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苍穹(穿越时空)————火桑离[上]
火桑离[上]  发于:2008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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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直视着叶若炎即将出现的方向,他的表情平稳淡定,唇边还逸开一抹笑,而他的眼睛依旧镇定,没有闪烁,在他笑的时候,也惟有眼睛是不笑的,那是绝对的冷酷。
风朔烈感觉体内似乎有另一个灵魂在苏醒,杀戮的欲望正逐渐高涨,似乎又回到了当年成为冷血杀手的那段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注视着那专注于狩猎的侧脸,狄休穹没有说话,高深莫测的表情,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喂,他们出来了。"
林中传来的动静打破了这一时无言的气氛。

夜深人静,四周连虫鸣都没有,紧张的气氛弥漫在这片树林里。
自那个秘道出来之后,叶若炎打算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京城,翔宇国应该还不知道他离开了皇宫,不会想到要围剿京城,在这个时候离开是最安全的。
照理说是如此,叶若炎却敏感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似乎太安静了。
虽然是冬夜,可是半点虫鸣都没有,空气中似乎传来若有死无令人窒息的气氛。
犹豫着是否退回去,但这么难得的时机他又不想放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下一次机会。就在他进退两难间,周围突然亮起无数火把,穿着翔宇军服的人潮水一般的围在他们面前,他明白自己终究还是败了,只是想不出自己败在什么地方。
"这么晚了,纷尘王还有闲情在外散步?"
叶若炎从容的走向敌阵,一切了然于心,看淡了结局。
"劳烦翔宇王亲自来迎接,这是万分荣幸啊。"
"那么能否请移驾至我国小憩片刻?"
没有被轻易激怒,狄休穹坐在马上冷静至残酷的地步,他身后的士兵表达了他的意图。
"就算不想去也不行吧,原本我还想多走一会儿的。"
"噢,这样啊,本来我还想让你见一见你最想见的人呢,看来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故作可惜的说道,他十分期待对方见到风朔烈后的表现。
"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家好歹也是纷尘的国王,虽然很快就不是了。"
就在叶若炎因狄休穹的一番话而心神不宁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只是那语气和所说的话让他陌生到冰冷,一阵寒意直直窜起。
他瞪大眼睛,直直看着狄休穹身后走出的人影,一袭湖蓝长衫,袖口扎起,长长的战袍拖到马背上,红得刺目,而那张眉目如画的脸不再像烟水般朦胧,淡薄的脸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意。他不禁惊呼出声。
"明楼!"
