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可有婚配?(包子)下——千桑迦河
千桑迦河  发于:2015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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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是谁?”小溪的神色有些冷淡,盯着祁越问。

祁越望着他的脸,瞥见桌上他紧握的拳头,忽然明了,他凑过去附在小溪耳边,低声笑道:“你吃醋了。”

如愿见到那小巧的耳朵一瞬间红了起来,祁越轻笑出声,突然觉得这几天的奔波劳累一瞬间化为乌有,他双手环住小溪的腰,把他从椅子上拖了起来,打横抱起,极轻

柔地放在床褥上。

“别吃醋呀,吃我好了,我可比醋好吃多了。”

第44章:结连理(上)

侯爷府门前集聚了众多的车马,即使专门有家丁引着停车牵马,门口还是一度出现了拥挤现象。

小胖子家丁擦着额汗喃喃道:“看这阵势,咱老侯爷这可真是把郡里有头脸的人都给请来了啊。”

旁边的瘦巴巴的小丫头戳了他厚实的背,“胖虎,你在这嘀咕啥呢,快帮人客人把这马车停到那边老槐树下去啊,净傻站着。”

小胖子细小的眼睛斜瞅了那丫头一眼,默不作声地挪到一边,接过小厮的缰绳,费了老大劲儿爬上去,呼哧着把马车赶到另一边去了。

杜千吾神色微微不耐地刚从马车上下来,正欲一个人先溜进去,却被身后的一只手给拎了衣领——

“我说你小子,今儿可不许乱说话啊!好歹你跟祁越那孩子还是发小,今天人家成亲,你只许高兴,不准耍性子。”都尉夫人拎着他衣领,耳提面命道。

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整天只知道埋家里喝酒,还说些“你不是说喜欢男人么”之类的胡话,虽说,千吾不再跟着以前那帮狐朋狗友鬼混,这点是不错;可让都尉夫人

痛心的是,这孩子也不怎么跟何欢那孩子来往了。

要说,人家何欢是多好的一孩子啊!知书达理的,年纪轻轻的就在边塞带了那么些年的兵,待人也和气,不像他们家的混世魔王,这么大了,整天还就知道喝酒逛窑子

,一点正事儿都不曾干。偏偏,人还不能让说一句,她不就问了一句“这两天怎么没见你跟何欢出去玩啊?”吗?那孩子至于脸红脖子粗的跟她急吼吼的么?!

都尉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千吾一眼,有些担忧地望着眼前这热闹喜庆的场面,据说祁越是跟一个男子成亲……她瞄了自家魔王一眼,见他除了面色憔悴些,情绪上看

来还好,却还是止不住担心地问道:“千吾,你可知……祁越这孩子是跟……一个男子成亲?”

杜千吾抬手揉了揉眉心,最近喝酒太多,觉也没睡好,确实是感觉有些精力不济。他看了旁边的老娘一眼,淡淡道:“知道啊,小溪嘛,我们还一起喝过酒呢。”

都尉夫人有些吃惊地望着儿子,却也没再问什么,走到自家夫君身边,笑吟吟地相携走了进门,末了又回头瞪一眼杜千吾,眼带威胁。

杜千吾苦笑,忙面露微笑跟上。

他并非不想看到祁越跟小溪成亲,他虽然还对男男有些不适,却不似刚开始那样,闻声色变,相反,他好像越来越能理解那种感情了。

只是喜欢一个人罢了,只是恰巧性别相同罢了。

杜千吾心中叹息,只是喜欢一个人罢了。

祁越一袭红衣,足蹬黑色镶银长靴,衬得人愈发颀长,俊眉星目,只是眉眼间却隐含着些许焦灼,立在新房内,魔怔般的走来走去。旁边的老管家有些看不下去了,这

眼看着吉时将近,可这小侯爷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大对啊,难道是因为头一次成亲他紧张了?

