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的成长史(穿越时空)————王五
王五  发于:2008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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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宫中御膳冬拾我是不曾见识过,但是这东城区的只要稍有名气的酒家饭馆我可都遍尝过,在我冬拾看来,都不敌嫂子的手艺。还是大哥有福气,冬拾我可是羡慕的很。"
"你嫂子可是轻易不下厨的,这不,今儿我还是借著弟的光,才能吃到你嫂子百年不露的手艺。"
"好了,你们!冬拾在那胡说,你怎麽也跟他一起闹?快来吃吧!"
我刚打开酒坛,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飘了出来。
为我们三人斟好,我举起杯,面朝皇宫方向,"这第一杯,让我们先敬当今圣上,祝愿圣上龙体万康、福寿无疆!"
说罢,三人一口饮尽。z
再次斟满三杯酒,端起来,认真的看著许子康,"这第二杯,冬拾要敬大哥,感谢大哥这一年来对冬拾的照顾,没有大哥,就没有今天的冬拾,冬拾先干为敬!"我一饮而尽。
"既然都是兄弟,做大哥的当然要照顾弟弟了,不过,既然是冬拾敬的酒,大哥不能不喝!"
等大哥喝完,我又斟上酒,端起杯转向许夫人,"嫂子,这第三杯冬拾要敬你,感激嫂子待冬拾如骨肉弟弟般真诚亲切,嫂子,冬拾也先干为敬!"
"冬拾,这样说就见外了,叫我一声‘嫂子',嫂子心里高兴的很,能有冬拾这样常惦记嫂子的弟弟,嫂子怎麽能不疼你!好,冬拾,嫂子也喝了这杯!"
我一乐,"大哥,嫂子,真给冬拾面子。对了,这酒不错吧,我们可别浪费,既然开了封,我们今晚就把它喝了净!"
"嗯,确实是好酒,也只有这沈了三十年的酒才能入口芳淳浓郁。"
三人有陆陆续续的又喝下几杯,聊的话题也无边无际起来。
"小的时候常听人讲,皇宫里如何如何华丽堂皇,说从那里撬块砖都是金的,那时曾想过,待日後长大做了官一定要每日都到皇宫里走上一遍,然後顺便撬块金砖回家,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天下最富有的人了。而如今,再回想起小时候的痴想,真是好笑。以为作了官,就能进出皇宫,就能富贵天下。唉!"我端起酒杯不禁感叹不已。
"儿时的想法也许天真,但也不全是痴想。"许子康沈默一会儿才继续道,"冬拾,我觉得你是个很有才能的人,从这次街道集市规划草案中就可看出,以你的能力绝对可以在官场上大展拳脚,只是。。。。"许子康没有继续说下去。
"大哥,你可别拿我取笑,我也就这点儿小本事还可以拿出来炫耀炫耀。若是真论起才华来,大哥才是怀瑜握瑾,经纶满腹,你说是不是,嫂子?倘偌大哥乃平庸之人,嫂子这朵百花之王岂会来到大哥身旁?只是冬拾一直想不明白,大哥在太守大人手下做事多年,为何,嗯,为何生活确仍是这般光景?"
许子康摇摇头,陷入沈思中。
"大哥,不是冬拾多嘴,但冬拾有时确是为大哥感觉不值。想想大哥为太守大人一丝不苟、尽职尽责、兢兢业业的贡献了这麽多年,可到头来却什麽也没得到,大哥就算是不为自己著想,也总该为嫂子,为家人,为将来想一想吧!总不能让她们也跟著大哥就这样。。。。哎,大哥,你别介意,冬拾我多喝了点儿酒,这说起话来也没了分寸,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的都不晓得了。"
"冬拾,其实不然,你所说的都是实话。唉,嫂子我也憋了这许多年,今儿个我也趁著这酒劲儿把心里话吐一吐。子康,正如冬拾所说,我当初选了你,正是看中你的才华和能力,我一直认为你必能有一番大作为。跟著你我会过上好惬心如意的好日子。可如今,看看这个家,子康,你是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儿,我不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可是我们不能不为我们的子孙著想啊!而更让我难受的,就是看见你沮丧不得志而又憋在心里不言语,独自黯然伤悲,你怎麽不明白,当你不开心的时候,我看著有多难受有多心疼,我心里会好受吗?"许夫人拿出手绢擦拭脸上的眼泪。
"嫂子,你,你别难过,你别哭啊!"举手无措的我只能干著急,"大哥肯定也有他的难处!是不是,大哥?"
