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昊的五官微皱在一起,痛拧了双眉,就算是晞雅经过数次欢爱过的身体,它还是太大了。司徒昊的双手贴放在涵毓结实的小腹上轻颤,微微的喘息著,努力调整呼吸,等待体内热切的疼痛不再那麽火辣的灼烧他穴内柔弱的肉壁。
尽管这样的停顿对於渴望宣泄的涵毓来说,是一种煎熬,是一种苦刑,他仍然体贴的拭去司徒昊额际因忍受痛苦而渗出的汗滴。双手环抱住他,心疼的吻上他的唇瓣,耐心的轻吮舔弄,银亮的眸子觑视司徒昊脸上每一个细微的神情。
天牢的空气中弥漫著死亡阴沈的气息,而两人所在的斗室却春色盎然,充满激情的味道。他们都不在意身处何地,只为拥有彼此,对方的眼中仿佛除了所爱的他之外,什麽都显的不那麽重要。
好些了吗?涵毓无声的问。司徒昊默契的扬起娇美的甜笑,唇边的酒窝更为情潮渐现的俏脸,平添几分魅惑,随之,寂静已久的臀,慢慢的抽离,又沈沈的落下。他注视著他漂亮迷人的银眸,他望进他情火焚起的黑瞳,双双卷进欲望的漩涡里。
司徒昊微启双唇,诱惑涵毓温热的甜舌,探进他的口中,与他的嬉戏玩耍。他不断逗弄他唇内敏感的感官,时快时慢的调整起伏的速度和幅度。这种极度刺激却无法得到充分满足的快感,令涵毓难耐的抱怨。他的体温越升越灼热,点燃通体的肌肤一片妖媚的殷红。
"昊......你这样挑逗......不要怪我......嗯......"
涵毓握住司徒昊微微抬头的玉茎,细致的抚弄,仿佛在鉴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触摸玉茎上每一道纹理,从根部开始一厘一厘的游移至他的顶端,不断的揉玩。
"啊......"
被抓住要害的司徒昊,舒服的惊叫,浑身战栗,本能的迎合这几乎令人昏厥的撩拨,渴望更多的弓挺起身。晶莹的液体从顶部的小口,悄悄的渗出,弄湿了涵毓的手指,留下一道激情的痕迹。
两双充满欲望渴求的眸子,再度交汇缠绕,谁也不想挣扎,谁也不想逃离,就这样深深的为彼此痴狂,就这样弥足深陷。彼此的深情地令人窒息,一如两人交合处密实火热的撞击,淫靡悱恻的水声,掇捏对方的呼吸,令人陷入狂乱的欲火中。
"毓......再深些......"
悠扬的声音不断的催促涵毓的深入,司徒昊感觉体内有一把火越烧越旺,只有涵毓才能带给他清凉的快感,他心火难耐的摇臀摆腰,似火娇豔的脸蛋满布渴望。
"昊......你要......我就给你!"
司徒昊的邀请无疑是对涵毓最大的鼓励,他不遗余力在他细滑的窄穴中恣意穿梭,每一次抽撤,都为了更深入的撞进。极致的快感不禁令涵毓有些头晕目眩,疯狂的冲撞间,司徒昊挺立的玉茎一下又一下的轻刷涵毓的小腹,令他濒临释放的顶点。
"毓......我要......"
"我知道......"
"不......啊......我要......到了......"
"再等等......嗯......"
涵毓将司徒昊放倒在铺满衣物的地面上,毫无顾忌的拉开他的双腿,一再的大幅推进撤出,如此反复的进出他的体内,逼得司徒昊溢出失神的低吟。激狂的快感迅速席卷两人,仿佛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极限。
"啊............"
终於在涵毓用尽所有力气,向前冲挺进司徒昊温热的天堂时,两道滚热的液体喷撒而出,媚如天籁的吟哦倾洒斗室。强烈狂猛地余韵令两人不住的轻颤,同时回味刚才那场淋漓尽致,浓情迷意的欢爱......
