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烫！

等到意识再次朦胧地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烫。睁开眼，凌婓清看到他们正拿着点燃的蜡烛，热蜡滴在自己的乳尖上，火烧火燎的疼……没多一会儿，他的腹部和大腿根都被蜡泪覆盖，还有滴落在分身上的……

本来就烫，又是溶进了血淋淋的伤口里，凌婓清在精神层面上简直已经崩溃了。

当这一切结束后，凌婓清突然听到了自己心里的喊声——救我，快点来救我，龙烨救我……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龙烨，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只要龙烨来了这一切苦难就会立刻结束，想起他喂他吃粥时满脸的温柔，想起他端药给他时满目暗藏的心疼……大概死之前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可是这场劫难还远远没有结束，有人拉开了他的双腿，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反抗了，只得任由那些人为所欲为。

毫无润滑，后茓被捅进了短棍。还毫不留情地来回抽插着，以这样残忍的方式扩张着入口。

当短棍终于被拔出去的时候，凌婓清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第一个上他的人……好像是那个老大……

老大拖过凌婓清，将他的双腿向他身子折过去，用自己已经硬得不行的欲望顶住他后面的入口。

背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在地上拖蹭过，使得伤口更加扩开，身上的蜡凝固成片然后因为碰动而脱落，凌婓清早已面色惨白。

往前一顶，坚硬炙热的肉刃连根没入。接着就是如排山倒海般的猛烈撞击。

凌婓清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麻子脸在旁边蹲下来，伸手捏住了凌婓清双腿间那萎缩成一团的肉芽，另一只手去拍打凌婓清的脸，「别装死，睁开眼睛好好享受吧。」

因为老大带动着凌婓清的身体剧烈颤动，而麻子脸的手却是静止的，所以造成的效果相当于凌婓清的分身被麻子脸捏在手里一抻一拉。这样的酷刑让凌婓清紧紧地蹙眉，双手茫然去拨弄麻子脸的手，想要解救自己。

「妈的！跟奸尸一样，没劲！」老大突然停止了动作，冲结巴男一抬下巴，「把药给他喂下去。」

结巴男依言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两粒药丸，然后撬开凌婓清的嘴强行塞了进去，再拖着他的下颚强迫他下咽。

药丸是一股熟悉的兰花味道……这让凌婓清有了更加糟糕的预感。

果然，片刻之后，凌婓清在药效的作用下慢慢染上了情欲……身子像着了火一样，体内的充实感让他觉得很舒服，分身也慢慢有了反应，但同时因为身体更加敏感的原因，所以每道伤口的疼痛都比之前要强烈上几倍。

但是怎么可以在这些强暴自己的混蛋面前有反应？凌婓清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肯溢出一个音节的呻吟。牙齿割破了嘴唇，陷入了血肉里……

