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苍穹(穿越时空)————火桑离[上]
火桑离[上]  发于:2008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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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着变了一个人的风朔烈,狄休穹心生一计。
"啊!"一声惊叫,沙颖又被冷不防的拉进一个怀抱,纯粹的男性气息包围着,让他不敢动弹。
"你是我的宠妃,有人嫉妒你专宠所以在你出游途暗中行刺,御医说你并无大碍,只是受惊过度忘了过去。"将沙颖幽抱在怀里,狄休穹笑着说道,眼中流露出阴谋,身为帝王的本就不该有任何同情心。
在陌生男人怀里的沙映幽不知所措的接收信息,如白纸般的他无以怀疑男人的,而且面对能主掌他生死的人,懦弱如也根本无反抗。
将他按坐在自己腿上,狄休穹拿起桌上的糕点喂他,这样的举动让他红了脸。看到他脸上的潮红,狄休穹在心底冷笑。
愈是幸福,下场便愈凄惨。

秋天萧瑟的经过,所到之处一片荒凉,连这绿意深浓的穹岚府也多出一份苍茫。
这些天狄休穹每次退朝就往穹岚府去,直至深夜才离开。久之,宫中就传出一些碎语,关于狄休穹与沙映幽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物。
对于这些,沙映幽毫不知情,而对于狄休穹的举动他还是无法坦然接受,每次的亲昵举动更是让他面红耳赤。
两个男人怎么能这样子呢?
不过,不可否认,他正逐渐陷入一个温柔的陷阱,逐渐习惯狄休穹的存在。不知不觉,无迹可循。
"幽,今晚我可以留下来吗?"
狄休穹的询问惹来他的僵硬,手中的杯盏碰撞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还是太急了吗?狄休穹思付着,玩了那么久的游戏也该进入尾声了,可是他还没有上演高潮。
让沙映幽爱上自己是他的目的,而不是最终。现在那个懦弱的人还只是对他有好感而已,他快没有耐心再陪着玩小孩子的游戏,要加快脚步,尽快结束才行。
"放心,我什么也不会做,只是留一晚罢了。"
"......嗯。"沉默的气息围绕,许久,沙映幽才发出几不可闻的同意声。
更深露重,落花成冢。
沙映幽僵硬的躺在狄休穹身边,全身静止不动,尽量不与他碰触。
知道他的想法,狄休穹冷笑一声,手伸到他的胸前拉他靠入自己怀中,头靠在自己的肩窝。
"大王?"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惊恐。
"别怕,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而已,不会再做什么。"拍拍他的背,狄休穹没有别的动作,他要他心甘情愿地陷入精心织就的网中,一旦沾上永不得超脱。
看着沙映幽的睡脸,狄需穷得嘴角逸出一抹只能用冷酷来形容的笑。

"穹岚府?那不是风朔烈的府邸吗?映妃怎么会在这?"
澜沧站在府门前疑惑道,他打算见见这位近日来传闻颇多的宠妃。
对门前的小厮说了几句,不久就得到回应。
"映妃有请。"
在小厮的带领下,澜沧来到院中,见一位白衣人坐在树下石凳上,双手绞着衣衫忐忑不安,在身旁女子的提醒下站起身来行了个礼。
"见过国师。"e
看到那张脸,澜沧立即就想起了当初的那个人,"风朔烈?"
"啊?"沙映幽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片刻便失神于那仙人般的儒雅中,面若冠玉,群青长袍,黑发束于脑后,一双眸子不含一丝杂质,又决非浅薄无知,是那样深邃,让人看不透,相比之下,自己也只能算是中上之姿而已。他立即自怨自艾起来。
不,他不是风朔烈。他的骨子里没有风的张扬凛冽,有的只是沙的软弱被动。他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你就是映妃沙映幽?"澜沧冷眼对着眸中黯然的白衣男子,"为了你自己,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大王的好!"
不理会沙映幽身旁脸色难看的女子,他连告辞也不说的转身离去,飞扬的长袍和黑发,像一幅绝美的画。
澜沧的心底暗暗簇生一团火焰,多年来心如止水的情绪首次失控,他不明白原因是什么,是因为对方和风朔烈的外貌相似却胆小如鼠,还是因为他独占专宠以致朝中人心不稳?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去查清事实真相。
愣愣的看着那群青色离去的背影,沙映幽不明白他所说的意思。
"什么叫为了我好,最好快点离开大王?你知道吗,碎云?"
"不,奴婢也不明白。"站在沙映幽背后的碎云盯着澜沧离开的方向,露出一抹诡笑。眼神犀利,无法与平时天真活泼的她联想在一起。
澜沧,你不该试图破坏皇上的游戏。

