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沐“遇”(穿越时空)————烟宇蒙蒙
烟宇蒙蒙  发于:2008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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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我不让你做盟主,你会不会怪我?"
不是不问,而是身怕得到责怪,岳苍木回忆那日的发布"闳雁不做盟主"的宣言举措举措,也自感有些莽撞,但,他自知,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么做。
现在想来,气那些人的蛮横的行为是其一,而害怕闳雁被那些武林人伤到,才是主旨。
只有退出才能避免,但,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却又让他近日夜夜担心。
"不会,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闳雁的话语没有丝毫的停顿,视线虽专注于桌上的画卷,但那发自内心的信任,却侵入了岳苍木的身心。
嘴角挂着笑,岳苍木说道:"嗯,等你不做盟主了,我们好好打理山庄的产业,我问过战叔了,山庄在镇上有不少商铺,只不过镇子并不位于交通要道,所以商铺的收益并不高,我打算待花期到来后,让大家帮忙摘些花,做成各种类型的化妆品,放到我们的店铺里卖,到时候吸引其他地界的商人来此购买,带动镇子里人流,一定能让山庄的铺子好转起来。"
闳雁感激的用下巴摩挲着岳苍木的脑袋,"这些战叔都跟我说了,可惜,我对这些不太懂,而家里也没这方面的人才,我所能做的就是好好保护你。"
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听在岳苍木耳中,却跟吃了几罐蜜般甜。
回忆自己的过去,没有背景的他,花费了无数的艰辛和汗水,才有了不小的成就,可,每每在夜深人静时,孤独、寂寞总像挥之不去的渔网,围拢在他的四周,让他稍有失落,即被紧紧围困。
现在,虽然丢失了一切,但能够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着空白的画卷被一笔一画的填满,感觉他们的未来也如此般,一点点的圆满。
添上最后一笔,闳雁满意的一点头,松开了岳苍木的手。
小小的失落,像石子丢入了池子,泛起一阵涟漪,不待闳雁审视画卷,岳苍木转身,跳上闳雁的身,挂在他的身上,用毛笔戳着他的鼻尖,问:"雁,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闳雁宝贝似的抱着岳苍木,身怕摔着他。
"怎么喜欢?"
"像我爹喜欢我娘那样的喜欢!"这是闳雁想了许久的答案。
虽然不尽满意,但岳苍木还是高兴的笑了起来,"鱼木脑袋,变聪明了。奖励一个!"说着,低下头,吻上了闳雁的唇畔,不过,没等对方反攻,他就立刻直起了脑袋。
"苍木......"沙哑的声音,宣誓着不满。
毛笔继续点着鼻尖,不大的地方,已经被黑色完全浸没,显得有些搞笑。
"哈哈......唔唔--"
原想取笑一番的岳苍木,没想到闳雁突然主动起来,唇畔被压住令其一下惊慌起来,身体下意识的躲开,却不想闳雁已经将其抱到了桌上,且改托为抱,将其紧紧的箍在自己的怀中。
火热的气息,在唇间传递,舌头的加入,让战火如燃烧的草原,蔓延到了全身。
岳苍木无力的坐在案上,整个身体完全依托身后那双有力的臂腕的扶持。
缠绵悱恻,似乎与四周叠叠丛丛的书籍格格不入,两人似也感此处不适,逐渐收敛,不想一道声音骤然响起,先一步浇淋了两人的欲火。
"师兄,岳大哥,你们太厉害了!小弟,好崇拜你们啊!"
"楚易!"两人蓦然回头,不是楚易,又是何人会这般大胆!
"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啊!"楚易趴在窗边,一阵摇头晃脑,似很是回味。
岳苍木又羞又气,抓起桌上毛笔就丢了过去。
当然,毫无武功的岳苍木,又怎打得着,武功决绝的楚易,丢出的毛笔,被其轻而易举的躲避不说,这家伙的嘴又开始啧啧不听。
"啧啧,岳大哥,你......呜呜呜!"
