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女人拿了一条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眼前即刻被黑暗侵蚀。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立刻就感觉到她的手开始解掉他的衣衫,先是外罩,脱了两层,然后里衣,再接着是裹裤——
很快,他便光溜溜的躺在堆在身边的凌乱衣衫之中。
“唔——”江楚水开始挣扎起来。
还在他做出一些没用的反抗时,便有一双手抚上了他的小腿。
不对——
江楚水猛的更加挣扎起来。
刚才蒙他脸的的人还在他头边轻轻按着他的手,那身下抚着他的脚的人又是谁?
竟有两个人!
“唔——唔——”江楚水重重喘了几口粗气。
他现在就算是傻,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了,这些人不单单是要抓他,还想要采补他。
江楚水无力的说:“我毫无内力,采补我没有任何用处。”
摸着他的人听到他这句话手顿了顿,随即终于是像施舍一般从喉咙深处喷出了一丝笑意,手又重重的按下去。
江楚水再也忍不住大呼:“楚山孤——”
半晌,他眼上的黑布被人一把掀开。
果然,一副温柔醇厚模样的楚山孤就在他眼前,那双手的主人就是他。
楚山孤低着头笑眯眯问他:“你怎么知道是我?”
江楚水还在缓过那颤粟的感觉,抖着声音回答:“你的杀气。”
“啧。”楚山孤说道:“也好,发现就算了,我也不喜别人看到你,就让我亲自问你吧。“
“什——什么?”
楚山孤瞥向一边的女人,女人接到他的视线,随即很深的跪下去,良久,她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下去。
“你果然很敏感。”
“胡,胡说,明明——明明是那个药。”江楚水咬着牙,不想让自己像个女子一般出声,他还未想明白,为什么楚山孤要让他像女子一般轻薄他还给他下了药。
“那明明是补药,你身子不好,吃了就能好了,你会觉得快活的——”
一整晚,身子不像他自己一般,软到骨头都酥麻,不知道被翻来覆去了无数次,换了许多他都不知道的动作,也不知道被他引得说出了许多他都记不住自己说了什么的话。
“在寨子中,你被人碰过吗。”
“没。。。没有。”
“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
“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吗?”
“没有”“唔——”
江楚水最后忍受不住晕了过去。
第18章 帐中香(十八)
等到江楚水彻底回神后,已经是两日后了,只感觉自己身上哪一处都疼,全身上下都不像是自己的一样。
楚山孤像食之味髓般在这两日把他煎来覆去,口中一直重复的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渐渐的江楚水也开始心中有了惊疑猜想了。
最让江楚水惊讶的是,日常一例检查自己经脉根骨的时候,发现——他的经脉竟然宽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没有修仙的根骨,但他还是可以凭着以武入道或者是锻体入道重归仙途的。
正是因为这件困扰了他十七个年头的事,再加上这几天被楚山孤这般的对待,使江楚水的心境大起大落,导致他现在都发起了烧,神智也不清了。
楚山孤每天都会来看他许多次,一开始发觉江楚水发烧,还以为是他残留的东西太多太久使江楚水身子不舒服,不过楚山孤已经亲自把江楚水抱去清洗沐浴了,还每日定时定后的帮他涂药。
但这一次楚山孤来看江楚水的时,终于是发现了他不对的地方,只看到躺在床上的江楚水放佛是一副丢了魂,呼不上气的模样,脸上是不自然的烧红,连额上都热得看得出淡淡红晕,叫他的名字也没反应,时常就重重的呼吸一下,连他的胸口都快要被他喘出来了。
楚山孤连忙把手摸上去,探过他的额头,轻轻抚下他的胸口,楚山孤只感觉自己就只是这样轻轻的触碰他,都好像是能感觉到像是摸上了一层瘦弱的肋骨那般,江楚水之前是看起来瘦,但还是身体匀称有余,摸上去像一块冷玉,而不是现在这样。
顿时,楚山孤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脸色阴沉了下来,很快他就叫来了丑奴——那个已经换了脸的女子,叫她去帮他喊负责制药的巫医过来。
这个巫医是很久以前有名的毒医与制巫的人,楚山孤也是废了很大的功夫,计划了很久,才在一个偏无人烟的山谷找到他,然后趁他不在的时候,绑了他所有的亲属来威胁他,使他只能在他名下办事。
