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三皇子殿下,少年已经被逐日带走疗伤了。" 驰电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对某个人主动亲近。
发现属下对他奇异举动的注目,涵毓收回视线,抱起司徒昊,朝自己寝宫飞去。
毓凤宫
据下属报,祁家二公子生性温吞懦弱,除精通音律外一无是处,也因其生母出身卑微,二公子是家里最没有地位的儿子。尽管那日他在大殿之上的表现和所通报的情况,似乎隐隐约约有不相符合的地方,但他曼妙的身段,狂野的舞姿,魅惑的神韵,都深深的印刻在他心间。在他的身上,涵毓仿佛看见了明亮耀眼的光芒,暖人心扉。
涵毓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床上人儿的脸。
热的!(= =|||废话。活人的脸当然是热的!笨毓!)
司徒昊温暖的体温,顺著涵毓冰冷的指尖,手臂的神经,源源不断地传进他的体内。触电般的麻酥,惹得涵毓一抖,速的收回手指。
涵毓向来冰冷的双眸此刻染上朦胧的迷惘。如果他是可以带给他温暖的人,那麽他还舍得视他为一个棋子吗?涵毓抓紧刚才碰过司徒昊的手指,好像要留住指尖残留的余温,又好像是要阻止那份温暖淹没全身,也阻断了他的迷惘。
床上的人,颤动浓密的睫毛,征兆他随时可能苏醒。涵毓的心没由来的一阵悸动。
[唔......痛......]最近他是怎麽了?该死的倒霉!先是飞机事故,莫名其妙的来到一个雾霎霎的世界,这会儿又无缘无故的被人袭击,昏倒前好像看到三皇子了......
[他要醒了!我要怎麽和他解释在冷墟发生的一切?] 涵毓心乱
[我为什麽要向他解释?!我是皇子,他不过是个舞司。] 涵毓挣扎
[难道我真的那麽在乎他吗?从看见他的第一眼起,就丢了心,贪恋他的光芒,渴望他的温暖吗?] 涵毓抗拒
[这张床好舒服,多睡会儿......]司徒昊呼吸匀称的又睡了去。(希:昊昊,你好懒 !)
涵毓愕然,看司徒昊翻了个身,舒服的用脸蹭了蹭枕头,沈沈睡去。他差点轻笑出声,笑司徒昊可爱的举动,也笑自己方才的惊慌。
多久了?他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轻松的心情了? 涵毓踏出房间,仰望繁星点缀的苍穹自问。
朱雀神兽转生的神君,应该受万人尊敬膜拜的他,应该无所不能的他,竟然像被折翼的凤凰,任人凌辱欺虐。他恨!恨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立刻推翻眼前虚伪的和美。他恨!恨不能让那两个人痛不欲生,千刀万剐。涵毓圣洁的银色双眸此刻透出猩红的魔性。
10
"昊,昊,你醒醒啊,呜"熟悉的声音在哭--是小梵
[小梵,不要哭,我会心疼。]他仿佛透过层层云雾,看见了原来世界的自己躺在白色的病床上。
"小梵,你不要哭了。阿昊,如果知道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心疼死的。"
"徐天大哥,你不要乱讲。什麽死不死的,我不哭就是了。"
"这就对了。你就天天和他说说话吧。医生不也说了,亲人的呼唤最有效了。"
[我......还回的去吗?] 司徒昊黯然
[你回不去了啦。] 一个幼稚的声音,残忍的打断了他的奢望。
[谁?]
[我啦。]
砰的,凭空蹦出来个古怪的娃娃,穿著像日本和服,头上却扎了两个中国式的包包头。
司徒昊斜睨。
[喂,告诉你哦,不要那麽不屑的看著本君。我可是天神最宠爱的神官。]
[......疯子]
[哎哎,你不可以藐视神哦,会受到惩罚的......]
[我为什麽回不去?] 司徒昊打断她喋喋不休的唠叨。
[因为......天机不可泄。]
[狗屎!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好孩子,不要骂脏话哦)
[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明白的。你不要妄想再回到原来的时空啦,就好好的陪伴在朱雀神君左右。你也喜欢他的,不是吗?]
