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完本[系统快穿]—— BY:怀凛
怀凛  发于:2018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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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迎声音沉沉,殊无笑意:“那么动机就出来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同为辛家人,又和原嘉澍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还隐藏在暗处,他有完美的理由,干下这一系列的事情。
很早的时候就曾经这样分析过,那个时候,他们找不出来受益者。
然而现在
原惜白困乏的按了按太阳穴:“查吧,就朝着这个方向去查。”

短短的一天,却过得跌宕起伏,在终于将接下来的调查方向确定后,竟然是说不出的困倦。
原惜白坐在轮椅上,怔怔的看着那几张写了血字的黄纸,每一张上面的字都不多,却是另外一个人存在的凭证。
守得云开见月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他像是终于拨开了那一片沉沉的乌云。
过了好一会儿,他小声的问:“你在哪里,能不能碰一碰我?”
手背上些微传来了冰凉的触感,很快,又消失了。
原惜白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客厅,无比的希望他能够现身。
当连触碰都不能够的时候,他想着只要给一点点希望就好,而如今终于有了希望,他又贪心的想要更多。
黄纸上,慢悠悠45" 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144" > 上一页47 页, 的出现了几个字:
——绑架案后,我脑子有病,记不清了。
原惜白“啊”了一声,神情怔怔,小声的跟他说:“哪里有这样子说自己的,不能说自己脑子有病。”
小碗里的鲜血晃荡了晃荡,黄纸上,再度又现出了另外一行字:
——卡萨布兰卡号,我脑子病的更重,弄错人了。
当前五个字出现后,原惜白的手背就止不住的哆嗦了起来,当整个一句话完全显露出来后,他整个人都在微微的发颤。
卡萨布兰卡号,多年以后的重逢,却几近于天人永隔,原惜白险些死掉,另外一个卑劣的小人,却窃取了他的身份,霸占了他的位置。
在那汪洋大海上漂流的日子里,手脚被泡的冰冷,时光被拉得无限的延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得自己就那样死去。
希望是那样的微弱,如同即将被吹灭的火烛,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还能够活下来。
那唯一的一个愿望,大概就是心爱的人能够生还。
“没关系的”原惜白颤声道,“没关系,我知道了,我已经直到了,幼宁。”
黄纸轻轻飘了一下,现出了新的一行血字。
——对不起。
“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从来都不用对我说”原惜白双目泛红,那语调,几乎压抑不住其中的颤抖。
——我回来了,你还在等我吗?
最后一个字落在了黄纸之上,下一刻,原惜白就探了过去,于空气之中,准确的抓住了那只看不见的手。
冰冷的,寒凉的,却又是无比真实的一双手。
漫天的层霾仿佛在这一刻被拨开,心尖胸腔都变得豁然明亮,那些积累的、沉淀的、发黑的乌絮,在这一刻,被照的全然消散。
“我在的。”原惜白几乎哽咽,“我一直都在等你。”
遥远到几乎看不到尽头的等待中,他从始至终都站在角落里,沉默的凝视着那个人的背影。
他身处于黑暗,他不曾见到光明,他曾经一度以为,余生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命运却给了他如此大的惊喜。
还好不曾放弃,终于等到了你。