巫医已经过了百岁,一般带了这种岁数头发都掉光了,而他却是一头银丝遍布脑际,手是皱褶没有一丝光滑之处,都缩成了像一团烂肉的模样,然而他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就像返老还童一般。
他即使是被迫投在楚山孤门下,脸上也还是冰冷至极的,不给楚山孤好脸色看,若是平日,楚山孤可能还会笑着讥讽他,而现在楚山孤也没空去注意这些,看到他来了,就连忙叫他过来。
楚山孤道:“快看看他如何了。”
巫医从喉间嗤了他一下,才去看江楚水,他搭上江楚水的脉搏,良久,再去打开他的衣襟,巫医面无表情的无视那些一看就知道是因为哪种事情的深深瘢痕的痕迹,用拇指与食指按压上去他的心脏位置,半晌,他又去摸江楚水的耳边,眼帘,嘴口,最后再去摸他脚底的穴。
巫医看完后深深皱起眉,想了一下,才说道:“他这种情况很是奇怪,内冷外热,心火交接,似乎那药在与他身体起了冲撞。”
楚山孤一愣,随即眯起眼危险的说道:“那药是你给我的,你说过他吃完那药后,身子会敏感不已,而我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后,他便只认我一人,再也离不开我——难道,你是在骗我?”最后一句话已经带着深深的威胁。
巫医斜眼望他,不屑的道:“你以为我是你么,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他站起身子,凝视着江楚水,的确是敏感了,刚刚他在抚摸江楚水的时候,他连昏睡过后被人碰了还微微有着反应,只不过……
那药似乎改得不够彻底。
楚山孤阴沉的道:“他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份,我是谁,不管如何,我也要让他离不开我。”楚山孤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难看。
他盯着巫医说道:“我要了这种药,你不能告诉那个人。”
巫医回头看着他,冷笑道:“我无论你们想干什么,也不关我的事,以前如此,现在也是这样,你们谁手中掐着我的软肋,我就听谁的。”他回过头淡淡的看着这一位身份高贵的世子,缓缓说道:“我再去制上一药喂给他吃看看吧。”
楚山孤缓缓的点头,远远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江楚水。
现在,他已经完全舍不得杀他了,即使是为了其他目的这样碰了江楚水,但就是碰了他之后,有一种似乎会脱离大纲的感觉出现在他脑海里,楚山孤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想要把身体内一处藏入骨髓的悸动狠狠压下去。
第19章 帐中香(十九)
“他怎么还没醒?睡了好几天了。”
“新加上去的药在起作用,而且有迷神倒魄的效果,估计就是这几日便会苏醒了。”
“希望如此。”
……
江楚水彻底清醒醒来后仿佛感觉是一眼万年,他定定的抬头望着青丝鸾帐的顶棚,发现自己又被人转移了位置,古朴简陋的瓦室,纸糊做的纱窗,瓦砖铺高的石床,只有他身下的软垫锦缎薄被与这里格格不入。
“啪——”有些破旧的门被咯吱咯吱的推开。
江楚水有些木木的测过脸望向门的方向,只见楚山孤披着长衣,束了发髻,与平日潇洒的妆容比起来多了些文人的气息,楚山孤柔情似水的望着他,轻声问:“感觉如何了?”
江楚水愣了楞,没有反应。
楚山孤看着他这副模样,笑意更深,走进他,把手贴住他的额上,待看到江楚水被他碰到后颤了下身子,但却没有躲开他的手,心里既满意,有带着股莫名的欢喜感,他温声说道:“没有烧了,你都睡了五日了,觉得身子怎么样,要出去走走吗?”
江楚水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一副苍白的模样,或者说是还夹杂着一丝丝胆怯?江楚水听到楚山孤的话,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我扶你起来。”楚山孤喉间是掩藏不住的笑意,一把用手绕过江楚水的脊背,把他撑起来,待看到江楚水因为他大面积碰到他的肌肤而软软的躺在他的怀里后,心里竟油然而生出甜蜜的气息。
楚山孤顽笑着说道:“你看你,果然身子累得不行。”说是这般说,待把江楚水扶起身子后,也就不碰他的肌肤了,而是隔着衣袖紧握他的手臂,这样的接触使楚山孤觉得隔着那一层只是薄薄的东西而一直传递着热感到他的身上。
两人并肩而出,到了外面后江楚水发现竟是一片丛林野木,四周荒无人烟,房屋外是一片种地的菜园,围着一些防止野兽进来的木栏,有一条碎石做的小路直通外面的丛林。
江楚水小声的问:“这里是哪里?”