风朔烈静静的看着那个说过喜欢自己的人,他的表情似笑非笑,神秘而模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穿上红色战袍的风朔烈像是变了一个人,浑身上下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他只听到他说。
"我从来都不是水明楼,我叫风朔烈。"
"明楼?"
拒绝去想那话所代表的含义,叶若炎想当一只不理世事的鸵鸟。
"还不明白吗?我从来都没有对你说过实话。"
从来都没有?
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从来都没有和他惺惺相惜,从来都没有说过爱他!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不!不会的!你说谎!"
一定是被敌休穹威胁,才会这样说的,他不相信他会背叛自己。
风在树丛间冷冷的盘旋,少年的眼光冷漠而坚定地看着落拓的王者。他突然大笑起来,眼睛里的光如同剑般凌厉,漆黑的长发如同被风吹起一样猎猎舞动。
"我是风朔烈,翔宇国的将军,京城早就被我们攻占了。顺便告诉你,叶挣也是我杀的,我还放了把火,那夜的宫殿是不是烧得很漂亮?"
特洛伊的木马就是从内部攻占,从而攻陷了那座坚固的城邦,而他,将所有的军事资料全部传递回翔宇,只要稍有经验的人就知道如何运用来获得最大的利益。
对于敌方兵力部署了如指掌的他们早就巧妙的利用对方的漏洞攻下了京城。
风朔烈的声音很冷,比那初春刺骨的寒风还要冷,叶若炎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连心都冻得僵了。
明明是那么温和的人,明明是那么柔润的话语,怎么一下子就变得陌生了呢?
风朔烈的笑容渐渐冷在脸上,凝成夜色里的伤。
曾经劝诫过你,无法掌控的感情,便是灾难的开始。
爱是一场灭顶灾荒,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情生痴,情生怨,纵然是神,也再洒脱不起来。
所以他绝对不动情,也绝对不留情。
叶若炎的眼渐渐由狂乱转变成平静无波,安静的闻得到黑暗的死亡气息。
抽出短剑,在别人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将剑一甩,还想开口说话的叶若炎被一剑命中心口。
"这支剑是从静尘宫里顺手带出来的,就当成是你父亲的遗物吧。"
对这不敢置信的叶若炎如是说到,风朔烈转头不再看向故人的脸,策马回转。
如果他成为俘虏,昔日骄傲的纷尘王必定会受到侮辱,而以他的性子必不肯投降,不肯交出国家的下场将换来非人的折磨,以狄休穹的作风肯定不会留下这个具有一定威胁性的人,而且不会他痛快的死,会一点一点的剥夺他的尊严,将他踩在脚底,然后才将他慢慢推入死亡。
立即死去反而比受尽折磨而死要好得多。
所以,风朔烈才会一剑穿心,让叶若炎痛快的死去,作为对方没有对他轻薄的答礼。
在那些天了,不能说他对叶若炎得一番心意视若无睹,只是他的爱只有一瞬间,短暂得令人心痛。
不再回头,风朔烈亦不再理会就下来的战事,径自走到狄休穹身边交待,"我的事都处理完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神色复杂的盯着他的身影,狄休穹挥手下令攻击。
那根本不是战争,只是单方面的屠杀。跟随叶若炎出来的也就几百人,其中朝廷重臣宫中随侍就占了近三分之一,这些人在翔宇国的士兵面前根本就毫无抵抗之力。
对那些厮杀惨叫声充耳不闻,风朔烈不急不速的提起缰绳策马离开这片树林,悠然的态度,随性优雅的动作,在这片血腥中显得尤其突出。他那独特的氛围与周遭的环境隔了开来,而身上所带的血腥气息,又和谐的融入四周。