“小侯爷,您不必紧张,成亲也就那么回事儿,走走场子就行了。”

祁越瞟了老管家一眼,“……福伯您又没经验。”

老管家福伯捂着心口,虚弱地退到一边,呜,小侯爷这话可真是往人家的陈年旧疤上撒盐……可福伯并没有因此退缩,反倒是应用地秉着大无畏精神带伤上阵,继续安

慰道:“小侯爷可是担心那位苏小哥儿?”见祁越的来回穿梭的脚步慢了下来,福伯稍感安慰,敢情自己这是说到点子上了。

“小侯爷大可放心哪,老侯爷可是派了大批人马在别院守着,肯定不会出什么篓子的。”

祁越停了下来,背手而立,以极轻的语气叹道:“就因为是我爹,所以我才更担心啊。”

福伯愣了,佝偻的身子一怔,随即想到某种可能性,心中不禁也是一惊,却仍笑着劝慰道:“小侯爷,咱们老侯爷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

祁越哼了声,就他那老狐狸,他能相信他才怪。

之前关于在哪迎接小溪的问题,他有考虑过客栈,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客栈未免太过草率,不足以表示他对小溪的珍视,对小溪而言,也不够尊重,更会影响两人成亲后

小溪在侯爷府的地位。家丁丫鬟们可都是人精,看到主子今儿怎么看你的,就知道明儿该以什么姿态来对你。

而祁越,不想让小溪受到一点儿委屈。

于是后来某狐狸淡淡提议说城郊的别院闲着时,祁越便没法儿拒绝,即使心里还担心着这老狐狸会不会使什么诡计,却好像也别无选择。

除了把自己的亲信都派去,除了叮咛打扮的丫头说一定得是这张脸,除了恶狠狠撂下话说要是人出了问题提头来见,祁越真的没法儿自己骑马把人一骑给带过来。

——那样,未免太像私奔什么的了。

外面人声越来越热闹,老狐狸的同僚,自己的朋友兄弟,以及苏家村的某些乡亲,估计也都已经到了。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小侯爷,林大夫两人已经接来。”

祁越应了声,对着同人高的铜镜打量自己,嗯,虽然比小溪还是差了点儿,但是这长相,怎么着也比千吾那小子看着可靠吧!说千吾,千吾到,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进

来了一男子,青色衣衫,手握折扇,笑吟吟地朝祁越走来,上来就是一拳,揍上祁越的肩膀。

“咳咳,杜千吾你找死啊!这么大劲儿是想谋杀我然后取而代之娶媳妇儿么?!”

杜千吾嘁了声,以一种极其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祁越,“啧啧,还真别说,这样一打扮,还真是人模狗样,勉强配得上小溪啦。”

祁越笑骂:“孙子你这是欲求不满还是纵欲过度啊,瞧你这脸色,哪还有人敢信您就是当年迷倒万千少女心的杜公子爷啊。”

杜千吾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底气不足地道:“哪、哪啊有这么夸张,只是多喝了些酒,没休息好罢了。”

祁越忽地笑的异常诡异,凑到他耳边,低声问:“桃花债那事儿怎么样了?”这阵子一直忙着成娶媳妇的事儿,忽略了自家兄弟的终身大事啊,罪过罪过。

杜千吾愣了瞬,随即轻笑出声,“这能是事儿?被兄弟我给摆平了呗!哈哈。”

祁越见人神色有些不对,正想把人拉着仔细坐下问问呢,却听到外面传来三声锣鼓响——“吉时已到!请新郎官出门!”

“快呀,赶紧去接你媳妇儿回来。”杜千吾笑着催促祁越。

祁越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两颊微微泛红,冲杜千吾笑了笑,便推开门,翻身而上那高头大马,满脸笑意地去迎亲了。

杜千吾立在长廊边,望着满院的宾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大都是朝堂上的人物,亦或是商贾大户,无外乎些关系往来,人声鼎沸,甚至都掩盖了院中假山处的流水

声,他随意瞟着,却不想撞见一幕——

假山旁边立着一男一女,男子一袭藏蓝色长衫,身姿修长,侧对着自己,嘴角满是笑意,和旁边那粉色衣衫的娇小女子说着些什么。

左边胸膛忽然钝钝地疼了起来,杜千吾下意识地去摸,却摸到自己跳的极为缓慢的心。

他忽地笑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当自己像个傻子似的,一个人在家里埋醉酒中,好不容易出了趟门,本想借着自家兄弟的大喜冲冲最近的抑郁晦气,却不想,又遇见

