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牙(穿越+仙侠)[第一部]————蓝无
蓝无  发于:1970年01月02日

关灯
护眼

牙有些担心,这么说大家现在除了永生不灭的小龙,他和江月不是都很危险?
"他得有多大了?"牙忍不住询问,也许还没有太遭。
"你看他的额头,一根纹线就代表他经历了一轮。"
一,二,三,牙的心一下贼凉贼凉的,和他讨公道,不是找死吗?虽然不甘心,但牙只能选择撤退。
颓然低下头的小老鼠,转身想招呼自己的同伴趁窃贼现在不注意的时候先离开家,过一阵子再回来,现在天气转暖,不会特别难过。可是小老鼠觉得委屈,很委屈,世间没有公正而言,主人要躲避恶客,他可以理解,也无法不容忍,可是为什么--每次每次,他总是这么倒霉!
就在牙埋怨的时候,江月已经落落大方的走上前去,对着"奇迹"说--"我们,做个交易。"

"奇迹"有些动心,虽然他没有面容,但牙还是感觉的到,他不明白的是江月为什么提出这样的交易?力量强大的奇迹怎么会看中自己的凤羽呢?而且,摘下来好疼好疼的。更何况,他们躲一阵子就好了,没必要拿出凤羽,这样子不是很赔本吗?
"当然不能都拔下来,"给了牙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江月继续讲条件,"只能给你一部分,当然作为附带服务可以编个羽圈方便你携带,不过,要把我们剩下的酒都留下。如果同意的话就把带羽圈的须子伸过来。"
怎么听都是对"奇迹"有利的条件,凤羽再不值钱,也比那些酒要珍贵些,更何况他的意义非凡--拔下来实在太痛了!
"奇迹"的头点了点,表示同意,然后,牙要疯了!--他竟然把自己的投伸过来!

牙很疼,虽然最后只选了一根中等粗细的须子,也没用上几根毛,可是这比回忆中的疼多了!按江月的话,这是凤羽和他更加紧密的结果。
"为什么这么便宜他呀?"牙抱着头泪眼朦胧的问。
"便宜?"江月的笑有些阴险,"他绝对会付出千万倍的代价!"
不明白江月的意思,牙转而问另一个问题,"他那么强大,怎么会稀罕凤羽呢?"
"因为凤羽是火种啊。"虽然给出的只是一个火星,但运用的好了,依然可以燃起燎原的大火,而对于有能力运用的很好的奇迹来说,这个火星不但够用,而且十分有用,可惜,他显然不清楚凤羽的另一种能力......
江月的笑容虽不可见,但感觉上更加阴险了。
8(全)

在修真界,提起楚江月,人们要么艳羡、要么痴迷、要么形怒而于色,就是没有一个能平静以对的,他是妖精,搅乱一界江水,掀起滔天风浪,他更是一个传奇,琴棋书画诗词曲,炼丹制器歌舞艺,占卜栽花酿酒厨,刀剑拳脚医毒阵,就连相貌身姿权势财力,只要能放在台面上比较一番的,无一不在三甲之列,哪怕是阴谋诡智运气,也很难有人敢自认与之比肩,可惜,他千不该万不该,惹上仙帝青。在仙人眼中,修真的凡人是那么渺小,九重天雷之下焉有不形神俱灭之辈?
有!虽然几如风中残烛,但楚江月毕竟依然是逃掉了,逃出连仙人都未必可以脱身的仙帝雷霆!
但是楚江月依然是人,不是仙,而且失去了大半功力,此时的他就想一个大肉包子,吸引着众多想要黑吃黑和卫道人事的贪婪目光。