这年的冬天格外寒冷,风像针似的刺进骨子里,寒到心底。
按照风朔烈得来的情报以及对敌策略,他们很顺利地解决了试图救援的地方军队,将其全部歼灭。
至于纷尘国的护国大将,在风朔烈的收买下,被其亲信出卖,毒死在军营中,余下的乌合之众亦很快被消灭。
就在这一年的冬天,纷尘被翔宇攻占,划入翔宇的版图。
至此,大陆微妙的平衡被打破,而风朔烈这个名字也开始被各国的人所注意。
而此时,风朔烈借宿的身体,只有十八岁。

第一部分 风舞苍穹完

幕后
纷尘国的战争告一段落,第一幕落下。
叶若言:阿娘,我要抗议,为什么我就这么死掉了,明明连一记豆腐都没有吃到!
火:剧情需要嘛!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至于豆腐,你确定你吃得到吗?你确定你吃到后能安全的活下来吗?
瞟一眼某风危险的笑脸:......这个......
火:人家可是聪明狡诈阴狠完全不留情面的前杀手,现在的金牌保权专家耶,跟他斗?你再去修炼个几十年或许有可能。
风朔烈:娘亲啊,聪明狡诈阴狠完全不留情面是你把我写成那样子的啊,而且那场战争也是你策划的哟。
火(冷汗):呵呵呵呵......委屈你了。(我承认让你演男宠是我不对,但你别再用那种眼神瞪我了,小心我让别人虐你哦!)
狄休穹:先别管那个。为什么我会成为最让人讨厌的角色啊?请解释一下吧,阿娘?
火:厄......剧情需要,剧情需要。
狄休穹:那为什么我非得喜欢虐待折磨别人,这点你又有什么解释呢?
火:嗯......剧情需要,你没有选择!
狄休穹(眼露凶光):嗯--!!
火(伸手在背后打叉):我对天发誓,这个绝对是剧情的需要!--澜沧,你有什么事?
澜沧:娘亲不觉得我很久没有出场了吗,这么下去,读者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更重要的是风朔烈会不会忘了我。
火:放心,有娘在,他不敢忘了你!
风家人:那我们呢,只露了一两回,难道这出戏里没有我们的份?!
安抚了澜沧美人,刚一回头就对上亮闪闪的眼睛。
火(吓一跳):放心吧,很快就有你们出场的份了。(你们再不出场我就要被打出场了。)
一班演员终于安静的退场了,火对着台下一鞠躬。
谢谢大家的关注,我们第二部分再见。
Ps . 第二部分直接接在下面,不另外开坑,免得大家找不到。

 

风声边界18

第十八章
熊熊的篝火点燃,隐约映着山坡上散落的断壁残垣,山顶上城基废弛。
山间天风浩荡。
根据自古以来的传统,打了胜仗的他们正举办庆功宴。
映像中,除了和自家人一起庆祝外,其余的庆功宴全是暗潮汹涌,就像在海中航行一样,掌握不好方向就随时会被浪潮吞没。
围坐在篝火旁,风朔烈选了个中靠后的位置,既不会引人注目,又可以暗中观察全局。
原本只想安安静静的等待宴会过后就回去的,可狄休穹偏不要他好过。
酒过三巡之后,风朔烈正疑惑皇帝为什么还不进入正题,不小心对上他的眼,戏虐的神色一闪而过,心中立时有了一丝不安。
果然,狄休穹放下酒杯,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等待着。
"这次成功攻下纷尘,的确应该好好庆祝,可诸位是否知道,之所以那么快就攻下纷尘,全靠了一个人的主意。"
狄休穹的话果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使得众人议论纷纷。
"风将军,这次你败敌有功,朕敬你一杯。"
说完,他豪气的将杯中的酒一干而尽,身边的随从忙将他的酒杯倒满。
"原来是他。"
"真是人不可貌相......"
冷看着别人的目光,风朔烈举起酒杯,表面上恭敬无比受宠若惊。
"谢陛下。"l
去,想他26岁的大男人还要向一个比自己小的人谢恩,虽然那个人贵为皇帝。
"风将军立下战功,不知想要什么奖赏,说与朕听听。"
手指摩挲着温润的白玉酒杯,眼前的男子就如玉一般。
气质内敛,温润似玉,折射着淡淡的光华。
只是,玉无心。
不知这玉被投掷于地上时,是碎成一片片再也不补回来,抑或是坚定的维持自己的本色。
"微臣多谢陛下的好意,此次并非臣一人功劳,微臣不敢居功。"
如果说要挂冠求去,不知他会是什么反应,风朔烈在腹中暗自猜想,只是现在的他还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提出。
"风将军何必谦虚,朕就升你为延军副将领,其余人等加军饷如何?"
狄休穹的话音刚落,就响起一片欢呼声。
"那,多谢皇上美意。"
维持着虚假的笑意,向皇帝谢恩。
不过这样的安排也有好处,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欺负莫仲凯与慕容延而不怕被反将一军了。
军中出身的人向来都看重实力,并不怎么在意出身,毕竟在战场上保命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杀敌立功,而且,风朔烈不但活了下来,还用最小的牺牲换来最大的利益,所以他们很痛快地就接受了风朔烈的升迁。

真是混乱的一段日子呐。
在营地篝火的映照下,风朔烈的影子晃晃荡荡,他难得有空喘口气回想自己的境遇。
护花时中招,借了尸还魂,不,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还没死,穿越时空,差点沦为后宫之一,当将军上战场杀敌立功,做间谍瓦解一个国家。
才短短的一个月左右,他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这,密度也太大点吧。
无奈的摇摇头,伸出右手拨开帐篷,跨脚走了进去。
有人?
刚进门,他就感觉到黑暗中有人潜伏着。
"唔--"
没来得及仔细辨认到底是谁,风朔烈一阵目眩,身子一软,眼看就要直接扑倒在地上......

