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受不清(包子)+番外——阿颜
阿颜  发于:2015年0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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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来,孟信元不舍地去接电话,耳朵碰上手机的瞬间他的脸色即刻严肃,往阳台晃去。

齐复眼角看着他坐进阳台的沙发,心里也咯噔一下,虽然鼻间尽是菜香,但是胃口瞬间变差了。

孟信元眉头紧皱,直到挂了电话对外窗外松动一下五官才走到齐复身边,他看着桌上三菜一汤,按着齐复的肩膀的手微微用力,道:“你吃吧,我得去一趟公司。”

“嗯,记得吃饭。”齐复夹起一块糖色晶莹的红烧肉道,他没有回头,但是耳中却仔细听见孟信元走路出去的每一个步子的声音,步与步之间走得略微着急,开门关门的声音也透着快。

齐复不紧不慢地吃完中饭,正好将食盒里一半的食物送进腹中,他嘴角咬着白玉筷子头,沉沉地想着那个快递,却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儿就想到今天要去还书这件事。他将食盒、餐具收拾一下,准备回家。

坐上出租车,齐复想到给孟信元去了条短信,“我去还书。”

隔了三四秒的样子,孟信元回复短信:“OK,晚点儿找你。”

齐复自打上次车祸之后,车已经报废,他也没常出门的习惯自然就没再去购车。他看着桌上地上分别放着的一摞书,想着应该先叫个车,正准备出去,开门就看见一个拿着一张白纸对门牌号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朝要从门里出来的齐复笑笑,“你就是齐先生?”

齐复点点头,疑惑地看向他,但看他面容和善,并不像是来找麻烦的,遂问:“您是?”

“哦,孟先生让我来给你开车。”中年男人利索地收起那张白纸,手指往外一指,“车就停在单元楼下。”

齐复抬了抬眼镜边,点头,“那你稍等,我去拿东西。”等转进房间,他关上门,给孟信元去电话,待确认是对方找来的人之后他才放心将门打开,尴尬地朝那人笑笑,“不好意思,您稍等。”

“不客气的。”那人倒也并不是十分拘谨,朝他友好的点头,“东西多吗?需要我帮忙吗?”

齐复正要摇头拒绝,想想还是请他进来,“就两摞书,麻烦您了。”他取了玄关处悬挂的钥匙,先弯腰抱起一摞。

那人照样子先将桌上那堆抱起,先走出门外,他动作快先下楼,刚走几步就听见隔壁的门也打开。然后背后就是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等他转过头来就看见齐复双手空空举在半空中,还保持着抱着书的样子,而身体和表情同样僵硬,“齐先生怎么了?”

齐复看着这个陌生而熟悉的人,后槽牙莫名地抽动着疼痛起来,“陈沐?”

第三十八章

见到这个人从门里走出来的时候,齐复似乎感觉到整个现实世界的恐怖扑面而来,痛楚的战栗叩击着他的心,隐秘的过去,浓烈的爱情,帅气的面孔,温暖的笑容,所有一切一切的过往奋不顾身地扑倒了他。

齐复的面前有两道门,一道是叫陈沐的过去,一道是叫孟信元的现在,两道门的背后的世界在这个片刻狭路相逢、短兵相接。

“齐复,你好。”陈沐帅气而干净的脸上似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这一次,没有再说自己认错人了?

齐复收拢双手插进口袋中,忽然很想要掏出一根烟来,他苦笑着道:“为什么又要回来?”他瞥了一眼大门上面的门牌,“什么时候搬来的。”

这样的问话,就像是偶遇许久不见的朋友。

而他们难道不是多年未见的朋友?