楚易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的善良师兄,竟不顾师兄弟情意而出手,且非常没有面子的,用一把毛笔封住了他的嘴巴。

020
许是由于前两次受到的不小惊扰,两人的感情变得不再遮遮掩掩,回廊、小谢里也不再有意的遣退仆人们,不过,众人还是非常自觉的避开,唯有楚易死性不改的硬是挤到两人中间。
这日晚饭时间,楚易又跑进东厢房闳雁两人的房间,且自带圆凳一只,霸占了桌对面的位置,捧着碗埋头猛吃。
倏地,楚易咬着筷子尖,怒视着对面两个不顾别人单身感受,严重妨碍吃饭风气,兀自亲亲我我的人。
只见,闳雁起身夹了一只鸡翅膀,放进岳苍木的碗中。岳苍木回以一笑后,乐呵呵的啃着鸡翅膀,且时不时用筷子给闳雁夹些菜。
"雁--"岳苍木丢下鸡骨头喊了一声。
闳雁忙拿起一块布,在水盆里浸湿后绞干,亲自为其擦去手上和嘴上的油渍,"好了,还想吃什么?"
岳苍木扫了眼一桌食物,指着远处的炸肉丸子说,"那个。"
闳雁起身,用勺子舀了几个丸子,放进岳苍木饭碗里,"够吗?"
"嗯!"岳苍木满足的笑着,用一边的脸颊蹭了蹭闳雁的胸脯,埋头奋斗。
这几天跟着闳雁练功,功夫还没学到什么,饭量却足足长了一倍多。
果然,体力劳动消耗大啊!
"咯吱--咯吱--"
"什么声音?不会有老鼠吧!"岳苍木嘴里塞着肉丸支支吾吾的说。
闳雁瞥了眼对面,只见楚易嘴里的筷子,随着手势,来回转了几圈,那光洁的表面,依稀能够看见一条白白印痕。
岳苍木见此,不禁打趣道:"雁,你怎么不告诉我,楚易喜欢吃竹子?早知道,就该让厨房大娘准备一些的。"
听闻此话,楚易蹭得从凳子上跳起来,却在闳雁淡漠的注视下,蔫蔫的回到的凳子上,且哭丧着脸说:"呜呜呜,岳大哥欺负我也就算了,连师兄你也欺负我,枉费我寒心若苦照顾你那么多年,真是见色忘弟,见情忘义啊!"一番捶胸顿足,看着还真是让人心酸。
"楚易,师兄怎么会忘了你。"闳雁看不过去,最终心软的柔声说道:"上次你送来祝贺,师兄还没好好谢谢你呢。好了,快别哭了,有什么事告诉师兄,只要师兄能做的一定......"
岳苍木伸手截住了闳雁的话语,明亮的眼睛狡猾狡猾的盯着,对面哭了半晌也未见一滴眼泪的楚易,"雁,你真是的。楚小弟来此肯定是看看我们,哪会有什么事让我们帮忙,何况,你这武林盟主就只有几个月的失效了,还能帮楚小弟什么忙?"
闳雁了然的点点头,说:"师弟,看来师兄是帮不了你了......"
话未完,一个身影呲溜溜的贴着凳子,滑到了闳雁身边,打断了他的话语。
"能帮,能帮!"楚易谄着脸,献媚的给岳苍木和闳雁的碗里各夹了一个肉丸,"楚易的要求不多,小小的,真的很小,只要师兄继续当盟主就行了。"
岳苍木不客气的把两个丸子通通塞进嘴里,由于过急,被噎了一下。
就见闳雁端起桌上的大汤碗,凑近岳苍木的嘴边,"快喝点汤,快喝点汤!"