[谁是朱雀神君?]
[你们的缘分,一千六百年前就已经注定了。] 娃娃自顾自说
[嘎?] 司徒昊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麽。
[好啦,不跟你哈拉了。]
[喂,等等!]
司徒昊猛地坐起身,手臂像抓住什麽地向前伸出去,大口的喘气。
奇怪的梦......吗?
小梵在哭!司徒昊的心一紧。可是他回不去了,不是吗?
不过,他跑到祁二公子的身体里,那麽祁晞雅的灵魂又跑去哪里了呢?在他的身体里面吗?那他为什麽还不醒呢?
诸多的问题还来不及问那个叫什麽名字的怪娃娃,她就消失了。司徒昊重重的捶了一下床铺。
软的,不似他在歌舞司院的床。
"大人,您醒啦,请您到花厅用餐吧。" 一个面貌娇美的婢女笑吟吟的看著他。
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夜的长衫......昨夜,遇到三皇子了。
"禀太子殿下,探子回报,舞司大人昨夜在毓凤宫留宿!"
"什麽?!" 东方晓砻激动地拍碎手边的茶桌
毓凤宫
"太子殿下驾到!"
涵毓优雅的品了口茶,他来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银色的面具下的红唇勾起一抹预料之中的微笑。
好戏开演了!
涵毓起身,锁住踏进花厅的嫩绿色身影,扯开他的衣带。嫩绿色的衣衫挂在胸口,露出起伏的优美胸膛,半边的衣领露出白皙的肩头。涵毓不客气地侵上司徒昊嫩白的颈项,吸吮,啃咬,留下一串串红色的印迹。
"你......"司徒昊刚踏进花厅,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困在冰冷的墙壁和激情的亲吻间。黑色的头颅忙碌的舔咬他细小的耳垂,颈项的动脉,优美的锁骨,继而辛勤耕耘在他的胸膛。微凉的手恶意的探进衣衫,握住昂扬的分身轻抚,戏耍,若有若无的掠过敏感点。
"嗯......"舒服的触感让他轻哦出声,根本忘记抗拒。司徒昊扬起头不住的喘息,媚眼如丝的微眯,不住地扭动腰肢,配合他的轻触,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快感。(昊昊大概憋太久了,快要欲求不满了吧~嘿嘿=////=)
太子穿过长长的宫道,步进花厅时,就看见花厅纠缠的两具男体,双眼仿佛冒出火来。
11
[阉官的通报没有听见吗?简直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东方晓砻愤恨
"......有人。"司徒昊不经意发现门口站著的东方晓砻
"别理他......"涵毓将东方晓砻忽略的彻底,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大麽指按上红热分身顶端渗透出来的透明体液,画圆的揉捏......
"岂有此理!"面对涵毓的挑衅,东方晓砻怒吼一声,拂袖而去,两人都没有看见他转身过去後浮现的邪唳的笑容。
"唔......快......"司徒昊颤抖著声音低鸣,激情喷射而出後。因二公子晞雅的身体承受不住释放的快感,双腿虚软 。涵毓及时的接住他顺著墙壁滑落的身子,轻松的打横抱至桌边。
司徒昊无力靠在涵毓的肩头,暗想:自从他练跆拳道後,二公子的体质已经後所改善。又怎麽会突然虚弱?
