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落安然 下+外篇——漓谋某
漓谋某  发于:2015年0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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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的一弯明月也慢慢的向着中空移动了,想睡的自然是熟睡,不想睡的就是辗转反侧了。

“还没睡着?”将一直都是一个姿势,背脊还硬着的人给翻了过来,秦怀瑾这话还真是有些无奈。早知将人给早早的拖上床是这般结果,他还不如陪着这人下盘棋呢。

保管下完了就能一觉到天明。

“嗯。”被被子遮了一层的应声,低低的,轻轻的,让人听着像是给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现在已是亥时添余了,明早还要给长辈敬茶,再不睡明早可起不来,嗯?”

轻柔而宠溺的声音,传进耳里,连那说话间的热气都拂在了额上,不知怎么的,安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心有些慌。这种陌生的感觉怪怪的,但是又有一种奇异的甜蜜,安然忍不住抬手按在了自己心口上。

半晌没有人回应,秦怀瑾将拢着的手臂微微收紧了,将声音放的更低了,“睡着了,然儿?”

安然没有回话,而是将另一只手犹豫了一下便伸到秦怀瑾的心口,透过薄薄的亵衣,温热的体温传了过来,还有那稳健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强而有力。

“……然儿?”秦怀瑾没有动,顿了一下才轻轻地喊着,他有些把不准枕边这小王君的想法。

秦怀瑾的出声,让安然猛的回神了,快速的收回手,然后将那只似乎还带着余热的手抱在了胸口,他只觉得心里的感觉更奇怪了。这种变化太让人不知所措,他决定还是先自己冷静的想想,分析一下原因,想一下为什么。

本着要好好想原因,安然倒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在迷迷糊糊之中,他感觉有人在注视着他,这种像是被猛兽盯住的感觉有些不好。他动了动,感受着有人轻柔的拍抚,那种被盯住的感觉也消失了。

安然睡着了,秦怀瑾却是有些无眠了。

他抬起自己的手,放在刚才被安然贴着的地方,那里的心跳很稳,跟身边的少年那有些虚弱的跳动有着太过于明显的区别。

然儿,可以透露一点点你刚才那个动作的含义吗?

黎明初,天色刚刚透亮,对于一些人来说,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但是,对于想了半宿,才刚刚睡着没一会儿的秦怀瑾而言,怀里这不断的轻轻蹭动的少年,简直就是一颗神话里的有灵性的神药,让人想要一口吞下,又想收服了再随心所欲的吞食。

“嗯……难……受……”身子像是被融了火一般,而且那火还是往下腹跑,难受,憋闷。安然蹙着眉头抓着衣襟动了动,没怎么有效,按捺不住的蹭了蹭触到的温厚的物体,感觉这样蹭着舒服多了,便更加的贴近了。

秦怀瑾睁开眼,细细的感受着那蹭着自己大腿的小小的硬物,星眸随着身边人贴近,以及抓牢,而慢慢的变得幽深而暗沉。

他微微侧身,在安然不乐意的抓着他衣襟扯了扯时将手伸了过去,慢慢的接近那块只是看过却并没有开发过的地方。

“然儿……”在手被抓着按上去时,秦怀瑾低喊出声,但回应他的却是少年迷迷糊糊的舒爽的一声嘤咛。

这真是能将神仙都逼疯!秦怀瑾苦笑,手上却是隔着亵裤拢着那一团,轻轻的抚动起来,然后换来还在梦中的少年更加愉悦的呻吟,以及急促了的呼吸。

“快、嗯、快一点!……嗯……”

秦怀瑾垂眼细细的盯着那张染着薄汗,面露春情的如玉面庞,手上的动作微微的加快了一点,另一只手却也伸了过去,从那松散的衣角伸了进去,在那纤细的腰肢间摩挲,再往下滑,挑起的小指将那层已经有些多余的亵裤勾了下来。

