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难遇》完本[古代架空]—— by:崩豆星君
崩豆星君  发于:2017年05月31日

关灯
护眼

” 于衍将抢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重重的将那茶杯撂在桌上:“你说的倒是真轻巧,他当初怎么说你的,你都忘了?!” “不过是年纪尚小不懂事罢了

”于衍面上一笑,“莫不是你还再为他打了你几拳耿耿于怀吧,我记得那个时候明明是他挨你的拳头比较多

” “谁记恨他了!还不是因为他说你……”于衍这话说的上头,差点没把后面“妾生”的两个字说出来,忙住了口

对于这些,刘淮之显然比他看得开,见对方为了几句小时的口舌之争记恨到至今,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莫要再提了

” 于衍听了仍是有些不满:“是啊,都这么久了,如今他还登门来做什么

” “不过是遇到些烦心事,想与我说说罢了

” “他能有什么烦心事,还特地来寻你说

”于衍抱怨着说道

他对祁云自小就没什么好感

“也没什么,不过是些小事罢了,他既愿意对我说,那我听着便是

” “哼,如今有事了就来登门拜访……”于衍说着,不知怎的心里就有些不对味,“怎么我听着你还一直在替他说话

” 刘淮之面上一笑:“我并未替谁说话,只不过前些日子我病着,他好歹也算是给送来了些蜜饯,所以也不能说他有事的时候才来了不是?” 蜜饯?合着那日自己在淮之房中瞧见的蜜饯,竟是祁云送的? 于衍听得心中一阵无名火起,当即将手一巴掌排在石桌上:“总之你离他远些就是

” 刘淮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拍的面色一怔,不知所谓的看向于衍

于衍看着对方探究的瞧着自己,脸上青了片刻,方开口道:“他、他是个断袖!” “……” 自打于衍明令禁止刘淮之少和祁云走动后,于衍发现祁云来刘府反倒来的更频繁了

于是于衍也就越发的往刘府跑的勤

祁云去找刘淮之的时间主要是在下午,两个人或喝茶或下棋,左右不出两个时辰祁云便会起身告辞

于衍则是记好了时间,每日必到刘府报道,且非要刘淮之和自己下棋,不让祁云参与

只可惜于少爷自小就是个臭棋篓子,怎么下也赢不了

祁云倒是在一旁看得高兴,见着于衍不知道要往哪儿下了就坐在旁边指挥,一点也不顾忌着什么叫“观棋不语”,惹得于衍频频朝他翻白眼

后来许是看于少爷下棋总也没什么长进,几次之后祁云也就渐渐的失了兴致,每日到了刘府也不再提下棋的事,只端着茶杯的和刘淮之聊天

于衍自认棋艺不精,但对聊天这种事还是很有自信

于是每每祁云到访,他就搬了凳子在二人旁边一坐,祁云说东,他必说西;祁云若说什么好,他便将什么贬的一文不值

起先祁云还觉得他有意思,也就由他和自己对着干,可时间一久,趣味也就淡了,祁云便不再让着他

他说一句,祁云就驳上三句;他若能说两句,祁云便说的无话可说

于是自负“口才不错”的于少爷,在一贯牙尖齿利的祁公子面前屡屡败下阵来

短暂的秋天,就这样在祁云来刘府的次数日益增多,以及于衍总是像防贼一样跟在刘淮之身边,不给他二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当中结束了

而临阳城也在即将入冬时又出了个大事

员外府的案子破了

经应雪庄的小倌玉笙告发,那盗取夜明珠,刺伤员外爱妾的贼人,就是顾云卿

据玉笙所说,那日晚上他本正在房中抚琴,顾云卿突然到访,说要送他一样稀罕物件

他只好收了琴等着看他能拿出来什么新鲜东西

顾云卿叫他关好门,又熄了蜡烛,这才将手中拿着的木盒打开

顷刻间,漆黑的房间被照的通明

那盒子中放着的,竟是颗硕大的夜明珠

玉笙想起,两个月前员外府曾丢失了一颗夜明珠,那贼人到现在都还未找到

而顾云卿并非出身名门,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公子,唯有一身了不得的轻功

想到此处,玉笙不免心中生疑,第二天一早便通知了官府

官差将顾云卿带回府衙审问,顾云卿对盗窃伤人一事供认不讳

于是这案子就这么结了,员外府得知真相后,赏了玉笙一笔重金,而犯人顾云卿也被即刻打入狱中听候发落

于衍得到这个消息时,他正在赶往刘府的路上

这几日祁云往刘府跑的越发的勤,连带着他的心也一个劲儿的往嗓子眼提

生怕祁云对刘淮之做什么事

说来这个祁云也是,明明已经有了相好,何必还往淮之身边凑

这几日他天天到刘府报道,就是为了防着那祁云趁自己不在对淮之下手

他正脚下生风般的往刘府赶,眼瞅着刘府大门就在眼前,就忽而听得路上有人在议论,说没想到那盗走员外府夜明珠的,竟是个应雪庄的常客,此番盗了那夜明珠,实是为了讨好应雪庄的名倌玉笙公子

