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清皇储 上——vendredi
vendredi  发于:2015年0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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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朕的口谕,让太医院全力救治,需要什么药材不用请示朕,直接用便是,让众阿哥都去直郡王府上探望,”他说着顿了一顿,问一旁的其他太监:“二阿哥这段时日如何?”

“依旧是老样子。”

康熙听得没好气:“等他不疯癫的时候,押了他出宫也去探望直郡王。”

出宫探望胤禔?

胤礽听到来传话的太监禀报事情,冷笑了一声,挥挥手就让人退了下去。

“老大当真半死不活了?”

斜眼问一旁跪在地上给自己诊断的太医,对方谨慎道:“直郡王不是臣看诊的,臣也说不准,不过听人说确实是之前的伤口处又溃烂了,加上天气突然转冷染了风寒发了高热……”

“那到底是会不会死?”

“这个……不好说……”

“不好说?”

“若是伤口一直这么溃脓恶化,加上他高热不退,也许当真会……”

胤礽听着微皱起了眉,突然就半死不活了?怎么可能?

前两胤禔从咸安宫这里离开的时候明明还精神抖擞,还有力气跟他胡乱搅和,哪里有一点病态,怎么会不过两天功夫就说他已经下不了床了?

当然胤礽并不是在担心胤禔,目前来说,他实在没有担心胤禔的理由,更加不是同情心泛滥,就只是,对这事实在有些怀疑而已。

太医见他思忖不语,想了想又犹豫着继续道:“还有一事,也是关于直郡王的,他在回京之后,似乎就私下里把京里的几间铺子迁去了江南,连郊外的私庄也卖了套了现。”

“当真?”

“爷您说要盯紧了他,统领大人一直有派人密切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胤礽的微眯起眸,眼里有了深思之色,片刻过后,冷哂了起来:“他这倒又是做的一出好戏,装病装死想逃是吗?没那么容易!”

要是这会儿死了,定是风光大葬,指不定还能提爵位下葬,到时候他的儿子可以继承爵位,直王府还能从此退出朝堂风波中心,保住家人无虞,想得倒是好!

太医不敢接话,胤礽又岔开了话题,没好气问道:“八阿哥那里呢?皇上什么反应?”

“刑场上发生的事情应当已经有人禀报给了皇上,不过皇上那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有过问过八阿哥。”

阿灵阿的儿子死了,要让他知道当然不是难事,不过是让刑部的人私下里透句话的事情而已,胤禔有句话没有说错,胤礽在第一次被废的时候,即使被康熙砍了流放了不少朋党,外头的人脉眼线依旧不少,说到底让胤禔去做不过是他自己不想惹上麻烦而已。

康熙对胤禩一直是有猜疑的,尤其是胤俄的死,对外称是突然重病暴毙,到底还是有不少人听闻了风声,众人都道他是畏罪自尽,康熙却实在有些怀疑,虽然所有的证据都对胤俄不利,但直觉却告诉他事情不是胤俄做的,只是现在人已经死了,案子也结了,他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但如今阿灵阿的儿子又突然堕马死了,阿灵阿更是在临死之前喊得那番话则更让他怀疑胤禩才是所有事情的主谋,阿尔松阿的死,不过是他的杀人灭口。

当然他也知道,直接问胤禩定然是问不出什么的,他一定会说那是阿灵阿的疯言疯语,但这事却让康熙生出了警惕,如若当真是胤禩所为,必定是有人在后帮忙,而且还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朝堂上到底有多少人在帮他的忙,这一点便是想想都让康熙心惊不定。

所以暂且留着胤禩,把他后背的人一个一个钓出来,就是康熙现在打得主意。

康熙的心思胤礽其实大概也猜到了,若说从前胤禩的罪名还只是觊觎储君之位,康熙虽然恼火容不得他还不到赶尽杀绝的地步,这一次摊上这刺杀兄长逼死亲弟的罪行,怕是当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当然其实也是他自己心虚,事情原本不是他做的,虽然他确实有跟人勾结欲行行刺之事,但毕竟没做过不是,若非他自个心虚,怕康熙追查下去迟早会发现他跟阿灵阿勾结的事情,到时候即使他没做过也背黑锅被定了,干脆就先发制人,先拉了人垫背,也许还不至于闹到如今这不可收拾的地步。

想了想,胤礽吩咐道:“去跟托合齐说,找个眼生的人去见三贝勒,告诉他,之前他说的事情,让他直接上奏。”

“若是三贝勒不答应呢?”

“不答应?”胤礽撇了撇嘴:“那就让他自个一个人担待着,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别说爷不救他。”

想了想,胤礽又添上一句:“就跟他说,之前他写信禀报给爷的事情,老大那里大概听闻了风声,他也是个聪明人,会知道爷的意思的。”

“爷放心,臣会办妥的。”

太医退下去之后,胤礽从袖子里取出了东西,捏在手里拨了拨,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他正愁着没有机会,老爷子就双手把机会给他送上门来了。

既然是康熙吩咐的去看人,于是第二日一早,自从回京之后在这鬼地方关了有两个多月的人终于是得到了出宫去的机会,虽然是被大批禁卫军跟着押出宫的。

在走出咸安宫的门之前,有人上前来搜跟着他的孙礼安的身,搜身的侍卫站在胤礽身边,胤礽一一眼横过去:“怎么?爷的身也要搜?”

