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红颜(穿越时空)————眉如黛
眉如黛  发于:2008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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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肜自然乐此不疲。
不过如果早知今天有幸请到三两,或者说是轩辕迿,也许沈肜更乐意在自己的心血结晶上作出一些小小的改进。譬如将暗阁中的上等灯油改插上一小片削尖的竹子。
正如沈肜所期盼的那样,在轩辕平静的面容上,五官有一些轻微的挪位。眉毛鼻子微微皱了起来,转换成语言应该是想骂几句腐败的吧。
但轩辕并没有表现出沈肜想要看的那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表情。
简直就像养尊处优惯了。
沈肜虽然喜欢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跑,不过住的地方又出奇的喜欢清净,诺大一个宅子竟然没有一个佣人打理,就算是才入红尘也有些说不过去。沈肜领著三两进了 门,门的一侧有一条弯曲的长廊,在昏暗的夜色下,两个人保持著固定距离往前走去。长廊很长,路边有一丛丛苍劲的竹子,广叶的芭蕉,还有其他一些叫不上名字 的树木、假山和小亭,在一堵蜿蜒的粉墙上,还镶嵌了各种形状的漏窗。
沈肜还记得第一次走在这座宅院里的感觉──仿佛走在故乡一座古老的园林里,又不清楚是哪一座园林。
虽然说这位轩辕兄开始并没有被园林的腐败吓到了,但他现在似乎被园子的安静吓到了。
沈肜平和的微著把三两引到最大的那间客人房之後,平静的关上房门。仰天无声的大笑三声,不过看著沈肜原本晶莹洁白的牙齿完整的裸露在空气之中,眉毛猖狂的昂起,鼻子皱出三条折痕,构成一副名为面目狰狞的画卷,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边轩辕好奇的打量著房间内的摆设,沈肜就在那边一边通过亲手制作的猫眼打量沈肜,一边兴奋的在操作室内手忙脚乱的扳动相应的机关。
然後,奇异的一幕出现了。
轩辕悠哉游哉的走到墙角旁看那貌似价值不菲的挂画,沈肜激动的按下一个键钮,正当从墙角花盆中伸出的机械手无情的伸向三两,越伸越近的时候。三两被床头 挂著的叮叮当当的玉石吸引了过去,机械手身长到极限之後,沈肜气急败坏的把它收了回去,回头扳下了一个机关。只见经过改良之後的渔网从天而降,而三两漫不 经心的离开床头,坐到红木椅子上,把玩那一组精致的茶具。这次沈肜用更快的速度收回渔网,然後狞笑著伸出脚狠狠的踩了一脚,不知踩了什麽,三两坐著的地 方,地板从两边裂开一个四四方方的口,好好一把椅子!的一声掉了下去,可惜三两在一秒锺前刚好站了起来,由於椅子掉下来的地方被沈肜放了一大堆不知道放哪 的旧褥子,所以三两并没有很敏锐的发现客房里突然少了一把椅子。
而沈肜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那破裂的地板合拢,并叹息为什麽当时自己不选修药理。
虽然从小就被人灌输江湖险恶这个思想,但是江湖同样也是很体贴的。
举个例子,沈宅不远处就有一个药铺。
据说药铺里面药品齐全,好到九转还魂丹千叶回天果差的到止血草鼠儿果,而且据说还有卖一些行走江湖必备品,像是。。。(小小声)迷香啦,还有(更小声)春药啦。。。。。
(众人:这是什麽破店子啊)
真是不愧是风雨楼分支出来的药铺!由於有这样一个强悍的经济支柱,加上店长极善理财,在黑道白道都很吃得开。
店主人称,玉树临风貌比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黑山老眉是也。
(不要问我为什麽这麽有上镜欲望。。。。我已经决定要让你们在每一群跑龙套的群众之中都能发现我的身影!!)
沈肜施展轻功从自己家院墙上空一跃而过,然後用光速蒙面侠21的速度冲到了药店。
进店门的时候,沈肜不由得往旁边一看。
三个金光闪闪的楷体大字发出耀眼的光芒──风雨楼
(注:背景音乐请自行参照当年李逍遥转身回头,看水月洞天四个大字时的音乐)
────────我是第一次出场的分割线...我扭~~~~~~~
"店长大人,有没有上好的砒霜,一用就七窍流血的那种啊?!~"
(不要怀疑...遇到伟大的店长...也就是鄙人...就算是主角也要尊称一声大人啊....猖狂的笑ing...........)