“齐复,要出去吗?”陈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垂头看着满地的书,弯腰正要去捡,被齐复一把拉住胳膊,他不解地抬头去看他。

在陈沐的记忆中——他忽然想不起记忆中的齐复,他曾经拥有过的齐复是什么模样。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齐复,手臂力量结实地像铁一样的齐复,果然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成熟而陌生的样子。

他想起春天时候,他回H市办点事,在路上遇见齐复,不,那次应该是齐复先看见了他,然后跟上他。而他,却一再笃定地告诉齐复,他们并不相识。

楼道之间的阳光照设进来,齐复的眸光流光溢彩。

陈沐弯着腰,许久才缓缓站立。

“齐先生?”那人将手中的书放下,怕是两人起什么争执,赶紧过来帮忙收拾地上的书。

齐复放开陈沐的手臂,不自觉地倒退一步,才慢慢蹲下去捡书。

陈沐站在旁边看着他的发顶,脖颈和肩膀。他觉得自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一个叫做过去的世界,这是一个复杂的、与时间空间有关系的概念。

那来干什么呢?

来确认,曾经的那个世界里,他曾经拥有过一个叫齐复的男人。

齐复站起身来的时候,已经没有陈沐的身影,他将书放到孟信元派来的车里,和孟信元派来的司机说:“师傅,你拿着这个卡,帮我去市图书馆把书还了吧。”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五张一百的,“卡里有五百块钱,加上这个……”刚才书摔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损毁,加上延迟还书时间要扣款。

大太阳底下的,司机忙道:“那行,齐先生你赶紧上去吧,太热了。要是不够我垫上,我回头我找孟先生报销!”

齐复点头。

白色的轿车缓慢加速离去,齐复望着那莹白的车屁股,脑袋里热烘烘的。

******

孟信元下午下班前将手头的合同都交给助理,松了松领带,嘴角吊着半根烟,抽空给齐复拨去电话。

电话声音一直处于嘟嘟嘟的状态,他不耐烦的要挂电话,才被人接起。

齐复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怎么了?”

/孟信元看着办公室窗外,高楼大厦的边际,一抹斜阳摇摇欲坠,哑然问道:“刚睡醒?”

“唔。”

沙沙的声音搔在孟信元的耳际,说不出的诱惑,他不自觉地也放低了嗓音,“去哪里吃饭?”

齐复从缠裹在身体上的薄毯子里解脱出来,伸手摸到床头的闹钟,快要晚上六点了,他揉了揉眼睛,没带眼镜的状态下有些迷糊,口齿也跟着不清晰地道:“随你。”

听起来像是很温顺的绵羊呢,孟信元得意地将口中的烟吹出一个漂亮的形状,“成,买菜自己做吧。你在自己家?”

“嗯。”齐复已经找到眼镜戴上,他呆呆地坐在床沿,手指是凉席略微粗糙的触感,他犹豫几下,还是对他说道,“我今天,看到陈沐住在隔壁。”

“陈沐?”孟信元一惊,夹在手间的烟屁股火烧手指,他将烟屁股扔进一边的烟灰缸,带着一丝慌张却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们聊什么了?”手指揉着打死结的眉心,生怕从电话那头跳出什么惊天动力的话让他好不容易建立的世界天翻地覆。

齐复摇摇头,“没说什么。”他像是澄清什么似的又加上一句,“什么也没说。”

孟信元刹那之间,有些失笑,“今天去我那里?”他是用恳求的方式。

这样的低声下气,倒教齐复有些受宠若惊,顿时清醒了一些,回答道:“好的。”

半个小时后,孟信元牵着齐复的手大摇大摆地在超市晃荡,两人走在生鲜区的时候,领教到许多步履匆匆下班买菜的上班族的异样目光。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嘛。

“咳咳。你拿了四份牛肉了。”齐复轻咳一声拿走孟信元手中的第五份牛排盒子,“很喜欢吃这个吗?”