楚山孤回答:“这里是我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他看着江楚水一脸感兴趣的模样,忍不住接着跟他说话:“我祖父还未发迹之前曾经不过只是一个普通村夫猎人,他有一日在丛林野区迷了路,遇到了一个武功高强的高人,据我祖父所言,是那高人正处于走火入魔的危境,是我祖父的拜访打扰使他从入魔中走出来,虽然还是损了身子,但还是有幸捡回了一条命,那高人后来为了感谢我祖父,看他是个适合练武的料子,便收了他做徒弟,后来,祖父带着很小的父亲到这儿生活几年,到了我出生后,父亲便也带着我过来这儿了。”
楚山孤补充说道:“这是为了锻炼我从小自力更生,自给自足的能力。”
江楚水听完后对他温顺的点点头,两人走着走着便已经走到了林中溪边,楚山孤笑着说:“这里我熟的很,几乎每棵树每个纹路我都认得。”
他带着江楚水走到了一颗大树旁,树干上有着许多条打横的粗线条,明显与树上的纹路不太相配。
楚山孤半弯腰摸着其中一条偏矮的线,带着回忆对江楚水说:“我是四岁来这儿的,来了五年,每每长大一岁,父亲就在这颗树上刻下我成长的印记,这是我六岁时的身高线。”
他看着江楚水疑惑的脸,笑出了声:“是不是很矮?我小时候是矮个子,父亲还害怕我长不高,谁知道我过了十岁个子就像竹子般猛涨。”
看完后,他又带着江楚水来到溪边空地上,往地里看了良久,终于找到了一个方位,蹲下来抬头看着江楚水长发落在身后显得有些瘦弱的模样,笑道:“也不知道我以前埋下的鱼竿还在不在。”
说完,楚山孤用手迅速的刨起来,很快就看到了一把脏兮兮的鱼竿与一些小孩子的玩具,楚山孤把这些掏出来哈哈大笑,捧腹说道:“没想到还在,这些都是我小时候玩过的东西。”
说完后,他发现自己刚刚有些激动导致有一些泥土蹭在了脸上,他摸着脸上的泥,眼角忽然瞧见江楚水微微抿角一笑,像是被他的滑稽模样惹笑了一般,楚山孤楞楞了看着他如同花瓣嫩芯莞尔一笑的脸,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
在接下来的二十日里,楚山孤日日都亲自亲为的照顾江楚水,每日都陪伴他,偶尔与他一起漫步夕阳夜景,偶尔早起结伴去看如同新芽出土般的日出,楚山孤自己都快被迷惑了,竟然会感觉到如果以后是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他似乎已经开始享受这种有江楚水的生活,看着他一日比一日脸上更有血色,一日比一日的更加娇美纯净,他的心也一日比一日更加悸动。
楚山孤翻身压住江楚水,此刻他颤动得就像是娇艳欲滴的花朵骨儿,他忍不住低下头细细品嗅着这朵专门为他打造的花骨儿,这几日的相处下来,江楚水已渐渐开始恢复正常了,虽然还是有些木愣与寡言,但已经比一开始的模样好了许多。
因为如此,楚山孤看着如同雨后鹂鹦娇鸣般的江楚水,最后实在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念想,便压了上去,待看到江楚水只是轻轻的欲迎欲拒的模样,就化身为饿狼,狠狠扑倒他。
在楚山孤低下头看不到的地方,江楚水深深的咬着牙,眼神忽明忽暗了好一会儿,良久,又恢复一片浑浊,放松了一切。
次日
“你打算一直在这里?那药经过那么长的时间的观察,应该没问题了。”
楚山孤望着远方的田野,半晌,才回巫医一声:“……嗯。”
巫医看他这样魂不守舍的模样,讽刺的说道:“别告诉我你不舍得走,呵,你别忘了你还要给那个人一个交代。”
楚山孤似有恼羞成怒的回头,阴沉着脸看他:“放心,过几日就回去。”
待巫医走后,楚山孤才把怅然失所的神情显露出来,刚才被巫医反问的时候,他心底竟然是带着不舍与后悔的。
不舍的是离开这里,离开与江楚水的日子,后悔的是……用了那种手段,楚山孤苦笑了出声。
“请问老人家,这里是哪里了?”
被问话的老人家带着浓浓口音颤巍巍的回答:“这里是苗镇,过了这儿就到了长青山。”
“谢谢老人家。”山沟沟里风吹得厉害,突然有一股风吹过,掀开了问路男子的黑沙斗篷,露出了一双深邃疲惫的双眼。
第20章 帐中香5" 万人迷快穿指南4" > 上一页7 页, (二十)
“你在这儿看什么,现在天渐渐冷了,夜晚风吹得人疼,你别站在窗槛边,小心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