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完本[系统快穿]—— BY:怀凛
怀凛  发于:2018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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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致和初时还不解这是什么意思,直到辛氏的被一个个捅出,他才恍然大悟。
能够发展到如今的这个规模,在发家的过程中,又怎么可能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事实上,当初辛致和年少骄傲、意气风发时,就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见不得光的手段,见不得人的行事
那些被埋藏下去的、已经被渐渐遗忘的肮脏过往,被悉数抖露了出来。
负面缠身,焦头烂额,辛致和万万没有想到,楚歌竟然会采取这样两败俱伤、玉石俱焚的方式。
锒铛入狱的前夕,楚歌去看他。
辛致和苍老了数十岁,满头花白,双目浑浊,声音嘶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
辛氏风雨飘摇,偌大的集团,即将陷入破产的境地。
商业帝国,一夕之间,便将坍塌。
“您忘了么,我是您的孩子啊。”楚歌说。
目中无人,骄矜专横,认准了的事情,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自然是想做就做了。
辛致和眼睛浑浊,愣愣的看着他,就像是从来都没有认清过他一样。
半晌。
“难道是为了他?为了原惜白?幼宁,你疯了吗,为了一个外人,居然要把整个辛氏都拖下水?居然要把我都送入监|狱?”
辛致和“嗬嗬”的说着,他目呲欲裂的看着楚歌,胸膛急剧起伏,充斥着失望与恨意。
他死死地抓住了铁窗,忽然身体一软,朝着后方栽倒。
医生匆匆的冲了进去,施行抢救。
“你可千万要好生的活着”楚歌喃喃的说,“我还等着你跟你的好儿子,一起作伴呢。”

“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评价你的吗?”
“怎么?”
“冷血,残酷,多疑,无情。六亲不认,为了利益能把自己的情人、兄弟、父亲都送进监|狱里。”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怎么?”
他穿着白色的西服,靠在冰冷的床头,耳侧是聒噪的嗡鸣,窗外是明亮的银月。
枝白路外的迎春花开了,芬芳的幽香随着风潜入了夜色。
他拧开了药瓶,将白色的药片囫囵的倒满了掌心,就着冷水,仰头,一口闷下。
后脑撞到了门板,发出了一声闷响,而他抬着头,怔怔的看着半空中的悬着的羊皮灯。
“我只想下去找他。”
第133章 Act3·裂魂
心脏被活生生的挖出来, 是怎样一种感受?
月黑杀人夜, 风高放火天。
炽热的液体弥漫过面颊,滚烫,鲜甜。
连喉间, 似乎都泛起了深深的血腥气。
从虚无中回归现实, 从黑暗中复归光明。
眼前一片浅浅的白光,温暖而柔和,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照亮, 然而身体深处,血液汩汩流动的地方,却依旧是化不去的寒冷。
双手交握在小腹前, 颤抖了一瞬,缓缓地分开。
长久的迟钝后,支撑住了底下, 楚歌终于坐起。
手指艰难的移动,终于上升到了胸膛前。
扑通——
扑通——
他听到了缓慢而有力的跳动声, 仿佛是偎不热的冷血动物,在漫长到没有尽头的冬眠后, 终于在这时苏醒。
扑通——
扑通——
消失已久的感觉回归入身体,与之同时,绵软的手指终于聚集起了力气。
他小心翼翼的游移着、摸索着、确定着,终于划定了那小小的一圈范围, 于是他的手指再一次按上去, 更加用力的按上去, 压住了那一颗扑通扑通,不停跳动着的心脏。
是一颗被鲜血浇透了的、无比炽热的心脏。
然而这一刻,却像是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被利刃切开、被巨爪撕裂、被尖刀捅穿,任由冰冷刺骨的冷风,从中呼啸而过。
冷。
好冷啊
从骨子里泛起的,在四肢百骸里,侵蚀的,不住游走的冷意。
触目所及,是记忆中熟悉的睡眠仓,他曾经很多次见过。
那意味着他已任务结束了,已经醒过来了,已经彻底安全了。
然而那不过是一句虚妄。
像是依旧置身在那一片黑暗的、蒙昧的、虚无的小屋子里。

