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陆公敌 下——冷音
冷音  发于:2015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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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好敏感呢……仅仅是吻而已,下面就已经小湿了一片。”

银发男人将唇贴在少年耳畔低声说道,“还记得吗……那天我们是怎么在床上纵情欢爱的。虽然最开始不太好受,但后来我每一次顶进去,师父前面就会不停流出水来……很舒服吧?像那样。”

“呜……”

可面对这样羞人的话语,阿德里安却逃不开、也无法回答。因为他的双唇仍被黑发的裴督之主疯狂地含吮掠夺着;那双带着凉气却无比完美的掌亦正扣着他的面颊,迫使他只能承受着自身的每一分侵夺跟撩拨……不论是以哪个身分。

“对不起,师父……那天我误会你了。链坠是因为承受不住你的灵魂波动才会破损,不是你故意弄坏的吧?但我依然得说……我并不对自己后来做的事感到后悔。”

“能够彻底地得到你、占有你,是我这四百年来最幸福的事。”

“住……手……呜、别……啊……!”

“师父总是这样不好意思……明明很想要的不是?”

“知道吗……如果不是还存着几分理智,那天帮师父清理身体的时候,我早就用真正的身体再来上一回了……我想你想得都疯了,本来还在烦恼该怎么解释身分的问题,却不想事情会这样峰回路转地自己解决了……果然我们注定是要彼此相属的吧?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所以……我们才会即便迭经波折,却终究还是迎来了这一日。”

“我爱你,师父。”

“我知道自己很愚蠢,也知道自己犯过许多难以挽回的错……但师父,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说出那种气坏你的蠢话吗?因为我知道自己不配,不配拥有你,更不配拥有任何形式的幸福……早从四百一十五年前的那一夜起,我就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却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没能把持住,就这么沦陷得彻底。”

“我之所以爱上你,不是因为年纪,也不是因为外表,而仅仅是因为我将『阿德里安·克兰西』当成父亲当成师长,所以只晓得依赖你、利用你,却从不曾改变角度看看……但对『阿德里安·法瑞恩』,身分立场不同,从索要变成给予,有些东西,便也在朝夕相处中慢慢有了改变。”

“师父……”

情事后,阿德里安失神的容颜仍然仰靠在银发剑圣颈间,而裴督之主黑色的头颅此刻却埋在了师父的胸前……直到高朝后的馀韵稍缓,难抑爱怜地边抚着少年面庞边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后,瑟雷尔才缓缓退出了师父的身体。

原先填满后茓的热楔蓦然抽离,尽管阿德里安此刻已敏感得再禁不起一轮索要,里头却仍莫名地升起了几分空虚……可还没等他逼自己忽视这种感觉,身后隔衣顶着臀瓣的硬挺却已让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本仍残着几分欲色的小脸瞬间染上几分苍白,有些慌乱地望着身前的裴督之主摆了摆头、惊声道:

“不要……不要了……我没有办法、马上就……”

脱口的话语说得支离破碎,可正对着师父的瑟雷尔又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知道阿德里安是害怕他马上换用银发剑圣的身体再一次插入,不是不曾想过、却暂时没打算这么做的裴督之主忙安抚地轻吻了吻对方发顶,并在满意地摸了摸对方盈满了自身经验的潮热内穴后由银发剑圣手中接过师父已然瘫软的身躯,将他抱到了位于卧室深处的大床上。

真真切切只有二人地。

见欲望高涨的银发剑圣已然从门口离开,阿德里安稍稍松了口气,颊上却已因自己方才想到的银乱画面而染上了几抹嫣红……察觉这点,瑟雷尔低低笑了笑,却没有戳穿,只是探手拉过绒被盖住师父半裸的身躯,而在低头吻了吻对方眉角后、若有所思地开了口:

“我其实很嫉妒『伊莱』。”

“嗯……?”

“因为阿德里安第一次手银是释放在『他』手里,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对象也是『他』……加上那十年间,『伊莱』可以天天看着阿德里安长大,『瑟雷尔』一年却只有一次机会……你说我怎能不嫉妒呢,师父?”

“可那……明明都是你……”

“是啊……都是我,不过既然这样,刚刚师父在怕什么?”

说着,他有些坏心地将指移向了那正缓缓收绽着淌出经验的湿软内穴……“大可以……在里面还留着『瑟雷尔』的东西的情况下让『伊莱』插入不是……?我看师父这里收缩的样子好像很希望能再次被填满,如果是『伊莱』的话……”

“不、那种事……我暂时……”

银发剑圣和裴督之主毕竟拥有两个完全不同的身体,就算再怎么清楚抱他、侵犯他的都是瑟雷尔,却免不了那种同时跟两个人欢爱的银乱感……像刚刚那样、银发剑圣只是从后头抱着他也就罢了;可若像瑟雷尔描述的那样,在对方退出之后紧接着又被“伊莱”进入,不论理智如何清楚对方的身分,心底都还是不免会产生一种自己正被两个男人轮流操弄的感觉。

瑟雷尔说这些本就只是想看他的男孩兼师父面露羞意的样子,并没有违背对方意愿勉强硬来的打算。故见着师父抗拒中带着几分挣扎的眼神,他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将这个话题延续下去,而是一个揽臂将人紧紧抱入了怀中。

“告诉你一个秘密……师父。”

“秘密……?”

