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和帝——神戒(穿越时空)————言一[第一部]
神戒(穿越时空)言一[第一部]  发于:2008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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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湖水,飞扬的柳絮,这是江南独有的亭台楼阁,远处古老的拱桥上,一个纤弱的身影,白皙的肌肤略显病态,细眉间隐约可见一丝淡淡的忧愁,目光微垂。
"湖水很凉的"一个蓝衫人走上拱桥,倚着一只狮子头,狭长的眼角微微扬起,望着那人的侧面道。
阵风掠过,纤弱的肩上,几丝乌发飞扬起来,寂寥的目光扫了扫湖水,却没说话。
"冰冷的水沁入肌肤"蓝衫人侧着目光,自顾自的说着,"身体被迅速冻结,然后是靛蓝的天际被水湮没,光线渐渐黯淡,最终堕入黑暗"
那身影缓缓转过来,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一张柔美绝伦的脸。"你想说什么?"他挑眉,眼睛直视着蓝衫人。
仿佛被一道光芒闪过,蓝衫人望着那双碧蓝色的眼眸,久久无法转开,好大一会儿,才回神继续说"跳下去的感觉,就是那种?"
白净的面上淡淡有了色泽,朱砂似的嘴角扬了扬。半晌才道"你要跳河?"
蓝衫人呆呆看着那微扬的嘴角勾勒出的嘲讽,终于反映过来。

记忆里有很多漆黑的夜晚,但从没有一个是幸福的回忆,七岁的时候,母亲离开了我们,不知道原因,她走的并不快乐,灰黑色的瞳眸里浸满泪水,静静的望了一眼家门,然后转身离去,黑色的风衣在风中飞扬,最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父亲离开的时候我十五岁,他是自杀的,郁结于心的痛楚使他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那痛不为母亲,而是一张泛黄了的男人的照片。
我一直居住在父亲留下的房子里,是一栋欧式别墅,但因为年代久远,所以看起来十分破旧,它的周围被一群的高楼包裹着,这个城市已经规划了很多次,但每次政府拆迁,却都绕过它。其中的原因我也不清楚。
我曾经一度陷入困苦中,特别是父亲刚去世的那段时间,我落魄到靠拣破烂过日子。我想出租房子,但刊登很久都无人过问。
后来生活渐渐步入正轨,我找了工作,尽管只是整理报纸的小工,但至少能维持我的生活。
我工作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对上恭敬,对同事有礼,而且从不多说话。
但是即使这样,厄运还是逃不掉。傍晚下班的时候,老板突然把我叫过去,很客气的谈话后,给了我一叠钞票,然后告诉我"你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
我考虑过诸多因数,最有可能的是编辑部的张菲,她有一次向我表白被我婉言拒绝,所以她就怀恨在心,再加上她和老板的暧昧关系,温柔的枕边风轻吹几次,我就喀吧一下挂掉。当然,还有可能是策划部的小李,有一次他在宾馆嫖妓,被我看到,以他的小人行径会杀人灭口也不为奇。况且他又是老板的表姐夫。
我顶着夜风思索种种原因,但不管真相是什么都改不了别炒的结局。旧时的那些不幸遭遇像噩梦一样的泛上心头,埋藏心底的各种想法也随之蜂拥而至。
喝药吧,怕买不到真货,万一死不了,最后还落成个植物人,增加社会负担。
跳河吧,太恐怖,万一是被个孩子发现,岂非残害祖国的花朵。
夜风在空旷的街道上呜咽,凄怆悲凉。一辆车驶来,高大的车头宽阔的车身。像一只咆哮的狮子晃晃悠悠的朝我奔来。
等等,我定定神,这车怎么晃晃悠悠的,该不是......??我立刻跳起来,跑到右边的台阶躲去,它仿佛张了眼睛似的,随着我的身影移动着。我再次跳起来,朝左边跑。它跟着我跑,天,我再右,他跟着右,我再左,他跟着左,那车头越来越清晰,我甚至可以看到驾驶坐上那个涨红脸的男人,正张着大口,慌乱的转动着方向盘。最后......最后是。嘣!!的一声。我飞出去了。
我很奇怪我居然感觉不到痛,睁开眼睛,一个紫色的光环环抱着我。不,应该是一个浑身发着紫光的人正抱着我,他闭着眼睛,长的十分俊秀,细长的睫毛感觉到我的注视而轻轻张开,眨呀眨,啊......那是一双......一双......紫色的眼眸。我大叫"鬼啊!!"
