宁死也要OOC[快穿] 完结+番外完本[系统强强]—— BY:不是风动
不是风动  发于:2018年0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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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照他原本收敛含蓄的性格 ,即便是喜欢,这样的话也是怎么都不可能说出口的。桑意神志已经有些不太清醒了,他浑身发抖,极力想起身抱住谢缘的肩膀,但谢缘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推回榻上,用力之大甚而让他觉得有些疼痛了。谢缘连呼吸都没怎么变化,冷静地在手中感知着他失态挣扎的模样,直到最后折腾得没什么力气了,声音也嘶哑了,这才倾身覆上:“……乖孩子。”
桑意也说不清他们到底胡混了多久,单是前头漫长的前戏已经快把他弄死了,到最后停下来时,他连眼睛都不愿睁开,顿时觉得这一世的攻略计划都是放屁。
他用手指写给系统看:“大哥,我现在放弃这一世的任务还来得及吗?”
系统:
“性生活不和谐。”
系统:
桑意:“……”系统自从升级以后,主控人格的部分好像也变得有些奇怪了。
他瘫在榻上轻轻喘气,眼前陡然出现一阵极为轻微的刺痛,黑暗中亮起一线灯光,是谢缘点燃了灯,豆大的火苗摇摇晃晃,照出桑意汗津津的脸颊,而谢缘的脸一半隐在暗处。与桑意放浪不堪的形容完全相反,他只将外袍放在了一边,周身齐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谢缘用手指抚过他的眼尾:“今儿没哭?是我没喂饱你吗?”
这句话简直太过糟糕,桑意被问得措手不及,连声音都僵硬了:“我……嗯……”好在他反应快,想了想这一世原本的性情,便适时地抬起眼睛看他,一双眼微亮,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碰碰他的脸。
谢缘将他的手拿下来握住,而后放开了,这是拒绝亲近的意思。桑意也就收回视线,眼神里闪过稍纵即逝的黯然,用疲惫的笑容掩饰过去了。
虽然只是转瞬间的黯然,但还是被谢缘捕捉到了眼里。他认真打量了一下眼前人:样貌没什么变化,桑意晓得他不喜欢枕边人浓妆艳抹,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地过来的,这副温顺眉眼他从十六岁到现在看了整整五年,说不上有多喜欢,却也尚未厌弃。
他晓得这个小家伙喜欢他,五年来,形形色色的人都告诉过他,只怕只有桑意本人不晓得。但谢缘除了锦衣玉食、繁华富贵以外,并不能给他更多的东西,因为他心中……尚且有一个见不得人的愿望,将他纠集为一个向往偏执与虚妄的人。
为了那个愿望,他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完全黑暗的夜晚,现在他终于瞥见了他执念投放在现实中的一丝影子——他离那个愿望已经十分接近了,故而不能给身边人做出任何承诺。
他低声道:“明天同我去一趟榕城。”
青年愣了愣。
“陪我去见一个人,也是唱青衣的,若是谈好了接洽去南楼,你负责他的事。”谢缘斟酌着语句给他吩咐,尽量不让自己的口吻显出异常来,“最近事情有些多,若是我不能亲自去谈,你便替我说了。我捧他,另外带上五万金,让他留在我身边。”
留在身边?
谢缘活到现在二十三年,除了一个桑意,从没要过什么人,今天算得上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看这个样子,却是打算破例了。
身边的青年又楞了一下,这次呆得更久了,然而很快,他便收敛起了这一幅怔愣的神色,低声答道:“是。”
谢缘注视着他,到底还是心软下来,低声道:“只要你听话懂事,没有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知道吗?”
桑意垂下眼,声音平淡:“嗯。”
第29章 .金主宝贝不撒娇
谢缘看中的人也是个小青衣, 从南边远一点的地方过来的。长相天真明净,像只随手就能提起来的小兔子。
小白兔皱着眉,硬气地对桑意道:“我是不会屈从于你们的!我唱戏不为钱, 更不会牺牲色相, 你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罢。”
桑意喜欢这种有骨气的小家伙, 他想了想后, 随口道:“不愿的话也没关系, 总有你愿意的时候。你这几天抽空多探望一下你父母……生养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也不容易。”
小兔崽子的脸“唰”地一声就白了。
桑意疑惑道:“怎么?话谈不拢便这样罢, 我先走了。”
他说罢就要起身,小白兔连声音都抖了:“我,你……请等一下。”
然而桑意步伐不停,连眼光都没分给对方,径直上了轿子走了。
系统:
桑意:“……你正常点说话。”
系统:
桑意:“你说我可以O的,我这不正在O嘛。我觉得我那个戏馆师父教的就十分对,像以前那样的非分之想不要有, 专心把谢缘要我做的事做好, 死命捞钱就够了。我是一个专业的金主宝贝。”
系统:
谢缘正在与人谈生意, 桑意到地方时已经快要入夜, 静谧的宅院门口静可罗雀, 他便站在那儿等着。凉风灌过来,带着点草木的清新香气,吹得他缩起了脖子。
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他这才听见门后传来人声。主人送客到外面,谢缘披着一件大氅,眼神往廊下灯火处一瞥,便瞥见了一个单薄细瘦的影子。
“回来了?”
