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忘了给自己算一卦了,现在看来不用算了,也是凶卦!" 绯月自嘲的咧咧嘴,摊开双手,燃起一团红色的狐火,狐火慢慢的包围住全身,火焰中,绯月的身形渐渐拉长。火势慢慢的减弱,,现出一个艳丽得宛若牡丹的绝色男子,一头鲜艳的与火红狐火同色的长发,上吊的凤眼中镶着红玛瑙般的眸子。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绯月的真身,但是我还是看呆了眼,没办法,这样的姿色看几遍都不厌啊......
不过,平常绯月保持小孩的外表是为了减少灵力的消耗,很少会以真身示人,除非......
我心头不由的忐忑不安......这么说,这阵势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得多,居然强得让绯月现出真身......
"这回可好,都成了锅里的鸭子等着人家生火挨煮吧!!"苦笑着摸摸胸口,因为阵里的攻击法力太强,若王九再保持人形单独在此,结果只能就会魂飞破散,我只能将他幻化成一个光团放在胸前--这样可以减少法力对他的影响,但也不能长久。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灵力释放出来形成一层淡银色的薄薄光晕包裹住全身。长长的束发被灵气冲散开来,披散在身后......
镇定了一下有些慌乱的心,和绯月对望一眼,两人同时向外冲......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我念着九字真言手中打出诀去,辟碎这拨地上钻出的最后一个恶鬼,同时躲过接着冲上来的一个黑衣人的进攻......
大口的喘着气,再避开一个黑衣人辟下来的刀风。这阵还真厉害,物理进攻和法术进攻双下。不但有高强的法术召唤群群的恶鬼,还有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提着一把把的大刀纠缠,更要命的是刀不是普通的刀,是输了法术的。对于我来说没什么,跟一般的刀一样,黑衣人的武功也不算高,我只要防着被砍到就行。
但若是绯月的话却得在应付刀的架势上还得输入法力,虽然对他来说应付起来还算是轻松,但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一批批的跟地下冒出的恶鬼交替不断的涌上来。看来对方似乎有意消耗我们的体力和法力,我能听到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这样下去不妙!怕是没等到破阵,我就得先挂了......
"小羽,往右手边闯!"绯月腾出手将我背后的一个恶鬼辟碎,拉着我就向右手边冲。我疑惑的看看他,他给我一个肯定的眼神--右边是阵势最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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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的看到阵口就在前方,却又冲来一伙黑衣人将我和绯月冲散,一群黑衣人包围了我,围着缠斗,为首的那个却孤身一人向绯月冲去。
我已经消耗了不少力气,应付得极为吃力。衣服早被削破了不少口子,身上也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划痕,此刻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绯月怎么还不过来帮我?那为首的什么来路,竟然能将将绯月拖住这么久?这次不会真的凶多吉少吧?!感觉到王九在胸口激动的乱窜,嚷着要出来,我当然不可能让他出来,阵中的阴气太重,也不能再让他在这呆下去,我已经精疲力尽,对于能否平安出去也没有把握,趁着现在还有力气我得赶紧把翊送走,能走一个是一个......
抓着一个时机,我纵身跳出包围的圈子,趁几个黑衣人还没再次围上前来的时候,将怀里已经幻化成光球的灵体掏出来,打上个转移符咒,向阵外抛去......
"羽儿!"翊焦急而绝望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撕心裂肺,光球脱手的同时,肩上也剧烈的一震,接着象是着了火似的,火辣辣的灼疼起来......
随即回身一肘击在身后袭击我的人的腹部上,将他击得弯腰倒地,左手伸到肩上,咬着牙根将砍在右肩上的刀拔出......
"小羽!"
"着!"那个声音,是那个夜月的怪人的声音!糟!绯月不会着道了吧?
有液体溅到脸上,和刚扔出去的翊的灵体光球上,滚烫的腥热的。接着有更多的液体从右肩流淌下来,痛,好痛,痛得我眼前一片黑花。赶紧念上几句咒语,符咒启动,白光一闪,扔出的那团光球被符咒带着消失了。
身体晃了晃,赶紧将刀尖向地支撑住我疼痛得几乎要昏厥的身子......