酒过之后,除了当值的士兵,其他人都回营帐回味着胜利的滋味。
夜深人静。
在这样的夜里,还是有人在游荡。
一个神色匆匆的人背着一个麻袋,自军中离开,行走于山坡之间。
"陛下,那个人已经离开,并带走了风将军。"
暗夜里,军营的主帐中有一双冰冷带着玩味的眸子注视着那个人的离开。
"嗯。"
"陛下,你就这样让他离开?他掳走了风朔烈将军啊!"
经过纷尘一役之后,翔宇军中有很多人都对风朔烈大为改观,这位正向狄休穹进言的便是其中之一。
"那么,你们拦得住他么?反正拦不住,倒不如让他少伤几个人吧。"
况且,风朔烈,你应该有足够的能力回到这里吧,否则,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狄休穹在心中暗附,依旧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他使劲眨眨眼,醉酒的后遗症发作,头痛欲裂。
这里是皇宫的什么地方,他不记得来过这里。
对了,那个时候他落水了。
从不知道那碧色澄清的水会那么的令人恐惧,全然透明的液体紧紧地围住他,不留一丝空隙,缓慢而坚定的向身体挤压,直至死亡来临。
下床的他向门口走去,向确认一下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一步步的向着那扇背后藏有答案的门走去,宿醉后的身子虚软的想要维持平衡。
不是。
不是翔宇。
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惊呼出声,绞着衣衫下摆的手显示其主人的惊慌失措。
怎么办?他要怎么才能回到翔宇,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惨白的脸泫然欲泣。
就在他思绪潮涌之际,前方的门发出"吱呀"的一声,他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下意识的远离门,紧盯着发出声音的方向。
"醒了?"
阴郁冷静的威严声音自门外传来,他分不清那人的意图是好还是坏,只能紧紧盯着来人的一举一动。
"怎么?堂堂的翔宇国将军,以一人之力攻破纷尘的风朔烈,难道也会有害怕的时候?"男人跨入房内,紫色滚着银边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颀长的身姿气宇轩昂,却有种说不出阴暗感觉,莫名的潮湿。
少年的目光中透着些疑惑,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依旧咬着下唇,不作声。
"说不出话了?"想起对方曾设计取下自己的领土,他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将军......"估摸着对方的脸色,如果继续不作声的话可能会引起对方的怒火,但现在看来那个人的火气同样没有降低的迹象。
"嗯~~~!"那人走上前扣住他的下巴,看着他吃痛的皱眉,"想玩失忆?那我们就慢慢玩,看谁先撑不住!"
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少年只知道自己的处境很危险,可他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险境。
没有以前的记忆,自己是什么人,家里还有什么人都无从记起,他也只能相信那个翔宇皇帝的话,他说自己是他的妃子,那么,他就是他的妃子。失忆后的恐慌在找到一线生机后,便再也不愿放开,被关心,被小心呵护,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就算发现疑点也视而不见,宁愿长醉不复醒。
说他懦弱也好,胆小也好,他就是不愿打破那个局面。
"我真的不是......"眼前的男人不像是能讲道理的类型,他却不得不再次声明自己的确不是他要找的人。
陌千眼神阴郁的盯着手中惊慌失措的少年,薄薄的嘴唇抿起一抹冷笑。
想骗他还早得很,自己亲自潜伏进翔宇又怎会不知道风朔烈长得什么样呢。
"如果你不是风朔烈,那么,你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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