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天命(穿越)上——李修然
李修然  发于:2015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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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的滋味,那种在肢体痛楚中煎熬的感觉,我已经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难受,只觉得痛不欲生,越是难过,那先前经历的或恐惧,或羞耻的画面在脑海里不停地翻滚。

好想死了算了,为什么不叫我死?

我痛苦的翻滚在皇帝的龙床上,发丝凌乱,入了一嘴,怕是与疯子无异。

随后,我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温厚紧实的怀抱,我被紧紧固定住,没法逃脱。

身体越来越暖合起来,即使身上的疼痛依旧,但是神智却清明了许多。

我听见那安抚的声音,如一道道魔咒般在耳边盘旋。

“冉儿,抱紧我。”

“坚持一会儿,太医说坚持过了今晚,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别怕,你不会有事的,朕会一直在你身边。”

“好受些了么?”

“知道么?以后冷的时候,只有我能抱。”

沈逸,是沈逸的声音。

梦魇终于散去,那疼痛的感觉也似乎可以忍受,倦意渐浓,我终于可以在沉睡中度过那难熬的夜晚。

我在他的怀里醒来,身体已经不再寒冷,只是嗓子疼得厉害。

我看着他仿若关切的眼神,知道昨夜,应该是把他当成沈逸了。

不过这样也好,暂且把他当作沈逸来看,也就不会如此纠结了吧!

可是很糟糕,我越是告诉自己把他当作沈逸的时候,我脑中越发清晰的知道他是司马曜。

可当我想告诉自己那人是司马曜的时候,我有总会从他的身上看到沈逸的影子。

自从病后,司马曜消停了很多,没有要我“服侍”他,也没有再出言讽刺,反是一下了朝就回到我床前,嘘寒问暖,每每还亲自为我吃药,实在是“受宠若惊”。

算算日子,明日便是玄的大婚之日,浑浑噩噩中,我竟在宫里一呆便是七天,好在司马曜已派人传话谢玄,说我一切安好,多逗留几日之类的话,否则,那个傻瓜,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一想起他,心里顿时温暖如春,觉得满世界的花都开得绚烂。

嗓子已经不再疼痛,头也不觉得疼了,精神也好了很多,就连那肿痛的胳膊也消肿了很多。

我斗胆请示,玄婚期将至,我总得提前回去忙活忙活吧!

司马曜很通情达理的答应了:“但是,”他补充:“边境最近不大太平,秦国屡屡造次,虽未强攻,可也得防患于未然,朕已下旨谢玄大婚之后,择日派往巴东郡镇守边关,只是苦了朕的妹妹,刚大婚就得独守空闺。”

司马曜笑笑,一手触摸着我的脸:“很意外?将士就该保家卫国,他已经休息的够久了。不过到时候,谢玄不在府中,府里女眷居多,你在谢府居住会很不方便,为不招人诟病,你同日就搬到宫里,也免得朕老是召唤你,如何?”

如何?那气势,哪是一个问句?根本就是圣旨,请问,我有的选择么?

午后,我换上一身司马曜特地让人为我裁制的新衣,金丝玉缕,轻巧纤薄,头束玉冠,一身雍容华贵。

出门,八抬大轿华丽静候。

司马曜背着手,勾起嘴角,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裴冉,朕说过,只要你一心跟着朕,朕保你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我只觉得讽刺,这就是我出卖身体换来的一切?可笑,荣华富贵,我何时看重过?