显然安然也赞同着这个举动,身上好热的,那个能自己动又能让自己舒服的东西隔着一层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他很乖巧的任着那只不属于他的大手将系着亵裤的那条细绳抽开了,还微微的张开了腿,也许是潜意识里也觉得这样做很不好意思,立马又将腿给合上了。

没了亵裤的遮掩,那样直接的触碰,只要轻轻的几个抚动,安然便小小的惊呼了一下,身子僵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便软了下来,还顺便的长长的呼了口气。那放松了的模样让秦怀瑾哭笑不得,感受着手中的湿黏,以及自己下面顶起的帐篷,他就果断的觉得——圣人什么的太不好当。

而他,从来没想当圣人。

安然迷迷糊糊的转醒,感觉身上有点怪,而且自己貌似又跑到瑾的怀里去了,顿时便有些脸红,再慢慢的回想之前的那个有些奇怪的梦,还有刚刚那又是愉悦又是难受的梦中经历,不耐的动了动身子。

然后,瞠大了眼睛,松开了抓着人衣服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部,再往下……

“先别瞪大眼睛了,你又在折磨我呐!”秦怀瑾无奈的低笑出声,另一只手伸了过去,将那在被子下面瞎摸的纤手捉着放上了自己的帐篷上。对着那分外无辜加清澈加疑惑的眼睛,秦怀瑾凑上去落下一吻:“帮帮我,然儿。”

帮?怎么帮?安然不解,睁着双眼很认真的说:“我不动。”那样就会慢慢的软下来的!

“现在需要你动。”秦怀瑾更加的无奈了,他倒是想用那种不用他这小王君动的法子,但是很明显,还得调养很久才能实现。

“我动?”

“嗯,你动!”秦怀瑾说的很是诚恳,还让那只纤秀的手无距离的接触到了自己那灼热的硬物。温热的掌心,微凉的手指,这样的直接接触,让那本来就份量不小的物什又胀大了两分,安然也像是被烫到一般的欲将手缩回。

“然儿,握住,动一动。”秦怀瑾握住那往回缩的手,坚定不移的压在那快要受不了的物什上,这次说什么都得让他这小王君服务一回。

堪堪握住的灼热的物什,让安然觉得手都要被烧坏了,上面的微微凸起的经络不时的跳动一下,安然有些慌了:“瑾,它在动!”

“唉……”秦怀瑾苦着脸看了一眼床顶,长长的叹了口气,认命的手把手教人怎么纾解。

等到他发泄出来了后,天已经是放亮了,该起床了。

穿衣服的时候,安然很是哀怨的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的秦怀瑾,清澈的眸子上浮着一层羞恼,还有一丝郁闷,盯着自己的双手,白皙的巴掌有些发红,更关键的是,手好酸啊!

而脸色不好的秦怀瑾,只是看了一眼,立马帮忙这连腕力都欠锻炼的小王君穿好衣物,再去打理自己的。

同时,他终于在心里决定了,这身体的调养是最主要的,但是身体的TJ也是刻不容缓的。夫夫生活要性福,任重而道远啊!

——他一点都不想成为第一个因为欲求不满而憔悴了的王爷。

88.放手与否

出去前厅敬茶前,看了一眼床上,秦怀瑾想了一下,还是让跟过来的人处理了。不管如何,即使这算是将人托付给自己了,可这府里应该是没几个想看到他和然儿这般的。

既然如此,何必给人添不痛快。

最重要的事,自己压根就没有吃到嘴!

对于这一点,秦怀瑾有些怨念,但想到昨晚少年那动作,还有黎明时的亲近,顿时觉得前途也没有那么的昏暗。至少,只要适度的开发一下,自己的好日子应该也不会太远。

上午,大夫人果然向安然说明了晓桐的事,还给了安然一封空明大师的亲笔信,说是大师特意让转交给他的。

安然仔细的听着,有点为那个活泼的小侍的离开感到失落,又为那个曾跟在自己身边却什么都没有学到的小侍有跟着大师学习的机会感到高兴,心里一时之间颇有些复杂。

秦怀瑾自然是乐于见到那有些太不着调的小侍不继续跟安然,伺候安然的人他自然会安排妥当的。但是,当下他也不可能表现出这些,只是淡声安慰着有些失落的小王君:“等他回来了就会来看你的,不要太担心了。”

在顺便用另一件事引开了安然的心思:“世子接任以来还没有去北疆授命,父皇的旨意已经下达了,就在明早卯时(早上5~7点),要不要去找世子叙叙?”