对方低下了头,不敢跟他对视:“奴才奉皇上的命,还请二爷不要为难奴才。”

胤礽嗤笑了一声,嘴里吐出三个字:“狗奴才。”然后便懒洋洋地伸开了手。

对方心里也怵,只在他身上上下快速搜过,就不敢再放肆,退到了一边,恭请他出门。

上马车前,胤礽一看前前后后跟着的兵卫足有好几十人,免不得心中好笑,他汗阿玛果然还没死心,都到这个地步了,连老十都被人给逼死了,他却还在想着要他们众兄弟和睦有爱,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押自己出宫去看胤禔,倒也不嫌麻烦。

当然了,胤禔是因为他才受的伤,至少康熙是这么以为的,会这么做便也不奇怪,只是胤礽并不吃这一套罢了。

第19章:色诱

胤礽上门的时候,胤禔正躺床上哼哼唧唧半死不活,胤礽瞅着他面无血色,眼圈乌青,眉头一直不自觉地微蹙着,看着倒当真像是病重之人,但是想到这人前两天还精神抖擞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便又冷嗤了一声,问起了他贴身伺候的太监:“你们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是奴才的疏忽,没有照顾好爷,爷的伤口又溃了脓,加上这几天天又转冷了,这才……”

太监呜呜咽咽,胤礽听得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话:“皇上不是叫其他人也来看的?人呢?”

“几位爷昨天就已经来过了。”

动作倒是快,胤礽撇了撇嘴,冲人示意:“爷要单独跟你们王爷说几句话,你退下,把屋子里的人也都带下去。”

“可王爷还昏迷不醒……”

胤礽一眼横过去,语气虽缓慢却透着寒意:“爷说,退下去。”

太监不敢再争辩,看胤禔一眼,犹豫了一下,将人都带着退了下去,并顺手阖上了门。

押送胤礽出宫来的护卫都在府邸门口,只有孙礼安一个跟了进来,这会儿也只在院子里候着,于是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胤礽随手拉了张椅子过来,大摇大摆地坐下,这才不耐开了口:“别装了,滚起来吧。”

床上的人不为所动,依旧一副病弱之态,只偶尔才呻吟一声,胤礽冷哂,干脆起身走到了桌边,倒了杯开水又慢慢走回了床边来。

在滚烫的开水浇上脸面之前,胤禔终于是猛地坐起了身,满脸难堪地看着他:“够了。”

胤礽挑起了眉:“怎么?不装了?”

胤禔冷笑:“再装下去没病也要被你整出病了。”

胤礽将杯子扔了,又坐回了椅子里去,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胤禔皱起了眉:“你到底想怎样?”

“这话是爷该问你才对,想装死跑路?你想得倒是轻巧。”

胤禔气结:“我说二爷,就算爷真跑了,跟你也没多大关系吧?少一个给你找麻烦的不好吗?”

胤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想走是吗?”

“你既然都知道了,何必还多此一问。”

“怎么说我们也争争斗斗了这么多年,你就这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地就走了,未免太过小气,”胤礽说着努了努嘴,冲他示意:“叫你的奴才上酒菜来,爷给你践行。”

“……”

“怎么?大哥最后这一点面子都舍不得给爷?”

胤礽这么说,胤禔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顺着他就是了,等过个几天,他就能逃出生天,眼前这些糟心事就再也眼不见为净了。

于是便顺了胤礽的意思,叫了门口守着的奴才送了酒菜进来,这会儿便也不装病了,随手扯了件褂子披上就下了床,请了胤礽入座。

胤礽的目光在他袒露了一半的胸前转了一转,再斜向一旁的床榻,轻笑了起来:“大哥,一个人跑不打算带家小?”

胤禔尴尬笑了笑:“他们只能以后再说了,爷走了保住了爵位,他们就算留在京里,以后生活也定当无虞,其实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而如果他继续留下来搅合,他很肯定,早晚有一天还得出事,所以明哲保身也保住全家,他还是提早撤吧。

“那你呢?”胤礽眼里闪动起的笑意越加暧昧:“一个人上路不寂寞?要是深夜里孤枕难眠可是连个暖床人都没有……”

被他这么一调侃,胤禔的脸上越加有些挂不住了,显然也是想起了那日在咸安宫里的出格和失控,其实后来回来之后冷静下来,胤禔就有些恨不得掐死自己,一想到自己竟然跟胤礽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就跟着了魔一样,就觉得,康熙说的鬼附身的那个人,也许应该是自己才对。

胤礽是风流惯了,但是胤禔一贯以为,自己应该还是有一些节操的才对,但事实却是,那天他显然比胤礽还要激动投入得多,这些是最让胤禔不爽的地方。

胤礽没有错漏过他眼里懊恼难堪的神色,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酒,别开眼遮去了眼里那抹讥讽之色。

“没有那么夸张,我在江南那边也有家奴,不会没人伺候的,”胤禔不自在地岔开话题,问起了胤礽:“你有什么打算?”