分身在尚未完全挺立起来之前，被麻子脸一圈圈地缠绕上了绳子，系了死结。这使得凌婓清的分身无法再胀大，勒得简直要爆开了。

老大将肉刃抽出，然后翻转过凌婓清的身子，把他摆成跪趴的姿势，绕到前面挑起他的下巴，卡住颌骨一使劲强迫他张开嘴，然后将自己的分身塞了进去。

大概是怕他再咬到自己，老大一直捏着凌婓清的下巴不让他闭口，同时在他口中宣泄着自己的欲望，一次次地顶到他的喉咙。

而凌婓清的身后，也立刻换上了肌肉男。他一面凌辱着凌婓清的身体，一面继续拍打着他那早已肿得惨不忍睹的屁股。

疼痛，快感，交错着袭来……狠狠折磨着凌婓清的神经。

即使是在药力作用下，在凌虐中得到了快感，这件事情本身也比凌虐本身更加耻辱。

漫漫长夜，凌虐始终在持续。

翌日清晨，龙素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静王府。

并且仍然是不等通报就自己去找人，见到龙烨就扑了上去。

「怎么了？」龙烨问，语气里竟也有了一些慌乱。

不是没见过龙素气喘吁吁地跑来找自己，只是没见过他这样脸色苍白，似乎是出了天大的事情……

「凌婓清……」连受惊到狂奔，龙素气喘不匀，话也说不出。

但是才一听「凌婓清」三个字，龙烨立刻就急了，「他怎么了？」

「凌婓清……出事了……」

一句惊天霹雳。

但是更加惊天霹雳的，是龙烨跟着龙素回到素王府见到奄奄一息的凌婓清的时候。

他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几乎看不出胸口的起伏，脸色煞白得跟死人一样……龙烨看到他脸上的伤，又瞥见了床沿被单上蹭到的血迹，早已经是心惊肉跳，一步上前就要掀开他的被子。

却被龙素死命拦住。

龙烨不解地看着龙素，以眼神探寻。

「早上去送饭的仆役发现了他，才刚给他抬回来，御医还没到，我也不敢让人先行处理他的伤……所以……你还是先别看了吧，等御医处理过……」

还没等他啰嗦完，就被龙烨一下子甩开了。

被子被掀开，露出了那伤痕累累的身体，所谓的触目惊心。

浑身的伤，干涸的血迹，以及那散发着银靡恶臭的黄色斑迹……

转身揪住龙素的领子，龙烨的声音接近于咆哮，「说！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龙素简单扼要地概括了事情的原委，可是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他安排凌婓清住在府外的私宅里然后今天早上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给我把人找出来！然后抽、筋、剥、骨！」

龙素赶紧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因为感觉到似乎早已眼珠爆红的龙烨更加想先将自己抽筋剥骨了似的……

「御医呢？」

「已经让人去请了，估计快到了。」

「快点！老家伙走不快就让人把他绑了抬过来！」

「是是……」龙素赶紧出去喊人去催，万一迟一步救不活那小子……怕是自己的命也要搭进去了……

龙烨盯着凌婓清惨不忍睹的身体，感觉心里疼痛得快要窒息了。

以后……以后一定守在你身边亲自保护你。

第八章

梦境是黑暗的潮水，随意掀起的卷浪也可轻易将人拉入无可挣脱的漩涡。所有的悲痛和绝望都会在这里无限放大，梦里的疼痛不会付诸于肉体，但却在精神上烙下无可磨灭的痕迹。

永无休止的强暴，猥琐下流的调笑羞辱，无情狠毒的鞭打……这已经结束的一切仍然在凌婓清的梦里持续着，疼痛，害怕，除此之外就是让人颤抖的绝望。

凌婓清煞白的脸色满是虚汗，不安地在床上扭来扭去，床边的人拼命地想要压制住他乱动的身子，生怕因为他的乱动而再次崩裂好不容易才处理好的大小伤口。

可是这样的压制却恰好适得其反，让凌婓清挣扎得更加厉害。拼命地想要大声呼救，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明明看到周围来来往往许多人，却没有一个人肯看向他一眼，看到龙烨走过来又走过去，却怎么尖叫也换不来他的注意……

梦境的潮水褪去。

凌婓清睁开了眼睛，满眼都是抑制不住的惊恐。

「公子？公子你终于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床边的人挨得很近，激动得想要伸手抓住他，却又怕碰到伤口不敢抓。

视线由模糊逐渐清晰起来，凌婓清看清了旁边眼睛湿润红肿的女孩，张口想叫声沧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御医说你喉咙里有出血，所以可能暂时失声，不过慢慢会恢复的。」沧紫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擦拭凌婓清脸上的汗痕，一面絮絮叨叨地说很多话，「公子想不想喝水？」

凌婓清缓缓地摇头。虽然只是这轻轻一动，立刻身体就产生了反抗情绪——浑身疼得都快散开了，凌婓清想要动动手脚，却发现哪里都不受控制。

「先别乱动，公子伤得重，一时半会还恢复不了……几个御医连续抢救了好久，才终于把公子的命从阎王门拖了回来……真是……吓死我了……」沧紫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想到被人看到了那么肮脏狼狈的样子，凌婓清觉得还不如被他们折磨死算了……特别是像沧紫这么清纯的小姑娘，怎么能让她看到那么恶心的东西……

