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清穿)下——雾十
雾十  发于:2015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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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我没有真的想要和艾萨克吵架。”莱布尼茨这次说的诚恳极了。

“是啊,你没有真的想要和他吵架,你只是想要不断挑起他的怒火,然后说不准哪天我就可以为你准备一场盛大的葬礼了。”查理的毒舌一直都是不分人的到处喷洒。

“哦,查理,查理,我就不相信你没有这样类似的经历,小时候看见某个你很喜欢的小女孩,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力而做一些不由自主会激怒对方的蠢事,我情不自禁。”莱布尼茨先生一脸苦恼,“我真的也不想这样的,查理,你知道我的,我一直很欣赏艾萨克,从世界开始到现在的全部数学领域的研究中,艾萨克一人完成了一半的工作,他是个真正的天才。”

“第一,我小时候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女孩,”我喜欢的是男孩,“第二,你不是五岁,而是五十岁,我觉得你完全不需要我来教会你什么是成年人成熟理智的处理爱情的方式。”

爱情,是的,爱情。

几十年前,年轻的莱布尼茨就与牛顿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他们因为数学结缘,一直在不断通信,成为了心心相惜的笔友,甚至是因为牛顿信仰光明教,莱布尼茨这才也改变了他的信仰,加入了光明教,介绍人就是牛顿。然后他们在光明教会海外的研究室见面,度过了一段十分和谐的美好时光,但世事无常……

“然后你们就因为微积分吵翻了?”查理其实一直不知道他们俩个真正闹翻的原因,如果是因为微积分的话,那他们之间算个毛线的爱情啊。

“不是,”莱布尼茨摇摇头,“是我暗恋他。”

“你告白了?”传说中的见光死的爱情吗?

“问题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告白,他心里一直都有别人,我想他只有我。“莱布尼茨先生说出了他的矛盾,每次一想到牛顿心中那个立誓要努力为之赚钱的天使,他就不爽,不爽了他就爱找事,牛顿就会被激怒,他就会更加生气,然后恶性循环,不断往复。

“那人是谁?”

查理和胤祚都问出了一样的问题,只不过查理问的是一问三不知的莱布尼茨,而胤祚问的则是牛顿本人。

“一定要说吗?”牛顿消极抵抗着。

“一定要说。我一般不爱介入别人的感情纠纷,但是当你们的纠纷危及到了我的利益时,我就不得不插手了。你们曾经是朋友,就为了一个微积分的问题闹翻了?”

“这可是一个伟大的荣誉,难道还不够成为我们闹翻的筹码?”

“虽然我没有研究科学的天赋,但最起码我知道有一个东西叫共享荣誉。”诺贝尔的物理学和化学奖上这样的例子不胜枚数,有很多都是两个科学家一起因为某个发明而共同获奖,好比居里夫人和他的丈夫,在胤祚看来这实在不是一个能让两人闹翻的好理由。

“那也可以是导火索,因为总有人想要独享荣誉和奖金。”

“但我相信你和弗里德都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你们真的这么自私卑鄙,我是绝对不会雇佣你们的。”

“好吧,你对我人品的肯定我就当夸奖收下了。”牛顿依旧在左顾而言他。

“艾萨克,在我们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我已经把你当做是朋友了,你呢?”

“当然是,先生。”不仅是朋友,还是我的自动提款机,牛顿对胤祚曾经无意中说出的那个自动提款机一直有着浓厚的兴趣。

“那么朋友不是应该坦诚相待的吗?还是说你不把我当做朋友?如果不是朋友,我想我的忍耐度会变得很有限。”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由顺治傻爸倾情教导,这次趁着查理去找莱布尼茨谈话的时候私下来找牛顿了解情况也是顺治傻爸的主意。

“从你额娘死的事情里除了悲伤以外,我还明白了一个道理,故事是多面性的,要想了解真相,就要多听不同的人的不同看法。”顺治这样说。

于是,胤祚就来找牛顿了。

牛顿必须要说,他真的被胤祚威胁道了,无奈长叹:“真是拿你没办法,你果然是皇室出品。因为安妮。我喜欢她,但莱布尼茨喜欢我,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我很清楚他的感情。我不能为了他背叛安妮,也不能允许他伤害安妮,又或者是伤害他自己,所以我只能……”

牛顿虽然总是好像在和莱布尼茨吵架,但他却从未真正的想要伤害这个曾经的朋友,要不他早就因为微积分的事情和他打官司了,而不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

“安妮是……安妮公主?”

牛顿一口茶全部喷到了胤祚刚换上的波斯小羊毛地毯上:“不不不,怎么能是那位殿下呢,是安妮斯托勒,我去牛津大学求学时寄宿在一位很有名望的药剂师家中,安妮是他的养女,我与安妮甚至订过婚。”

“那位这位斯托勒小姐现在呢?”

“她现在变成文森特夫人了,如果您懂我的意思。”牛顿苦涩一笑,“我不怪他,只怪我太无能,没有钱给她一个安定而富裕的未来。但我从未放弃,我相信只要我名利双收,她就会回来。”

“……”卧槽,竟然还是一出渣女贱男的苦情戏!