司徒昊轻轻搂上压伏在他胸前的涵毓,触及他背部的手,却感觉到可疑的颤动,以及耳边隐忍的闷咳。
"毓,你没事吧?"司徒昊皱著眉,小心的将涵毓拉躺到一边。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排山倒海般刺激著司徒昊的耳膜,长发低垂下来遮盖住涵毓大半张脸。
"毓,你怎麽了?"司徒昊紧张的坐起身,一只手撑住地面,另一只手拨开他黑亮的发丝。刚才还晴空万里无云,怎麽说变天,就变天了?
仿佛吸进去的气远远比咳出来的多,涵毓只觉肺中的空气淡薄的可怜,胸闷难以抑制。接踵而来的急咳,一波甜涩涌上喉咙,充斥整个口腔,含糊不清的说道:"没......咳......"
拨开发丝的手,牢牢的固定在涵毓脸侧,强迫他面对司徒昊探究的眼神。俊美妖豔的容颜此时抹上破败的灰白,圣洁迷人的银眸也黯然失色的惨淡,粘稠刺眼的猩红顺著捂住唇瓣的指缝间,悄悄滑落,形成一道道黑红的印记。
"没......事......"涵毓费力的挤出两个字,就偏头晕了过去......
44血泣(下)
"毓......不!"
司徒昊惊慌失措的搂住涵毓,眼睁睁的看著大口大口的鲜血从涵毓的口中冒出。手忙脚乱的提起袖子擦拭,却觉得血好像越擦越多,怎麽也抹不掉,止不住。潋滟的双眼蒙上不争气的水雾,与酒红色的血液揉合,眼前一片血腥之色......
泪,不知不觉中掉落,稀释深红的血色。哭有什麽用?!司徒昊斥责自己,但不住颤抖的双手泄漏他心惊胆战的害怕与无助。此刻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无法带涵毓离开此地。他们或许......可以帮忙。
"来人......"司徒昊强压下内心的颤栗,冷静的找到最佳的方案。
"舞司大人,有何吩咐?"牢监没有进入房内,识相的在牢门外听候指示。
"三皇子的下属身在何处?"
"回大人,在下一层的牢房中。"
"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司徒昊抓起铺散在地上的衣物,欲盖弥彰的给自己和涵毓穿上。在旁人看来,衣袍上印留的七横八错的灰黑的尘土及猩红的血迹,仿佛正在诉说两人刚刚经历一番激烈的打斗争执。
铁链撞击地面的!啷,!啷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司徒昊抱著涵毓挪了挪位置,让开了牢门开启的方向。
"大人,人已带到。"
"让他们进来,你下去吧。"
"大人......这,恐怕不妥。他们乃逆国囚犯,放他们进去与大人共处一室,小的担心......"
"他们带著手铐脚镣不是吗?"
"是,可是......"
"别那麽多废话!你去准备一顶软轿,在外面侯著。"
司徒昊撇撇嘴,不耐的打断牢监的鸡婆。涵毓还等著太医来救呢,每一分锺都至关重要。若不是他没有力气抱涵毓回宫,他哪里需要如此大费周章。思及此,司徒昊不禁憎恨起自己的无能,更加懊悔自己後知後觉,丝毫没有注意到涵毓先前的气息不顺。
"小的遵命。"
驰电,念星,破雷三个微带倦态的男人锒铛的走进斗室,沈重的门又在身後关上。不大的房间,因造访者的到来,显得有些拥挤,空气似乎也变的淡薄,强烈的低气压酝酿在五人周围。
驰电愤恨的俯视盘坐在地上的司徒昊,千仇万恨般的敌视他,抿著嘴不说话。念星一脸平和,也沈默不语。
"大人,找我们前来不知有何事。"清亮声音的主人是身形与驰电相似,但与司徒昊素未谋面的男人。
"你是?"
"我是破雷,主子亲信之一。"男人灿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却惹来驰电的白眼。
"破雷,你干吗对他那麽客气?都是他害主子的大业功亏一篑!"
"驰电,你没有看清他怀中抱著的血色满布的人是谁吗?"
"......你对主子做了什麽?!"