虽然他一点都不想安然继续跟着那明显不只是单纯的兄弟情的小舅子相叙,但是昨晚上的那一小坛酒,让他心里即使再介怀,也不得不大度一点。

那真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的爱护着安然的人,只是明白的时间不对,所处的身份不对,身上的责任也不允许,条条下来,除了兄弟,他们再也不可能有其他。

“三哥,又要走了吗?”安然果然被引开了心思,只是一瞬间便更失落了。

“那我去跟三哥说会儿话。”顿了一下,安然才补充说:“你要一起去吗?”

那有些纠结的表情让秦怀瑾看得哭笑不得,伸手帮安然将垂落的乌丝顺到了脸边,摇了摇头:“你去吧,让人陪着,我午膳前去接你。”

被人这样的关怀着,安然有些适应,但心里又有些不知名的别扭,想不清楚这些,就只好抿了一下唇点头了:“那好吧。”

秦怀瑾看着那抹身影离开,唇边的笑意慢慢的变为了一如往常的客套,优雅却也透着疏离,连眼神都变得幽深了很多,星眸依旧引人着迷,却是看进去如同看苍穹,深邃而找不到底。

“看来你这温柔牌打的很好呢,很快便真的是成双了吧。”戏谑的声音传来,还有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秦怀瑾转过身,优雅的一笑,淡淡道:“借皇兄吉言!虽然这是一个必然,但是能早点自然是最好的,虽然说不可能像皇兄那般子嗣康盛,但是有情人做快乐事也是妙趣难言。”

看着秦怀珏脸上瞬间僵住的戏笑,秦怀瑾连神色都没变一下。既然被看破了他和安然还没有成好事,也就不用在这人面前为了维护那么一丝虚荣而花费口舌编一个良宵。

他想得到那个少年,从来不是为了那副躯体。

“还真是谢五皇弟的关怀呢!”秦怀珏的脸色说不难那绝对是假的,之前的那纸圣旨,没有准确的说哪一个娶哪一个,他本来也是很有可能将那个他发现他有那么一点动心的少年拢在身边的,可是,最后的变数就是子嗣的问题!他向来喜欢玩,但是却不喜欢让人留种,于是这么多年来,他玩过的男女不计其数,男的就不说了,女的中间是一个种都没能留下来。有私自留下来的,一旦发现,大小都不留,鉴于此,哪个女的还敢反其道而行之。

可是,就是这么一点,自己就只能看着那本来该是自己的王君的少年成了人家的!

因为那个看似温和却是最心狠绝情的男人说:“齐北侯府安然,必入皇家,你们两个无论是谁娶了他,此生唯他一人,谁肯发誓答应这一点,他就入哪个的府门。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考虑。”

这句话,对于秦怀瑾而言,太有利。

而对于他而言,却是一旦答应,就意味着要放弃太多。而在他略有所纠结时,他的母妃亲自找过来了,声泪俱下的求他给她含饴弄孙的机会!

想到府里的那几个整天捧着肚子满脸幸福笑容的侍妾,秦怀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是不太注重子嗣,可是将他呵护着长大的女人要孙子,也就是求着他放弃娶安然的机会……

现如今,宫里到侯府里,人人都在夸“佳子成双”,到自己这里,那句“金玉良缘”简直就是最大的讽刺,他不爱现在是他王妃的这个女子。

——而那个女子也不爱他。

也许,这样是最好的,不爱就会无忧无愁,就不会牵肠挂肚,就不会儿女情长瞻前顾后。

“珏,心放开吧。”静静的看着那面色变了几圈到最后恢复如常眼里却是泄露着失落和沮丧的兄长,秦怀瑾的话很轻很淡,带着认真和劝慰。

他知道这个是他最大对手也可能是最好的朋友的男人会想通。

只是,需要时间。

秦怀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一如平常的深沉,但是张口的话还是有些迷茫和沉重:“让我想想。”

让他想想,蓝颜惑色,到底值不值得?