我谢恩,转身上轿。

街上,这华丽丽的八抬大轿引得无数百姓的侧目,和一些好奇的声音。

我依着靠背,想起谢玄即将远去,觉得心里整个都被挖空了。

或许在一定程度上,我已经对他太过依赖。

如今,谢府上下,一片大红,那股喜庆的气氛直接而强烈,熟悉的院落,让我倍感温馨。

干娘一看见我,笑得宠溺而慈祥,直埋怨我去了这些日子才舍得回来。

谢玄看着我,依旧笑得矜持而温暖,像一朵娇羞的太阳花。

而我,开心归开心,却怎么也无法像以前一样,笑得没心没肺,大意而张扬,一下子失去了活力。

与玄单独相处之时,玄的脸上愁云顿生,他跟我说了被派去边关的事,一方面想带我一起去,可又怕边境苦寒,不似家里安逸,可把我留在京中,却又是放心不下。

我知他担心为何,只打趣道:“我有什么叫你不放心的?你都娶妻子的人了,怎么不见你担心一下自己的妻子老妈?”

玄却一下子红了脸,解释道:“他们又不似你那么能惹祸,我不看着你,怎么放心?”

我鼻子有点酸,拿手使劲揉了揉:“放心,到时候我一直呆在府里,哪儿都不去。”

玄却严肃了起来:“皇上好像对你有些……奇怪,我不怕别人,我是怕他,再则,那桓冲犯下滔天大罪,且又杀你未遂,怕是不能安心。”

“桓冲——”那日惨案,虽归于府尹查办,但玄一直着手协助,即便如此,即使有真凭实据,怕是也难以缉拿桓冲归案,何况皇上也得畏他三分,不敢轻易得罪,想想枉死的凤鸣阁一干兄弟姐妹,心里悲愤万千。

“我会注意,至于皇上,他现在很看重我,我现在已经很懂得分寸,不会轻易惹怒那只老虎,你就放心吧!”我朝他豁然一笑:“要不,以后,我月月给你写书信怎样?”

谢玄犹豫再三,终于应允。

这晚,我依旧睡得不安生,梦里总离不开那些残忍的血腥的画面,天还未亮,我便再也不想入睡,站在窗边,迎着秋日凉意甚浓的晨风,摸着空荡荡的胸口,心里一片枉然。

有句话说得不错,人活着总要学会承受痛苦,还有一句话,人生是公平的,上帝给了你一样东西,也必定让你拿另一样东西来还,反之,当你付出了一样东西,也必然会得到另一样。

所以从今日起,我必须学会先付出,还要把自己锻造的很强韧,这样才会承受住更多的痛苦。

玄的婚礼顺利举行,大堂之上,到处都是来祝贺的达官显贵,玄一身大红的新郎装,站在大门口接待来宾,拱手作揖,彬彬有礼,一身红色衬得整个人神采奕奕,俊朗不凡,不禁赞叹,郡主果然好眼光。

院子里架了高台,从大堂大敞的大门看去,正好可见那高台上不停地表演着舞蹈,杂耍等,几个小孩围着高台疯跑嬉闹。

照平时爱凑热闹的我,早就混迹其中,可是如今,只觉得一下子从二十岁的心性跳跃到了三十岁,高兴归高兴,却怎么也活跃不起来。

我干脆呆在侧厅里,帮管家算算礼金,写写礼单,安得自在清静。

眼角瞥到一袭蓝衣飘了进来,我抬眼,就看见谢朗一张脸笑得只剩一张嘴,两只三角眼都被挤没了。

我站起身,拱一拱手:“谢兄。”

谢朗合了合嘴,依旧遮不住满嘴的大白牙,拱手道:“贤弟。”然后毫不见外的坐在我的对面,冲着我又笑:“什么时候这么客套了?不像你,不像你,外面那么热闹,你怎么呆的住?。”

我摇首笑笑,坐下继续写礼单:“外面那些人我又不认识,帮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在这里做些有用的事,嗯,还可以练习一下书法。”

“不然,不然,谢玄的两个哥哥都赶了回来,听说他们四娘收了个干儿子,都想见一见你的庐山真面目啊!”

