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魅狐成仙姿(修真)上——恋人未醒
恋人未醒  发于:2015年01月17日

关灯
护眼

虽然如此,两名女修还是被吓得不轻,再也顾不上姿容仪态,落地之后便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集市,往烈火峰的山下逃去。

姓段的男修没有追击,收起长剑,将身子向后一倾,靠在了摊子后面的院墙上。

“那俩丫头有点面生,是谁家新送过来的?”方刚也不再观望,转回身,一边继续往山下走,一边向旁边的杜海涛问道。

“我也没见过,但应该不是谁家的姐妹。”杜海涛摇了摇头,“段子詹名声在外,但凡有点见识的,都不会上去招惹。估计是一直在飘渺峰上闭门苦修的女修,也只有她们才会认不出段师叔的模样,还敢跟他卖乖砍价。”

“要是那样可就热闹了,黄师姐一向袒护这种刻苦的女修,要是她们回去找黄师姐告状……”方刚话音未落,头顶上已传来灵器破空之声。

三人抬头向上看去,就见一名身穿淡青色长裙的女修踩着一柄如意,朝着烈火峰疾驶而来,转眼就落到了烈火峰的峰顶,器堂的上方。

“呵,说曹操曹操就到,看这速度,应该是被传音符叫来的。”方刚笑着转头,向楚云说道,“楚师弟,要不要在这里看会儿热闹?”

“好啊!”楚云向来喜欢这种不关己的热闹事,当即跟着方刚一起停下脚步,抬头做起了看客。

天上的那名女修也已停在了半空,朝着下方大声喝问道:“谁欺负我们飘渺峰的女修了,是男人就自己站出来!”

峰顶没有传出回应,但不等女修再次开口,那名姓段的修士已脚踩灵剑,腾空而起,一言不发地落在了女修对面。

“楚师弟。”下面的杜海涛趁机向楚云说道,“千万记住了,天上那两个,一个是出自飘渺峰的黄小丫师叔,一个是出自上林峰的段子詹师叔,平日里无论遇到哪个都最好有多远躲远,千万别去招惹,惹了哪个都不好脱身。”

“也不必这么紧张。”方刚接言道,“他们俩虽然一个自以为是了点,一个我行我素了点,但终归是我天玑门的弟子,要守天玑门的规矩,就算楚师弟真和他们起了摩擦,也只需将事情禀明宗门,宗门自会为师弟做主,绝不会让师弟吃亏。”

楚云本没把方刚的话放在心上,但目光习惯性地左右一扫便发觉旁边的杜海涛面色不对,仿佛没想到方刚的嘴里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看来,楚家和天玑门的关系真的是不一般呢!

楚云心里嘀咕了一句,重新将目光转回到天上的一男一女。

黄小丫似乎没想到“欺负”飘渺峰女修的人竟然会是段子詹,再加上她的修为只有筑基中期,而段子詹已是筑基后期,顿时有些进退维谷,瞪着眼睛却说不出话来。

段子詹同样没有出声,面无表情地站在半空,摆出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无惧架势。

黄小丫不由有些骑虎难下,咬了咬牙,再次喝问道:“段子詹,是你欺负我飘渺峰弟子?!”

“是又怎样?”段子詹没有辩解,冷冷反问。

“是就赔礼道歉!”见段子詹坦然承认,黄小丫马上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我要是不呢?”段子詹再次反问。

“你——”黄小丫在逞强和退却之间犹豫了一下,终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前者,哑了一下便再次用强硬的语气说道,“你要是不肯赔礼道歉,就跟我去生死台上一较高低!”

段子詹立刻发出一声冷哼,但还没等他给出回应,一个颇有些年纪的浑厚男音便从峰顶处传了出来——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在老夫的地盘上吆五喝六地吵闹,当老夫不存在吗?”