秦怀珏转身就走,连礼貌的招呼都没有了,他知道自己这般执念,除开得不到最挂人心怀,还有就是这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一次完败。

不服气与不甘心,让他这个时候完全的不想去大度的放开。

更何况,他对那个纯净无暇的少年还真的是微微的动了动心弦。

看着那修长高大的背影远去,秦怀瑾收起了嘴边的笑意,星眸里若有所思。片刻后,便又是寻常时候的琼都贵公子,笑容迷人,气质高华,举步优雅。

既然如此,那就让然儿去做他喜欢做的事情吧,相信有著名士堂里的人肯定会喜欢他的。

——只要不是太过于喜欢就好。

世人多为声名所累,珏,是我的永远也不可能到你手中去。

******

“三哥,在吗?”进了院子后安然抬高声音喊了一声,这般清冷的院子,跟爹爹的院子还真是相似的很。想到冷着一张脸的三哥,安然觉得,他的三哥是真的与爹爹越来越像了。

——板起脸来就是一冰山。

听着外面的喊声时,齐战在房里收拾东西,他感觉近期内他是不想也估计没可能回琼都了,很多东西,他需要好好的清理一下,当他看着手上的青色绸带发呆时,外面传来的那声实在算不上响亮的声音让他觉得有些梦幻。

所以,他就当他是入了痴。他的然儿这时候应该是在那个男人身边才是,怎么还会过来,他特意让父侯他们不告诉然儿他明早就要离开的……

“三哥,在吗?”安然站在院子中间时又喊了一声,清泠泠的声音,像是山里在阳光底下淌过山涧的泉水,清澈,纯净。

“然儿……”齐战愣了一下低喃了一声,赶忙将手边的东西都放进了包袱里,然后一股脑的塞进了柜子里,这才大步的往外奔。

看着站在院子中间,眉头轻蹙,鬓发高束的华服少年,齐战这才感觉是真的变了,他的然儿,从前穿着袍子拢着纱衫,长发只用一根绸带束着的清逸脱俗的少年,走出了这个将他困着的天地,将来,也许会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而他,从从前的守护,到最后,也还是只能守护,而不是陪着他一起翱翔。

“三哥,你怎么了?”看着齐战脸上的恍惚和悲伤失落,安然很有些担忧,在他的心中,他的三哥和爹爹一样,是个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的战神,也是最敬爱的人。

齐战回神,将眼里的思绪深深的埋下,伸手将仰着头关怀的看着自己的少年轻轻的拢住,拼着力气让那拢着少年瘦削的背的手不要抖,说话的声音不要颤。

“然儿,三哥要去北疆了,帮着父侯守护着那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的!”

这样沉重的告别好像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见了一样,安然瞬间眼睛便酸了,他抿着唇,想努力的咽下自己的哭意,但是带着喑哑的声音一下子就出卖了他。

“你不回来了吗?大娘在这里,我也在这里,大家都在这里,你们不想回来了吗……”

齐战松开了想努力抱紧的少年,用带着茧子的手指轻轻的擦挂在那双美丽的眼睛上能灼伤他的心的泪珠,用着最爱怜最疼惜的声音说:“怎么会。”

也,怎么舍得。

他只是想暂时离开一段时间,让他平复一下心中激荡而不得不压抑着的爱怜与悲伤。等到他可以温柔而慈爱的看着他的然儿时,他会很用心的陪着他,带他去看郊外的花田。

得到了不是再也不见的回答后,安然微微的松了口气,垂下了眼,闷闷的说:“可是你刚刚那么说,我以为你都不想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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