驰电定睛仔细分辨司徒昊怀中之人片刻,脸色陡然一变。护主心切的对司徒昊暴怒的咆吼,若不是铁链的禁锢和破雷念星的阻拦,他恐怕早就冲上前,把司徒昊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毓需要太医,而我需要你们的力量带我们回毓凤宫。"
司徒昊得知破雷也是可靠之人,便无意再与他们深谈。没有理会驰电无力的举动,直截了当的道出他的要求。
"你在耍什麽花招?我们不会再相信你了。"驰电叫嚣。
"我不需要你们相信我。我只要你们带我和涵毓回宫!"
司徒昊冷冷的扫过驰电,定定的盯住破雷思索的神情,暗忖:显然,他比驰电更懂得如何有效的分析形势,他会帮助他的。怀中涵毓的气息似乎越来越微弱了,司徒昊的心也越跳越怕,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对他们解释事情的缘由,他要立刻得到正面的回复。
"没问题,可是束缚我们的铁链......"破雷无辜的抬起手铐和脚链。
"这是钥匙。"司徒昊的手爬进内衣袋中,摸到一串钥匙,扔了出来。那原本是用来解开涵毓四肢上的铁链的。
"破雷你怎麽可以帮这个叛徒!"驰电小声地在破雷耳边低叫,不赞同他的表态。
"想想主子,先从这里出去,我们再从长计议。"破雷接到钥匙,手脚利落的打开念星及自己禁锢後,递给驰电,小声的叮咛"你带念星先出去,主子和他交给我。"
话落,驰电就拉著念星,闪出未锁的牢门。
"他们先出去打点一下。"破雷走到司徒昊身前,对他伸出健壮的手臂......
45 终极幻化
怀中之人的气息似乎越来越微弱,司徒昊的心隐隐作痛的颤抖。他不假思索的抓住破雷伸过的手,更搂紧了涵毓的身子,起身离开斗室。阴暗幽深的牢道内静悄悄的,不见任何巡视的牢监,想必是被先行离去的驰电收拾掉了。
他们这样做,或许有些多此一举。他根本不在乎,会不会被旁人看到,只不过是他没有力气抱怀中的人回宫,才找涵毓的下属帮忙,毕竟他们才是最可靠的人。
踏出天牢的大门,兀然发现天色临近傍晚,天空呈现混乱的蓝色揉夹夕阳橘色的余韵。
"破雷,都安排好了。"驰电迎了上来,而念星却没了踪影。
"舞司大人,请上轿吧。"
司徒昊忧心的摸抚过涵毓苍白无色的脸颊,没有注意到破雷与驰电私下交换的眼神,小心的抱著涵毓坐进轿子。一崭软轿,两个身影,随著夕阳西下渐深的夜色,闪电般的速度,朝毓凤宫的方向奔去。
毓凤宫 寝宫
"太医,怎麽样?"
"臣......无能为力。"
"什麽叫你无能为力?"
司徒昊火大的揪起太医的脖领子,怒气冲冲的瞪著他。太医给涵毓把脉长达一炷香的时间,竟然告诉他,无能为力?!庸医吗?
"舞......舞司大人,请......请您放开微臣。"太医颤抖著声音,惧怕的看著司徒昊。
"看了这麽久,还说无能为力,你是庸医不是?"
"舞司......大人,是否......否可以召......召祁太医,他......"医术高超。
"来人,召祁太医来。" 祁德勋,为四方神官之一的白虎玄霁,或许是涵毓也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他会救他的,他一定会救回他的,司徒昊不断的说服自己。
司徒昊终於放开可怜的太医的衣领,坐回到床边,彷徨的扫视静躺的涵毓。脏乱不堪的衣物已经被换下,零散的长发也梳顺斜系在项侧,然而灰白的败血之色触目惊心的残留在他的面颊。细不可闻的呼吸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般,司徒昊紧张兮兮的每隔一点时间,就凑过来听涵毓是否还在心跳。
强烈的恐惧如同一座泰山压顶似的,压迫著司徒昊透不过气来。脑中一遍遍的重复著一句话:我不要失去他,我不要失去他。揪心的痛不停的蔓延在周身四肢,敲打他几近崩溃的理智......