眼前又一把明晃晃的刀,迎面辟下来,我已经无力躲闪,索性闭上眼睛,同时在心底暗暗庆幸,还好没让翊挨到刀,这刀上可带着极强的法力,他被砍到的话,不魂飞破散才怪呢!嘴角无力的苦笑了一下 哎,看来我真是陷得太深了,几时受过这种罪?自身都不保了还想着他?感觉眼前的景色在渐渐的变暗......
"住手!" 那个夜月的怪人的声音,然后有人接住我倒下去的身子,迷迷蒙蒙中我只看见一双黑若无底洞的眸子
"你!去追!"追?追谁?翊吗?不行!不能让他们追到翊,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刀抛出去,正跑去追翊的黑衣人应声倒下。而我眼前也终于完全黑暗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呵呵,小宝贝,你可真不乖!"手被人从手腕抓住,声音的源头转了方向"你!去追!"又转回来"我原是想等你慢慢想起我再说,不想这么快就撒网的,要怪就怪你的狐狸师叔吧!谁叫他每夜阻止我唤起你记忆的法术不说,还想带你躲回青崖山......"原来我每夜的噩梦都是他搞的鬼,后面似乎还说了什么,但我已经听不见,意识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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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晋江老是蹬不上,不知道是它抽筋的毛病又犯了还是我机子的问题~~~~~~
蹬得我是两眼冒金光~~~~就是蹬不上~~~~今天终于上了~~~长出口气~~~
鞠躬!各位久等了,不会已经忘了我吧?
走过的路过的各位,雁过留毛,人过留声~~~好的坏的请您捧捧场了啊~~~~~~
漫天遍野的梨花林里,我看到那个小小的孩子,撅着嘴一个人在树下玩耍,我管他叫翊子,观主悄悄的告诉我说他是当今的九皇子,要我多让着他,多陪着他。老头子不知道想什么赖在这个道观好几天了,不会是贪恋上了人家的好酒好菜了吧?虽然我现在是个小孩的外表但其实和绯月一样灵魂已经是个成人了,凭什么就要我天天都得陪着这小屁孩做玩伴?
而且这孩子除了那张脸就没什么可爱的地方。性格又傲又喜欢命令人,也不爱说话,整个就一闷葫芦。刚才他又冲我指手划脚,要我干这干那。我没买他的帐,不客气的将这小子贬了一番,他气得满脸通红,我以为他会跟我吵一架,没想到他也不跟我争辩,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跟一个个头比他小的小孩斗嘴有失他的教养,紧紧的抿着小嘴,高傲的挺着小小的头颅出去了。虽然老大不愿意但我还是得跟着他,不然出了什么事情,麻烦可就大了,怎么说也是皇子皇孙的。
我看着那小小的身躯,努力挺得直直的背脊,显得那样的瘦小和孤独。忽然间觉得他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呢,那么小的年纪,身边却没一个玩伴,没有一个亲密的人。听说皇宫里的几个皇子都陆续得了怪病,都活不过十岁便相续夭折了,现在的太子也病情加重。如果太子也夭折了,那这个小小的可怜孩子也许会是第一序位的继承人了。
可怜的孩子童年已经那么孤单寂寞了,将来若是真当了皇帝也注定是孤家寡人。不知道是不是曾做过女孩的缘故使得母性本能作怪,我格外的关注起这个孩子来。
最痛苦的莫过于在电闪雷鸣的夜晚还得爬起来到外面上厕所了,古代就是不方便,好想念方便干净的马桶卫浴。经过翊子的房间外时,听到细细的抽噎声。推开门进去,只见那孩子将自己缩成一团藏在被中,只看得见被子微微的颤抖。
好笑的抿了抿嘴,呵呵,外表再怎么高傲,骨子里毕竟还是个小屁孩(某人总忘了自己现在也是才屁点大)--小孩大都怕打雷。走过去掀开被子,小屁孩惊恐的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可一看到我,却又倔强的仰起头
"干吗?"
