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天命(穿越)上——李修然
李修然  发于:2015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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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黯然:“找到了,可是,他却又不是原来的他了。”

空问大师沉默些许:“公子可知你身上那块白玉的来历?”

“锁心玉?”我摸着胸口那冰凉的触感:“大师和道长刚才管它叫日月神玉?”

“道人,可把那日月神玉的来历说与他听?”

三清道人轻抚胡须,含笑道:“公子可知蜀山一脉?”

我点点头。

三清道人又道:“蜀山之巅,南北各有一孤峰,经亿万年天地之灵,日月之辉,遂在峰顶顽石上生成两块灵玉,一日一月,莹莹生辉,虽遥遥相望,却又相契相合,相互吸引,遂起名日月神玉,由世代道传弟子常年看护。

据祖师说两块神玉自生成来就一直安寂于此,从未有何异样,可就贫道看护期间,一日,天空突然风云变幻,诡异异常,日月神玉也突然光芒大涨,逼人不敢直视,而后见光柱直冲入天,片刻之后,光芒尽失,日月神玉也就不见了踪影。

贫道观天测向,却如何也找不到那股灵气的下落了,贫道猜测,它们恐怕已经飞出了三界之外。

直到半年前,那股灵气再次出现,便是你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了。”

一切简直匪夷所思,倘若是别人,定说是满口胡言,造谣生事,可是我却清楚地记得那日锁心玉出现的情形。

那日,我硬拉着沈逸带我去森林里做野外生存训练,途经一条小溪时,就见天上划下两道亮光,如陨落的流星,恰巧落在眼前的溪水里。

好奇使然,我们过去一看,发现竟是两枚白玉,拿在手中,触手升温,余光未退,周围如同一片雾气笼罩,过了许久才慢慢暗淡下来,成了两个不起眼的玉石。

虽如此,可那两块玉石一弯一圆,竟可以牢牢契合在一起,如同相依相守的两个恋人,很是奇妙,这才一人一个,留作定情之物。

却没想到,这玉却是如此来历。

我握紧这锁心玉:“我本生活在一千六百年后,当初坠崖时,恐怕就是它把我们带到了这一时空。”

三清道人目光深炯:“一千六百年前?难怪当初怎么也找不到它,却是如此。裴公子,若说一切皆是天命,你可信?”

我摇首,却又惘然,本来不信,可是许多事,却让我糊涂了。

“你看,这日月神玉像什么?”三清道人问。

我想也不想的回答:“当然像天上的太阳和月亮。”

三清道人点点头:“公子只看到这日月神玉相互吸引,牢牢相契,可是裴公子可有想过,那天上日月可能有相依相守的一天?”

“轰”无疑是一道晴天劈雷劈中脑门:“难道说,我们会走到这一步,都是因这日月神玉作祟?”

那曾经被宝贝着,拿生命和尊严去护着的东西,却是毁了我幸福的罪魁祸首?

就是因为它,就是因为它?我扯下那日月神玉,一把摔了去。

“慢”三清道人忙阻止了我的动作:“公子不可,玉本不伤人,人心才叫难测啊!公子可有想过,不管结果如何,天命如何,事情,总归是人做出的。”

见我不语,三清道人接着说:“公子回头细想,这日月神玉就无半分功德?”

那高举的手慢慢垂了下来,心里自觉羞愧不已:“当初不是它,我和他早就死了。”

如今沈逸当了皇上,君临天下,受万民敬仰,皇权在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享尽一世富贵荣华,又怎会不好?

这一切不正是这神玉的功德?

而我自己懦弱无能,优柔寡断,才会受尽欺辱,又与这神玉何干?

如今却把这所有罪责都推给这两块石头上,裴冉啊裴冉,你可真可笑。

“公子,”三清道人一声轻唤,把我从自我厌恶中释放出来:“公子可记得当初贫道留给你的话?”

“记得,道长说等待时机成熟之日才会见我。”

三清道人笑笑:“公子如今可是放弃了前事?便就是这时候了。”

“还凭道长见教。”

三清道人从衣包中取出一只雕花的长方形盒子递于我:“这便是柳姑娘所托之物,今日便交予公子了。”

我双手接过此物:“道长如何知道这东西是给我的?”

“一切皆是天意,公子把它打开吧!”

我摸摸袖口,衣兜,空空如也,一路奔波,钥匙不知何时也丢掉了。

这时空问大师笑得一脸和蔼:“打开此物未必只有钥匙,道人请帮上一帮吧!”

“也好”三清道人接过盒子,一手托底,一手扶上盒体,出两指,凝神发力,只听“啪啦”几声,盒子竟四分五裂,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是一卷如羊皮卷般的东西,或是年代久远,已经显得暗黄破旧,展开,入眼几行大字:“孙膑兵法第十二卷,得此卷宗者得天下。”

仅此两句。

“这是?”我问。

三清道人不答反问:“公子可知道孙膑兵法?”