想要有什么,温暖的,滚烫的,带着热度的液体,来将冰冷到僵硬的身躯浇透。
就算把躯体都烫伤都没有关系。
想要获得那么一点点暖意,告诉自己还活着。
温暖的,滚烫的,炽热的
从手指尖里滴下来的鲜血。
从手指缝里漏出来的心脏。
手指无意识的用力,掐了下去。
一颗血淋淋、热腾腾的,从胸膛中活生生挖出来的心脏

睡眠仓外。
“小楚起来了吗?”外面的工作人员问。
“起来了。”
“那怎么小楚还没有出来?”
一声问句,守在睡眠仓外的工作人员都觉得有些奇怪。
仪器一直都监控着执行者的身体情况,并且如实的反馈到了大屏幕上,此刻从监控屏上看过去,可以非常分明的看到,睡眠仓中的楚歌已经醒过来了。
监控不会出错,他应当很早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直到现在,都未曾出来。
“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不会的吧”有人嘀咕道,“小楚的任务完成情况,一向都很不错啊,这一次应该也挺好的吧。”
“这怎么知道呢”
“说不定还在平复吧,呵呵,你也知道的,他的这一系列任务,一向都不好做。”
“嘘你忘啦,这话不能乱说的。”
“啊呀,是我忘了,怪我,怪我”
“没什么,其实我还挺佩服小楚,这个任务都能接下来我没记错,他好像从没有失败过吧?”
“是啊,从来没有,难得我们这儿出了个这样的人才,我还以为早就会被调到维和部那边去了”
“呀,维和部他们现在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的啊。”
“那不一样啊,陆九现在情况这么糟,说不定就会把小楚调过去呢?”
人声喁喁,嘈嘈杂杂。
讲完了八卦,说遍了闲聊,终于安静了下来。
其中一人不经意间目光扫过了睡眠仓,登时间就奇了怪了:“这是怎么了,这次任务这么难吗,小楚这时候都还没出来?”
“去看看吧”

笃笃笃——
笃笃笃——
富有韵律的节奏响起,工作人员终于敲响了睡眠仓的舱门,他是想要提醒楚歌,时间到了,应该出来了,但不知是怎的了,直到这时候,也依旧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难不成其实还没醒?”
工作人员嘀咕着,目光却扫向了自己的同事,另外一人看着监控的屏幕,冲着他示意。
“不会的,早就已经醒过来了。”
于是他又继续去敲门。
“小楚,小楚?你醒了吗,现在怎么样了小楚?”
睡眠仓内久久的都不曾有回应,不要说是舱门被打开了,便是连人声的回应都没有。
一股不祥的预感缓缓地袭上了心头。工作人员眉头紧皱,终于按下紧急按钮。
舱门缓缓打开后,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个坐起来的身影,背对着他。
工作人员松了一口气,笑起来:“小楚,你做什么呢,喊你你也不回应,吓唬我们呢小楚,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操作室上空,登时间,室内所有人都被惊住,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声音来源。
那个工作人员僵硬在那里,满面惊恐,一只手直直的指着睡眠仓内——
所有人都跑了过来,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尔后,一股冷意直直沿着脊背窜上。
在睡眠仓里的那个人不知道是被扳了过来,向来都带着笑的面容上,此刻却平板到呆滞,几乎与麻木。
然而那不是最教人胆战心惊的。
向下数寸。
单薄的衬衣被简单粗暴的撕裂,露出了其中赤|裸的胸膛,而一双手,此刻正覆在胸膛之上。
楚歌的手指深深的掐入了胸膛里,那像是想要强行撕开自己的整个胸腔,当手掌被人强行掰开之后,十根手指内,尽是触目淋漓的鲜血。

“啊啊啊啊啊!!!”
“小楚,小楚,你怎么了?”
“快点,快点把他弄出来啊,救护车,救护车呢”
所有人都惊慌做了一团,完全不敢相信,他们此刻所看到的。
眼前的一幕是如此的超乎出的常理,那从手指缝间不断淋漓流下来的鲜血,近乎于触目惊心。
而做出这件事的那个人
他的整个人,都是木然的。
唯有嘴唇时而翕动着,开开阖阖,从中间断的、模糊的露出了一鳞片羽。
“他在说什么?”
“安静,安静!”
“小楚,怎么了,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们的?”
楚歌直楞楞地转过了头。
他的目光是恍惚而茫然的,那像是在看此刻正围着自己的一群人,又像是透过了他们,看到了某个虚无而空茫的地方去。
他在说什么?
一开始的时候,众人都没有听清,呼呼咋咋的声音淹没了他,让所有人都没有办法辨认出来他的话。后来有人提醒了,于是,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想要知道,他此刻正在说着的是什么。
而当真听到了那句话后,几乎是所有人,都毛骨悚然起来。
“我想知道。”
“心脏被挖出来,是怎样的感觉呢?”