"你怕打雷吗?"
"谁怕了?!"明明脸上泪痕未干,却要面子的抬高着下巴死不承认,可惜紧接着一声闷雷就把仰着高傲下巴的小屁孩给吓回被窝去了
呵呵,好可爱,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 小屁孩从被窝里伸出一个头,涨红了脸恼怒的瞪着我。算了,不跟小孩一般见识。脱了鞋上了床自顾自的躺下,伸手拉被子,拽那么紧干吗?还全身戒备的......真是......好好玩哦~~~~
不忍打击他的高傲,我紧紧的抿着嘴笑
"好吧,你不害怕,我害怕行了吧?" 他狐疑的看着我,缓缓的松开手中紧拽的被子。那一夜,我梦到自己变成一棵树,被一只树袋雄紧紧的抱着,怎么也挣不开,弄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早晨醒来发觉翊象个八爪鱼似的手脚紧紧的缠着我。搞半天害我梦到树和考拉熊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小屁孩。那以后,小屁孩就天天往我房里挤,还一副施舍的语气"你不是怕黑吗?我就勉为其难的陪陪你吧!"切,到底谁怕黑啊?!每晚将人家抱得死死的人是谁啊......
朝天翻个白眼,我怎么竟是被人当抱枕的命啊?早先是每晚都有山精野鬼来压床,吓得不敢睡觉后,绯月就天天跑来爬我床,说是帮我镇住那些山精野鬼,但晚上睡觉抱得比谁都紧,甚至抱上瘾了。说是我的灵气让他感觉很舒服。那现在这小鬼头呢?不会也是一样的理由吧?
后来他简直变成了我的尾巴,走哪跟哪,能往我身上靠就绝不立着,整个一软趴趴的趴趴熊。让我觉得自己真成了树袋熊的树,难得松一下手......
我生日的前天,他要送我东西,洋洋得意的说我看上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有的他就能给我拿来。那语气,那神态,拽得不可一世。我不屑的说了一句,现在你有的东西有什么是真正是属于你自己的?还不是你家老子给的?
结果一整天没见他,傍晚的时候满头大汗的出现了,手上还拿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羽毛形状的挂坠,菩提树根雕的,笨拙质朴得可爱。一见我,满脸得意的笑着:"这可真正是我自己的东西啊!我亲手做的呢!"
第二天早上,观主在前殿暴跳--他在后院种了三年的菩提不知道被谁连根刨了......
又过了些天,观中常常有些神秘人进出,看那举手投足,不是一般百姓人家。然后翊被禁足了,说是山下最近不安全。绯月也来了,但却不知道和老头一起在忙什么,成天不见人影。
老头忽然神神密密的将我拉到一边难得的一脸严肃的让我这几天跟好小屁孩。
我问他为什么,总不能无缘无故的要我做人家24小时保姆吧?
"你知道皇宫里的皇子们总活不过十三岁就夭折了的吧?"我点头,一到道观观主就说了的
"我和绯月受观主拜托查了一下,发现根本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有人下了诅咒。这会皇宫里说太子已经病入膏肓。我和绯月正设法解除诅咒。但这诅咒下得太毒太强,一时半会儿解不开。朝中的大臣已经开始上书要皇帝确选皇位继承的候选人了。
同时已经有人知道道观里寄养的那孩子是走失的九皇子,前几天晚上有刺客夜闯道观,但都被观中的人发现。道观周围有结界,只要他呆在道观中,诅咒就不会对他有影响。不论如何,这几天不能让他离开道观一步。"
也就是说这小屁孩可能会成为皇位继承人,果然花香招人啊!马上就不例外的招来诅咒和刺客了,皇家的小孩就是麻烦,也......可怜。
只是现在正是小孩子多动的年龄,他能在道观里呆得住吗?算了,呆不住就把他绑床上,他想不呆都不行。
第一天,他很听我话的没有去道观外玩耍;第二天有些不耐烦,但皱皱眉毛,还是忍住了;第三天,有些脾气了,象只困在笼子里的狮子转来转去,看得我眼晕,冷笑的讽了一声:"不愧是小屁孩,这么几天就坐不住了?!"他恼怒的冲我瞪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昂着头大白天的就跑床上倒头睡觉,剩我一人站在院子里笑得直不起腰。
第四天的时候,绯月没在,没人大早的催我起来修炼,我便贪睡了一会儿,醒来已经日上竿头了。床边早空了,吃完了早餐也没看见那个准时在我早餐后就缠过来的树袋熊,反常啊!