于衍听得此言,不禁走近那正说话的两人:“方才听二位说夜明珠一事,不知二位可知那贼人姓甚名谁?” “这叫什么我倒不知道,不过听说,那贼人姓顾

” 姓顾?常去应雪庄又和玉笙有联系的姓顾之人,岂不就是顾云卿?! 他正欲向那人再细细询问,只是抬眼间却见远远的有个身影快速的闪进了刘府的大门

他思忖片刻,终究还是一跺脚,奔着刘府去了

只是于衍从来没想到过,当他赶到刘府的花园时,会看见凉亭里祁云正趴在刘淮之的肩头哭得稀里哗啦

这个场面太过出人意料,以至于他一时忘了动作

他站在凉亭外,看着淮之伸手拍了拍痛哭那人的后背,不知怎的就觉得心中憋闷的紧

他在凉亭外站了许久,亭中的二人都未将他发现,最后他终于默默的退了几步,出了园子

当天晚上,于衍失眠了

他浑浑噩噩的想着顾云卿被抓,和亭中那二人的动作,一夜未眠

刘淮之不在,他打点了不少银子,狱卒才放了他进去

他瞧着牢里的人,那人穿着一身牢服,安静的在墙边盘坐着

除却这一身的行头,于衍觉得他与和他第一次见面时那英气逼人的样子并无异

牢里的人看见于衍行至他面前,也不说话,照旧冷着一张脸

于衍在他的牢门前站了一会,看着他道:“顾兄,那夜明珠,真的是你盗的?” 牢中那人没说话,只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真的如其他人所言,就只是为了讨好玉笙?”于衍想不明白,像顾云卿这样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倌去行窃伤人

顾云卿没说话,于衍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你那日相中的玉镯,也是送给他的?” 顾云卿嘴角一扬:“不错

” “……你如此掏心掏肺的对他,他却向官府告发你

”于衍盯着他那抹笑意,不禁皱起了眉,“你觉得值得吗?” “无所谓值不值了

”相比于衍的疾言厉色,顾云卿反倒是显得云淡风轻,“我只是给他他想要的,若这是他想要的,那便如此吧

” “可是你……你怎么会为了一个、一个……”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未等他的话说完,顾云卿就开了口,“我不在乎他是男是女,也不在乎他是什么样的人

从认识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顾云卿栽了

他在意的,我便跟着在意;他不在意的,我亦可弃之敝履;只要是他想要的,我就想尽一切办法给他

至于别人说什么,与我又有何干?” 听他说完,于衍站在牢门外,良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牢里那人面上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问道:“对了,敢问兄台是……” 于衍看着他的神色,很显然,这位仁兄又忘了自己谁

“……你可还记得那个玉兔

” 他提醒道

“哦!”那人听了像是陈年的记忆被解了封,朝着门外的人一拱手,“玉兔兄

” “……在下于衍

” “顾云卿

” “……” 良久,于衍从牢里出来,他思绪混乱的走在大街上,想着方才顾云卿说过的话,想着在常玉轩里顾云卿拿着那镯子时的笑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能够明白顾云卿的心情

随后,他想到了前几日在亭中看到的那一幕,不知怎的,心中没来由的觉得很是害怕

他来不及好好的思考自己究竟是在怕什么,只一个转身朝着刘府的方向去了

刘淮之觉得,最近于衍似乎变得很奇怪

起先还一个劲儿的往自己家跑,可这两日却是又不来了

刘淮之隐隐觉得,于衍还是对祁云抱有一些敌意的,否则也不会日日到自己府中来搅合

那祁云也是,似乎是觉得于衍这个样子有趣,所以更是乐此不疲的来府中做客

原本刘淮之以为,于衍这辈子就会在马玉莲那颗树上吊着了,不成想因着祁云,他竟然也将心心念念的马姑娘晾在一边,日日来他的刘府防人

这样一来,反倒叫刘淮之心中又燃起一些希望,只是这希望的火苗还没烧到点子上,就彻底熄了火

于衍不来,连带着这府里也就清净了许多

他抑郁的望着眼前的一汪池水,想着再过些日子,怕是就要结冰了

正想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将先前忧郁的神色收了干净,对着来人微微一笑:“怎的这个时候过来?” 这些日子为了防着祁云,他向来都是早早就到的

若是换做平常,于衍见着对方朝自己笑,向来都是觉得犹如春风扑面,可今日他却只觉得浑身上下不舒坦

早在来的路上他就在想,或许等到了刘府,指不定还要看见淮之和祁云在做什么

当然无论他们在做什么,只要再让他见到祁云,他一定要拿着扫把将对方赶出去,让他永远别再进刘府的大门

于衍这一路上做好了充分的战斗的思想准备,却没想到当他感到刘府时,却没看到祁云的影子

看不见更好

他如是想着,对着眼前的人道:“以后不要再和祁云来往了

” 刘淮之眉梢一动:“为何?” “我不是说了,他是个断袖

” “断袖又如何?”坐在桌前的人面无波澜,显然是不拿这当回事

“这……”于衍一时语塞,人家断袖与否,确实碍他不着,可是……他看着刘淮之,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没了底气:“我这不是怕他把你给带偏了吗……” “我?”刘淮之轻轻一笑,“我何时还需要他带了