"有是有啦,不过你确定要买砒霜吗,现在比较流行鹤顶红孔雀胆之类的哦,我们刚进了一批上好的化骨水,只要这麽小小的分量,就可以把人呲拉呲啦的化掉,头发慢慢的掉下来,眼眶腐烂到不行的时候,眼珠子也就扑通的掉在地上,然後是嘴巴。。。。
(不要这样看著我,我承认我最近研究过人肉叉烧包。。。)
"有没有不用那麽恐怖的,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那种。。。最好是,无法忍耐的那种。。感觉,然後痛苦到不停向我求饶。。。。让他什麽架子都不能摆,变成不会武功的人一样任我摆布。。。。。"
沈肜描述的时候很是激动,他一边狞笑著,一边自以为说清楚了的描述。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子啊。我明了,我明了,来来来!阿七(店小二),把我珍藏的那瓶药给我拿过来!"
沈肜看著交到自己手上的那翠绿色的小瓶子狂激动。
"多。。多少钱。"
我...也就是店长意味深长的派了派沈肜,对他挤眉弄眼的说
"没关系没关系,这是我私人珍藏,外边买不到这麽好的货色。小兄弟,你要好好的利用它,不要辜负我一番心意。以後有类似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这瓶算我免费送你的!!"
沈肜一脸大恩不言谢的表情快步回家,然後把那瓶药水全部倒到自己前天吃剩的翡翠芙蓉汤里,搅拌均匀後端著去找轩辕。
"来来来,轩辕兄,尝尝我的手艺!"
"你会做饭?"
"当然!!"(作者:说谎。。。。)
轩辕拿著那个勺子准备喝的时候,发现沈肜眼睛放光的看著自己的勺子,於是停下来回看。沈肜迫不及待的盯著轩辕的勺子开口准备催促轩辕快喝,不料轩辕乘机将那勺汤全部送入沈肜口中。
"。。。。。。"
沈肜思路一片空白。
"怎麽样,味道还行吗?我看你一副很想喝的感觉。"
"。。。。。。"
沈肜思路还是空白
轩辕没研究出沈肜究竟出了什麽问题,於是只好好心的将一碗汤全部倒进沈肜口里。
这次沈肜终於反应过来了,他满脸恐惧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喊了几声
"你。。你!"
"我怎麽了,沈肜你还好吧。"
沈肜身子往後就倒,轩辕一惊之下伸手把他扶住,结果是沈肜整个身子蜷曲进轩辕的怀中,热得像一快烧红的铁。

第九章 山木有枝
沈肜身子往後就倒,轩辕一惊之下伸手把他扶住,结果是沈肜整个身子蜷曲进轩辕的怀中,热得像一快烧红的铁。
轩辕一惊之下伸手去探沈肜额头上的温度,只觉著手之处滚烫。沈肜被源源不绝的热量袭击的头脑发昏,附上轩辕摸在额头上的手,让它更紧密的贴在脸上,平时 清澈的瞳眸此时显现出些烟波浩淼的气韵,因为莫名的焦躁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沈肜将头靠在轩辕的脖颈处,若有若无的舔拭啃咬。
轩辕巨震之下,将沈肜用力推开。沈肜跌坐在客房柔软的地毯上,低著头,身子剧烈的喘息,满头青丝因为刚才简单的几个动作散落到肩上,因灼热而溢出的汗水 让发梢变得湿漉漉的粘连在一起。沈肜就这样一直在地上半跪著,手指紧紧的拽住朱红的地毯,指关节因过度用力,泛出些青白的色泽,消瘦的肩膀不停的颤抖。
轩辕目不转睛的审视著眼前的人儿。他虽对世俗礼仪懵懂,却未必不懂情爱。他从那一段喘息中听出了些情色的味道。刚刚脖颈上被沈肜碰触过的皮肤现在仿佛被火烧似的难受。此时半跪在地上的沈肜,突然颤抖著向轩辕伸出一只手。
并不是像练武之人常见的那种布满老茧的粗大,而是像用整块美玉雕琢而成,白玉无暇的质地,手指修长,骨节处巧妙的过度,留驻些骨肉匀停的味道,未加修饰的指甲像珍珠一样闪烁著柔和的色泽。手指之间因物主逐渐剧烈的喘息而微微颤抖。
轩辕一时只觉得血脉膨胀,原本明亮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深邃,像一湖冰冷的死水,怂恿著浑身发热的沈肜往里面跳,哪怕粉身碎骨。