别人甜甜蜜蜜秀恩爱。

……不是,这发展不太对啊。

何欢不是喜欢男子么?那又怎么会和那个姑娘搞在一起?思及此,杜千吾心中的小火花蹭地着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疾步来到那两人面前,一把扯过那犹自笑得欠揍的男人。

“你怎么回事儿?!”杜千吾气冲冲质问道。

何欢好似很惊讶会在这见到他一般,怔愣一瞬,随即淡笑问道:“什么?”

杜千吾愤怒地在他跟那个书肆姑娘之间看了看,“你和这位姑娘,是怎么回事儿?”

这位姑娘突然笑眯眯开口道:“你好哟,我不叫‘这位姑娘’,我是许多多。”

杜千吾看了眼许多多,突然觉得这姑娘笑的这么好看真是他娘的碍眼,他把仍是一脸淡然的何欢拉到一边僻静处,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跟老子说你喜欢男人么?怎么

着老是跟人小姑娘搞在一起?就不怕坏人名节么?”

何欢冷冷笑了笑:“怎么,今儿知道该压低声音说我喜欢男人的事儿了?”

杜千吾被他的冷淡堵的一时没话可说,刚才那股找人算账的嚣张气焰也消去大半,他瞄了眼许多多,见她只是仰头看天,并没有朝这边看来,便咳了咳,神态有些别扭

道:“那天、是、是我不好,我一时被气昏了头,所以才说话这么没遮没拦,你……你别生气了嘛。”

被气昏了头?何欢眼眸低垂,敛去那抹精光,却是没有做声,神色也不似刚才那么冷漠,他斜了他一眼。杜千吾却是被他这幅冷淡禁欲的模样给弄的心头一震,心跳仿

佛也急了些,他暗地里有些着急,你说自己这是什么操行啊这是?竟然会这么喜欢这人这样略带冷淡的对待自己?喜欢到心跳都加了速?!难不成自己是什么受虐体质

?!

杜千吾自我整理一番,瞄了瞄何欢,见他并没有不耐烦的神色,刚想着继续弄清他跟那许多多什么关系呢,却被身后的女人给抢了先——

“哎呦!何大公子啊,你今儿也来了啊,前几天怎么不见你跟我们家千吾玩儿呢?这孩子一个人在家可给闷坏了,整天就知道喝酒,混账的不像话……”

杜千吾一听这话茬儿,心知大事不妙,忙一把抱住身后那热心汇报自个儿最近动向的老娘,止住她的话,有些忐忑地回头看了看何欢,见他神色如常,好像丝毫没有因

为他家老娘的话而变化,更别提什么担心啦关切啦之类的。

他些许失望,收敛起眉眼听着自家老娘和那无情男子有说有笑,不由得有些丧气,外加一点点伤心,至于因何丧气、又为何伤心,他想,大概是因为何欢这个无情的男

人抢去了自己在老娘面前的地位和恩宠吧。

何欢和都尉夫人说着话,淡淡地看了许多多一眼,许多多意会,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便功成身退静悄悄地溜到了一边,坐观杜美男挣扎在情与理智的边缘。

哎呀,这事儿,真是再过瘾不过了。

何欢眼角的余光瞥见杜千吾,见他神色有些萎靡,脸色确实是憔悴不少,前几日的包子脸竟消瘦许多,见那人又一次偷瞄自己,他不禁嘴角上扬,低迷许久的内心也愉

悦了起来。

而这种蚀骨又让人万分沉迷的愉悦,好似是唯独眼前这个男人才可以给予。

第45章:结连理(下)

