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下,含着朱醴柔软的耳垂:“让我污染你,朱醴。”
“好。”朱醴颔首应下了,“等你伤好了,我就让污染我。”
“我会彻彻底底,从里到外好好地污染你,让你染上我的味道。”周朗月说着荤话,羞得朱醴的眼尾浮上了一层艳色。
朱醴轻轻地推了下周朗月的右肩:“你先放开我。”
周朗月却是猛然抱住了朱醴的腰身,惊声问道:“你后悔了么?”
“没有。”朱醴摇摇头,“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赌一把,赌你不会骗我。”
“我说过从今往后,我对你再无虚假。”周朗月吻住朱醴的眼帘,“别离开我。”
朱醴却是又推了下周朗月:“你先放开我,我去拿润唇膏。”
“再让我抱一会儿。”周朗月不肯放手,也不知道抱了多久,才松开朱醴。
朱醴堪堪从公文包里拿出润唇膏,却听见周朗月笑道:“朱醴,你拿了我的公文包。”
朱醴坦率地道:“我那时匆匆回了趟家,也不知道为什么错拿了你的公文包。”
周朗月心生甜意,见朱醴到了他面前,道:“为我涂润唇膏吧,用手指,我还没有尝够你手指的味道。”
朱醴面颊一红,旋出一段牛奶味的润唇膏来,用指尖沾取了少许,便蹭到了周朗月的唇上。
周朗月待朱醴将他唇瓣都涂抹了一番,才以牙齿衔住朱醴的指尖,慢慢品尝。
周朗月的口腔很热,直热到朱醴心尖,朱醴沉醉其中,身体不由自主地下坠到病床上,被周朗月拥住了。
周朗月突然松开了朱醴的手指,望住了双眼迷离的朱醴:“接下来用嘴唇吧,我也还没有尝够你嘴唇的味道。”
朱醴拿了润唇膏往唇瓣上涂,涂润唇膏并非是件十分私密的事,但在周朗月的注视下一股羞耻感却莫名地油然而生。
他好不容易涂完润唇膏,周朗月便用左手捧住了他的侧颊,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自己的唇瓣磨蹭着朱醴的唇瓣。
四片唇瓣起了火一般,烫得厉害,但仅四片唇瓣厮磨,到底无法满足俩人,不久,朱醴的下唇便落入了周朗月的唇齿间,被百般吸允啃咬。
吻了一阵,周朗月怕控制不住自己,勉强放过了朱醴。
朱醴的双眼尽是水光,含情脉脉地一望,便引得周朗月又将他吻了一番。
良久,朱醴才从周朗月怀里出来,定了定神,问道:“你心口的五道伤口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朗月据实答道:“在我和你同居的第一天,我心口处被装入了微型监视器,这个微型监视器会将我所有的语言、行为、定位记录并上传至云端,而且不能随意取出,除非我的生命体征降低到垂死程度,所以我才借着要让你相信我真的感染了的名目,故意制造了药剂,服了下去,这药剂导致我昏迷了二十余天,我转醒五天后,便逃出了医院,将微型监视器取了出来,但我当时神志不清,也没什么力气,划了五刀才成功将微型监视器取出。”
说完,周朗月观察着朱醴的神情,朱醴被灯光打着,脸上的神情纤毫毕现,他这才发现朱醴脸上覆着已干去的泪痕,他伸长了手,柔声道:“朱醴,你哭过了么?”
朱醴点了点头:“嗯,我哭过了。”
周朗月又柔声问:“是为了我哭的么?”