"二哥,涵毓生病了?"久违的声音传进司徒昊的耳朵里,抬头迎进一身清爽蓝衣的男子。
"玄霁......"他还爱著涵毓吗?司徒昊的心冒起小小的醋意,曾经涵毓为了他,对他说谎。
"你知道了?"惊讶的表情跳上玄霁俊雅的脸庞。
"嗯......涵毓突然吐血昏迷不醒,太医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或许你可以......"
司徒昊不知道如何解释他是如何得知他白虎身份的,於是转移话题到涵毓身上。玄霁也没有继续追问他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的,只道是涵毓告诉他的。
"吐血昏迷?怎麽会发生这种事情?"玄霁一听,担心的靠近床边,仔细的诊视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也越皱越紧。
"涵毓受了严重的风寒。"玄霁只说了这麽一句话,便绷著一张脸,定定的瞪著司徒昊。
"只是风寒?!他又怎麽会吐血,脸色难看的吓人,而且气息异常微弱?"司徒昊像受骗似的反问。
"这些症状你也知道啊。那我倒要问问你是怎麽‘照顾'涵毓的了!"玄霁好似嘲讽的对著司徒昊,双手环抱於胸前质问"他堂堂一个皇子,究竟是如何才会落到如此地步的。"
"昨日十五兵变......涵毓被带去天牢。"司徒昊喃喃的说。
"涵毓兵变失败?!而你却安然无事,莫非......"玄霁眯起眼,"他的失败是你的杰作。"
"............"司徒昊默而不语的证实玄霁的揣测。
"你究竟是谁?我所认识的二哥晞雅是一个生性懦弱,处事温吞迟钝的人。而你,既然可以将涵毓近年来处心积虑,筹谋策划的兵变,全盘颠覆,说明你根本就不是晞雅!"
"我是谁,涵毓很清楚。目前救治涵毓才是最重要的。"他没有必要向他解释任何事。
"你......"他说的没错,玄霁深深的望了一眼床上苍白的人,"涵毓的朱雀之气耗尽,导致气血翻腾,吐血昏迷。"
朱雀之气耗尽?难道是那时......司徒昊暗忖。
"朱雀之气乃朱雀神君的护体真气,可用於保护心脉,抵御病痛。普通状况下,真气隐匿於体内;心神混乱或危急状况下,真气释放出身外;终极形态则是幻化。"
"幻化是什麽意思?"司徒昊想起异度空间中的那只朱雀......
"顾名思义,涵毓的真气可幻化成朱雀,穿梭三界轮回。终极幻化是异常危险的行为,若稍有不慎,则有可能气散人亡。因此终极幻化为四神禁用之技。你......应该知道,涵毓气血消耗殆尽的原因吧......"玄霁黑蓝的眼责怪的瞅著司徒昊。
涵毓......为了唤回他,动用了禁忌的终极幻化!剔透的泪珠悄然滑落司徒昊的眼眶,他整个人都直愣住,酸楚的意韵抑制不住的涌上鼻腔。涵毓好傻,他不顾自己已染风寒的身子,施展危险的禁技。
"那,救治的方法......"司徒昊动容的乞望著玄霁。
"朱雀之魂,‘天喻'!"玄霁缓缓的吐出六个字......
46 找寻天喻
"朱雀之魂,‘天喻'是唯一能够令朱雀之气重生的元素。"
听到‘朱雀之魂'四个字的司徒昊,身子猛的颤动。体内涌窜上来的激动,排山倒海般的冲进他的大脑,令他脑中一片混乱。眼前好似飘散过成千上万个记忆的碎片,如同铺天盖地的暴风雪席卷模糊了他的视线。
久远的上古,刚刚被指定为四方神官之任的两人,结伴徜徉在繁花似锦,风和日丽的庭院中......
[濂,朱雀之魂命名为‘天喻'怎麽样?]
[‘天喻'?不错的名字!你决定化‘天喻'为什麽形态了吗?]
[还没,你呢?青龙之魂叫什麽?]
[唔......‘蒹葭'怎麽样?]
[‘蒹葭'─ 不懈追求的精神吗?濂,你是说......]
[没错,毓可愿意?]
[我愿意......]
交叠的两个身影,缠绵悱恻的令百花羞涩,阵阵飘香的微风更显浓郁春情。记忆的图片突然被截断,跳到一个血雨腥风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