咕咚喝了几口,又被闳雁小心的拍扶了几下,缓过气来的岳苍木拍着鼓鼓的肚子,丢了一句,"不行。"
经过几日的跟踪、调查,楚易知道,现在这个师兄可是超听这个岳大哥的话,虽然,他用了所有的力量也调查不出这个岳大哥的身份和目的,但是,就近的观察,还是让他放开了对岳苍木的戒心,毕竟什么都可以假,面对他那丑丑师兄时的真情,是做不得假的。
何况,以他对自家师兄的了解,犯了他禁忌的人,还没一个能够活着从他剑下走出的。
楚易抓着屁股下的凳子,转移阵地,屁颠屁颠的舀了碗汤恭敬的放在岳苍木的面前。
"岳大哥,就不能通融通融吗?要知道,没有师兄的南武林,会变得凄惨无比的啊!"
楚易试图动之以情,可惜,岳苍木不吃这一套。
"凄惨无比,就让他们凄惨无比吧,谁让这是江湖呢,既然进来了,哪能不挨上几刀。"
"可那不是简单的几刀,而是要人命的刀啊!"
"要人命更好,我看这武林也不怎么样,多几个要命的刀,正好把这个武林清理清理。"
"可是,万一清理到普通百姓怎么办?!"
岳苍木听得有些糊涂了,"百姓?你是当官的?"
"这个,差不多。"楚易似乎不愿提起自己的身份,支吾着掠过,"岳大哥,你也知道,那些武林人总是不受官府管制,尤其是最近,南北武林间的争斗已经波及了好几户人家,而这种紧张的时刻,师兄又放出不做盟主的话,那南北武林间岂不......"
楚易希望岳苍木能够了解其中的危害,可惜,一贯的独自生活,和对生活的冷漠,让他丝毫不在意这些。
"我想这些应该是你们官府的事,和闳雁做不做盟主没有大的关系......"
"怎么会没有!!"楚易有些生气,自己好说歹说,不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死亡吗!
"武林的混乱要怪谁?不是那些武林人士,也不是盟主,而是你们这些官府。"
"为什么!"楚易不服气。
"不管是武林人,还是盟主,只要他们在宏国,那就是宏国的百姓,既然是宏国的百姓,那就要遵守最基本的宏国律法,械斗伤人,那就要抓拿,不管他们是哪个门派,是清理门户也好,还是惩治门徒,他们都是宏国的百姓,和宏国的百姓一样,他们没有随便杀人的权利......"
"可......"
"别跟我说,武林和朝廷、官府是不一样,要用不一样的手段管制,哼,正是因为你们有这种想法,那些无意闯入帮派争斗的百姓,才会冤死,不是吗!"
"这......"楚易被说得哑口无言。
岳苍木接过闳雁递来的清茶,润了润嗓子,"不管什么原因,雁卸任盟主的事不会更改,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建议你去寻找一个合适的傀儡,来做南武林,不,整个武林的盟主,至于雁的事,你就不必再说了。"
语毕,岳苍木拉着闳雁离开了厢房。

021
身处于古色古香的亭台楼宇之间,仰望着银白色的望月,重重叠叠的身影矗立池边,许久许久......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断断续续,绵绵长长,低沉的嗓音,混合着复杂的心绪,传入闳雁的耳中。
明明抱在怀里,他却有种即将失去的感觉,不知怀里的人儿,为何对头顶的那轮月亮发出忧伤的叹息。
"苍木--"
闳雁有些害怕,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只知紧紧箍住岳苍木的身体,不让他离去。
"痛,雁,松开!"
正在回忆过往的岳苍木,被勒痛的双臂惊醒。
闳雁一愣,将双臂微微松开,却坚定的不愿放开,"我以为你要离开我了。"
"离开?以前或许想过,现在,不会了。"
岳苍木的声音轻柔的像一阵风,尽管吹进了闳雁的心,吹走了内里的不安,但依然对岳苍木曾经有过离去的想法,感到担忧,"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不好吗?是不是战叔让你看账本,你讨厌,所以......?"