第八十一步:极品基佬伴(二)

“你真的确定这是一个好主意吗?”牛顿再一次问胤祚,他脸上的表情忧郁极了。

“别这么婆婆妈妈的行嘛,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这么纯情的人,艾萨克?是那个女人见利忘义,背弃了你们当初的海誓山盟,但是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你理解她?理解个毛线啊!对于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你就应该穿着一身贵的要死的衣服,打扮土豪的坐着最好最拉风的车到她家,对她回忆过去,在她以为你准备和她复合,并且她也意动的时候,狠狠的甩她一脸纸币,然后对她说‘当我足够好又有足够多的选择时,我又为什么要非你不可呢?’让她后悔死!”最后这句话胤祚剽窃的是他九弟。

胤祚讨厌渣男,也不喜欢渣女,虽然他从未体验过爱情的感觉,但最起码他知道,在一段感情里哪怕是出于对对方最基本的尊重也不应该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什么的也太恶心人了,这种人才活该孤独终老。

所以在听到牛顿那么说之后,胤祚的第一反应就是拉着牛顿来找那个叫安妮的女人复仇,车是胤祚的,衣服倒是牛顿自己的,这货平时就十分会善待自己,钱也是胤祚友情赞助,甚至他们现在就在安妮家门外。

万事俱备,只欠……牛顿点头。

“真没想到你这么个温和的性格竟然意外的会有这么渣的爱情观。”牛顿如是说。

“什么?”胤祚一愣,是他刚刚没有说清楚,还是牛顿的理解有问题?

“那句‘当我足够好我又为什么非你不可’,那还不渣吗?”

“噢,那是我九弟的论调,虽然我也不太赞同这个,但我觉得这句话的杀伤力比较大,很适合复仇。”

“我是绝对不会对人说这句话的。所谓爱情难道不应该是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吗?无论那个人是好是坏,是生是死,是健康是残疾,是富贵是贫穷,甚至是不是爱你,也无论你是好是坏,是生是死,是健康是残疾,是富贵是贫穷,你都会从一而终坚定不移的爱着那个人,这才是爱情啊。如果只是因为什么外物就能够轻易改变,那就不是爱,顶多算喜欢,又或者感兴趣,有性致诸如此类。”

“呃……”胤祚怔住了,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觉得他应该是赞同牛顿的爱情观的,只是,“她伤害了你啊,难道你都不生气的吗?”

牛顿摇摇头:“是我不好,配不上她。”

醒醒啊逗比,明明是她配不上你!等等,不对吧,胤祚狐疑的看向牛顿,眯起眼睛,按照牛顿一贯爱享受,怕受苦的尿性,他能是这样无私到闪闪发亮的圣父?怎么看都不像!

……

“艾萨克喜欢的人的名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对方也是个男人。”莱布尼茨回答了查理的话。

“男人?”查理一愣,这群搞学术的都这么新潮吗?搅基什么的,还真是应了很渣的那句话,要不是为了性和孩子,男人一般都会更喜欢和男人玩。不对,不对,查理赶忙把自己脑子里这种想法赶了出去,他不能因为穆图就以偏概全所有的女性,有很多女性都是很伟大的,好比他的亲生母亲,随着穆图的死,他彻底失去了他生母的消息,怎么找都找不到。

“是的,艾萨克也是个同性恋,从看到他第一眼起我就知道,要不我也不会陷进去,爱上直男才是悲剧,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查理,那是一条不归路,能抽身就尽量抽身出来。”

查理一僵,换了姿势,想要掩盖自己的不安:“我以为我们在说的是你那触犯法律的爱情。”

犯法?是的,在这个时候的英国,同性行为还是犯法的,虽然上至国王贵族,下至平头百姓都在明知故犯,而对比全欧洲同性行为发生的概率,英国这个国家完全可以改名叫大腐国,但在圣经里同性恋是不可饶恕的,所以犯法的同性行为还是被写入了法典,不过很少有人会因此入狱,除非是得罪人了。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在同性恋人的眼中他们总能很快区分出哪些人是自己人,而哪些人又与自己不一样。我知道你是,但我也知道那位王子殿下并不是。”莱布尼茨苦心规劝,如果不是真的为查理着想,他肯定不会说这些,毕竟对方可是给他发工资的人。

“你错了。”查理很坚定。

“我不会错。”莱布尼茨对自己也很有信心,“我不希望看到又一个人在无妄的爱情面前撞得头破血流,就好像我。”

“不,我说的是胤祚喜欢的是男人,很多年以前他就很明确的在信中对我说过了,他喜欢的是男人。而且即便他不喜欢男人又怎么样呢?看看你就知道了,你喜欢上了一个也喜欢男人的人,可是结果呢?还不是在无妄中苦苦挣扎。”如果爱情没有让人即便明知道会血本无归也要一往无前的魅力,那便就不是爱情了。

“那位殿下也是?”莱布尼茨皱起了眉,“你确定?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走眼。”

“恩,我确定。”查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其实他自己的心也在打鼓,当年那只是一个玩笑吗?不,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他接受不了这个。