我点点头:“有读过,但是据说传下来的已经残缺不全了。”

家里是做买卖的,父亲一直坚信商场如战场,所以裴家子孙都要熟记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之类,所以,这孙膑兵法,我倒是背得滚熟。

“这便是无人参透,却让天下人趋之若鹜的天书十二卷。”

“天书十二卷?”我却是闻所未闻。

然后,我听到了一段传奇色彩的历史故事。

当年,孙膑兵法冠绝天下,所向披靡,可是关乎天时地利等因素,终不能百战百胜。

而后,孙膑创出了兵书第十二卷,据说这第十二卷兵书和以前所着大不相同,讲的都是五行阵法,孙膑用此阵法不动一兵一卒并可以击退敌人数千。

后人争相得之,可是孙膑却并不予把这天书十二卷传承下来,有心者,便把它偷了出来。经转无数人,却一直未有人参透玄机,奈何那天书上那十六个大字,却犹如一股魔力吸引着所有人,试问,谁不想得这天下?

可是,我却偏偏没有得到天下的雄心壮志。

别时,“既然这日月神玉属蜀山之物,那么裴冉自当物归原主。”我解下锁心玉,双手奉上。

三清道人去并不接:“公子,既然这灵玉穿越了千年找到了你,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当由公子亲自送它归巢才算完美。”

“道长所言既是,裴冉来日自当把它亲自送回蜀山。”

空问大师道:“施主,老衲有一言相赠,可否一听?”

“但凭大师见教。”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施主,可明了?”

我细细品琢,心境豁然开朗,遂双手合十:“多谢大师指点,裴冉定铭记于心。”

第64章:同归于尽

我们沿着长江一路向上。

沿途,只见柳嫣姐姐心事重重,每每与其说话,都是心不在焉,问她,也只是说想起了从前。

然而事情不止于此,那天夜里,我隐隐觉得身上有人触动,一惊之下睁开眼睛,却见柳嫣姐姐神色慌张,顾左右而言他。

当时只以为柳嫣姐姐担心我冻着,帮我遮盖衣物,而后有一次发现她在树木上画些记号。这才警觉,她这是在给什么人留的记号?

然柳嫣姐姐自打与我认识起便对我关怀备至,如今有和我患难与共,我实在想不出她会做什么对我不利的事。

这天,柳嫣姐姐坐在江边愁眉不展,对我欲言又止,许久:“对不起。”

我心里咯噔一声,不待去问,便听见树林处传来一声苍老而洪亮的声音:“柳嫣姑娘,难道还等老夫亲自出马?”

这声音无疑让我浑身戒备,是仇恨的火焰迅速燃起。

桓冲——

我看着从树林里慢慢现出的人影,又看了看浑身战栗的柳嫣姐姐,顿时了然。

心里五味陈杂,已不知究竟何种滋味。

“舞倾城,我们又见面了。”

我凉凉道:“桓大人,不知何事竟劳烦你亲自前来,若是因为裴冉,裴冉可消受不起!”

“裴公子何必自谦,你既能服用了腊月寒霜而活在现在,坎坎瞒过了老朽的眼睛,又能魅惑君王几乎颠覆朝野,其本事,实在是让老朽佩服。”

“桓冲,不必装腔作势,你我所为,大家都心知肚明,想怎么样直说吧,不必绕什么圈子。”

桓冲大笑,满是褶皱的脸竟是大放异彩:“裴冉,你以为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的地方?还不把那兵书交出来,本君便饶了你一条小命。”

我冷笑:“原来是为了那兵书。”

“要不然呢?你以为你那张脸可以迷惑天下所有人?哈哈,顺便提醒你一句,你们在客栈里杀害了琅邪王司马道生,朝廷正四处通缉你们,如若你乖乖把兵书奉上,本君定然送你去安全之地。”

“你以为你的话我会信?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实话告诉你,这兵书,我是不会给你的。”

“很好,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桓冲的双眼瞬时寒光四射,冰寒刺骨,一边的手下立马拔刀出鞘,渐渐逼近。

“不”是柳嫣姐姐慌乱的声音:“主公,你答应过我只要兵书,不伤害他的。”

“柳嫣”桓冲冷冷道:“你办事不利,本君已经惩罚了你的那个相好,不用着急,一会儿便送你去见他。”

柳嫣姐姐突然暴怒起来,声嘶裂吼:“什么?你杀了他?你杀了他?桓冲,你个卑鄙小人,你……”

“小心”我大吼一声,冲了过去,却是来不及,宽大的刀身毫不留情的刺穿了柳嫣姐姐单薄的身躯,血涌如瀑。

“柳嫣姐姐”我扶住她即将倒下的身躯,触手,满满地红。

“对不起”柳嫣姐姐伏在我怀里,眼中是悔恨的泪水:“那日,凤鸣阁所有人都被杀害了,唯独留下我和大壮,桓冲以他性命威胁,要我接近你,得机取那孙膑兵书,我,我并不想害你性命啊!咳咳……”

“我知道,我怎会不知道?”柳嫣姐姐一声猛咳,竟咳出大量血来:“弟弟,你会不会怪姐姐。”

我摇摇头:“姐姐,我为何怪你?要不是你,裴冉又怎么度过这最难熬的日子?要不是你,或许我早已葬身在那火海里,死在那琅邪王的毒爪中。”

柳嫣姐姐又一口鲜血涌出,眼神渐渐朦胧起来:“大壮……大壮……”再也没有呼吸。

我拥着那没有生气的身体,几欲痛哭,斜眼却瞥见桓冲冷漠的眼神。

我起身:“你早知道我会得到那兵书?”

