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颜色(穿越)————小鱼大心[下]
小鱼大心[下]  发于:2008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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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买了一坛好酒和许多好菜,我们坐在阁楼里,仰望着天空,喝着不知味的酒。
"流水,你怎么没回有‘流斋'?"我提了一杯,入肚,分不清苦辣酸甜。
"色色,你还是叫我水水好听。"他对我明媚一笑,人如月下仙子般飘逸。
"水水,你怎么没回有‘流斋'?"再问一遍,实在没什么好的话题。
"我说找你,你信吗?"他对我眨眨眼,笑落满树梅花。
"哎......"
"又叹气!"
"......"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心都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色色,跟我走吧。"流水的笑屏去,眼底满是期盼之色,分外真诚。他的双手紧紧握住我的,好象是暖的。
不知过多久,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在风吹落梅花的瞬间,轻笑着点了点头。流水的眼,在这样的夜晚,刹那间流光异彩,芳姿妖妍,靡丽动人,仿佛最美丽的烟花,不知是谁的瞬间,谁的永恒?
当他的臂膀拥上我时,我没有躲闪,没有拒绝,人世的东西,都变得太快,没有给我们任何准备的机会,我曾经要执手到老的人,不在了;我曾经心动的人,不想再见;这个一直护着我的人,还在。
我发现自己很可悲,没有勇气去爱,一直没有。如果,我曾经就对墨言说,我最喜欢的是炅筠,那一切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如果我被炅筠错抓的那次,没有回头,是不是一切也不一样?我是自私的,非常自私的人,我没有付出过什么,却一直享受着墨言的温柔,炅筠的疯狂,流水的陪伴。
现在,我唯一熟悉的就剩下流水,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度过一些空洞的日子。
所幸我还有许多曾经美好的回忆,而这些美好的东西,也许够我一个人,独自回味到老死的那一天吧?
流水提起我的下巴,缓缓靠进:"色色......"
"水,别亲我,我们这样已经很好,感情这东西,我给不起,或许已经被掏空,我们就这样,做知己吧。"看着流水渐渐朦胧的眼,我轻声叹息着。
"你给不起,不要紧,我会把自己的给你......"他轻柔的说着,眼里都是认真。
当流水的唇载着桃花的暗香飘开,我本能的想闪躲,却被他执着的眼所震撼......
我不知道是怎么和他滚到了一起,不知道是谁把我们的衣衫褪去,我只知道流水顾盼生辉的眼一直眷恋在我脸上,他奶白色的肌肤泛着诱惑的光泽,他将那双修长的腿,缠到了我的腰上,拱起美丽的身子,气若幽兰:"色,这是我的第一次,疼我......"
我如遭电击,他让我上他?还是他的第一次?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他是第一个,肯将自己交给我的人。
我笑了笑,对他说:"上我吧,我这身子承受能力强。"
"你的伤没有好,让我照顾你。" 流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小瓶子,将手指深入其中,沾了些乳色膏体,胡乱的涂抹在自己的后庭上,对着我又拱起了腰。
尽管他做的很开,可那嫣红的脸颊却泛着羞涩。我心里明白,一个大男人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更何况他还是第一次。我拿过小瓶,沾入手指,在他后庭细致的涂抹起来,尽量将他全部润滑,不让他痛。
流水轻咬着下唇,满眼的深情。
在进入他身子的前一刻,我轻笑着对他说:"这也是我的第一次。"
我知道他在努力配合着我,将腿尽量大的张开;我知道他是故意在勾引我,不然不会买来勾栏院里的酒水;我更知道,他是想让我快乐,忘了伤心与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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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墨居'门口,看着白色的飘起,我淡淡一笑:"老婆,我不去看你了,也不去天堂陪你了,你知道我注定是要下地狱的。我想为你报仇,却知道杀不了他,知道你不喜欢他,所有我连名字都不提,我是不是很乖?我变心很快吧?看,这是我新收的小妾,流水。谁让你那么不抗折腾,被人给杀了。好啦,我要跟流水离开这里,不许挂念我,做个幸福的天使吧,天国有你一定很温暖......也许......地狱有你,也会变成天国......"转身低头就走,脸上的濡湿片片滑落......