……

就在胤祚被牛顿说的有些犹豫,准备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打道回府的时候,一位衣着朴素的瘦高中年妇人已经敲响了车窗玻璃。

打开车门,那位女士惊喜的说道:“艾萨克?真的是你,艾萨克,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见到了?你是来找我的吗?这可真是个惊喜。抱歉,我刚刚出门去喝下午茶了,快到我家里坐,你一定要跟我好好聊聊你这些年的事情,父亲去世前还和我说起了你,问我你去哪儿了。”

“抱歉,那几年我在国外的孤岛参与一个秘密研究,没有办法回国。”

“噢,我知道,又是那些学术上的事情,恩?父亲也跟我说不要打扰你,你是注定要成为大人物的男人,对学术的专注就是你最大的财富。现在看来你过的不错,真为你感到高兴。”

“呃……这位是?”胤祚出声打断了明显在叙旧的两个人,在对上牛顿心虚的眼睛时,胤祚这才明白,这里面果然有诈!

“这是你的儿子吗,艾萨克?你娶了一个东方人?噢,这可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你好,boy,我叫凯瑟琳,凯瑟琳文森特,是你爸爸过去的好朋友,你可以叫我凯瑟琳阿姨,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几岁啦?在念中学还是大学?”

“凯瑟琳……阿姨?”

“嗯嗯,快进来吧,喝杯茶,我丈夫很快也会回来了,你们一定要留下来吃晚饭。”在热情好客的凯瑟琳夫人的挽留下,胤祚和牛顿一起坐到了她家温馨舒适的田园风格的布艺沙发上。

趁着凯瑟琳夫人去倒茶的空隙,胤祚冷笑着看向牛顿:“安妮,恩?你连你至死不渝爱着的未婚妻的名字都能记错?”

“你们在说什么?”凯瑟琳夫人端着红茶从厨房出来。

“没什么,阿姨,我们在说安妮。”

“噢,安妮,我的小妹妹。真没想到你还记得她,艾萨克。你来我们家寄宿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婴儿呢,那个时候我的生父刚刚去世,母亲无法照顾我们两个人,这才结识了威廉,也就是我的继父,他是个好人,无论是在药剂学方面,还是人品方面,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们母女三人,噢,那段日子可真让人怀念。”

“虽然我没有参与那段记忆,但我对此好奇极了,凯瑟琳阿姨,您介意给我讲讲那个时候的故事吗?”胤祚开始充分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

果然,凯瑟琳夫人一下子就融化了似的对胤祚有求必应:“当然,当然,你知道的,上了年纪的人总爱回忆过去,我的女儿都快被我烦死了,我很高兴有人愿意听我讲过去的故事,你等一下,我珍藏了一套那个时候的素描本,里面记录了很多我们的日常,我拿来咱们慢慢说,会更形象。”

凯瑟琳夫人高兴的像一阵风跑上楼,看来她是真的很想找个人说说过去的故事。

“您还真是重口味呢,恋童癖,哦,不对,是恋婴癖,他们竟然也荒谬的同意您和一个女婴订婚,恩?”胤祚明知故问道。

“我记错名字了,和我订婚的是凯瑟琳。”牛顿的脸羞愧的彻底抬不起头了。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订婚?”凯瑟琳手里拿着一大本看上去就有很年头的素描本,走到胤祚身边坐下,“别怪你爸爸隐瞒你,亲爱的,我们过去那其实都算不得是订婚,顶多是互相都有点好感,我们可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妈妈的事情,真的,连手都没拉过一下,比任何人都纯洁,事实上这就是我们分开的原因,有时候我总觉得在他心中我的重要性还不如他在大学里那个叫兰瑟的同学。”

“兰瑟?一听就是个很有故事的名字。”胤祚意味深长的看向牛顿,就在凯瑟琳谈起兰瑟这个名字的时候,牛顿就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第八十二步:极品基佬伴(三)

兰瑟何许人也?

简单来说就是与牛顿同一个大学的高富帅校友。

往复杂里说其实也挺简单的,金发碧眼的兰瑟出生于一个大贵族家庭,俊秀不凡又天资聪颖,温文尔雅且学识过人,曾是整个伦敦所有名媛淑女嫁人的终极目标。

而就是这样一位王子似的人物,却对牛顿这个因为辍过学而要比所有人都大上几岁,来自偏僻乡下不得不寄宿在别人家的穷小子另眼相待。打从第一次见面,互相介绍了名字之后,兰瑟就对牛顿很热情,甚至可以说是热切的不那么正常,令牛顿惶恐不安了很久,经过很长时间他才确定了对方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他交个朋友。

两个年轻人一起上学,一起下学,一起研究牛顿最感兴趣的科学实验,一起学习神秘的天朝文化,兰瑟处处体谅,面面照顾,无条件的信任着牛顿,只要是牛顿提出的他就绝对不会反对。面对这样一个无微不至的完美人物,一无所有又严重缺爱的牛顿不陷进去才怪呢。

然后他们就在暧昧中度过了四年大学时光,牛顿和兰瑟都正式获得了学位,本来牛顿是打算留校继续攻读硕士博士的,但剑桥大学却因为伦敦大瘟疫而不得不关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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