” 于衍被他这话说的一懵,他看着刘淮之的眼睛,想要寻求些什么,可是他越看那双眼睛就越觉得不对劲,只叫他不敢再看

他低着头独自凌乱着,然后他听见对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若说,我也喜欢男子,你当如何?” 淮之若喜欢男子,自己当如何…… 听到刘淮之如此说,于衍的第一反应还是对方在开玩笑,可当他抬起头,看到对方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花园另一头的荷花池时,他突然就明白了

原来那天,刘淮之是清醒的

接下来的日子和刘淮之预料的一样,那人果然又不再登门了

刘淮之靠在榻上,盘算着于衍已经有十多天没有来过了

这期间他也主动去于府找过,却被于府的家丁告知自家公子一大早便出去了,怕是要到晚上才回来

他站在于府门前笑了笑,这一幕还真是似曾相识

自那之后,刘淮之就再没主动去找过他

只每日过自己的清净日子

相比起刘淮之的清净,马玉莲这几日倒是过得闹腾了不少

也不知道这于家少爷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段时间,这几日又突然冒了出来,日日拉着她走街串巷

只是这次不比之前,之前走一路于衍就能说一路,且说的津津有味,她也就乐得听上几句

如今于衍再来找她,虽然也还会找找话题,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马玉莲瞧着他似是有心事便开口询问

于衍憋了一肚子的心事正不知和谁说好,见她问了,便将顾云卿和玉笙的事情说了

他本以为此事说出来后,马玉莲定会和自己一样惊讶

可是当他说完这件事时,马玉莲只是无奈的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于衍说:“其实我之前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同为男子的玉笙,甚至为了他还险些闹出人命

” “感情这种事,谁能说得好呢,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是男是女又有什么紧要的

” 马玉莲在一个摊位前停下来,随手拎起一个剑穗,“你不会是一直都在为了这个烦心吧

” 于衍讪讪的一笑:“也不全是

虽说一开始我不明白,可是后来再想想顾云卿说的那些话,也能明白一些

”他说着,不禁将头低了低,“其实还有一事

我的一个朋友,他有两个自小就认识的朋友

其中一个因为小时候有些过节,后来就没怎么走动

可是最近他发现,他这两个朋友好像……不太对劲

虽说这事本是人家两情相悦的事,可是我这个朋友似乎对这件事很是不满

你说,我这朋友是不是因为太过记仇,自己不愿接近的人,也不愿自己身边的人接近?” 马玉莲将手中的剑穗放下,看着于衍正在思考的模样,心中已是有了数,只是她不点破,只说:“这个倒是应该不难辨别,你可以叫你的朋友假想一下,如果是身边其他的人和那个他有过节的人在一起,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在意

还有就是,他对他那位一直关系不错的朋友,究竟是什么心思?是真的拿他当朋友呢,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

” “别、别的想法……”于衍被她说得面色一红,他还能对淮之有什么想法不成

“对

比如几日不见这个人就特别想念;他若病了你恨不得替他病;见他和别人在一起,就会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若是哪日他与旁人成亲,那他身边站着的人,最好就是自己

” “这……”于衍被她的几句话说的脑中一片空白

马玉莲见他怔愣着,继续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叫你那位朋友快些想清楚的好,否则等他想清楚,说不定他在意的那位朋友已经投向别人的怀抱了

” 投向别人? 于衍还要开口,就听见似是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刘府的大公子正抱着叠宣纸朝这边过来

他迎上去:“刘大哥

” “衍弟,这些日子怎么没到府上?” “这几日在忙些旁的事,等得了空就去

”于衍被他问的尴尬,只得胡乱诌了个理由

“这些天你没来,祁府的公子也没来,淮之一人在家里,倒显得落寞的很

你这边的事若是办完了,就抽空去看看他吧

我怕他总是一个人在家里憋着也不出门,迟早要憋坏的

” 于衍和刘淮之的关系好,这些年来也早已将他的大哥视为自己的大哥,如今对方的话又说的语重心长,他忙应下:“好,等过几日,过几日我一定去

” 等到于衍一直将对目送刘大公子走后,一边的马玉莲才凑上前来,眼睛直直的望着他的背影问道:“于公子,方才和你说话的人是……” “哦,那是淮之的大哥,刘府的大公子,刘谨之

和马玉莲逛街回来的当晚,于衍又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马玉莲对他说的话

他对淮之,究竟还是不是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

他越想心中就越是烦躁,以至于又是一夜未眠

这种烦躁的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

他用过饭后就将自己又裹进了被子里,继续浑浑噩噩的思考,想着想着意识就迷糊起来

恍惚之间,他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又到了刘府,此时的府中似是在办喜事,门口挂着几只大红灯笼,很多人都提着礼物前来

他走过去跟着提着礼物的人一起往里走,却在即将进门的时候被门口的家丁拦下,那家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瞪着他,非要他出示请帖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