“爷?”胤礽自嘲一笑:“爷能有什么打算,爷现在被关在咸安宫里,半个鬼影子都见不到,这回奉旨出宫来探病还有百八十人押着,爷还能打算什么?”

想了想,胤禔犹豫道:“他迟早会复立你的,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你只要自己以后谨慎一些,别再跟他对着干了,不定就会再被废第二……”

“你这是在关心爷?”话没说完就被胤礽打了断,不屑嗤道:“爷还是头一次知道,你还会关心爷的事情。”

胤禔无话可说,反正跟这位爷说话一定是不超过三句就要上冷嘲热讽,他也一早习惯了淡定了,于是也只是摇了摇头,继续给他斟酒。

俩人你一杯我一杯地推杯换盏了起来,话匣子一打开,免不得就是一番嬉笑怒骂,到了这会儿似乎都没了顾忌,胤礽手里晃着酒杯子,醉眼迷蒙地往胤禔身上凑,酒气全部喷薄到了脖颈间,断断续续地低骂着:“你真不是个东西……便宜都占尽了就想着跑了……唔……想得倒是好……”

胤禔也醉了,因为是最后一回,干脆也就放开了,一杯接着一杯往自己嘴里灌酒,在胤礽贴上来的时候非但没有推开人,反倒是笑着揽住了他的腰:“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东西?……冷血无情麻木不仁……老爷子当真是一点都没有骂错你……”

胤礽呵呵笑着:“冷血无情……麻木不仁……那也是跟他学的……你以为你又能好得了多少……你有什么资格说爷……”

他说着话,又是一杯酒全部倒下肚,眼睛都不多眨一下,然后干脆直接拿起了酒壶,仰起了头就对着自己嘴里倒。

酒水潺潺而下,有一大半飞洒溅了出去,胤禔看着他放浪形骸的姿态,目光下移,落在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上,轻眯起了眼,眼里的神色也幽深了几分。

把几乎一壶酒都喝了,胤礽已经有些醉糊涂了,又勾了一壶过来就往胤禔手里送,贴上去笑看着他:“你也喝啊,爷给你践行,多喝一些……”

胤礽的一只手举着酒壶往他面前送,另一只手就这么摩挲上了他的胸前,上上下下地抚摸挑逗着,胤禔的身子微颤了颤,就着他的手往嘴里灌酒,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醉眼蒙眬满脸红晕笑得几近勾人的胤礽,醉意蒸腾上来,他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眼前晃晃悠悠的似乎只有胤礽那张带着蛊惑人心之意的笑脸,感觉到的也只有胸前那如水蛇一般游走勾起他身体里的火的手。

小腹处纠结起来的热度烫得他难受,在酒壶里最后一滴酒也下了肚之后,一直被诱惑的人终于是遵从了自己的欲望,俯身过去,一口咬在了从方才起就在喋喋不休嘀咕着不知道一些什么的红唇之上。

胤礽轻哼了一声就回咬了回去,那日在咸安宫里的记忆瞬间回笼,俩人激烈地互相撕扯啃咬着,从桌边一直挪到了床边,最后双双倒在了床上。

胤禔原本就衣衫不整,而胤礽这会儿衣裳也被他野蛮地全部扯了开,松垮垮地套在身上,俩人互相抚摸挑逗着对方,依旧是如那日一般,全部的看家本事都使了出来,酒精的作用之下更是刺激得人越发亢奋,胤禔压着胤礽,在他已经袒露出来的漂亮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痕迹。

以后他也许都没有了机会,所以这一次,说什么也要捞够本。

被人用蛮力押着翻过身,胤礽愤怒地伸脚踹他,怒喝:“你想做什么?”

胤禔低声哑笑:“老二,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问爷想做什么?”

胤礽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咬了咬牙到底没有过多挣扎,对方伸手去想把他还套在背上的衣裳拽下来,被胤礽用力按住,没好气道:“就这么着,不许脱。”

胤禔扬了扬嘴角,只当他是有这种特殊癖好,也就依了他。

下半身已经光裸,衣袍却还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被人按住从身后进入,胤礽觉得自己当真是有些自作孽不可活,咬紧了牙关,疼得几乎整张脸都变了形。

那一处被紧致包裹住爽得几乎要了命,胤禔俯身下去,压住胤礽一手扳过他的脑袋再次咬上他的唇,另一手掐住了他的腰,开始激烈地冲撞了起来。

胤礽的身体很敏感,几乎不多时就已经完全接纳了他,嘴里苦痛的呻吟已经带上了情欲,胤禔每一下都撞进他身体最深处,激得胤礽的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快感直冲脑门,这种全新的不一样的感觉,太过刺激,他几乎招架不住。

身上的人已经有些意乱情迷,呼吸喘息渐重,完全凭着本能掠夺着身下这副如羊脂玉一般为他完全柔顺展开的身体。

只是他没看到的是,背对着他的胤礽,眼里虽有欲色,却全无半点醉意。

以及,从他那不肯脱下来的外衣袖子里掉出来,沿着床头一侧滑进了床板下头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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