"三两。。三两。。。。"情动的沈肜低低的呼唤他的名字。仿佛很久以前古老城镇上流浪诗人深情的吟唱。
轩辕听到"三两"这两个字浑身大震。
简直像是听到妻子在床上呼喊其他男人名字的丈夫。轩辕全身上下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恢复了清明。
沈肜看见那原本深邃的瞳眸巨颤之後,头脑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没有多理屋里的人一秒,径直撞开了客房的门扉,跳进了不远处栽满荷花的池塘。
被抛弃在屋里的人尚自停留在这一连串突然的打击之中,呆站了一小会,才想起什麽似的跟著飞跑出客房。
哪知抬头变看到那个在荷花丛中像是花妖般的存在,又是一惊。
沈肜此时背对著轩辕,拼命找回逐渐流逝的理智。
他留了许久的长发仿佛不受阻力般漂浮在水面,仿佛按照水的纹路蜿蜒开来,较短的头发湿漉漉的站在如玉的脖颈上,流露出一股缠绵悱恻的味道。沈肜听到脚步 声缓缓回头,眼睛里也不知道是怨还是恨,原本清明的灵台染尘,仅是克制欲望就让沈肜体力剧烈的消耗,这一眼瞪出去竟然有些欲说还休的风流。他原本眉目就极 其清秀,此时浸泡在冰冷的池水里,让原本白皙的脸孔褪去一层血色,便更显其眉目如画,偏偏剩下嘴唇迥异於往常的鲜豔,因剧烈的呼吸,嘴唇微微张开,却硬是 将破碎的呻吟压抑在咽喉之间,剩下吐气如兰的抽噎。
正如叫达令不如叫冤家,叫妈咪不如叫娘亲,轩辕在脑海中苦苦搜寻,只找到了妖精这个字眼。
於是轩辕再不敢看。
沈肜旁若无人的从池塘中走出来,从较深的池中央走到低洼的池边,湿透了的衣服忠实的勾画出沈肜纤细的身形,湿透的长发帖服在身後。沈肜狠狠的经过轩辕的身边,刮起一阵小小的风,带著荷叶田田的清淡香味。
吹得某人心动。

第十章 惜我往昔
轩辕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感觉,接近死皮赖脸的在客房中继续呆了几个时辰,直到沈肜在主人房里安静得生气全无,才踌躇著推开了主人房间的门扉。
沈肜站在一片瓷器的碎片之中,冷冷的转头,他早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此时头发依然半干的散落在肩背之间。和不久前沈肜强装的笑脸不同,沈肜此时的眼睛里满载的仿佛是千年的寒冰,轻轻冷冷的注视著面前的不速之客。
在一地的碎片之中,他仿佛就是那天地间唯一的完整。
和怒极反笑的道理似乎相同。总有些人平时看似大大咧咧很有欺负的模样,真正动怒後竟会冷静的算计一切,将碍眼的事物用复仇之火烧得踪迹全无。
而对沈肜来说,那大概不过是他自己以前的模样。
沈肜从以前脾气就有些孤僻,处理父亲分给他的事物的时候,感情不过是无用的累赘。必要的时候,再多的人命不过是他手上的筹码,用最少的损失换取他想要的结果,像巫师召唤魔兽虔诚的献上祭品,他用鲜血换取领地。
和弃车保帅的原理的相同。一个人总要学会舍弃,连感情都可以在价码的范畴内斤斤计较的一格格衡量。就算一开始就知道是错。
他别无选择。
也许对沈肜来说,穿越时空不过是天赐神予的一次新生的机会。给他一滴菩提至善之水可以洗净手上粘连不断的鲜血。
於是他感恩戴德,将他十多年锻炼出来的精明算计如弃蔽履的丢弃,将他引以为豪的不可一世孤高狂傲换成了脱线条的直来直往。他就算接任务也小心翼翼的将东 西偷到就好,如果条件许可,他也许宁愿将自己的兵器换作一把逆刃刀,全心全意的维持这个改头换面的形象不染滴血的存在。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哪怕再误伤一条人命,那接踵而来的堕落宿命就会无可挽回的将他压倒。他将继续没有感情的活著,像一个优秀的工具。