牙壮起胆子捏了捏江月的脸颊,白白的、软软的,真的很像包子耶。
自从被那些不知从哪冒出的家伙堵住洞口,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吃到过新鲜的热腾腾的食物了,现在勉强靠着"奇迹"过后,幸存的饮料过活,生活的美滋美味--基本上,那些饮料被奇迹沾上后都变异了,不但味道其好,而且只需一两滴便有饱食之感,虽然江月一再强调是他的仇家寻来,可是普天之下想找一个人何其艰难,而且常理上也不会往老鼠洞寻思吧,所以,更大的可能是误大误撞,闻到了美酒,才想要干一票的,可惜被江月步的阵挡住,这才暴露了江月的身份。
果然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拔羽虽痛,但比之升华的佳酿实在不足道,佳酿虽好,可此时的危险实在太甚。
当然,牙现在沉着冷静没有歇斯底里,实在不能不说是江月和惟涉的功劳,因为有他们在身边,牙很安心,当然,每日喝的迷迷糊糊也是一大原因。唯一有些担心的是自己种下的粮食,希望不要被那些赶来的人毁掉--武侠片里跟主角作对的人大都缺少智慧,行为粗鲁,破坏欲极强,虽然牙自己不会是主角,但江月怎么看怎么是个角,就算是反派也绝对是把正派玩死最后大笑的反派,而小龙,更不用说了,龙族的心肝宝贝,永生不灭的神龙幼龙,得,又是一个主角。唯一可能有危险的就是自己了,所以,还是喝酒吧,胆小的老鼠惧怕死亡,但胆小的老鼠决不会成为朋友的拖累!

大补的"奇迹"酒,实不应多喝,喝多不益,可一向心疼他的江月并没有拦牙,现在能喝多少是多少,一点也不能留给那些人,被奇迹沾过的酒,尤其是过了三轮的奇迹,一两滴都有奇效,虽然喝多对身体不利,但却对元神大有裨益,换一个身体,对楚江月来说一点不难,只要过的了眼前这一关,只要给他时间,凝神的身体绝对会令人深刻领会他楚江月的手段,现下,唯一担心的就是牙。
不舍的一遍又一遍的抚摩睡下的小老鼠,他楚江月懦弱、卑鄙、冷血寡情,所以才会在这危机关头把一直依靠着自己,自己一直保护的弱小生命推开,所谓的为了他好,不过是推卸责任的借口,这一点,他楚江月决不讳言,所以他一定要变的强大--为了不再有不可自主之时!
心弦一颤,不用龟甲外物,楚江月知道,他们要来进攻了。
"照顾好他。"楚江月把牙放在惟涉身边,不回头、不犹豫的向酒窖走去。
一点泪从小老鼠的脸上滑落。
楚江月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惟涉轻轻的舔了牙几下,没有动,惟涉还很幼小的心灵清明的印出他的悲伤,那悲伤不是惟涉能抚平的,至少现在的惟涉远没有那样的影响力。
温柔的把牙含在嘴里,按照江月的计划他们要先走。

外面没有人,可是惟涉知道他们一定隐藏在某个角落。
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惟涉的,虽然龙族永生,惟涉依然危险。
开始,一个个法术无关痛痒的击在惟涉身上,惟涉毫无顾及的继续游走。
打的多了,惟涉也就不放在心上,洋洋有些自得。
一道天雷惊天劈下! z
惟涉一震,险险将牙吐出--他受伤了。
知道自己陷入危险,和被那只讨厌的凤凰戏弄似的攻击不同,这次真的要受伤。可是--骄傲的神龙何曾惧怕!
扬起头颅,惟涉将牙吞入腹中--身体里最柔软最温暖的部位,所有的艰险我自来抗!
牙又一滴泪流下,楚江月不会知道,惟涉用心品尝。
8(补)

牙用爪子撑着自己的小脑袋瓜,他在思考。
刚刚他和惟涉突出重围,然后惟涉好象被提了起来,一顿乱晃,惟涉把他吐了出来,等晕晕忽忽的他回过神来,惟涉已经不见了,只在天边有一抹不同寻常的艳红镏金,头上的凤羽也有些奇怪的感觉。
牙有些茫然,好象失去了方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一直为生存奋斗着,单调却也充实,然后有两个"人"走进他的生活,世界变的更加多姿多彩,之后,他们离开,世界却再也不是原来的世界,从未放弃生存的理想,但不想只是如以前一样的生存。
刚刚分别,可是,牙已经开始想念了,江月、惟涉,也许真的不能再相见了,老鼠的生命实在短暂,老鼠的人生实在渺小,也许在我死之前你们就已经将我忘记,可是,我依然会保留这份珍贵的记忆直到生命的终结--
不请自来的伪蛇,推开他的白光,凶狠威胁自己的小龙,温柔包裹的白光,默默看着自己劳动的惟涉,白光脱离自己时撕心裂肺的疼痛,总是给自己洗口水澡的惟涉,总是抱着自己的江月,老是可怜的看着自己和江月入眠的惟涉,老是用自己刺激着惟涉的江月,修缮小窝的温馨,酿制美酒的愉悦,播散种子的辛劳,和溪水的游戏,和奇迹的交易,哪怕是围剿者带来的危险,因为你们的陪伴,每一分我都不会忘记。
那么,朋友,再见。如果有幸再见,你们看到的依然会是熟悉的牙,有妥协,有懦弱,但依然坚强生活着的牙。
现在,我将笑着向前,笑着生活,所以,朋友,如此乐观的我,你们一定要再见!
不然岂非太遗憾?