砰!!我们滚在一旁的草坪上,他先落地,我爬起来,一把推开他,开始狂奔。见鬼了,见鬼了。跑了好远,我朝身后望望,那团紫光好象已经消失了,我吐口气爬在草坪上。
"你好"一个悠长动听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
"哦,你也好"我喘口气抬头,天呢,鬼呀,我立刻跳起来,结果是给人狠狠的拍下来。
"你干吗拍我"我捂住脑袋望着他。
"我刚才救了你,你还没谢我呢"他继续浮游中天,不过就是换了个姿势,优雅的翘起腿,仿佛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样,可是他屁股下面,除了空气还是空气。
"你......是鬼?!!"我坐在地上,十分惊恐。
"我很像鬼吗?"他突然凑到跟前。我哇的一声朝后仰去。
"你......你不要吓......吓我"我撑起身体慢慢的朝后移动。
"哎,真是胆子"他叹口气说。
"放屁"我最讨厌人家骂我胆小,关于这个我有很严重的童年阴影,在愤怒的帮助,我忘记害怕,伸手抓把石子从草地上跳起来。
"喏,喏,刚才明明我救了你,你不能这么不识好歹?"
"你还查点吓死我呢"我朝着他吼。将石子仍过去,结果被他轻轻一挡,又转回来了。我一个躲避不及,身中几弹。
"挖哈哈"他弯起眉毛笑的好不风雅。
我气结,又去找石子,结果他冲下来抱住,我吓的查点没晕过去"你想干什么?"
他低下头,俯视我"没什么,索求感谢"
"谢......谢谢,"我结结巴巴的蹦出俩喔不,是仨字,他满意的松开我,我立刻爬起来转身就跑。
"喂,你别走"他又飘过来,我加快速度,可他始终停留我右前方大约四十五度的上空。
我更快,更更快,他突然移到我的前方,我一个刹车不及撞到他怀里。
我摸摸被撞塌的鼻梁,跳起来大吼"好鬼不挡道?"
"我不是鬼"他不悦的皱皱眉头。
我不再废话,伸出手臂,撩起袖子"来吧,是男人就和我单挑,要是我赢了你就立刻给我消失"
"要打架吗?哦不,你太客气了,"他摇摇头"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乖乖的回答,如果我满意了,就不再缠你"
就这么简单?我疑惑的望着他,他一再的点头,我放下手问,"什么问题?"
他落下身影,站到地上"这里是地球吗?"
我差点跌倒,不过还是回答了"是"
"公元2007年?"f
没有营养的问题。我又答"是"
"此地是北纬##度,东经##度?"