“是贺怀仁贺师伯!”听到这个声音,方刚脱口说道。

“谁?”楚云微微一怔。

“贺怀仁贺师伯,我天玑门三位金丹长老之一,器堂的堂主,亦是我师父的师兄。”方刚解释道。

楚云和方刚说的时候,天上的黄小丫和段子詹也听出了贺怀仁的声音,赶忙先后驱动灵器,向峰顶处的地面落了下去。

峰顶处顿时恢复了平静,从楚云等人所在的位置也无法看到黄小丫和段子詹落下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是继续跑到贺怀仁的面前继续争执,还是就此息事宁人。

方刚率先转回头,不无遗憾地向楚云说道:“走吧,贺师伯出面,估计闹不起来了。”

“哦。”楚云虽有些好奇,但这点好奇还不足以让他转身回峰顶旁观,于是也不再流连,跟着方刚、杜海涛一起离开了烈火峰,向内门的方向走去。

珍品堂位于内门地界上的望云谷里,同在一处的还有奉养堂、管事堂等诸多处理门内杂务的所在。

见楚云是方刚带来的,珍品堂售卖东西的弟子顿时热情洋溢,任由楚云挑挑拣拣了半天也没露出半点不耐之色。

楚云最后也没让他们失望,光是买桌椅床榻那些布置房间的东西就花掉了数百的下品灵石,然后又把珍品堂里最好最贵的炼丹炼器制符的器具各买了一套,连空白的阵盘都买了整整一打,接着又预订了四棵金梧桐和一些用来点缀院落的灵植,两套绣有灵犀峰花纹的炼气期弟子白衫——当然,也是最贵的那种。

“楚师弟在杂学上竟然如此博学广识?”见楚云买了一堆杂学器具,方刚试探着问道。

“不是啊,我是什么都不会才要统统买下来的,回去后好挨个试炼,这样才能找出我最擅长什么嘛!”楚云一本正经地说道。

方刚不由嘴角抽搐,有心提点几句,又觉得自己没什么说话的立场,再加上这里售卖的丹炉和器炉虽然自带灵火,却都是些低阶火种,就算出些事故也造不成多大伤害,于是便没再多言,只用传音入密的法术悄悄提醒一旁的杜海涛,让他多注意下楚云的院子。

楚云挑完自己的东西,转头向方刚和杜海涛说道:“两位也别白来一趟,随便选样东西带走,我付账。”

“楚师弟太客气,哪有师兄让师弟付账的道理!”方刚赶忙摆手。

“你们不选,那我可自己选啦!”说完,楚云没理会方刚和杜海涛不知真假的拒绝,径自又买了两张攻击型的灵符,将其中的高阶灵符塞给方刚,中阶灵符塞给杜海涛。

见楚云给的干脆,方刚便也不再推辞,率先道了声谢,收下了灵符。

杜海涛也只跟着客套了两句,然后便有样学样地将灵符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

在珍品堂里挥霍过之后,楚云又跟着方刚和杜海涛在天玑门里闲逛了一圈,将几处今后可能要常来常往的地方记了下来。

但还没等他们把天玑门逛完,方刚便接到一张传音符,使得他不得不和楚云告辞。

楚云原本就不想再这么闲逛下去,于是拒绝了杜海涛陪他继续游玩的建议,离开内门,返回灵犀峰休息。

回去的路上,杜海涛把段子詹的故事讲了出来。

段子詹九岁入天玑门,因天赋卓越,被宗门直接分到了精英弟子聚集的上林峰。段子詹自己也十分刻苦努力,不到十年便筑基成功,顺理成章地获得了内门弟子的身份,并被金丹长老贺怀仁相中,想要收他做真传弟子。但段子詹却以想要做剑修为名,拒绝了擅长炼器的贺怀仁,放弃了这个天玑门诸多弟子梦寐以求的大好机缘。

楚云以为段子詹就是因为得罪了贺怀仁才被门内弟子忌讳,但杜海涛却告诉他,贺怀仁性情宽厚,并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否则当初也不会将掌门之位让给自己的师弟宋京文,只挂了个器堂堂主的名衔。被段子詹拒绝之后,贺怀仁不仅没报复段子詹,反而越发欣赏他的率直品性,还送了段子詹一把上品的中阶灵剑,鼓励他在剑修之道上持之以恒,早成正果。