"听碎云说,你今天去过穹岚府了?"
斜坐在床边,狄休穹的语气温柔。
"澜沧,你想要破坏我的游戏吗?"
将头凑到他的颈侧,在他耳边轻声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饱受调教的身子敏感的打颤,不过他依旧没有回答。
"呵呵,一段时间没有碰你,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是吗?"
伸手探入胯下,手指在后穴出打转,他的声音渐渐带上恶意,"你的这里,是不是开始想念那些玩具了?"
闻言,被绑在床上的青年一震,双眼压抑不住恐惧,那些东西是他永远也不想记起的噩梦。
"从哪个开始呢?就这串最近收到的珍珠好了,比你上次‘吃'的那串是大了点,不过最近被我那样扩张应该有大起来吧。"随意的自床边拿起一串白色珍珠,狄休穹将它凑向紧闭的后穴,作势就要塞进去。
"不--"
无法再维持冷漠,澜沧惊喘出声,"是,我失去劝他尽早离开你,否则他的下场会比我还惨不是吗?"
"早点说出来不就好了吗,总是被逼得毫无退路的时候才屈服,你就是缺教训,不过看在你今天的表现还不算让我失望,就只塞一半好了。"
硕大的珍珠被一粒一粒的塞进去,就算只塞入一般的数量也让他难受的开始皱眉,留下的一半还露在外面,更显淫靡。
"他到底是谁?"澜沧开口询问自己最在意的事,顺势忽略那难受的感觉。
"他?哦,你指的是风朔烈还是沙映幽?"双手在那修长赤裸的身上游移的狄休穹被狠狠地瞪着,"呵呵呵,不要那么凶,其实他们是同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大概是两个性格吧,不过现在的沙映幽可是什么也不记得,只知道自己是我的宠妃而已。"
"--卑鄙!"聪明如他自然知晓狄休穹的主意,让沙映幽死心塌地的爱上后再狠狠的抛弃,让他心如死灰,以此逼出风朔烈。
"卑鄙吗,你也不是什么善类,如果不是澜府上下的人命绑住你,你会乖乖的就范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将风朔烈带进宫来是为了想转移我的注意力,现在后悔了吗?在月夜下被他温柔对待,不再是一个人在角落里收拾伤口。"他的声音低沉,吹拂出的气息暖暖的包围在四周,可是语气尖锐,阴冷,带着江南冬季特有的潮湿,让人冷到骨子里。
澜沧一言不发,清冽的眸中燃起一抹冷焰,孤傲的,还带有一丝深藏的眷恋。
风朔烈,你可知道,只是一晚,便让我陷入相思。