孟信元呵呵一笑,默默地将多拿的牛排拎出来,典型的得意忘形。他将齐复的手攒在手中,十指相扣。

齐复不能完全忽略来自陌生人的眼光,那些审视的目光让他有一种无法遁形的错觉。

但是,他深知,一切都不是错误的。这些可能并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但并不代表这是错误的。他更加用力地握住另一只宽厚的大手,似是在告诉他,——孟信元,从今而后我与你站在一起,再痛苦的过去都已经成为过去。

晚餐是齐复煎的牛排。

孟信元从储藏间取了一瓶柏翠,兴致颇为浓郁地将红色的酒液倒进两个高脚杯中,瞥眼就看见齐复神色十分专注地望着自己倒酒的手。

/两个人沉默地进餐,客厅的吊灯未开,壁灯的光芒远远的照应过来,冷气也并不是让人觉得十分低,一切都刚刚好。

孟信元将最后一块带血水的五成熟牛排送进口中,放下刀叉,静静地看着垂着头的男人。

齐复感觉到他注目的眼光,抬起头取过手边的餐巾擦了擦嘴角,“怎么了?”

“现在还会觉得,我跟陈沐很像?”孟信元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很有兴趣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齐复看着轻微晃动的暗红色液体,不知为何他对这种耀眼的红色的酒,没有太多的兴趣。他一只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不。”

每个人的生命,就是对一条专属于自己的道路的探寻,是一场不知结果的征途。齐复觉得自己已经从曾经的泥潭中站立并且前进,而孟信元的生命就是跟自己交错也许余生都将并肩的那条道路。

孟信元的白衬衫开了三颗扣子,露出刚毅的锁骨,齐复的目光游移到这个位置。

孟信元觉得自己的胸口滚烫,有一种力量将自己牵引着站起来,他放下酒杯大步上前绕过长桌,粗暴地将齐复扛在肩头,扎实的触感和力量让他感觉到十分安心,“齐复,你勾引我的!”

齐复略感不适地挣扎两下,直到自己被扔在卧室的大床上,被甩出去的力量让他整个人陷进薄薄的被子里,他勉强地用力想要撑起自己,却被孟信元压住四肢。

孟信元身上的气味,有一股带着原始的雄性味道,冲击力很强,感染力也很强,让齐复一瞬间有些失神。

孟信元的亲吻带着侵略者的霸道和无情,从齐复的额头一路辗转而下蜿蜒到眼角、鼻尖、唇角,最后他狠狠地吻住那两片红唇。

齐复只知道自己的双手被交缠压制在被子上,而身体上覆盖的男人带着冲动的野性侵袭他的身体与世界,他缓缓地放松自己的身体,试图缓解紧张与僵硬。

在孟信元的几番引导下,齐复启开薄唇,舌尖微吐便被孟信元凶猛的吸至口腔中蹂躏。

许久的缠吻使得齐复难以抑制地泻出呢喃。而在孟信元的一只手顺着卷起的T恤边触及他胸前的红豆时,他轻轻一颤,唇间忍不住喟叹一声。

房间的温度一点一点被提升,孟信元觉得自己快要热得爆炸了。他松开齐复一只手拉着他的手向下触及自己那巨热的中心。

齐复却使劲握上去,隔着西装裤他的手指用力而激烈地摩擦着那形状可怖的地方。

这回,轮到孟信元忍不住地压住他的手,他嘴角坏笑,在齐复的耳垂咬上一口,“学坏了!”

齐复吃痛,却也不甘落后,就着被压住的手再一次使力在那既刚硬又柔弱的地方,那种触感和热度让他的手轻微的颤抖但是仍然诱惑他去触碰、去紧握、去接纳。

与衣服布料的摩擦让孟信元脑子里一股火舌突突的蹿起来,他快刀斩乱麻地将齐复剥光,将他压在身底下,一点点地从他的脖颈往下舔去。

论力气齐复是绝比不上他的,也只能任他控着自己,在自己的胸前的两点轮流施虐,他难以忍受地扭动着身体,“快点!”