他看桑意脸冻得发白,解下大氅递过去。桑意没有伸手接,而是低声道:“爷,人我没能劝过来。”
“没劝过来?”谢缘怔愣一下,感到很有趣似的,道了声:“这点事也办不成么?罢了,多留几天,我亲自去见他。”
他见桑意没有接那件氅衣,便将其直接塞进了他怀中。谢缘塞过去的时候摸到了他冰凉的手,心下晓得这人怕是一直在这儿站着等自己,便没计较桑意没能把自己要的人拐来的事,揽着他的肩膀往轿中走。
桑意听话地由他拉着,再往他怀里凑了凑,不过分亲近又能显出恰到好处的依恋。手里的氅衣厚重宽阔,被他折起来抱着,除此以外,他再没有僭越地触碰谢缘的任何贴身物件。
夜晚,桑意又死了一回。谢缘照旧给他灌药,该怎么折腾怎么折腾,直接把他做得晕了过去。
来这个世界的时间越长,桑意晓得的东西也便越多。比方说谢缘在情|事上给人灌药的这点癖好,据说是希望人耐操一点,他喜欢全心全意的配合与渴求。再比如说谢缘这一世身体从小就不太好,更是自少年时期便罹患了严重的梦魇和头痛病,极度畏光,因此求问过不少术士道人。兜兜转转十几年,最后选在一处曾经废弃的寺院中清修,每天在佛像下入眠。
清修时,谢缘吃素,桑意也被迫跟着吃素,态度十分端正。
桑意吃了几天的素菜,评价道:“给他能的,要清修就清到底嘛,给我灌情药还要把我按在佛像底下办事,太不合适了。”
他眼泪汪汪地求系统:“给我加餐好不好?二两以下的小龙虾刀削面佛跳墙满汉全席之类统统给我来一遍,谢谢哥,么么哒。”
系统:
桑意:“……”
系统:
桑意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大快朵颐,度过了好几天开小灶的快乐时光。几天后,他再见到谢缘时整个人都胖了一小圈儿,下颌圆润,不再是此前瘦成一个尖儿的模样,看着也精神多了。
不到半旬的功夫,谢缘已经将他要的人弄到了手,据说十分上心,每天亲自接送,带着游玩,每时每刻陪伴在身侧,很快就俘获了小青年的芳心。
谢缘把身边的小白兔推了过来,对桑意吩咐道:“回去后你来带他,都唱青衣,在楼里你多扶持些,莫让他被人欺负了。”
那小白兔涨红了脸,不怎么敢看桑意:“你,你好。你前些天讲话太可怕了,我还以为你们是坏人,对不住。”
桑意看了看他,笑了:“我叫桑意。放心,我不会欺负你。”
小白兔讷讷地道:“我,我叫桑青。”
“同姓么?南边咱们这个姓还是挺少见的。”桑意道,“你可以叫我哥。”
桑青畏惧桑意,自然不敢这么叫他,人前人后都黏着谢缘,实在避不开的时候,也尊称他一声“桑先生”。
桑意很受用,看着这小家伙的眼神也越来越慈爱,把人吓得见他就跑。三人行,桑意晓得谢缘要同新欢增进感情,便非常自觉地退避三舍,谢缘和桑青形影不离,他自己哗啦啦地花着谢缘的钱,吃遍了整个榕城的小吃,还打包了许多当地特产准备带回去。
直到这趟旅程临近末尾,他才又被谢缘叫了过去,要他陪同他去当地的戏院中再挑几个年龄小的带回江陵。
谢缘道:“此次选人与以往不同,挑样貌好的就行。你的眼光我信得过,至于基本功好不好,以后的戏路有多宽,这一点你不用管。”
桑意有点疑惑地抬起眼。
谢缘从不干砸自己招牌的事,桑意之所以能被他捧起来,大抵还是有自己的功底在里面。他们本地最负盛名的戏馆南楼是业界的金字招牌,寻常人踏足都难,没点真本事的人绝无可能混进来。
谢缘悠悠地道:“这次是替天子选人,陛下点名要天下绝色,所以,你挑样貌好的送过去便可。”
桑意便挑了二十多个少年过来,谢缘筛选过后留下来三人,随后带着一并回了江陵。那三个少年出落得标致伶俐,但论颜色,赶不上桑意本人,也赶不上那只小白兔桑青。
这便有些奇怪了。
桑意不动声色地将人先带回了南楼安置好,而后再去了谢缘的府邸,与这些年来的老管事见了一面。在谢缘搬去僧院之前,桑意一直跟着谢缘住在谢家府邸,几乎是这个老管事看着长大的。现在谢家人去楼空,虽然外在盛名熠熠,内里却清净得很,平日只有管家老夫妇二人走动。
“小桑,过来了?”老管家视他为亲子,见到他时,十分高兴,连忙与老夫人一同招呼起来,添茶备饭,询问近况。
桑意开门见山地问道:“叔,您晓得圣上要老爷替他甄选天下绝色的这回事吗?”