朱醴又点了点头:“嗯,是为了你哭的。”
周朗月的指尖搭上了朱醴的侧腰,而后轻笑道:“你低下头来,让我负责把你吻干净。”
朱醴依言低下头来,让周朗月一点一点地将他脸上的泪痕全数舔吻了干净。
接着,周朗月又吻了吻朱醴的唇瓣,取笑道:“怪不得我觉得我的脖子有点粘腻,原来是你抱着我哭过了。”
朱醴羞怯地道:“那我也负责任地把你吻干净吧。”
话音落地,他便伸出点舌尖来落到了周朗月的脖子,细细舔吻了一遍之后,周朗月却解开了身上病号服的扣子,故意地道:“你的眼泪流到里面去了。”
朱醴的唇舌蜿蜒而下,周朗月享受着被朱醴舔吻的滋味,却又得寸进尺地不停摩挲着朱醴的背脊、腰身。
朱醴被欺负地从眉眼到后颈一片嫣红,但仍是乖巧地按照周朗月的要求负责任地吻去了自己的泪水。
周朗月却不满足,又压着朱醴亲吻,他对朱醴决绝地离开他的背影心有余悸,唯有与朱醴亲近,他才能安定下来,若不是现在心口还疼着,他必然要将朱醴好好污染一番。
第55章 第五十五幕
直到朱醴喘不过气来了,周朗月才放开朱醴,将他纳入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
周朗月这时方才得空问道:“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我明明看到你走了,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朱醴喘匀了气,回答道:“根据新闻应该是清洁工闻见了你房间里的血腥味,报告给了爱情旅馆的老板,老板敲了门,你没有应声,他便打开了房间,立刻叫了救护车。至于我为什么回来,其实当时我已经开车出了城了,一出城,我随手开了广播,没想到广播播放了一则新闻,说有一个年轻男子在某爱情旅馆被发现淌了一地的血,性命垂危,警方已介入调查。我直觉得是你,就赶回了爱情旅馆,而后在房间里撞见了一个警察,他将我带到了这家医院,我刚到手术室前面,你恰巧被推了出来。”
“没想到我不知不觉地使了一次苦肉计。”周朗月揉弄着朱醴后脑勺柔软的头发,又表白道,“朱醴,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朱醴在周朗月怀里舒展着四肢,又蹭了蹭周朗月的锁骨。
“我之前在你住的地方附近看到了你的通缉令,想来应该是林凝发的,通缉令上有你的剪影,假若你再不出现,他恐怕会公布你的照片。”周朗月眉眼肃然,“你现在已经被我污染了,并没有任何研究价值,但林凝不一定会信,即使他信了,也难保他会放过你,或许他会坚持拿你来做手术。”
周朗月吻过朱醴的额发,接着道:“不知道你碰到的这个警察有没有觉察到你就是那个通缉犯?”
朱醴蹙眉道:“应该还没有觉察到。”
周朗月将唇覆上朱醴的眉心,吻散了那团褶皱,才道:“我伤得不重,不过是失血过多,应当能在三天之内出院,我现在立刻出院太惹人怀疑了,我便在医院里住上三天,你陪着我,别走开,等三天后,我们离开这座城市。”
朱醴抱着周朗月的脖子,沉吟了一阵:“我之前在缃城时,有一个人对我很感兴趣,抓着我的手不放,我那时想忘掉你,曾想过要和他上床……”
“你听我讲完。”朱醴发现周朗月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他安抚地含住周朗月的唇峰,轻咬了下,“但我马上就后悔了,还用筷子把他刺伤了,他对我怀恨在心,我本以为离开缃城后不会在碰见他,没想到昨天我却在超市里撞见了他,我在缃城的海边时,曾经听见他与别人说怀疑我就是通缉犯,所以我有点担心。”
周朗月用手指挑起朱醴的下颌,吃醋地道:“他除了碰过你的手,还碰过哪里?”
“侧腰。”朱醴颇为委屈地道,“我虽然早就用浴球好好地把手和侧腰洗过了,但总觉得很脏,朗月,你刚才把我的手舔干净了,现在可以把我的侧腰也舔干净么?”
周朗月自然不会拒绝朱醴的请求,他掀起朱醴的薄羊毛衫下摆,露出朱醴肌理诱人的侧腰来,那侧腰上仍有些血痂还没有掉落,伏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扎眼。
“你洗得太用力了。”周朗月坐起身来,箍着朱醴的腰身,将朱醴一提,朱醴会意,坐在他怀里,双腿分开,圈住了他的腰身。
周朗月低下头去,先轻咬了下血痂旁完好的肌肤,才柔声道:“不脏的,你不可以说自己脏,我听见你被别人碰了手和侧腰确实会觉得不舒服,但并不是因为你很脏,而是因为我在吃醋。”
朱醴双手抱住周朗月的后背,微微仰起头,露出漂亮的喉结来:“我很喜欢被你抱,我以为自己是沉溺于性事,只消与旁人发生关系,我便能尽快忘记你,但我被他碰了手与侧腰,却发现自己恶心得想吐,我刺伤他后回到房间便当真吐了一通。后来,我试着用手抚慰自己,竟然全无快意,那时我才明白除了你,谁都不行,连我自己都不行,我并非是沉溺于性事,而是因为你是我爱的人,所以我才会喜欢被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