“那一天……『伊莱』也是第一次。”

顿了顿,“而『我』……也已经四百多年没和人有过任何与情欲沾边的接触了。”

“瑟雷尔……”

知道对方刻意强调的时点意味着什么,即便阿德里安仍不可免地因随之给挑起的记忆心头一揪,叹息着唤出那名的声调却已再没有昔日撕裂心肺的痛,只有几分过于交杂的无奈。

见状,瑟雷尔微微苦笑,却没敢再继续冒险将话题深入下去——他好不容易才透过身体力行的做“爱”让师父体会到他的真心实意,又藉情事后的亲腻感进一步拉进彼此的距离……要是一不小心说错话,让师父再次翻起根本还没算过的旧帐,他岂不是呜呼哀哉?

所以沉默片刻后,他决定来个祸水东移,用一句话吸引了已慢慢退出“情欲昏头”状态的师父注意:

“瑟琳娜这次会出事,背后有西法的影子。”

“……他也到大限了,正急病乱求医吧。瑟琳娜中的是抽取生命力的诅咒,那种构成方式与屠神匕的原理有几分相似,确实像是他的手笔。”

说到这里,已完全“进入状态”的阿德里安审视了下身旁正有意无意地来回抚摸他腰线的男人,挑了挑眉道:

“你不是一百岁不到就成功晋入了传奇?”

“嗯……师父满意吗?”

“本来很满意……但从你现在的状况来看,这一两百年来好像没有太大的进展?”

“呜……”

虽然有自觉、但已很久没人敢督促他的裴督之主有些心虚地呻吟了下,“我花了点时间……研究其他的东西。”

“嗯?”

“像是亡灵法术、精神法术、召唤术、人体炼成……和时光法术。”

“是吗……”

尽管因那“时光法术”四字不可免地忆起了那条光影浮动的长河,但此时此刻,阿德里安感受最为强烈的,却还是徒弟中间提到的召唤术……他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忆起了那声让他放弃“王座”的泣血呼唤,而在瞧见徒弟面上像是因偷懒而心虚的表情后,有些怀念地勾起了一抹无比慈爱的笑容。

但瑟雷尔却没有因此便放松下来,反倒是因那已太久太久、甚至一直都认为此生已再没机会见到的慈爱表情红了眼眶,忍不住紧紧拥住了那个在他而言意味着家、意味着亲人,如今更意味着爱人的金发少年。

“师父……”

“怎么了?”

“你……恨我吗?”

“……怎么可能?”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阿德里安微微一叹。

“只是很气很气而已……可就算再怎么气,都还是放不下。”

顿了顿,“或许就像你总会将我视作师长、视作父亲,在我心底……更深更深的,应该也还是将你当成了孩子吧,我唯一的、也最宝贝的……”

“那『阿德里安』有真的将我或『伊莱』当成长辈看待过吗?”

“怎么可能。”

与先前相同的答案,这一回的语气却是迥异的嫌弃,让瑟雷尔不由露出了几分哀怨的表情,却又在想起师父先前的话后,回敬般蓦地一个俯首轻轻舔上了少年耳廓。

阿德里安因而一颤。

察觉这点,瑟雷尔有些得意地压低了嗓音,轻声道:

“但我可是真的将小阿德里安当成了宝贝……所以现在只要面对师父,就算您正在训我……我也能够毫不困难地升起欲望。”

说着,像是想证明什么、又或许只是单纯的欲壑难填,如此一句罢,他也不等阿德里安反应过来,便已就着侧躺的姿势抬高少年右腿再次进到了对方体内——突如其来的冲击让金发少年瞬间倒抽了口气,可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早有预谋的徒弟便已先一步吻住了他的唇,同时由缓而快地不断挺动起腰臀。那在汁水润滑下轻易插到了最深处的肉柱就像是天生与怀中的躯体互相契合般,又一次再精准不过地停在了内穴里那足以让少年濒临疯狂的一点上。完全出乎意料的发展让阿德里安甚至连抵抗都没能组织起,便已在那狂涌而来的强烈刺激中彻底陷进了徒弟二度织就的情欲浪潮当中……