段子詹之所以会让天玑门众弟子避之而唯恐不及,却是因为一件“风雅”之事。

段子詹虽然没有背景,但本身资质出众,不到二十岁便顺利筑基,怎么看都是前途无量。门内的不少修士便动起了和他联姻的心思,结果段子詹将这些姻缘逐一拒绝,只在其中一家过来求亲的时候,向其提出了“换人”的要求。

这本来也无可厚非,对于大多世家来说,所谓的联姻,就是把自家的女儿嫁过去,至于到底嫁出去哪个,其实真的无关紧要。但段子詹求娶的却不是人家的哪个“女儿”,而是一个天资不次于他,年纪还比他小了十好几岁的“男儿”!

这一下,对方可就火大了,被段子詹求娶的那名男修更是羞愤交加,一边逼宗门长辈为自己做主,一边叫嚣着要和段子詹上生死台。

天玑门的生死台虽不像真正的生死台那样上去了就要决一生死,不死不休,但依照门规,在生死台上落败的一方也是要自动离开天玑门的,以再不相见的方式了结彼此间的仇怨。

或许是因为当事人双方都是天玑门寄予厚望的精英弟子,结怨的因由又实在让人有些难以启齿、哭笑不得,这件事最终被掌门宋京文强压了下去,段子詹不再提求娶之事,被求娶的男修也不再闹腾着要上生死台一搏。

但段子詹好男风的消息却不胫而走,很快就在天玑门里传得人尽皆知。

于是,年轻的男修全都对段子詹避而远之,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求娶的对象,原本对他颇有兴趣的女修也再不向他浪费媚眼,省得蹉跎了自己的大好春光。

而当年那个被段子詹求娶的男修,便是方刚的一位堂叔。

“段师叔虽然没娶到人,却也并没因此失去什么,可那位方师叔却是就此生了心魔,几十年过去了,修为依旧停滞在筑基初期。”杜海涛不无唏嘘地说道。

“呵呵。”楚云干笑了两声,没有接言。他对这样的八卦本就有点兴趣缺缺,再加上长期受戚狐狸荼毒,对阴阳交合之事早已是百无禁忌,只在心里暗暗腹诽:为这么点破事就闹腾个满城风雨,也只有人修才会做得出来。

回到灵犀峰,杜海涛很有眼色地在进院前便选择了告辞,只约楚云明早一起去授业堂听筑基修士授课。

楚云虽不觉得一个筑基期修士讲授的炼气期经验对自己能有什么意义,但还是应承了下来,全当过去混个脸熟,凑个热闹。

回到自己小院,楚云径直进了屋子,把里面陈旧的家具摆设全部换成自己从珍品堂里买来的灵木家具,把原来的那些旧东西统统扔进了对面的那排空屋。

楚云没对正堂和卧房做大的变动,只添加了一些看起来更赏心悦目的物件摆设,然后将书房彻底搬空,改成静室,准备以后在这里修炼打坐,炼制些零七八碎的东西。

楚云一向用不来法阵,也没在珍品堂里购买法阵,但他也早就摸索出了一套可以替代法阵的东西,那就是灵器加灵符。

事实上,楚云之所以连空白阵盘都买,固然有打掩护的意思,但更主要的却是为了用这些阵盘做灵符。

十一、隐忧

根据符箓载体的不同,灵符通常被分为纸符、木符、玉符三种。

其中以灵玉做载体的玉符由于可以反复使用,制作起来也最为繁琐,所以在价格上极为昂贵,普通修士在得到这样一枚玉符后,甚至会将其作为传家宝世代传承。

木符的威能远超纸符甚至也高于玉符,但能够承载符纹的灵木极为少见,并且存在着使用次数的限制,这使得木符的价格虽然不像玉符那样高昂,但在数量上却更加地稀有罕见。

相比之下,以廉价易制的符纸做载体的纸符在修士间最为常见,价格也最为低廉,只是用一次就会导致灵符损毁,威能也比不上真正的法术。但若是舍得一次性大批量地使用,倒也能汇聚出颇为可怕的攻击力,尤其是和对手修为差距不大的时候,常常能起到一抛定乾坤的奇效。