几张黄纸被珍而重之的收集了起来,被原惜白小心翼翼的放入了自己的床头。
已经是夜深时分,万籁俱寂,他捏着铜镜,躺在床上,却并没有什么睡意。
原惜白一直睁着眼睛,目光投注在了自己的床边,那里是一片空气,其实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轮廓,但他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笃定,这个时候,楚歌一定在他的身边。
该睡了呀,可是,却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原惜白小声说:“你可以和我说一说话吗?”
很简单的一个要求,这个时候,想要达成却很难。
像是自己也明白了过来,原惜白等待了一会儿,轻声道:“幼宁,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和我说话呀?”
他的问句总是这样,轻轻的,柔柔的,如水一般,说不出的温软。
连带着眼神,被一点光晕渲染得温暖。
楚歌“啊”了一声,说:“现在就可以啊”
可是他的频率和原惜白并不在一个调子上,原惜白无法捕捉的到。
楚歌看向了床头,那里依旧摆着一个小小的瓷碗,打了抗凝剂的鲜血被装在里面,颜色依旧是刺目的红。
他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个颜色从脑子里摇出去。
大概是夜深人静,最容易出现胡思乱想,楚歌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这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再一次看向了装着鲜血的瓷碗。
那念头跟平地起惊雷没什么区别,系统被他震的登时一惊:“喂喂喂,楚三岁,你冷静一点儿啊,别冲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的啊!”
晚了!
冲动的魔鬼已经彻底压倒了理智,耀武扬威的在脑海中插上了大旗!
鬼使神差,楚歌凑到了小碗旁,他闭上了眼睛,就那样一口将碗中的鲜血喝了下去!
腥咸的味道弥漫过了整个口腔,鲜血顺着喉管下滑,缓缓进入了身体深处。
如果只有依靠触碰鲜血、才能够短暂的现出行迹,那么他将这一碗血喝下去,就足够周游遍他的全身吧,就能够让原惜白看到他的吧。
沙沙的的电流音响彻了脑海:“楚三岁,你疯了”
楚歌笑了一下,他开口,舌尖还残存着铁锈般的腥气:“原惜白都疯了,我就这样疯一疯,又算得了什么?”
他放下了弯,侧过了头,瞧着床上的那个人,微微的露出了点儿笑意。
灯光是那样的温暖,而眼神又是那样的温柔。
情感是很奇妙的一种物事,那是全然做不了假的,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爱就爱了,恨就恨了。
原嘉澍不爱辛幼宁,所以他的眼神就带了出来,尽管刻意掩饰,也能够看出来,那根朝着辛又鸣完全不一样。
辛又鸣或许也并不那么喜欢原嘉澍,尽管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可是他的眼神,却骗不了人,被他放在心上的,其实是原惜白。
而原惜白
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样子,他从没有任何的遮掩,清澈,明净,执着,关心,担忧,黯然,爱恋
所有的所有,他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摆在了辛幼宁脚下。
献出满腔热忱与爱意,从胸腔里,用尖刀剖出一个血淋淋的红心。
那样的眼神似乎发生了一点转变,些微的失望退开后出现了短暂的愕然,下一刻,便被狂喜所占据。
怎么了?
想要询问,却再也不用问出声。
下颔突然被触碰,那是温热的手掌,骤然摩挲过他的面颊,原惜白几乎是慌乱的直起身体,毫无章法的朝着他扑来。
“小心!”
楚歌迎上去,张开了手臂,想要扶住他,却被撞了个满怀。
他晃荡了一瞬,险些朝后仰倒,下一刻,就被紧紧地抱住了。
泪水划过了他的面颊,顺着脖颈流入了颈窝,沿着胸膛,烫的心脏发烧。
“幼宁,幼宁”原惜白哽咽道,“你终于来见我了吗?”

他有实体了?
所拥着的是温热的身躯,撞了人满怀,他终于不再是空空荡荡,终于能够接触到实体。
那碗血真的起到了效果。
楚歌抱着原惜白,轻轻地给他顺着背脊,原惜白几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全部都抹在了他的脸上、脖子上、身体上。
“我回来了,别哭,别哭啊”
叠连声的安慰,却只是让原惜白哭的更凶,那抱着他的手却更加的用力,紧紧地箍着他,就像是害怕一松开手,他就会消失。
楚歌心里发软,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原惜白的背,又轻轻的扳着他的肩膀,将他扳开些许,露出了面容。
原惜白哭的毫无形象,满脸都是泪痕,
手指抚到了眼角,轻轻地替他抹去了泪水,一片温热。
楚歌温声道:“好了,不伤心了,你看,我这不是来见你了么?”
“我没有,我没有伤心,我是高兴”
是这样反驳的,然而漆黑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说一句,便沿着面颊,扑簌簌的滑了下来。
楚歌叹了一口气。
原惜白反驳他:“我这是喜极而泣”
“好,好,好,喜极而泣的原先生,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看到你用另外的方式,展示你的高兴?”
原惜白慌忙的要扯开唇角,想要让自己露出一个笑,他记得辛幼宁最不喜欢看到人哭了。
哭泣代表着软弱,他说那是弱者才会有的行为。
原惜白努力想要使自己看上去高兴一点,翩然的笑意出现在了唇边,那一朵笑容将要绽开,却在下一刻,陡然凝固住了。
那像是目光擦过了某一处
在意识到原惜白看到了什么之后,楚歌心中登时咯噔一下。
糟了!
那里,手腕之上,数道深深的,蜿蜒狰狞的疤痕。
第119章 Act2·剜心
楚歌一直都记得那一幕, 偌大的浴缸之内, 一缸已经被染得鲜红的血水。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辛幼宁于家住的浴室内,割腕自杀, 从那以后, 他就飘荡在外,再也回不去。
尔后,楚歌的手上, 也就多了这样数道可憎的疤痕。
柔和灯光下,如此的触目惊心,几乎要灼伤人的眼。