一直不来,一直不敢来,是我心里根本就不想承认墨言已经不在的事实。我不可能让自己相信,那个一直宠着我的人,那个说要和我共渡一辈子的人,会这么轻易的就丢下我,不管不问,不理不睬。墨言,你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死去,因为你了解我是吗?你知道我天性薄凉,不会难过很久是吧?你知道我生如杂草,即使被烧也会活着?你知道我没心没肝,不会一蹶不振吧?这样的我,又有什么是值得你爱的呢?也许你走是好的,这样就不会看见我的背叛,身子贴着流水,心里想着你,我很贱是不是?
我也很没用,是不是?居然没有为你报仇!我当杀手的时候,就知道不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一次失败,是要挂着终生的耻辱。我怕会把这种耻辱带入地狱,真如他所说,一生一世,都被他禁锢,无法超生。我只恨我自己,恨自己的犹豫,恨自己的多情,恨自己的无能!我保护不了,爱我人......
这场没有开始的杖,就注定了我输!我输了你,输了他!输了我自己!死,不是活着的目的,那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我要走了,现在没有任何东西是我留恋的,在现代如此,在古代更是如此。我必须一个人,没有行李,没有压力,继续走......
"等我,色。"流水喊我。我回过头,看着他,也许他会是那个陪着我一辈子的人吧。
"你总在转身后,就把我忘了。"他仍旧笑着,没有责怪,没有埋怨的笑。
我没有那么好,甚至一点也不好,可为什么流水却也是如此的无怨无悔?我轻声叹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如花似玉的我陪着,你还能愁眉苦脸的,真让我自尊受伤。"他对我眨眼,搞怪的想让我笑。
一个男人,竟然用如花似玉来形容自己,也就他了。我对他扯动个算是笑的笑吧。
"色,每个人都不如我们想象的简单,不要想了。这样笑笑多好,虽然丑点,但我还能接受。"他拉我入怀,依偎着。
"把你知道的不简单告诉我。"他说的不简单让我好奇。
"想听?"
"恩。"
"炅筠......"
"别说了,他是谁跟我已经没有关系。" 粗鲁的打断流水,一听他的名字,让我简直要抓狂。
"色,我只说这一次。"
"......"我没有做声。
"炅筠是‘玖'的主子。"他看着我的眼。
"我知道。"我淡然的开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也许是他外表普通,内在华美的小屋;也许是他无意间散发出的王者气度;也许是他总喜欢我把归类到他的所有权下;也许是他送我的耳饰,一颗粉色的晶莹,就像是桃花的泪,我的泪,一粒刻了‘玖'字的泪。
脑袋里突然闪过什么,却快的抓不住。我眯着眼睛,看着流水:"还有什么,你没有跟我说?"
"真凶!"流水白了我一眼。
"欠揍!"我将拳头露了出来,流水立刻开心的笑起,眼里,脸上,嘴角,逸满了久违的笑,就像我的拳头一样,那么久违。
"色,我最喜欢你像个小狮子似的,斗志昂扬。
"我看你是最喜欢我的拳头,最喜欢被我揍,被我欺负,你简直有受虐倾向。"
"只要你高兴,我乐意。"他快速的在我唇上亲了一下。
"水,你也是傻瓜,你明知道我的心不在你身上,却还要如此对我。"我有些无力。
"别说你的心不在,你的人不是在我身边吗?心又怎会跑远?我会等,一直等。我知道你对我并不是没有一点感情,不然......你不会要我。"
"怎么说的跟个大姑娘似的?"我笑推他一下,心却开始感动。
"说我跟个大姑娘似的?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把话说明白了。如果哪天你辜负了我,我就把你弟弟阉了,做咸菜!"流水绝美的脸,阴森森的笑着。
"那你最好多加点调料,去去臭味。"
"怎么不是骚味?"