屏风后传来了一个疲惫的声音，「沧紫，你在跟谁说话？」

「王爷，公子醒过来了！」沧紫急急忙忙转身，向着来人的方向说，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开心。

旋风般地，那个人刮到了凌婓清床前。是龙烨。

「你去告诉素王爷说人醒了，然后让他再把御医院的人找来。」龙烨在凌婓清床边坐下，头也不回地吩咐沧紫。

其实他们现在是在素王府，当时凌婓清伤势严重性命垂危，御医说不宜移动搞不好会出危险，所以龙烨也就跟着在素王府住下了，然后又把沧紫带了过来，还是只让她贴身伺候凌婓清。

沧紫应了声，然后出去了。

虽然睁着眼睛，但是凌婓清的脸上却无任何生命力可言，是那样脆弱的存在，仿佛只要一点点风就能立刻要了他的命。

龙烨生怕那双好不容易才睁开的眼睛再次合上，于是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摸他的脸。没料到却遭到了凌婓清奋力的反抗。

也不只是从哪里迸发的力气，凌婓清挣扎着向后退去，滚了下把自己贴在最里侧，几乎都要趴在墙壁上了，背朝着龙烨，把身子蜷起来，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就是不肯让龙烨碰到。

「别怕，是我。」以为他潜意识里把自己当作了那帮凶恶之徒，龙烨温柔地出声安抚着，同时想把他弄回来。

手才刚刚碰到他，后者就是一阵剧烈的反抗。可是却不抓不咬，只是一味的躲避。

实在是怕再弄伤了他，龙烨也不敢太过强求。只好起身去拿了药膏回来，然后耐着性子温言软语地劝那个让人心疼透了的人，「该给你擦药了，可能有点疼，你忍下别动。」

说罢不顾凌婓清的挣扎，拉开了他的被子。遇上这种必须做的事情，龙烨就不会退让半步了，所以凌婓清那微乎其微毫无作用可言的抵抗也就宣告无效。

见龙烨不肯住手，凌婓清只得把身体蜷得更紧，虽然这样拉扯伤口全身连骨头都疼，但还是努力把自己缩成尽量小的一团。

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这样跟自己过不去，龙烨也不问。用手指蘸了药膏，细细地涂在他背上的每一寸伤口上。

这几天一直是龙烨在亲自做这种事情，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么做是因为不愿意让其他人看到凌婓清的身体。

用的是特殊配方制成的最强烈的药膏，既然药效强，那么伴随而来的刺痛也成正比例增强。前几天凌婓清昏迷，所以擦药的时候不会有感觉，现在他清醒着，那么这擦药的过程也就演变成了又一场的疼痛折磨。

凌婓清死死咬着牙，忍耐着几乎要让他昏厥的刺痛。

察觉到手指下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龙烨也不忍心再继续，于是停了手，「很疼么？我已经尽量轻了，你坚持一下，这药不能不擦啊。」

凌婓清没有反应。

难得用了这样的耐心，偏偏对方还不领情，龙烨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药膏往枕头旁边一拍，强行拉过凌婓清让他面朝自己，他怎么敢再三无视自己？

看到的却是一双不停流泪的眼睛。

即使哭，也已经哭不出声。

怒意全消，龙烨叹了口气，俯身想要吻上那被正在遭受主人虐待的柔软唇瓣。却立刻遭到了身下人的全力挣扎，这次是真的疯了似的挣扎，拳打脚踢，整张脸都因为恐惧而扭曲了起来，眼泪流的更凶。

龙烨愣在了当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然后背后传来了呵斥，「你要发情也分个时间场合行不行啊！」