"碎云,我们出府逛逛吧。"
坐在桌旁任由下人打理的沙映幽忽来兴致的想出去走走。
醒来后也差不多一个月了,沙映幽渐渐习惯这里的生活,不再唯唯诺诺,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沉醉在狄休穹布置的情网中,不愿自拔。
"映妃,怎么突然要出府?"碎云一阵愕然。
"最近我发现我根本就没出过府,外面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而且,我还是不明白国师那番话的意思,出去想想也好。"对于一直照顾自己的丫环,沙映一点也不隐瞒。
"嗯,可是不能离开太久,一会儿皇上可能会过来。"只是在宫里逛,应该没什么关系吧。碎云暗自思付,在木盒里挑了一支碧玉簪插在沙映幽的黑发上。
说实在的,她并不怎么讨厌沙映幽,虽然她是来监视他的。
单纯、明朗、善良、真诚,是世人所谓的好男人,实际却脆弱无比,经不住任何打击,而她最爱的,就是他们崩溃的那一刻。这一点和她主子很像,所以主子让她来执行这个任务,而不是那个面冷心热的淅雨。
"我知道了。"打理完毕的沙映幽起身拉着碎云往外走,不顾尊卑等级之分。
※※z※※y※※b※※g※※
落花时节,飞花成冢。大片大片的梧桐叶飘离枝头,打着旋儿飞舞下来,云彩薄而高的飘在天空,而阳光温暖。
穹岚府属于皇城的外围,比较靠近城墙,如果要向里面走的话就必须穿过广大的御花园,与皇宫的其它建筑隔开。
"这里好大,好漂亮!"
沙映幽和碎云在花园里游荡。
琼楼玉宇,木石环绕,游廊曲折盘旋,湖水荡漾流觞,一派富贵景象。
坐在湖中的凉亭里,沙映幽不停的感叹着这人间权力最高处。
让碎云回府去拿书后的他来到在桥边,静静的欣赏这浓郁的秋景,完全没注意到背后出现的鬼祟的身影。

"啊--"
坐在桥边的沙映幽冷不防的落入水中,不会游泳的他在水里挣扎几下,沉入湖中。他的眼中有一个蓝色的太阳在水中摇摆,它的光芒渐渐散发出来浸染了整个湖,然后继续扩散而且越来越强烈。闭上眼睛,只感到眼睑里一片舒适的蔚蓝,有东西开始一点一点的离他而去,他渐渐变得轻如鸿毛。

第八章
秋天尤其短,一觉醒来,窗外已是落叶缤纷。
风朔烈是想这么觉得的啦,但是回想起他刚醒来的情形......
头好痛,发生什么事?这应该是他身位将军的第一天吧......
闷哼了一声,他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醒了!"守在床边的碎云听见他的声音,高兴的嚷道。
"怎么回事?你是谁?"他应该没见过她吧?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自己竟没注意到,看样子是睡太熟警惕性下降了。
"映妃,你不认识我了?奴婢是碎云啊!"她小心的问,以为这是溺水的后遗症。
"映妃?"那不是皇帝后宫的一个称呼么,他什么时候成了那个狗屁皇帝的妃子了?"我是风朔烈,不要弄错了,我可不是什么映妃!"
一口气说完他才静心思考其中的问题,并要求碎云将事情重复一遍,以此找出结症。
"这么说,这个身体的名字就是沙映幽,他还没死嘛,也没有赶走我的意思,害我刚来时还以为自己借尸还魂咧。"猜测接近正确答案的风朔烈并不知道沙映幽根本就没发现他的存在,而狄休穹正设计逼他出来。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一次落水竟将两人换了过来。
事后风朔烈分析,可能是因为来这里一直神经紧绷,突然放松下来导致对身体的控制力减弱,使沙映幽这个原本人格苏醒,而当沙映幽溺水时神志不清,才会任由精神面强硬的他来接收主导权。
现在重要的是如何才能自宫里脱身。
变成沙映幽室所经历的事从碎云口中听说后,风朔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同时立即意识到了逃跑的重要性。
趁着狄休穹还没来之前赶紧溜才是上策,谁知到那个人会不会上他,无事献殷勤的陪着沙映幽肯定不安好心。
试着握了握手,风朔烈觉得并无大碍,虽然内心有些焦急,但表面依旧若无其事,看不出任何端倪,"碎云,去帮我炖碗姜糖鸡汤来怯寒。"
狐疑的看着风朔烈,却在他平静的神态中看不出任何的不对劲,碎云只好答应着出去,顺便将变故通知皇上。
"咯。"
在门合上的一瞬间,风朔烈一掀被子,双脚向衣橱奔去,换下一身白色的衣衫,套上黑色的。白色太纯洁,不适合他这个双手染血的杀人者。
准备就绪,日已近黄昏,据说狄休穹差不多是在这个时候来的,不容多想,风朔烈立即向北跑去。
杀手保命的绝招就是逃跑,厉害的杀手,隐蔽自己行动的能力和逃跑的本领肯定是一流的。而且杀手必须一眼能分辨建筑物的基本结构和布局。
虽然风朔烈作为杀手的时间并不长,所接的工作也不多,但他曾经学习的杀手课程让他了解北院有个小后门,可以方便进出。
轻轻的关上门,风朔烈伸了个懒腰,他现在倒也不急着逃走了,爬到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上观察地形地势,以便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利益。