“不急,时间多得是。”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谢朗突然眼神一收,紧盯着我的领口看,我顿觉不对,也看了下去,原来不知何时,我的衣襟竟松懈了一点,恰好露出一块青红吻痕。

第40章:婚宴失态

我连忙提了提领口,欲盖弥彰的辩解道:“昨夜被蚊子咬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自己心里清楚那玩应究竟是什么,脸一下子胀了起来。

我心虚的看了谢朗一眼,就见他大张着嘴来了一个了然的“啊”字,眼睛依旧盯着我的领口看:“现在的蚊子的确不像话,竟咬青了那么大一块,咦,贤弟,你的脸怎么红的这样厉害,哪里不舒服?”

我...我真想捂脸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我硬着头皮,附和道:“的确厉害,我还没见过那么大的蚊子。”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微怒而玩味彰显的声音遥遥而至:“哦?哪只蚊子那么大胆敢咬朕的人?”

我手上一颤,毛笔啪的掉落。

门口,司马曜皇威浩荡,风风火火直奔我而来,脸上,笑容满面,眼神,霸道而暧昧。

谢朗和老管家忙跪了下去,我退出座椅,也随之跪下,双膝还未着地,司马曜一双大手恰恰接住我的胳膊:“免了,都起来吧!”

我直起身,想退出几步,然而司马曜却抓住我的手臂不放,嘴贴在我脸上:“告诉朕,蚊子咬你哪儿了?”

我如遭电击,浑身酥麻,却是被吓得。

我小声道:“皇上,这里有人。”眼睛偷偷瞥了一眼一旁的谢朗和老管家,就见老管家低垂着脑袋头也不抬,谢朗眼睛直眨,明显一副吓到了的神情。

不料司马曜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就势一把把我单臂搂在怀里,嘴巴在我额头上“吧唧”的来了个响亮的吻:“怕什么,你本来就是朕的人。”

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去,不想,不想被玄知道我和司马曜这种不光彩的关系,如今在谢府,谢朗和管家又在,怕是瞒不住了。

我努力在僵硬的脸上挤出一道微笑,低声道:“皇上,等玄离开了以后,裴冉一切都依你,我不想他为了我挂心。”

司马曜深深地看了我一会儿,放开了我,说了句好,随之拉着谢朗谈天说地。

我和老管家继续清点礼金,我们面对着面,老管家却是老低着头,我只好抓住他的手,老管家一哆嗦,抬起头来。

我看着老管家的眼睛,用嘴型说道:“别让玄与干娘知道。”

老管家垂下眼,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随后点了点头,抽回了手。

我只好尴尬的笑笑。

片刻之后,干娘亲自邀请皇上出去主持婚礼,干娘今日容光焕发,一身正装更显其高贵雍容的气质,看见我佯怒道:“好啊你,今日你哥哥大婚,你却躲到这里找清静,还不快出去,玄儿早早便去迎亲,算算时候,郡主的花轿马上便到了。”

谢府大门外,鞭炮齐鸣,喧声笑语,郡主一袭红盖头遮住面容,在侍女的服侍下踏着金莲玉足缓缓走下轿来,轿下,谢玄牵过玉手,双双沿着红毯走上大红喜堂。

礼成,新娘送入洞房,我看着这一切,眼前恍惚,有些羡慕,有些空茫。

人生或许本该如此,找个女孩,结婚,生子,恩恩爱爱,举案齐眉,子承膝下,平淡安乐,而我,从接受沈逸的感情开始,或许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以前看不到希望,但好歹还有爱情支撑,可现在呢?

我扭头看外面台子上的表演,一口口的辛辣陈酒下肚。

曾几何时,我也是那上面最耀眼的明星,万千粉丝拥护,千百媒体追捧,我活的恣意潇洒,快乐无忧。

曾几何时,我还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个爱我疼我的父亲,还有个依我宠我的大哥,家世显赫,从小高高在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受过一丁点的欺负?

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下子把我从天上一下子打到地底?为什么连个独善其身的机会都不给?