"刚从你那里出来,骚能骚那去?一定是臭味。"我气定悠闲的慢语。
"你!"w
"哈......"我干笑了一声,提步离开。
"话题又被你岔开了,说,还有什么是你知道,我不知道的,全部道来。"我收了脚,又转了回去。
"炅筠是‘瑞'的九皇子。"
"什么?"我的心偷停十秒,人也险些过去。
我将思绪快速整理,从乱麻中挑了几条,胡乱的拼凑起来:"水,知道炅筠双重身份的人多吗?"
"我只知道两个人知道,一个你,一个我。"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刚知道他的双重身份,原先只知道他是‘瑞'的九皇子,最近才知道他是‘玖'的主子。"
"通过什么知道的?不许骗我!"
"自你消失后,我就到处的找,却碰上‘玖'的人,还被他们故意引了过去,才救了你。"
是炅筠要放我吗?那干吗要故意引流水呢?引了流水,还特意告诉人家他是‘玖'的人?脑袋有问题?还是......还是他们的身份已经爆光,没有再隐藏的必要?或者,用一招反吞计,告诉别人自己就是正,却让别人怀疑你是负?
很多东西,不得解。
"水水,还有什么江湖消息?从实招来。"继续将不耻下问的精神,发挥到淋漓尽致。
"你怎么什么都问我?当我全知道呢?"
"你不是全知道,你是包打听,像你这么娘们的人,耳朵一定比别人长,快说,别又让你岔丢了话。"
流水扁扁嘴,继续说道:"据说‘炎逐'刺杀‘玖',而‘玖'动用了不少地下力量,攻击了‘炎逐'"
"‘炎逐'是什么?"这个名字好象挺熟。
"它是‘瑞'最有名的地下杀手组织,他们的酬金一般比普通杀手高出十倍,成功率却非常高,简直无一失手。它也是多年流传下来的神秘组织,据说至少传了五代。"
"玖,炎逐,武林,瑞的地下真不太平。"我想起来‘炎逐'为什么如此熟悉,是在曾企图暗杀墨言的高竟口中听到过,记得他当时说,若‘炎逐'肯接他要杀墨言的这单生意,墨言一定活不了。一点也不可惜,高竟最终幸福的死在了我这名穿越杀手手里。
"其实,‘瑞'的地下,‘玖'的势力最大,他几乎可以占一半以上的位置。炎逐和武林都是多年积累的力量,而‘玖'却是炅筠一人,打拼的天下,没有坐享其成,全靠自己。"
"你好象很欣赏他?"我挑眉看流水。
"若说才干,他确实值得人欣赏,可我现在就算把他剐了,都不解恨!"
"大半夜的,你别在那呲牙吓我,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挺有原则的。"我由衷的赞美,他没有因为我被炅筠虐的事情,就否定了炅筠所有的能力,却又因为我的事,愤恨的直咬牙,目露凶光,挺吓活人地。
"你也不用想剐他,我看他现在的日子一定是头别在裤腰上,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能不能活都是问题。"我连哼带咬牙的将话蹦完,流水的眼正笑咪咪的看着我,高兴的伸出手,拉上我,一副幸福的小模样。
我们都明白,一山是不容二虎的,如果炅筠单一是‘玖'的主子,一切还有回旋余地;如果他单一的是九皇子,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可他若两样都占,就像他喜欢将所有的东西都要征服在脚下一样,是不会被‘瑞'正宗的皇帝所允许。一旦他的双重身份被发现,必定是要被灭之,毁之!
不想了,从知道墨言死的那一刻起,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与我无关,我对他的爱已经在绝望中死亡,永不再醒。

谁的恐怖笑话?