不过,纸符的便宜也只是相对玉符而言,尤其是高阶纸符,一张也要几十块中品灵石才能买到,远不是普通修士所能承担。

楚云要做的就是一种类似于玉符的灵符。想当年,他因为怎么都搞不定法阵,一气之下把自己买来的法阵拆了个七零八落,结果虽然还没是弄懂法阵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意外地发现作为法阵重要组成部分的阵盘有着不俗的符箓承载能力。

反复试验之后,楚云便发现阵盘虽然确实可以承载符箓,而且具有反复使用不易损坏的特点,但只限于非攻击性的那种,而且单就成本来说,一点都不比玉符便宜——玉符虽然昂贵,但材料的成本其实只占售价的十分之一还低,贵的因由主要在于能够制作玉符的制符大师少之又少,制作的方法更是秘中之秘。

楚云的制符手艺都是从戚狐狸那里学来的,至于戚狐狸又是从哪里“学”到的,楚云却是并不知晓。不过戚狐狸会的也不只是会制符,相比制符,戚狐狸更擅长的是布设法阵,只不过想学法阵就必须先学符纹,而符箓也同样以符纹为基础,戚狐狸便把制符也一起学了,端的是技多不压身。

在戚狐狸看来,制符和布阵本是一家,懂一个就肯定通另一个,像楚云这样明明制符制得很好,换成法阵就犯怵的情况简直不可理喻。

一番深究之后,真相终于大白——楚云不仅不懂法阵,他也一样不懂符箓。

真正的制符师都是先把符纹吃透,然后根据自己需要制作的符箓选择符纹。至于楚云,他连符箓和符纹根本不是一回事都不知道,只是照猫画虎地把戚狐狸教给他的符纹从一张符纸“复制”到另一张符纸,顶多在细节处加以修整,使得绘制出的符箓更加威力强劲。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绘制,道理又是什么,楚云却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用戚狐狸的话说,就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楚云自己倒是对此不以为然。

符箓什么的,本来就是做出来用的,能用才是根本,至于其中的为什么,自有更擅长此道的人修去考虑琢磨,跟他一只狐妖有毛的关系啊!

楚云一边充满怀念地腹诽着戚狐狸,一边将新买的器炉拿了出来,又从储物袋的低阶灵器中选了件看上去最没用的,抓出来丢进炼炉,然后掐起法诀,放出神识,准备用拆解术将这件灵器还原为炼器材料。

但这一次的拆解却远不像他还是狐妖时那样顺利,一旦遇到被炼制得过于细密的部位,神识就会像是被涂了油脂一样,总是关键点上出现滑移、偏差,怎么都无法达到楚云预想中的拆解效果。

没多久,楚云便熄掉炉火,停止动作,郁闷地坐在炼炉前沉思起来。

过了一会儿,楚云再次抬起双手,掐动法诀,将五行法术中最基础的金钟罩、清风术、引水术、火球术、土刺术逐一施展了一遍。

看到这五种法术的施展效果,楚云顿时明白了症结所在:果然,有问题的不是他的拆解法术,而是他现在的这具肉身!

施展法术不仅需要将体内的灵力释放出来,更需要手指以及手臂做配合,以正确的姿势掐出正确的法诀,才能将法术准确地施展出来。想要做到这一点,天赋固然是一方面,后天的勤奋练习却也同样必不可少,只有将施展法诀的过程练成吃饭喝水一样的身体本能,才能使法术的效果达到最大,最佳。

而原主显然没在这方面做过足够的练习,在这五种基础得无法再基础的法术中,楚云只顺利施展出了火球术,其他四种法术不是效果不对,就是压根施展不了。

——不,不仅仅是肉身的问题,还有肉身和神识不契合的问题。

——如果肉身和神识能够达到绝对的契合,那就算原主没有好好练习,他也可以通过神识将自己的经验灌注到肉身之中,从而掐出正确的法诀。

楚云郁闷地挠了挠下巴,终于明白为什么原主会被那些同是炼气期的毛孩子欺负得没有还手之力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