哪怕,我好不容易有了亲人,却又要让我们两地相隔。

过了今夜明朝,再见又不知是何时候。

我晃晃悠悠的走到谢玄身边,笑得自己都觉得傻,以前是千杯不醉,今天也不知怎么了。

我举杯,揽过谢玄的肩:“玄,你今日大喜,也不知如何表达我的祝福,不如,我单独给你舞上一舞,怎样?”

谢玄揽住我的腰,一对圆溜溜的眼睛近在咫尺:“冉儿,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来,我送你回房。”

“不”我挣脱谢玄的手,稳住身体,笑道:“或许是我这辈子最后的一支舞了,献给你,我亲爱的哥哥!”随手抓过桌上的一把折扇,转身投入舞台。

舞台上,一群女子长袖飞舞,彩衣翻飞,我一身素白其间,手持一把描金折扇,肆意而动。

没有固定的舞步,没有章法的狂乱,跟着节奏,完全随着感觉而走。

放纵一次吧!可能是最后的放纵。

精彩一次吧!或许以后会慢慢失去了光彩。

脑袋越来越混沌,脚下越来越轻浮,眼前的人影都被折射成了一层层,还泛着光。

我划着鬼画符,也不知这舞姿究竟好不好看,我笑着,轻声吟唱: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今宵有酒今宵醉,醉梦红尘知己随。

明日无悔明日醒,醒时黎明独自行。

我醉眼朦胧,举杯遥望:“玄,我唱得好么?”

我往前几步,一脚踩空。

身体坠入一个暖暖肉肉的物体上,我摇摇头,看清了那英雄救美之人,面前一张大脸我甚是喜欢,我搂住他的脖子问:“怎样,你来说说,我跳的好么?”

“好,怎么不好?”他低下头,唇齿尽在咫尺,眼中,尽是宠溺:“如果是为我而跳,那便更好。”

我笑:“那以后,我就只给你一个人跳。”

沈逸,“我爱你”。

众目睽睽,我吻上了他的唇。

第41章:尴尬之境

醒来时,我睡在司马曜的怀里。

我摇了摇头,只觉得头痛欲裂,再看看房中的布置,吓得身子猛的弹起。

糟了,我不是我的房间么?怎么?怎么……

我看了看赤囧的身体,又看了看司马曜的,终于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我在台上跳舞,跳着跳着就一脚踏空,摔了下去,之后好像被沈逸,不,应该是司马曜才对,被他给接住了,然后我就把他当成了沈逸?吻了上去?

之后,好像被抱进了房间,再然后,好像——做了?

太阳穴一撅一撅得跳了起来,完了,都说醉酒误事,昨天那么多人,岂不是都看在了眼里?还有谢玄和干娘,我该怎么解释才好?

这该死的司马曜,堂堂一国之君难道不怕被大臣国人腹诽?

我匆忙套上衣服,动作之下,后面那地方吱吱啦啦的疼了起来,不免抽了一口凉气。

一转身,却见司马曜眯着双眼,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嘴角拉出了一道性感的弧度:“疼了?”一把把我拽回了怀里:“你昨夜热情得很,朕忍不住多来了那么几下。”

大手抚摸上了我的发,温热的气息洒在我的脸上:“你说过以后只为朕而舞。”

我点点头,没有狡辩,没有那个必要,也没那个胆子。

如果我告诉他昨天我把他当作沈逸,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几经缠绵,我虚脱着身体来到院中,大婚之后的院落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只三三两两的丫头家

丁穿梭其中。

“知道么,裴公子昨天亲了皇上,然后皇上就——”

“知道知道,这事府上都传开了,当时那么多的朝廷官员在场,怕是这事儿整个京城都传开了。”

“可不是,唉,你说平时真没看出来裴公子有那份心思,竟然勾引当今圣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

“没看出来吧!所谓人不可貌相,看他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竟然是个下贱的玩应。”

“我可知道皇上之后抱着他进了房间,就再也没出来,门口还有侍卫把守着,连我们公子都不许进,你说他们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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