龙素冲上来一把把龙烨拉开，甩向了后面，「他现在怕的要死，你非要勾起他可怕的回忆是不是？你存心要逼死他是不是？」真是见鬼！才一进来就看见这个混蛋趴在小清身上要乱来……

龙烨莫名其妙地摸摸鼻子，还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被骂，他不过就是想安抚那个孩子的情绪啊，哪里做错了……

龙素接着转身俯过去查看凌婓清。

当时他看着下人把凌婓清带回来的时候，简直吓得不知所错了，从来没见过这么残暴的手段……浑身鞭伤无数几乎没有一片完好的皮肤，黑紫色臀部上血肉翻飞，后庭严重撕裂，连分身都明显遭受了非人的虐待，乳尖呈现溃烂状，面颊高高地肿起，眼角乌青一片，浑身沾满了腥臭的经验，肩膀处有一道深深地鞭痕——隐约可见森白的锁骨……只有凭借微弱的心跳声才能断定这是个还活着的人。

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他救过来。几乎惊动了御医院的所有人，也几乎所有人都遭受了龙烨劈头盖脸的骂，所以在这抢救过程中，整个素王府都笼罩在龙烨的雷霆闪电下。

万幸，凌婓清活过来了。

「看够了就先出去，我还没给他擦完药。」龙烨扯开目不转睛盯着凌婓清身体瞧的龙素，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的视线。

龙素翻了个白眼，怎么这家伙吃醋也不分时间场合？话说上次胡御医伸手到凌婓清后茓内去检查内壁伤情的时候，他差点要把人家的手剁下来……

「等会儿金御医过来。」说了这么一句，龙素准备乖乖暂时退场，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补上了句，「对了，上次御医说每次擦药都要把臀部的淤血揉开，别他醒了你就舍不得，不行就等会儿让金御医来做。」

龙烨黑着脸把啰嗦个不停的龙素丢了出去。

可是转身再次回到床前继续擦药的时候，他瞅着凌婓清那可怜兮兮的臀部，发现自己竟然真的不忍心下手……

但是……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碰凌婓清的屁股！

事情亦惊动了龙玄。

天色将暗的时候，龙烨在素王府的院子里指挥着人装车，既然凌婓清的性命已经保住了，那就不该再继续赖在人家家里了，还是在自己家里方便。

「趁我不在，你想把我府里掏空啊？」龙素一回来就见到了这样浩大的阵势，吓了一跳。

「谁稀罕你的东西。」

这些大箱子的确都是龙烨的，都是他从静王府一点点搬过来的。虽然龙素也不明白明明府里什么东西都有他却偏要不停搬东西过来，仿佛没有他搬过来的那些日常用品他就过不下去似的。

龙烨忙里抽空抬眼瞟了眼龙素，却立刻怔住了。

因为他看见站在龙素身后穿着便服的，竟然是龙玄。

「皇上，你怎么出宫了？」

「你总不来见朕，那朕就亲自来见你咯。」

这当然是开玩笑，龙玄是为凌婓清的事情来的。

「凌婓清呢？」

「在睡觉。」

他最近能保持清醒的时间很短，平日里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昏睡，开始龙烨总以为他是又昏迷所以大惊小怪的招御医，后来次数多了也终于记住了御医的解释，说这是身体受创后产生的自然生理现象，机体修复一般都是在睡眠中完成的，所以多睡睡有好处。

按照龙玄的说法，龙烨和龙素两个人也不用大费周折地满世界瞎通缉了，不如从亲近的人处下手追查……

「皇上的意思是……这是自己人干的？」龙烨皱起眉。

龙玄点头，「下手这么狠毒，分明是积怨已深，可是他自小在王宫里，后来又直接去了你府里，哪有机会惹上旁人？」

「是不是老七惹上了什么麻烦？」龙素插嘴。

「我惹上的干嘛不冲我来？」

「虐待仇家的心爱之人比虐待本体更有效……」龙素的这句话声音越来越小，因为龙烨才刚刚听到「心爱之人」就已经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