所以他可以忍受百般的屈辱,可以屈服於默默无闻的地位,可以笑看江湖所有不平之事,可以接纳所有恶毒的毁谤和谩骂。
前提只有一个,只要他不生气。
他自以为海纳百川荣辱不惊,再次看到这个两年前弃他於不顾而他却为之赴汤蹈火的人,他也以为自己可以不生气,结果突然的变故磨去了他最後一点耐性。
可以说,沈肜现在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他就像看空气一样看著轩辕,穿堂的风将轩辕黑色的衣袖吹得微微摆动,那一双猫似的瞳眸此时严肃的眯得狭长,异常镇定的回视。
"沈肜。"轩辕缓缓开口。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轩辕淡淡的说,用陈述的语气阐述他的疑问。但是那语调假的像是在撒谎。
"你变成人後,忘了藏你的猫尾巴。"沈肜秋水不惊般冷冷的答复,大步踏上满地的碎瓷片,发出先咯吱咯吱破碎的响声,沈肜倨傲的站在轩辕面前,用睥睨一切的傲气抓住轩辕脖子上的绳结。
"自己的东西,就算是自己亲手丢弃的,也没有可能认不出来。"
"那麽久的事情了,而且你也受益匪浅,不对吗?" 轩辕口气中有明显的不悦。
丢弃的。。。。吗。哼,轩辕心想。
沈肜嘴角弯起一个秀美的弧度,只是眼前里没有一丝笑意,微微有些可怖。
"受益匪浅吗?呵呵,你说的很对。我的功力,你要试试看吗。"
"你不是我的对手。" 轩辕冷冷的答复。
沈肜眉毛高傲的扬起,黑色的瞳眸下隐隐泛起一片红莲血海。良久,沈肜一脸平静的快速後退,在床前优雅的转了个身,背对著轩辕说。
"轩辕兄,今日我倦了,你若是暂时找不到栖身之所,在此暂住也是无妨。沈肜不送了,请自便。"
看著沈肜转眼消失在暗道,留下一地的瓷片。轩辕仿佛是无奈的皱了皱眉头。
轩辕伸出右手,轻轻的张合,满地的瓷片随著他的动作化作一缕极淡的尘埃。
另一边,暗阁中,沈肜无声的抽泣,双手蜷曲著交叉,指尖深深陷进肉里。
"三两。。。"沈肜口里喃喃自语"就算是我不要了的,你也只可以是我一个人的东西。"
暗阁的气孔中不知何时钻进一只雪白的鸽子。
停在沈肜的肩上

第十一章 我心匪石
一个身著玄色衣服的人影静静的跳上一座豪宅的墙头,再轻飘飘的落在园里。微凉的月色照亮了他风华绝代的面孔。
此人正是沈肜。
沈肜从小就对考古有兴趣,对收集价值连城的古董更是心向往之。他下山之所以选择去接任务当个梁上君子,一是小时候盗帅楚留香怪盗一只梅什麽的看到了,二是除了取得任务所需的文件钥匙之外,自己也可以顺手牵羊带走几件价值不菲的古玩珍宝。
不接任务在家养老的沈肜至今对偷东西依然乐此不疲。
而根据下午鸽子带来的信息,这家里所有的,是沈肜找寻许久的一把上古宝刀,刀名焚天。
传说中似乎是哪个上古之神用过的兵器。是哪个呢?不记得了。
刀的持有者自然也是配得上刀的人,青海派掌门余志瞿。
对於武功,沈肜纵使天纵英才兼有奇遇,可和起那些从八岁练到八十岁的老江湖相比,无论是招式熟练度还是实战经验又或是内力修为,都有不小的差距。
所以此次潜入,选择的也是掌门外出的时机。
沈肜剩下的,对机关的造诣还有那些多少有认真练过的轻功和刀法,则足以自保,够他偷完东西安全离去。
沈肜一手伸进袖子,掏出一块黑布遮住脸。
这倒不是怕人认出来,而是像个做贼的样子。
没有多久,沈肜就看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焚天。
别人说,江湖中人出来混都要有一把趁手的兵器。就像孙悟空如果不拿金箍棒而改拿九齿飣耙,未必能闯出什麽名堂一样,杨过有玄铁重剑,李寻欢有小李飞刀, 总司有菊一文字则宗,鬼眼有村正天狼。怕是每一把神兵利器都有唯一一位与之对应的主人。沈肜只是有手握住并摩擦刀柄,就感动人与刀之间仿佛有强烈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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