窗外仍旧是白雪茫茫,窗内的人依旧是我,只是身边的人换了。
身边的这个人正矗立在窗前,清脆的笛音,如一曲欢歌,没有痛苦,没有纷争,就像童音那般没有杂质,直接屏弃掉多余的烦琐,召唤人们到一个没有烦恼的天国。
一直觉得流水是个很聪慧的人,可以冷眼旁观尘世间的风起云涌,名利,世俗,都可以一笑至之。他可以一直笑,是因为他看得透,有什么可以让自己活的短短数十年所不愉快的呢?活着,就要有活着的样子;活着,就要对得起自己的心情。
流水,果真如他的名字一样,可以不眷恋,可以不停留,可以不在乎落花,可他为什么却执着与我?看着他的侧脸,眼里满是知足的笑,明亮的,豁达的,不像我,活着,却有死的寂静。
"我表演的这么买力,你也不捧个场,又开始走神。"流水紧挨着我坐下,将我拉进怀中。
"什么时候走?"既然答应跟他走,就不想再留在这里。
"你也不问我去哪里?不怕我把你卖了?"他好笑的看着我。
"卖我?"卖了有人买吗?
"不卖,给多少金都不卖!我的色色床上功夫这么厉害,卖了谁上我?"他飞快的在我嘴上亲一口。
"你!"我脸涨的通红,心血管完全堵塞,一口气险些没上来,直接下地狱去。有这么夸人的吗?有这么说自己的吗?厉害?墨言的温柔,炅筠的凶猛,我哪个能比?心虚的同时,又开始痛,丝丝入血的痛。
"小狮子,我们再来,昨天十五,今天十六,我们床上过节庆祝,如何?"他笑得一脸灿烂,我的心却被他一点一滴的感化。
"水,我不值得你如此。"我抚摩着他绝美的容颜,轻声说。昨夜和他做完,抽出分身,他后庭淌下的不单是乳色浑浊,还有红色血花。可他却一直没有喊过痛,甚至连眉都没有紧一下,一直都含情脉脉的配合着我,任我发泄久于心的愤慨。今天,他居然说还要?我想不是他想要,而是他想借用这种方法帮我减轻心中的消沉,冲击神经的麻痹,而我又做了什么,值得他如此对待?
"色,你很好,我喜欢你的干净。虽然看不透你,却可以感受到你,从你对我挥出的第一拳起,我就知道不会放开。人的一生很短暂,能有个真性情的人相伴,是件难得的幸福。我不是个容易心动的人,很多东西已经引不起我的兴趣,可我却喜欢追在你身后,看着你,闹着你。无论扮演个怎样的角色,我都会和你一起入戏,也许......未必会扮演你喜欢的人,却一定是陪你落幕的人。"流水的眼里居然是溺水三千,只饮一瓢。流水的话中,不是约定,不要我的承诺,却是他最初与最终的执着眷恋。
"我们去哪?"我笑着问他。
他的眼又变成了新月,分外明亮,闪烁着激动的光:"云游。"
"云游?不回‘流斋吗'?"我吃惊。
"那不适合你。"他又在我唇上啄一口。
"不用为我考虑,流沙流星都在等你。"
"她们终会找到要相伴一生的人,而我已经找到。"他眼波闪烁,情感动人。
"哈......我可没有说过要和你相伴一生。"狠瞪他一眼,也许我这个样子,才是他乐见的。
"没有关系,一向都是我粘你。"他眨眨眼,又粘了过来。
一只鸽子,很懂得拿捏时间上的分寸,就在流水的脸帖过来的那一刻,展着翅膀扑扑的飞了进来,落在了窗台。
流水无奈的叹息,对着鸽子说:"小家伙,你真会打扰我的好时光,你说我是炖了你,让我家色色补身子?还是烤了你,让我色色过过口瘾?"伸出魔爪,凶狠的将鸽子抓下,愤恨的拉向鸽子腿,一扯......将纸条拿下,刚放手,鸽子唰的就不见了,就像能听懂人语似的,逃命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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