涵毓拿过桌上的早就准备好的干净布巾(早有预谋的某人),低下身温柔的擦拭司徒昊的分身。
"我自己来~"司徒昊略微尴尬,却觉抬起手臂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不要不好意思。"涵毓充满宠溺的体贴,但宠溺却没有延伸到他的双眸,异常的冷静。(昊昊不是不好意思~是自尊心受挫= =)
幽幽的香气不断的从涵毓身上飘进司徒昊的鼻间,不同於他自己以前常用的古龙水,也不像他知道的任何一种植物的香气,难道这香就是......造成他浑身无力的原因? 这个想法突兀的蹦进司徒昊的脑袋里,他探索的看著涵毓低垂的眼眸。银色的朱雀面具遮住了涵毓大半张脸,从司徒昊现在的角度看去,除了他长长的睫毛和红润的唇外,什麽都无法探知。
他想卸去遮盖住他面容表情的面具,却该死的提不起力气。
"我送你进内室小睡一下,你看起来好累。"涵毓清理完,就大方的抱著司徒昊,完全不在意一路上的女官阉官的注目。
躺在舒适的大床,司徒昊更觉的眼皮发沈,他不是刚睡醒吗?自己的命运似乎被某个从黑暗中伸出来的手操纵著,看来这个世界没有他的那麽无聊呵。他需要好好的想想,当然是等他睡醒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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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父皇召儿臣,所谓何事?"涵毓貌似恭敬,低垂的眼中瞟过立在一旁的东方晓砻,已然心之肚明,想必是为了晞雅留宿我寝宫一事
"舞司为何会在你寝宫?"果不其然东方翼就是询问这件事情
"舞司?"涵毓故作迟疑
"三皇弟可不要装糊涂,你明知道歌舞司院也隶属後宫,怎可留宿舞司?这不是在和父皇抢人吗?"东方晓砻沈不住气的插嘴,惹来东方翼的睥睨。
"儿臣不敢。实是昨夜儿臣散步,巧遇受了风寒晕倒在御花园的祁二公子,於是就带回儿臣寝宫休养,并无非分之想。"
"这样啊。既然舞司病了,你就传太医就诊吧。"东方翼挥挥手,示意涵毓退下。
"儿臣告退。"涵毓看见东方晓砻不甘的表情,嘴角上扬
撞见今早两人亲热的东方晓砻,知道涵毓所说的是借口之词。要知道,舞司与人私通也是大罪,出於私心他没有将当时的情景全部告诉东方翼,只能哑巴吃黄连的狠狠地瞪著涵毓离去。
"父皇你不能让......"留在三弟寝宫。东方晓砻的话被东方翼打断。
"朕知道。"东方翼当然不是生油的灯,怎麽可能让自己垂涎已久的人儿在别人的屋檐下,就算那个别人是他的儿子也不可以。更何况这个儿子是涵毓............
12.(某人......被小虐,慎入)
更何况这个儿子是涵毓............
[父皇......求您不要......儿臣好痛啊] 床上年幼的少年,清秀的面孔扭曲,布满痛苦的泪水。
[少罗嗦!]男人粗壮的四肢紧紧地箍住少年因疼痛而胡乱挥舞的手脚,腰身剧烈的摆动,硕大的分身在粉嫩的菊穴中肆虐,汗水和猩红的液体喷撒在宽大的龙床上。
[父皇......]母妃刚刚过世,父皇召他来寝宫,然後......为什麽要这样对他?因为是初次,他根本不知道该怎样放松,让自己不那麽痛,不自觉地咬紧自己的下唇,连嘴唇被咬破,满口是血都不自知。後庭扯成两半的尖锐痛楚,随著男人粗暴的律动,一波更甚於一波。
[什麽朱雀转世!神的恩赐?妖孽!害死自己母妃的妖孽]男人念念有词,巨大的利器来回在少年的肠壁毫不留情的戳推。
父皇在说什麽?说他是妖孽?说他害死了母妃?不,他没有啊,没有啊......
......八年前的一幕,突然在东方翼的眼前闪过。二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後,涵毓似乎把一切都忘记了。他真的忘记了吗?
毓凤宫 书阁
"禀主子,皇上派人把舞司大人接走了。"
"嗯。"涵毓颔首,轻笑:父皇就这麽迫不及待阿。
"主子,这样妥当吗?"主子之前似乎很关心舞司大人,怎麽现在一点都不紧张?
"念星,你多话了。"
"............"
"告诉驰电,严密注意翔阳宫的动静。"
"属下遵命。"
翔阳宫
从沈睡中幽幽转醒的司徒昊,茫然的看著床顶精装细刻的金龙梁帐。三皇子给他换了寝宫吗?