岳苍木靠在暖暖的胸膛里,仰天翻了白眼。
"说起这件事我就有气,当初让你乖乖待在内院相夫教子,你还就真打算在内院相夫教子了?"
闳雁嘀咕道:"那不是你说的......"
"我说什么你就听,更可气的是,你这个甩手掌柜什么事都不干,把那看了半个月都未看完的账本往我这里一丢,让我看得半死,你自己却拿着剑到后院逍遥快活的练剑去了!"
"山庄庄规里不是这么写的嘛!"继续找理由。
岳苍木说着说着,气上心头,转身戳着闳雁的胸口,说:"这里是你家耶,家里冒出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你就不该先查探查探!万一我是来图谋你家山庄的怎么办,万一是你家的仇人派来的怎么办?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或许这几日岳苍木唠叨多了,闳雁的反应能力也在不断增强中。
"不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用力戳,使劲儿,势将其胸口戳出一个洞洞,看看里面装的是浆糊心、还是呆瓜心。
"我相信你。"
手指停罢片刻,转而捧住闳雁的脸,岳苍木心神激荡,却又有些无奈的说:"你呀!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闳雁歪着脑袋,用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摩挲着岳苍木的掌心,"只要你舍得。"
一阵恼人的痒痒从手掌,传入了身体,仿佛百万只蚂蚁,沿着手臂,钻进满是柔情的心。
岳苍木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油嘴滑舌,是不是你师弟教的?"
"楚易?这几天他尽缠着我让我不要放弃这个南武林盟主的位置。苍木,刚才,你不要介意,其实楚易是......"闳雁不知该如何解释。
"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何况,他也是为了百姓,是个好官。"
"苍木,谢谢。"四目相对,一切尽在无言中。
岳苍木颠起脚,亲了亲闳雁的唇畔,"真要谢我的话,就告诉我一些你过去的事。"
"这......"
见闳雁面有难色,岳苍木忙道:"没关系,我只是好奇而已。"
"不,不是,我是想说,如果我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事?"目光注视着岳苍木,这下换他为难了。
"不,不行吗?"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说出来闳雁是否会相信?不过,岳苍木还是点了点头。
说吧,或许有个人分担,这望月下的思念会少上些许。
时间流逝中,两人仿佛回到了各自的过去。
闳雁诉说着幼年时的欢乐,练武时的艰辛,战斗时的九死一生,乃至成为武林盟主的无奈,而岳苍木则将自己的来处,以及那个世界的神奇,一一吐露,直到那即将圆满的望月悬挂正空。

东厢房里
"这真的是熊伤的?"岳苍木趴在闳雁身上,抚摸着那道狰狞的伤疤,"还疼吗?"
"好些年过去了,我都忘了。对了,雁,你真的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吗?那边的人真的可以飞上天吗?"闳雁的好奇的问。
"是啊,坐着飞机就行。"岳苍木心不在焉的答着,一边审视着指下的伤疤说:"比第一次见到的淡了许多。"
撑起身子,从远处俯视了一番又道:"好像有些太白了,尤其是面具里面,不行,从明天开始不许戴面具!"
"不戴面具?这个?"闳雁有些为难的看着岳苍木。
"你的誓言不是已经完成了吗?"岳苍木小心的问,难不成这誓言真的可以重复进行?
"不,不是,只不过有些习惯了,所以......"
"明白,明白,不就是那掉了遮羞布会害羞嘛!"
"不是的,不是的!"
"没关系,有你相公在,谁取笑你,相公就揍他/她!"
"不是呀!我是怕!"
"怕吓到别人?那更是无稽之谈,你庄里那些人胆子大的连你家师弟都敢欺负,这点伤疤算得了什么!"
"好像是耶!"
"不是好像,是肯定,冬儿他们,可不是你闯荡江湖时遇到的那些女人,看见你的黑面据和露出的伤疤就一副惊恐、害怕的表情。更何况还有我呢,就算所有人都害怕,我都不会害怕的,没见每天我都跟你睡一张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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