我一听数字就头大。"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数学学的不好。"
"小朋友,这是地理知识,挖哈哈"
"你他吗的给我闭嘴,笑狗屁呀笑"他妈的又嘲笑我,我站起来冲他吼"问完了没有?要是完了本少爷就要回家休息了。"
"完了,不过......"他扬扬眉毛"答案......我不太满意"
"不太满意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毛骨悚然。
"也就是说我要跟你回家!"他说
"不!!!"我惨叫。

2
那天,是个漆黑的夜晚,我从没那么倒霉过,失业,失意,然后是领回一个鬼,当然,他不是这么介绍自己的,他非要说他来自未来世界,鬼才信。
我打开门,然后迅速的关上,伏在门后,然后看到那团紫光,正穿墙而过。
他飞上楼梯,穿进我的卧室,侵占了我柔软宽敞的大床。把我赶到了隔壁。
我很怕,而他却很好奇我的恐惧,开始极尽所能的吓我,我被他追的满屋子跑,最后窝到角落里抱头哆嗦,他突然冲上来拉住我的手,我大声尖叫,他便伏下身堵住我的唇,我只能睁大眼睛望着他。
"别再叫"他终于松开口,把空气还给我。
我泪流满面,点点头,他拉着我的手放到他的胸口,好半天,我才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我摸摸那里,竟然热乎乎的,而且还扑通扑通的。我这才相信他不是鬼。
"我来这里找些东西,暂时住到你这"他擦擦我的眼泪,十分温柔的说。大概是想补偿刚才的恶劣。
我点点头,他又凑过来亲了亲我的嘴角,我再也无法承受的晕了过去。
第二天,他正式入住到我家。
他周围的紫光奇怪的消失了,这使他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但我始终对他有几分耿介。他埋头在二楼看我父亲的藏书一直到午夜,我看他好象没有伤害我的意思,于是也大胆的睡起觉,尽管并不是十分塌实,第二天,他出去逛了一天,晚上才回来。跑到我床边找我聊天,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午夜里那有什么心情聊天,我正要跳起来跟他大吵。谁知道他居然只说了句不聊就算了,便转身离去。
事情发生转变是在第三天,我由于连续几天都没敢好好睡觉,所以这天睡的特别沉。幽深的湖水,飞扬的柳絮,我又做了那个梦,湖水很凉的,湖水很凉的,悠远的声音,是谁在说话,我抓不住。你要跳河?只有荡荡的回声,久久不落。碧蓝色眼眸,你是谁?你是谁?我伸出手,想触摸一下。
结果是啪啪的两下。我睁开眼,呆了一下,脸上的灼热传来。
我坐起来摸摸脸,"你做了什么?"
此时我的噩梦正坐在床边,看到我睁开眼,他松口气"你一直在叫,怎么喊你都不应,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打我?"我从床上跳起来。
"你死死的抱着我,大喊大叫的,我总要自救吧"他拍拍手,退到一旁,丝毫不觉得自己何错之有。
"难道我能吃了你?"我冲上去紧紧的拽着他的衣领。
"差不多吧,你张着大口就伏过来了"他说
简直放屁,拉过他的脑袋,正要一巴掌回过去,被他轻巧的躲过,然后立刻飘起来,再也不让我抓住。
我将枕头摔出去泄愤,他接住,然后在朝我投过来,砸到我鼻梁上。我呜咽一下趴倒。他轻笑一声飞出去,"我做了早餐,你要不要吃?"。
他也会做饭?我才不信,我立刻爬起来兜上衣服。跑下楼。
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而且色香味具全。说句实在话,我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这是石头变的,对不对?"我皱皱鼻子。
"想象力真丰富,你可以继续想象着,不过我就不客气了"他飘下来了,坐在另一头,执起碗筷,开始优雅的进餐。
"你从那弄出来的东西?"我坐下问,厨房我已经三年没用过了。
他眯起眼睛笑笑"隔壁有家餐馆,我转进去弄的,尝尝,味道很不错的"
我无语。r
在他吃了第三口以后,我的口水就很不争气流了下来,拿起筷子轻尝了几口,十分美味,我又尝尝其他菜,没有变成石头,于是开始扫荡,十分钟以后,桌子上已是一片惨云。很久没有吃过真美味的饭菜,我很给面子的打个饱嗝。
他抿嘴笑笑,用洁白的餐巾擦擦唇角。"阁下吃饭,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我瞥他一眼,不理会他的讽刺。