桓冲高深莫测的挑起嘴角:“昔日,本君让柳芸娘去寻找那兵书十二卷,柳芸娘却在找到后私藏起来,本君竟拿她无法,后来故意留她一口气,便知道你定会回来救她,而她定会将那兵书交付给你。”

我深吸一口气:“枉阁主姐姐对你一片深情,你真是猪狗不如。”

“成大事者,死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历朝历代,哪个不是用鲜血和尸体堆积起的万世春秋?”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何况一个人?你害死那么多人命,即使我没法为那些冤死的人报仇雪恨,却一定叫你无法得到这兵书十二卷,无法得到你想要的天下。”

说罢,我疾退数步,直到长江边缘,同时从怀里拿出了那卷兵书,高高执起:“我现在就把他丢进江中,永世不得见天日。”

“慢”桓冲一向镇定自若的神色此时也变得难看起来:“你若是这样做,本君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否则你会放过我?别把我当做三岁小孩,桓冲,你想要这兵书,很简单,看你有没有胆识自己过来拿。”

桓冲的眼睛立马眯成了一道缝,眼神锐利,仿佛要看进我的心里。

可是不管他如何英明,定不会想到我会借此,想与他同归于尽。

没有人会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滔滔江水翻滚,暗礁起伏,我只希望靠自己的那点水性和运气可以寻得几分侥幸,但倘若不幸死掉,也必然拉上桓冲,也算给凤鸣阁所有人报了仇。

“主公,你不能过去。”桓冲的手下连忙制止。

“不要紧”桓冲依旧眯缝着眼:“本君驰骋沙场数十载,又怎会连一个毛头小儿也奈何不得?”

桓冲背着双手,渐渐逼近,不疾不徐,看似漫不经心,却叫我高度戒备,双脚一前一后,后面那只脚正踩在江边峭崖,脚底,沙石滚落,瞬间没入江中,再无影踪。

就在他走在我身前两步远时,突然停住脚步:“拿来。”

我握紧手中的兵书:“就在这儿,自己来拿吧!”

“哼!”桓冲冷哼一声:“裴冉,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

我不语,脸色一峻,作势把那兵书往江里扔,桓冲果然上当,疾步冲了过来,一手抓向我手中的兵书。

变故只在转念之间,速度之快,让我险些反应不过,好在早有预料,身子一斜,手上变了方向。

桓冲一手抓了个空,却并不急于夺那兵书,反而一把抓住我的肩,把我往他身后带。

若是被带离了江岸,那我就是再无返还的余地了,于是,我心下一横,一手抱紧他的腰,一腿绊住他的小腿,往后用力,直往江中跌去。

第65章:番外之司马曜的爱

我醒来,看着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努力回忆陌生的我。

眼前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妇人体贴的告诉我,她是我的母亲。

她对我说,我是当今的皇帝,因遇刺脑部遭受撞击,所以失去了记忆。

我没有理由怀疑,尤其那些衣着华丽的官员臣服在我脚下高呼万岁的时候。

我于是理所应当的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也接受了眼前的母亲,她要我叫他母后,尽管我对她并没有什么记忆,更谈不上感情。

她每天都给我灌输很多以前的记忆,教我皇上该有的作为和礼仪。

她告诉我我是皇上,天下苍生尽是尔尔,所以我的话,无论对错,无人可不服从。

这句话让我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没有记忆的人生总觉得若有所失,所以,我不停地听,不停的回忆,有时候我走在宫里的某一处,突然会想起一些事,只是这些事,我竟分不清到底是我自己的记忆还是他们灌输给我的执念。

我的身上有好几处奇怪的伤,只是渐渐地,他们都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我觉得很惋惜。

男人嘛,总要有些男人的味道,例如伤疤,那块在我肩上的,犹如齿痕的东西就很好,好像让我想到一些暧昧而邪恶的东西,很特别,只是也一并被除去了。

自从我的伤势好转,母后或是各大臣便费劲心思的往我身边送人。

美女,确实诱人,看着养眼,放着飘香。

但是很遗憾,我看见她们光滑的裸体就像看见一只脱了毛的母鸡,反感,厌恶,不一而足。

直到遇见了他。

那是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那是一种久违了千年的等待。

不管是月下独舞的她,还是水池中衣衫尽湿,慌张逃跑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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