更深露重。
除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外,没有什么大的动静。躲在枝叶茂密的枫树上,在夜色的掩护下顺利逃过搜捕。
"奇怪,难道估计错误?"没有料想中的严厉巡查,风朔烈开始怀疑前方是否有陷阱在等他。"不管了,横竖也惨不到哪里去。"
黑夜是最佳的保护色,大多数的危险来自于阴暗处,如果想要躲过那种种危险,首先得熟悉黑暗,等适应之后,就会深刻地感受到,躲避危险的最佳方法就是深处于同样的黑暗中,黑暗能保护并能远离危险。
在阴影处游走的风朔烈看见守卫手中的灯笼和屋檐底下的晕红,仿佛隔成了两个世界,令他一阵恍惚。
定了定神,继续赶路出宫。在穷岚府靠近城墙,风朔烈站在离墙最近的一棵梧桐前。梧桐离墙约五米远,无法爬树越墙而过,且城墙约有两僧楼高,没有着力点,亦无法攀越。然而风朔烈并没有皱眉,从怀中掏出一团绳子,一端系了一块石头。利落的爬上树,将绳子甩上一根离墙最近看上去很牢固的树干上,确认不会松脱后,双脚一蹬,开始了......荡秋千。
荡啊荡啊,到墙上方的一瞬间,双手一松,身子向外飞去,安全的越过高墙。在双脚及地的一霎那顺势一滚,减少冲击力,风朔烈已经安全的站在皇城外了。
城外一片空茫,暗寂寂的黑色笼罩,与城内的烛火形成鲜明的对比。城墙里外,两个世界。
没有片刻停留,风朔烈立即向南走向大姐。此时已是寅时将至,月亮逸出云雾的遮绕,雪亮的光芒四下散落,照在他悠闲散步般的身影,和着一树月光,倾城。

上哪儿落脚好呢?
眼看东方泛起鱼肚白,早起谋生的人已经走在路上,风朔烈找到卖早点的地方填肚子。
要不要去慕容府叨唠,顺便去插一脚那大将军的情事,谅他也不敢随便动自己。
打定主意,风朔烈向行人打听到了慕容府的位置,径自上门拜访,也不管府邸主人看到他时的不善脸色。
"我想在这里多住几天。"w
当他的话一出口,慕容延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倒是坐在一旁的慕容玥一口答应下来。
"没问题,你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是吧,大哥?"
不能当众驳回妹妹的请求,慕容延僵硬的点点头。他果然对那小子没好感。
道过谢,风朔烈就直接回到之前住过的梅苑补眠。溺水之后立即逃亡让他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的他极度需要充足的睡眠,管他白天黑夜,睡觉最大!

一觉醒来,已近黄昏,空荡荡的院子尤其冷清。
一天没吃饭,在觅食本能的作用下风朔烈起身让丫环带领去厨房。不去大厅与别人一起进餐时有原因的,厨房的食物最多,而且都是刚出炉的新鲜货,刚好可以让他尝尝口味,厨房里还有许多的点心,这下他就可以不用顾及形象的放开大吃大喝。
"嗯,好吃,林姐,你做的东西真好吃。"将一盘点心抱在怀里,风朔烈站在一边看林姓女子在厨房忙来忙去。
来到厨房的风朔烈很快就和里面的工作人员打成一片。
"真的?"伸手炒菜的女子回头让风朔烈喂了一口。
"当然,不过糖放多了一点,不然的话会更香浓。"仔细品味着,风朔烈提议到。
"下回我会注意的。来,宫爆鸡丁好了,我盛一小盘给你。"40岁左右的林烟将原本该送到大厅的菜分了一半出来递给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俊美少年。
"谢谢林姐。"好香,不愧是将军府的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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