小溪所在的别院,距侯爷府本就不远,祁越一行高头大马华轿没半盏茶功夫,便到了。

那是一处较为幽静的院子,红墙绿瓦,门前树木葱葱,只在门边立着四五个彪形大汉,乍一看有些吓人。那大汉见祁越一行,忙上前作揖,手脚利索地过来搀扶小侯爷

下马,可却只见一抹红色飘逸而下,再看时,哪还有人在?几个大汉面面相觑。

——祁越竟是已经迫不及待冲进去接人了。

别院可比侯爷府幽静多了,奇花异草,鸟兽虫鱼,即使每年府里也就过来在这过那么十天半个月,这里却总是有人在这收拾着。

祁越可没什么心思欣赏这些,他得先确认端坐在屋里的那个人是不是自己心尖儿上的那位。

黑色镶银长靴一脚踹开朱红色花窗的扇门,里面的丫鬟婆子惊得一声尖叫,见到来人竟是自家那小侯爷时,却又松了口气——因为小侯爷的严词警告,致使她们以为会

有什么人来抢亲,现下见到正主儿现身,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己脖子上的这颗脑袋也终于可以安心长着了。

祁越环视一眼,目光锁定在静坐于铜镜前的那抹身影——

质地极为柔软极为修身的服饰极好地勾勒出那人修长挺拔的身姿,虽同样是喜庆温暖的红色,祁越穿着愈发英气逼人,而在眼前这人身上穿着,竟无端地生出些许妩媚

祁越目光幽深,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挥了挥手,机灵的婆子立马来着一众闲人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今日的两位新人。

从刚才祁越踹门而入,小溪就听到了,只是却一直不曾转身,听到众人窸窣退去的声音,也没有回头,一直保持着脊背挺直的姿势,一头黑发今日难得的竟没有挽起,

柔顺安静地垂于腰际。

男子沉稳的脚步声步步靠近——

“怎么也不回头看看我?”祁越环抱住他的肩,俯身贴在他耳边低声说,声音里满是属于男子低沉的温柔。

小溪在铜镜中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不施粉黛的脸上微微泛起了些红晕,他微微低敛眉眼,似蝴蝶般的眼睫颤了颤,在白皙明净的脸上投下一抹阴影。

“又没什么好看的。”他小声说,嘴唇惊人的红润。

祁越低头凝视着他,静默一瞬,手指忽地抚上他的唇,“胭脂?”

小溪的脸轰地红透了,目光有些闪躲,好似犯了错的孩子。

“你自己弄的?”祁越笑着,神情非常愉悦。

“我、我本来不想弄的啊,是那老婆婆,总是说什么脸上太素淡不好看……”我又不想让别人碰我。小溪有些气恼地瞪着祁越,吞吐解释着。

祁越的视线却仿佛是定在了那抹红润上,小溪被他这过于过热直接的眼神弄的有些不自在,微微转了转头,小声提醒:“咱们是不是该走了啊?”他可还没忘记,今天

是他们俩成亲的日子。

“不急,我来帮你把胭脂涂匀。”

还不及小溪反应,祁越这边已经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压了下来,独属于祁越的亲吻使得小溪一瞬间失了神,他只能顺着祁越的意愿,微微昂起头,面红心跳地接受他

过于直白火辣的深吻。

祁越的力气很大,即使只是这样一个由胭脂不小心引发的意外之吻,小溪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招架,他都觉得自己的舌尖儿都开始发麻,些许疼痛,祁越却还是依依不舍

地舔舐吮吸,不放过一丝一角,长舌勾缠,他直觉自己有些呼吸不畅,开始推挤祁越胸膛,祁越这才把那作怪的舌头退了出去,末了还舔了一下他敏感的上颚,小溪一

个激灵,身下竟也隐隐有了反应。

祁越满脸愉悦地看了会儿小溪,笑着道:“行了,这妆容不错。”

小溪眼睛犹有些湿润,疑惑地望着他,却听他笑的异常坏,一字一顿道:“面、若、桃、花,怎样,我这桃花妆不错吧?”

小溪:“……”混蛋。

因为祁越在房里的纠缠,哦不,是慰问,两人又磨蹭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开始出门,这一路上祁越那可真叫一个春风得意马蹄急,路过熙攘街道时也冲街上看热闹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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