"好了姚希,我还有事要出去,不过晚上我会准时回家的"他站起来,拿起帽子朝门口走去。
"喂"我喊住他,他回头看我。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问
他哑然失笑"你的卧室的墙上写满了这个名字,我想不知都难"
我不好意思的抓头"那些是我父亲写的"
"哦,好了,我得走了"
"喂"我又喊住他。"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
"曲雅"他戴上帽子,回头微微一笑"我叫曲雅"

我看着外头蔚蓝的天空,终于决定接受了这个现实。一个来自未来世界的人--曲雅,位临地球寻找一样东西,现正寄宿在我家。不知这个消息要是卖出去可以赚多少钱。
"曲雅,你不能再穿墙进来了,昨天有个老太太,愣是吓的瘫在门口,我把我钥匙给你,拜托你别穿来穿去了,好不好"
"麻烦"他摆摆手,不耐烦的上楼。
"曲雅,求你不要老在早上打我的脸,你会搞的我一天都无颜见人,你知不知道"自那天被打后,我发现他十分喜欢这个习惯,每天早晨都会以这种方式喊醒我。
"......"这次的回答是这样的。

曲雅似乎很忙,他总是很早就出去,很晚才回来,我看着抽屉里薄薄的钱开始发愁,家里头能卖的几乎都卖掉了,除了......除了楼上卧室里的那些书。那些曾是父亲十分珍惜的东西,哎,我该怎么办。几番思量之后,我整理了一些自己认为比较破旧的书,然后装到大箱子里,准备实在不行的时候就去卖。
曲雅中午不回来,我出去买了一些长长的面包,作为我这一个星期的食粮。刚准备上楼,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很有节奏的砰砰砰,仿佛敲鼓似的。这么斯文有礼,一定不会是曲雅,我下楼,打开门。一个穿着十分绅士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
"先生找谁?"我礼貌的问
他看到我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请是姚荫家吗?"
我点点头
"我姓刘,是姚荫的朋友,请问姚荫在家吗?"
我说"我父亲三年前已经去世了"
他睁大眼睛"姚荫去世了?"
我点点头。e
他又问"你是他儿子?"
我说"是的,先生"
"哦"他低下头好象在沉思什么。
我说"要不您进来做一会吧"
他抬起头,怔怔的看我一会,点点头。
屋子十分宽敞,但因为我常年的懒于打扫而变的十分昏暗,家里值钱的都已经被我变卖光,空旷的客厅里只放着几张破旧的沙发和桌椅,他站在客厅中,用一种很深长的目光打量着。仿佛一个考古学家刚进入一个历史墓穴似的。我坐在餐桌上,开始吃面包。他走过来问"你吃的是什么?"
我扬头"面包,先生"
他疑惑的看着我手中黄色的一大卷"这是面包"
我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他望着我,眼睛里流露出温绚的光。"你似乎过的很拮据"
我耸耸肩"父亲死的时候,我刚15岁,因为没有经济来源,所以不得不辍学去拣破烂,后来开始变卖一些家产,勉强维持生计"
他走到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你父亲走之前有没有跟你交代过什么事情?"
想了想我摇摇头。
然后问"你是我父亲的朋友吗?"
他点点头"我们曾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你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沉思一会我说"我记得那天放学回家后,不见他的影子,我以为他又躲在什么角落里睡着了,也没太在意,后来打开浴室的门,才发现了他,整个浴缸里全部都是血,他割腕。"
听到这他仰起头,我望着他,他面色有些苍白,喃喃的开口"他为什么自杀?"
我说"他一直都有很严重的抑郁症,自杀也很正常,"
"那后来呢?"他追问。
我说"我报了警,但是警察来了以后只是作了记录便离开了,我没办法,变卖了一些家产,将父亲的后事办了办"
他低下头久久的都没有抬起来。过了仿佛一个世纪,他重新抬头。"我为你父亲的死感到十分悲痛,"
我说"他一直都不快乐,也许死对他是种解脱"
他站起来"我不打扰你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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