救护车呼啸而至,送走了这一个刚刚才完成任务出来的人。
事情当时闹得太大,一名执行者进行完任务后被直接送入了医院抢救的事情,如同长了腿脚,一时之间,整个人渣改造中心,人尽皆知。
据说这次被送进去抢救的是今年新招进来的员工,本来是应该进入和平维护中心,也就是维和部的,当时不知道出了什么拐子,莫名其妙的去了人渣改造中心。
迄今为止,任务评级非常之优秀,除却第一次的良好,堪称是完美,几乎令所有人都羡艳称道。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执行者,却在这次任务后,被突兀的送去了抢救。
据说当时的情形非常之吓人。
那名员工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一个劲儿的想要撕开自己的胸膛,看他的样子,竟然想是挖出自己的心脏。
一传十,十传百。
等到消息传到维和部那边去的时候,就成了这一次人渣改造中心的有个员工,完成任务后中了邪术,想要挖出心脏完成献祭,用邪恶的巫术招来魂魄,使另外一个人死而复生。
“可怜,可怜”
“据说早就在人渣部那边儿待不下去了,一早就想转院,但是人渣部那边儿不放”
“怎么不放啊,他是准备转到哪儿去?”
“还能哪儿,当然是维和部啊,之前不是都打了招呼么,奈何人渣部那边,就是不放人啊”

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是如此的刺激,即使在昏迷中,依旧顺着鼻腔传入了脑海,教人眉头深深皱起。
迷迷蒙蒙间,似乎听到了人的交谈声。
是医生和护士,似乎在讨论病情。
“病人曾经有一段长达两年的住院史。”
“两年?”是一声惊呼,带着不确定,“这么久?”
“是的,当时差不多都已经成为了植物人。你看片子他的脑部有一团阴影,应当是脑部曾经遭受过重击,受到了创伤,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可是”另一人有些犹疑,“你看他的单位,那个工作性质,我有个同学也是在那边儿上班的,有一次听着说起过,他们的那个工作性质”
“嘘,不该我们过问的,就不要过问”

植物人,脑部遭受过重击,有一团阴影
狞笑,辱骂,与毒打
拳加,一一施展上了他的身体。施暴的人并未控制住力气,或者说并没有一丝半点儿控制的想法,一拳一拳,恶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体上。
“还敢不敢了,啊?小子,你胆子大了啊?”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啊,警察?哈哈哈哈,警察敢管我们?你不知道派出所的那个所长,是我亲叔叔么”
“哦,优等生嘛,优等生,还学校的状元?我呸”
“迟秋月是什么人,也是你敢想的,你小子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拿的什么?生日蛋糕,一根钢笔呵呵,你小子也敢吃生日蛋糕?来啊,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拳打脚踢,“咔嚓”一声后连手臂都被折断,他不知道自己肋骨被打断了多少根,恍惚间似乎被人强行拽着,进入了一片黑暗而狭小的空间。
“老大,你不怕陆九真的来找他”
“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滚犊子吧你,来就来,我会怕他?”
凄厉的山风呼啸着盘旋,那尖利的声音似乎要刺破人的耳膜,他拼命地挣扎,然而无济于事,摇摇欲坠的来到高处,被一群人狞笑着,恶狠狠地朝着后方推去。
“不给你个教训,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一瞬间离开了地面,像是落入了不着力的空中。
身体下沉、下沉,急速坠|落。
尖风呼啸而过,树枝擦刮过了脸颊,一下一下的抽打。
仿佛那一刻,要跌落到无底的深渊中去。

“小楚,小楚?”
“病人醒了?”
幻觉与假象悉数褪|去,尖风中他终于落到了地上,像是整个人都摔成了无数截。
失重之中,剧痛之下,楚歌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医生推了推镜框:“很好,醒过来就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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