——卷二·学院之都洛瑞安·完——

卷三·灵魂誓约

第12章:覆水

情欲可以蒙蔽人的理智;但不论如何蒙蔽,情欲总有消退的时候;理智,也终有恢复的那一刻。

所以瑟雷尔虽然一发现真相就马上来了个拥抱咬耳朵、又先下手为强地用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作为和师父“叙旧”的开场;可当情潮褪去,那些只是暂时被欢愉所淹没的过往、矛盾和隔阂,便也一点一点地浮现在了彼此之间。

对裴督之主来说,阿德里安就是师父、曾让他感受到温暖而难以放手的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不论得知实情的当下如何震惊,心底的喜悦却仍是胜过一切的——他喜悦于师父终究还活着、喜悦于彼此的两情相悦、喜悦于自己不必再因爱上阿德里安而感到愧对师父,更喜悦于这四百年来一直横亘在心头的、那个名为“早知如此,接受师父又何妨”的念头,最终迎来了更为完满的答案。

——他一直都是爱着师父的。

他不晓得自己的感情是从何时有了改变,却已经清楚当年的纠葛和这些年来的苦思挣扎,终究是受了某些固着在心底的旧有认知和想法所致……那些随着灵魂来到这个世上的阴暗情绪曾被来自师父的温暖、疼宠与独属于他的亲情所封印,却在他察觉了师父眼底的情意和欲望后复苏,以至于他轻易就给蒙蔽了双眼、一心用最大的恶意去推测师父的想法和行动,结果便导致了四百多年前的那一场悲剧。

但他爱上“阿德里安·法瑞恩”的原因,却和当年他愿意打开心房让师父进入的理由如出一辙。

而这,也是当他第一次惊觉自己竟然真的在阿德里安身上寻找师父的身影时会那么样的惊惶的原因……因为内心深处,他已经隐隐察觉了自己对阿德里安怀抱着什么样的情感;而这份情感的萌生是基于那孩子和师父的相似,不也正意味着……他的心里,其实也是爱着师父的?

可对那个时候的他来说,在师父已逝的情况下,这样的答案,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面对的。

所以他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选择了自欺欺人,换来的却是那一夜的失控与和阿德里安的渐行渐远……他渴望着那个孩子,却又不停告诉自己不能接近、拥有对方,内心挣扎压抑到最后,就是那个蠢到不行、差点害死了阿德里安的决定……和之后彻底脱了序的种种。

虽说……回想起来,不论是四百年前还是现在,面对师父时,他所做的决定好像就没有一个是不蠢的。

明明爱着对方,却总是自以为是地恣意妄为、甚至几度让对方生死交关什么的……光想,就觉得自己实在糟透了。所以知道阿德里安就是师父的那一刻,紧随在狂喜之后,更快占据了心头的,却是恐慌。

害怕失去对方的恐慌。

因为意识到自己究竟做出了多少混帐事,又怎么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伤透了师父的心。

——在那个瞬间,他或许没有能够如此理智清楚地去数算、厘清自己这些年来的“罪状”,却已隐隐感觉到了不妙,以至于当下的第一个举动便是顺从本能地冲上前去抱住师父,目的只为了在师父回过神来算帐前先一步影响对方的思维、软化对方的态度。

在已这样深地爱上了师父、爱上了阿德里安的此刻,他不能、也绝对无法接受那个这世上他唯一真正在乎的人有任何放弃他的可能——便存着这样的想法,当他和师父终得独处“叙旧”时,已从师父挣开自己怀抱的举动中察觉不妙的瑟雷尔更是变本加厉,直接真身分身一起上阵、生生用情欲淹没了师父本欲勃发的怒气,然后边撩拨着那具被自己TJ得无比敏感的躯体边讨饶倾诉求爱,最终彻底陷落于情欲之中,只能在自己的侵犯下无助地哭泣呻吟、再也没能思考其他。

同时,用那样恨不得把对方揉碎到自己骨里的欲望和渴切……身体力行地表达出他即使在知道“阿德里安”的真实身分后亦不曾动摇的爱意。

但心志表明了是一回事,对方是否真的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尽管情事暂歇时,他已如愿从师父口中得到“不恨”的回答、更从对方的神态举止和肉体的反应中明白了自己依旧被对方所在乎、所深爱,可当情潮退去,师父的思绪再不受那份迷蒙醉人的情欲所影响,那些他一直畏惧着的色彩,便一点一点地浮现在了对方的金眸间。

那是横跨了四百馀年的、“阿德里安”内心深处藏得太好、却也压抑了太久的阴翳。那是怨愤、是苦涩、是委屈、是惧怕、是不安、是戒备,更是深植于心的质疑……和不信任。

对于他的情感、他的态度、他的言词。

他终于认清了自己不仅爱着阿德里安,更一直都深爱着师父——虽然他无法否认这份深爱同样混杂了亲情——但已被他狠狠伤过无数回的师父,却已不敢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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