9

牙是被风吹醒的,意识还有些迷茫,圆圆的黑色眼睛像染上了雾气的葡萄,让人想要咬一口。
这几天习惯了风餐露宿、随遇而安,一直想找个好地方另建一窝的牙--原来的窝江月已经说要毁掉不能留给那些不请自来的人--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同。
他旁边的这棵树似乎太光滑了,牙终于把一直平视的眼睛微微抬起--
我是在做梦!
虽然知道这世界上的主流智慧生物和人差不多--还有修炼的精怪,看到活生生的还是第一次,江月是凝神成体,算不得正常人,而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修真者时,牙不是在惟涉的嘴里,就是在他的肚子里,看不到也不想看他们的样子。
此时,牙和那个人离的很近,只要小小的迈一步,一人一鼠就能贴在一起,那唤醒牙的风并不是天地间的浪子,而是那人的鼻息,暖暖的,有着家的味道。

牙一直呆呆的看着月白色的肌肤,没有注意到黑色的睫毛呼扇呼扇的张开,也没有发现红润的嘴角微微挑起。
一根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试探的碰触着牙,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仿佛着摩挲,轻柔、小心。y
和江月的搂抱,惟涉的舔试不同,因为陌生留下了彼此的空间,因为想要接近,不离一分,很奇怪,很温馨的家人般的感觉,因为寂寞,所以变的容易接受吗?
牙费力的继续昂起头,那是一双透彻的、深邃的湖水般的眼睛,没有贪婪,没有恶意,只是想要接近自己而已,单纯的不含杂质的愿望。
他的手离牙很近,牙能感到他的体温,很自然的,牙靠了上去,手稳稳的支撑住了他,很舒服的位置。
那是一双温暖的手,父兄一样的味道。
小心翼翼的把牙捧起来,充满呵护的味道。
"北尉。"丝毫没有觉得对一只老鼠介绍自己有什么不妥,北尉郑重其事。
因为江月的教导,牙已经勉强听的懂夏商大陆的语言了,也能认识一些简单的字--那是一种和汉字异曲同工、含义深远的象形文字。
点点头,表示理解,对着北尉毫不惊异的脸孔,牙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名字写出来。

早上看到一只盯着自己发愣的小老鼠,北尉的心实在难得的不再古井无波,害怕惊吓住这个小小的生灵,又忍不住伸出指头试探--温暖的、柔软的、娇弱的身躯。
小老鼠盯着他看的时候,北尉无比坦然,只是因为喜欢,所以想要接近,他知道老鼠一定明白--这是一种信任。
但当老鼠真的靠在自己手中的时候,北尉又不由得有一丝被认同的得意、被肯定的欣喜。
他没有为老鼠起名字,总觉得老鼠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故事,那不是他可以无视,也不是自己的意愿能强加之上的,他希望有一天,老鼠会自己告诉他--虽然这种想法很诡异,但北尉就是这么直觉的相信着,反正世上无奇不有,他自己本身就是很奇怪。
牙在他的手上蹭了蹭,毛茸茸的,似乎连自己的心都温暖了,更加坚定起来,而且,似乎还有一丝喜悦在里面滋生--不过,应该是不可能的吧,自己这样的人。