性与爱之间,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只是取决于爱情中的两个人对彼此的感觉。

有感觉的性行为,叫做爱;没有感觉的性行为,叫强暴。

齐复这样想着的时候,手指轻轻抚上孟信元有些刺手的短发,真实的感触让他格外舒畅。

第三十九章

孟信元带着火花的手指抬高齐复的腿弯,膝盖顶在齐复柔软的地方蹭了蹭,看着身下的男人惊慌地猛烈瑟缩,他将膝盖一轻一重、一缓一急地在那处来来回回摩擦,直到他的那处越发硬/挺。

身体最脆弱的部分被孟信元握在手中来回做着原始运动的时候,齐复几乎如入云中,五指扣住床单,而被强力分开的一条腿颤抖着往后缩。

“快点把……唔……”齐复喃喃地说道,脸颊绯红,而眼眸如水。

孟信元的手指在他热乎乎地大腿末处来回抚弄,而避开那根颤巍巍的活物,惹得齐复一再地伸手要自己动手,孟信元将自己那滚烫的地方毫无缝隙地贴在他那处,那种熨帖的舒服和快慰让他差点低吼出声。

仿佛原始社会中两个尚未开化的混沌者,他们光/裸着身体,互相取暖,彼此缠绕,紧紧相拥。

就算只是这样简单的来回磨蹭,齐复已经有些经受不住,他的脑海里空空的飘着一团白棉花,想要喷薄而出的地方却猛然被人扣住,他不解而痛苦地睁开眼看向孟信元,他看到的是孟信元凌厉的脸部线条,充满情欲的眼神,“啊……不要,让我……”

孟信元深情地望着他,从他的胸口渐渐往下移,张口含进他的那处。

这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但是这种生理上与心理上的双重冲击力还是将齐复击溃,他略带疯狂地压住孟信元的头发,将他的唇舌压向自己的脆弱,“嗯嗯……啊……恩啊……嗯啊……”

孟信元的舌尖并不十分灵巧,但是用尽二十分的努力去取悦他,手指在他小小的两个玉袋上不断挤压按揉,听着他似痛苦似快活的轻喃。

齐复仰起脖子看向两腿间前后晃动着的脑袋,快乐的感觉像过山车一样到达顶点,他半个身子几乎仰高,从臀到前一阵收缩,那种无法人为控制的制高点喷薄而来。片刻的恍惚之后,齐复忙起身欲找纸巾,却被身上的人狠狠制住。

孟信元就着口中淡淡的咸腥味道吻在齐复的唇间,几番缠绵,舌尖舞弄,他将齐复的精华递了些给他自己。

情/欲和性/欲同时从身体里叫嚣着闯出来的时候,齐复也不管不顾地亲吻着他,舔弄着他的舌尖、上颚、齿龈,双手紧贴着他的后背,将他扣在自己的身体上。

孟信元应付着齐复黏连不断的吻一边将他男/根处的湿滑抹到身下某处,他的手指轻轻地剥开齐复不同于男人们的身体构造,那两片小小的口唇之下也已经滑腻而湿润,手指撑开那处,他将自己的那处顶在入口处,顶/部进去的刹那,他明显感觉到齐复身体在后缩和抵抗,他停顿一下,未等到明显地反抗后才一鼓作气地将自己一寸一寸地埋进去。

齐复说不出那种感觉是难受还是爽,很复杂的情绪,他闭着眼睛抱着孟信元的后脑使劲亲吻,试图缓解那种奇怪的触感。

孟信元的脑门儿冒汗,不是他的尺寸惊人,而实在是齐复那里实在是过于紧窄,他耸动臀部进进出出地推动几下,一推进去却还是层层叠叠包裹上来的嫩肉,“齐复,放松……放松一点?嗯?”他引诱着他张开大腿圈在自己的腰上,手指在那入口处一点一点的刮蹭,那里紧接着渗出些许滑腻的液体,他猛的进攻。

“啊……孟信元!”齐复乍然睁开眼,似怒似爽地低吼,那种全然被穿透的感觉令他皱紧眉头。

孟信元忍着身体内部的火焰笑呵呵地舔吻他的唇角,一只手把控着他的一侧腿根,一只手压着他的肩膀,腰臀猛烈晃动,看着齐复紧咬下唇抑制喉间呻吟的动作,他忍不住地加大鞑伐的速度。松开手,他将一根手指暧昧地伸进齐复的口中,来回逗弄他的嫣红的舌尖,“齐复,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齐复吮吸他的手指,似完全听不见他的话语,只随着他过度的进攻时不时配合他的动作,上下颠覆的身体叫他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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