"舞司大人,请您沐浴更衣。"
"............"他─好像不是毓凤宫的太监吧。司徒昊默不做声的打量起出声的小太监。
见床上的人不做声,小太监连忙上前拉开被帐,作势扶他起身。
"舞司大人,请您快些沐浴更衣用膳吧。皇上膳後就会来偏殿的。"
皇上?那个看起来像颗球的老家夥要来偏殿?
"这里是哪里?"最近他怎麽总是在问这个问题?司徒昊有种不好的预感,遂揪住小太监的脖领子质问。
"这......这里是......皇上寝宫的偏殿。"小太监突然近距离看见司徒昊(其实是祁二公子)一张放大的俏脸,羞的满面通红,结巴起来。(其实咧,是春心荡漾拉。在翔阳宫侍候的太监,好像大多数都被东方翼那颗球染指过吧=////=)
糟了!德勋(祁三公子)提醒过他要提防皇上,那个老家夥不会是来......临幸他的吧,瞬间司徒昊头上多了三道黑线。
坐在水气嫋嫋,热气蒸腾,花瓣飘散的浴池中,司徒昊回忆起这几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一开始祁三公子提议他进宫献艺,然後莫名其妙的被封为舞司,再来他在太子殿的人‘弃尸'的地方非常巧的遇到三皇子涵毓,接连今天早晨太子撞见的那段亲热後盛怒而去,最後他在翔阳宫的偏殿醒来。他能够肯定三皇子与太子之间存在张弓拔驽的矛盾,太子丢的人,三皇子要救;太子想要的人,三皇子不放。皇上站在哪一边,他又要站在哪一边呢?
"我不会是在这之中扮演了一被抢夺的角色吧。"司徒昊撇撇嘴,非常不满意自己的处境。通常这个角色到最後都是会被牺牲掉的,他才不要不明不白的替祁晞雅过这麽悲惨的生活呢。司徒昊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自保的计划。
"爱卿,你好香啊。朕陪你一起沐浴吧。"东方老头一付急色鬼的模样,赤裸的跳下浴池。
这个老头子想必在浴室外偷窥多时,才有所准备的赤裸下水......
13.
"爱卿,来,香一个。"东方老头的肥手恶心的摸上司徒昊嫩白的脸颊,出水芙蓉的水嫩。
"皇上,这样不好吧。"司徒昊假意逢迎,一双猫眼灵动的扫了一眼一旁侍候的太监。他们下去,他比较好办事。
"怎麽不好,来吧。"东方老头抓住司徒昊的手就往自己下身放去,"取悦朕!"
"他们......我会害羞。"他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遮掩手下嫌恶的感觉。
"下去!下去!"侍候的人迅速的离开,"爱卿,现在没有问题了吧。"两条香肠似的嘴试图贴上司徒昊红润的唇。
"欸~~皇上,你说我的眼睛好看吗?"司徒昊慢慢的圈弄放在东方老头下身的手。
"嗯嗯......用力爱卿。"他享受的看进司徒昊的漆黑的眼眸。
"看著我的眼睛,好看吗?"司徒昊再次问,并且加重了手劲。
"......啊噢......快点......"东方老头眼神迷离。
"我的眼睛,好看吗?"他手上的速度加快。
"......好看......"不断被刺激的欲望顷刻泄出浊白,稀释在水池中。
"皇上,我们去床上吧。"
"好......"
在外伺候的太监,目不斜视,毕恭毕敬的放下床帐,整晚脸红耳赤的听著帐内传出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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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东方翼没有上早朝
听说皇上宠幸了舞司......
听说翔阳宫内整晚春色无边......
听说砻烨宫太子大怒......
听说毓凤宫三皇子大笑......
以上均为这天太监们讨论的新鲜出炉的八卦。
毓凤宫 书阁
"禀主子,驰电回报。"念星迷恋的盯著驰电强壮的背影,却在驰电回首的瞬间,收敛他的眼神。
"宫中传论的消息可正确?"涵毓深深的明白宫中以讹传讹的夸张
"禀主子,消息正确,舞司确实整晚留宿翔阳宫,且呻吟声不歇。"刚才好像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盯著他。
"确定帐内只有他们两人!"
"是的。"那道目光在他转身时就消失了,会是念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