牙是滑下了睡觉的山坡,滚到北尉旁边的,因为凤羽、龙涎加上江月搂搂抱抱传过来的灵气,牙的天敌们似乎不再把他老鼠,很早开始就不再找他的麻烦,所以牙现在益发的肆无忌惮,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当然,爱惜生命的牙布上了江月交的集幻术结界于一身的法阵,没想到自己竟会滚出来。
现在的牙已经是一只人见人爱的帅老鼠了,因为均衡的营养和灵力的滋补,牙的皮毛现在是油光水滑,着着均匀的天青色,牙可是为此得意了好长一阵子。
现在,牙正为自己的未来做计划,跟着北尉,应该不会让自己饿着,可是在这个有容乃大的修真界,自己应该也能找到一个工作自食其力,至少以自己现在的扮相,当一家店的形象代言人应该不难,小说里不是常描写吗,一只可爱的深受女孩子喜爱的动物,被慧眼识英才的店长相中,成为该店的形象代言人,店主大赚钞票,代言人可以免费吃喝--不过自己除了吃喝还有更高的要求,最好要有薪水--不过这样的情况通常是发生在更为开放的玄幻小说和都市小说里,希望修真的社会不要太保守。
迷迷糊糊的想着,牙在北尉的手中渐渐睡去。

10

每一次醒来,牙的心情都会很好,因为这意味着新的开始。
这一次也不例外,唯一有些不同的是,牙听着很有节奏的生命的鼓点,一下一下,安静、规律、生机勃勃,让牙心安--这是北尉心脏跳动的声音,牙被放在他的胸前。
然后,牙从北尉怀里钻出来--真是个惊喜!
眼前是一个典型的东方式的城市,檐牙高啄、勾心斗角,青石铺就的大道,碎石镶嵌的小路,每家每户房前的红花翠草,每户每家的简约雅致,仿佛是梦中故国的城镇,经千年流淌着岁月的青葱。 b
牙几乎是被一种至极的喜悦抓住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中国文化的影响,自己何其有幸成为梦中之人。
还有那晨雾中行来的电车,何其相似幼时的记忆,宁静而祥和--
等等!
电车?
牙集中目力--真的是车呀。
东方韵味的古城,现代的电车--当然,对于原居民来说他们是一个时代的产物,可牙就觉得怪异,不过这里是修真界,可以理解。
离的近了,牙发现那并不是车,而是一条类似蜗牛的长长的虫子,不过要比蜗牛大了很多倍,它的壳是小半个圆的形状,上面开了一些洞口做窗户,牙约略估算了一下,里面大概可以坐下二十几个人,不过因为壳的高度不够,大概不能站立。
"六艺学院。"北尉把钱放在虫子胸前的口袋里,坐进了壳。
那个虫子能明白?
似乎看出他眼里的疑惑,北尉点点头。
相处以来,牙发现北尉非常不爱说话,不过不怕,一人一鼠几乎可以称的上是心有灵犀,一点也不影响交流,只是自己真的需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社会了,江月讲的时候因为自己并不关注--他更注意哪个草什么时候种植最好这类的问题--往往就一带而过,其实如果没有遇上北尉,自己并不需要为这个问题烦恼,可是他不想离开北尉又想自食其力,所以学习啊学习,我是一只勤奋的老鼠。
而且,在这只虫子身上,牙也看到了自己的希望,陆陆续续的有人上来下去,每个人都自觉的往虫子的口袋里放了钱,很大的可能,这只虫子应该向自己社会的公共客车一样,人们为他的劳动付出报酬,这是一个好现象,在开放性的社会,自己应该也呢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当然还是要先了解这个社会,找好切入点,也不容易被人骗。
虫子再一次停下来,没有人上车,不过牙已经知道了,它会记住没一个客人说的站名,到时停下,真是良好的记忆力--至少牙自己绝对做不到。北尉站起来,看来是他们到站了,"六艺学院",北尉还是学生吗?
应该已经是上课的时间了,学院里很安静--至少大门处如此,牙被抱着不紧不漫的穿过一个小径,直接到了休息的地方。
北尉打开屋门,自然的按了一个开关--灯亮了。

放下厚厚的大部头书,牙终于把憋闷已久的恶气喘了出去,废寝忘食,奋战七个昼夜,啃完《幼儿常见五百问》、《幼儿社会百科(拼音注释版)》、《孩子关心的问题--父母必读》、《少儿科普》、《宪法》、《未成年保护法》、《义务与责任》、《关于非人类员工的劳动保护》......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