道观里他常会呆的角落也没找到的时候,我有些心惊了,不会跑道观外了吧?再过今天诅咒就能解除了,他怎么哪天不挑,挑今天出去啊?偏偏绯月和师傅一个去皇宫了,一个找僻静地方解除诅咒去了。真出什么事情......不敢想,一想头就大!
咬牙切齿的直想骂娘!我的小祖宗,你还真会挑日子啊!
几乎全道观的人都发动去找这该死的小屁孩了,他倒好,一个人躲在这里睡得香!我额上青筋直暴的看着靠在梨树下睡得正香的小屁孩,真有敲他脑袋的冲动。
上前,拽起他的手
"赶紧起来,要睡回去睡!"
他眯眯蒙蒙将眼睛挣开一跳缝,一看是我,被我拽的手反用力一拉将我拉跌到他怀里,睡意浓浓的呢喃
"不要!这里舒服,陪我睡会吗。"
"睡什么睡?你还不赶紧的跟我回去?!"我挣扎着身子要爬起来,却又被他按回怀中,脸顺势埋进我的颈窝。
"羽毛的身上好香,有跟梨花一样的香味,好好闻。"哎哟!闻就闻吧,死小孩居然咬我!弄得我脊梁骨一阵电流,全身酥麻酥麻的。
"闻你个头,让我起来!"我使了吃奶的力气努力要从他怀中爬起来。小孩的身体就是不方便,力气太小了,更可气的是比这小屁孩还小!要是大人的话,我哪用在这里废话,直接将小屁孩夹胳膊里柃走了,哪会象现在被人家按在怀里爬不起来......
脸上被什么碰了一下,温热的,柔软的,还发出"啵"的一声,我转过脸去,小屁孩满面通红,连脖子根都红透了,表情有些羞涩的看着我。我愣,一分钟后,举手,照着小屁孩的脑门就敲一拳头!
死小孩什么不好学,学人风流还挺快啊?!
"干吗打我?"他捂着脑门 ,一脸的委屈
"我是男的!"
"啊?!"
#¥%......*!死小孩还没弄清男女就乱占便宜!我敲!
"干吗啊?!男的又怎样?谁规定男的就不许亲了?!" 小屁孩赶紧护住脑门,抬高下巴不服气的嚷嚷。
"我不但要亲,将来还要羽毛做我的新娘!"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可是男的!"
"知道!不是也有男的和男的结婚的吗?再说我喜欢羽毛,要羽毛做新娘有什么不可以?!我是王爷我说可以就可以!!!"
"......"要不要再敲他?这小屁孩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么信誓旦旦的。
等等,好象有些不对劲!也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林子里有股怪异的的感觉,心里有些发毛。赶紧拉起死小孩的手就往道观方向走,越走越快,变成小步慢跑
"羽毛,你怎么了?生气了吗?干吗跑那么快?"
不知怎么回他的话,只觉得那种感觉越来越强,变成莫名的恐惧,紧紧的抓着他狂奔起来。
林子里渐渐弥漫上一层雾气,原本耀眼的金色春日在雾气中变成一轮血红的圆盘。
"呼,呼,我不跑了,到底怎么回事吗!"小屁孩用力的甩开我的手,弯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停下脚步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咦?你听,好象有人在哭!"我摇头,我什么都没听见。
"等等,你去哪里?别往那边走!小翊子?!"那个方向,我有说不上来的不好的感觉
"你看,有个女孩!"前方的雾气里,模模糊糊的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看装扮是个小女孩,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现出梨花带雨的一张粉嫩的玉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