老管家一拍大腿:“哪能不晓得!我跟你说,白乙这次简直是被鬼迷了心窍,表面是在为陛下找人,背后实则在动用皇家人的权利给自己挑人呢!这回那个榕城来的小青衣,就是他找到的那个什么绝色,但我看白乙的意思,他并不打算将人送给陛下,反而还把人带去了南楼养着……”
那便是私吞了。
桑意的神情有些迷惑:“爷这么大费周章,从江陵跑到榕城找这个人是为了什么呢?我们这边也不缺好看的男孩子啊。”
“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心底头那桩事怎会不晓得?”老爷子道。
桑意默然无语。
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沉默是对的。老管事看了看他,不知为何叹了口气:“白乙梦魇的事,这个家中也就剩下你我二人晓得了。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有个道士过来,为白乙解梦?白乙老是说自己梦到一个人,在梦里只晓得一个名字,老是青青、青青地叫,想要找到他,那道人推算一番后,为他画了一幅画……白乙口中说着不在意,暗地里却让人对比着画像倾家荡产地找,我本以为这事是一场空谈,白乙是在找自己的梦中神仙,可没想到却让他找到了。”
桑意低垂眉眼,慢慢喝了一口茶,坦然地笑了笑:“……不太记得了,那人的画像是什么模样?”
“右手臂内侧三点朱砂痣,生得明艳动人,看着十分乖巧的模样,你说说,这回白乙找来的那个人,是这么一回事么?”
桑意心下生疑。
那小白兔到底长什么样子他没有细看,用系统的话来说,是“没你好看的你统统不看,附带对除谢缘以外的所有人集体脸盲”,明艳与否他不晓得,然则右手手臂内侧三点朱砂痣……
那是他上一世当少将军时有的东西,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被人说是好兆头。
他心头有了一个隐约的推测,又问道:“城……老爷他,也梦见了那个人的名字么?的确是叫青青么?”
“谁晓得是青青还是钦钦,总之是这么个叫法。”老管事满脸不赞同,见他神色阴郁,也晓得他的不痛快,于是将话题引向了一边,催他多吃菜。
桑意被喂得有点走不动路,漱口后与两老再唠了会儿嗑,这便出了门,准备边消食边想问题。走了大半个时辰,他揣着心里的疑问,从谢家府邸走到了城外的清修寺院,他犹豫片刻后,想到谢缘尚且没有传唤他,便转身走了。
然而,他调转脚步,正准备再走回去时,迎面却正好撞见了谢缘的轿子。他顿了顿,躬身行了礼,轿子中的人随后才撩起帘子看他、
谢缘问:“你来这干什么?”
桑意道:“散步,准备顺着护城河走一遭,再吊吊嗓子。”
谢缘从轿子上下来,身边没有带其他人。他对他勾了勾手:“过来,不用回去了,今晚歇在我这里。”
桑意前几天被弄出了心理阴影,脸色条件反射地就有些不好看。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
却被谢缘察觉到了:“怎么,身体不舒服?”
“没有。”桑意只有顺着他的意,同他进了房。照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照旧是一碗苦涩浓腥的药。
桑意不能夜视,他以前在完全黑暗的地方接受过残酷至极的极限训练,让他变得尤其怕黑。此时,他犹如一只哀嚎的困兽,自骨血深处传来一种与生俱来的不安感,被逼到崩溃边缘时,他来不及想什么人设,也不知道什么OOC和快穿任务,他用尽全力想要抓住谢缘的手,起码找个依靠,但谢缘仍旧再三避开他的触碰,毫不留情。
系统:
桑意集中注意力去辨认眼前缓慢滚动的字体,有事分心,他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这一世的谢缘畏光,他好巧不巧怕黑,虽然能够克服一下,但是身体总是会做出一些应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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