楚歌忙不迭的想要把手收回来, 原惜白的目光仿佛凝成了实质,几乎要把那一片的肌肤给灼伤。他动了动手腕向着另一边侧过去,于是, 那些蜿蜒狰狞的疤痕就被藏起来了,再度出现在人眼前的, 是属于手背上的、完好光滑的肌肤。
就像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收到过什么伤害。
和掩耳盗铃又有什么区别!
他要把手退下,却被原惜白一把抓住, 拉到了身前。
“幼宁?”
柔和的灯光下,他的脸色近乎于惨白,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有涔涔的冷汗, 贴着额头滚落。
楚歌心里如同被扎了一下, 他想要安慰, 却找不出来什么能够安慰的话。
过去的日子里,这件事情带给原惜白的冲击已经够大,眼下,那活生生的伤口又再一次冲击出来。
他只得胡乱的解释:“那个符有些问题我大概是当时被蛊惑了,不知道怎么就犯了傻。”
想要挣脱却全然挣不脱,只能由着温热的手指缓缓抚上狰狞的疤痕,蜿蜒在手腕之上,如同丑陋的蜈蚣。
“痛吗?”原惜白声音有些发抖。
“已经不痛了。”
否认的回答,但就算是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这根本就是一句假话。
原惜白死死地咬住嘴唇,伤口又一次被咬破,看上去像是后悔到了极致。
“和你没有关系,不是你的错,惜白”楚歌想要喊醒他,“已经没什么了,都过去了!”
原惜白如若未闻,手指摩挲着,一下一下掠过了凹凸起伏的疤痕,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害怕把人给弄疼了,却带来了丝丝缕缕的痒麻感。
楚歌吃不消:“好啦,惜白,不要弄了,很痒。”
这话也没有收到什么效果,原惜白依旧我行我素着。
他忽然低下了头,贴的手腕极近,就在楚歌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的时候,轻轻地朝着手腕吹了口气。
楚歌哭笑不得。
那样子,却像是把他当成小朋友来哄了,只要吹一吹,仿佛就不疼了。
温热的吐气带起了气流,倏忽间经流过了手腕那处的疤痕。
原惜白靠的是那样的近,他拉着楚歌的手,就好像眼底只剩下这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
被那样专注的看着,楚歌有一些不自在,他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原惜白。
于是他目光放远,看着原惜白漆黑的发旋儿,想要借此来带走此刻的尴尬,转移一下注意力。
就在那个时候,手腕处突兀的出现了湿润的触感,就像是有什么柔软的、温热的物事,从伤疤之上,轻巧的擦过。
“惜白”
楚歌有些窘迫的喊住了他,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这时候原惜白侧过了头来,漆黑的眼瞳与他对视。
那目光
却是一片坦然的。
并没有一丝尴尬与窘迫,就好像做了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一件事情。
大概是他感觉错了吧,其实是他的错觉吧楚歌想,原惜白看上去这样正经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他怎么可能用舌尖去舔人的手腕。
然后,就在他自我麻痹的时候,温热的气息铺洒满整个手腕,湿滑的感觉又一触而过。
楚歌他简直没有办法,不知道原惜白怎么脑筋一抽就转到了这上面去,想要抽出手又害怕一个不小心打着了原惜白,只得无奈的道:“起来了,手有那么好吃吗。”
手腕上压着的湿软的物事终于回去了,原惜白侧过了头,无声的看着他。
如同被牵引了一般,他缓缓地凑过来,楚歌只能够见着那张俊秀的面孔在自己眼前越放越大,直到占据了所有视线。
最后,轻轻地压上了他的嘴唇。
手当然是不够好吃的,还有更加吸引人的玩意儿。

怀中人是如此的鲜活温暖,让向来都冰凉透了的身体似乎都热起来,更遑论四周,连空气都似乎在升温。
那个吻初时还是温柔的,细致的掌控着力道,但是很快,便由于主人的心情,转变的激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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