"我知道他肯定有他的难处和想法,"许夫人又擦擦眼泪,"可是他从不说与我听。若是告诉我,即便我不能帮著出谋划策,可至少跟我倾吐倾吐,他心里也轻松些,我也放心些。夫妻这麽多年了,我多担心你,关心你,你怎麽就不解呢?怎麽就不能让我为你纷纷忧呢?我。。。"又一轮暴风雨。
"哎," 许子康无力的苦笑,"我知道你的心,你的所想,可是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有些事我也是不想让你烦恼。咳!"
"大哥,"我豪气的开口,"有什麽难事,你就说出来,冬拾我虽然人微力搏,但只要能用上我冬拾的,冬拾一定不遗余力帮助大哥!"
许子康再次苦笑,"你一定听说过上任东守令的事吧!其实与原东守令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只他一人,可是哪个都没有善终。上任东守令没有成功是因为其他三区的守令向太守告了密,为什麽他们这样做?难道他们就没有和东守令或是和我同样的想法?而他们最终选择了站在太守这一边,为什麽?还不是因为他们了解或是已经见识过太守的手段。而我只是太守底下的主簿而已,又能怎样?想走,太守不可能放我。只要能维持现下这样的生活,我已满足,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妻子。"许子康满怀歉意地看著许夫人。
"大哥,"我回想著,"听说新上任的司隶校尉为官很是公正,就不知大哥有没有想过。。。。"
"你怎知他与太守就没有关联?"许子康即刻反问道。
"大哥,"我思索著,"一次偶然的机遇,冬拾与那司隶校尉结识,通过交谈,感觉此人也确实如众人传的那般。"
许子康突然反应过来,"嗯,就是你受伤那次?"
我点头,"对,就是那次,幸亏司隶校尉及时赶到,冬拾才得以脱险,也因此因缘际会与司隶校尉称朋道友起来。说起来,他父亲乃当今太尉,有太尉背後为他撑腰,加之他这人为官又公正、不讲私情,想他不会畏惧区区太守,大哥。。。"
"太守所有黑账本的藏匿地方我是知晓,但是太守一向小心谨慎,若想要偷到它,恐怕不易。"许子康思考著如何从狐狸般的太守那里偷到账本。
"子康,你也不必太焦虑,既然这麽多年你都忍得过了,也不急於这一时,慢慢想办法。"许夫人安慰道。
"是啊,大哥,我们还是想好万全之策在行动,以免打草惊蛇。"我也劝说著。
"嗯,你们放心,既然冬拾找到司隶校尉这个後盾,我自会想出办法盗来账本。我们就等著太守掐尖入狱那一日的到来吧!"许子康神色坚定地说道。
"好,大哥,为那一日即将到来,为大哥不再受压制,脱离苦海,为我们终将有出头之日,干杯!"我率先举起酒杯。
"好,干杯!为子康不再苦恼!"许夫人高兴的举起酒杯。
"好,干杯!为我们出头之日!"许子康成竹在胸的举起酒杯。
後来不知又喝了多少酒,三人最後都烂醉如泥。
回到家中,我已神志不清,只记得待翼在我耳边嚷啊嚷的,也不知在让些什麽。在後来,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间,有人猛劲儿的推我,我不理,我好累啊,好困啊!只想好好睡一觉。
别来烦我,让我睡觉,让我休息!
可那个人就是不肯放过我。
最後我实在是不可能不理会继续睡下去。
"什麽事啊?"我疲惫的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王冬拾,你快给我醒过来!"
听著声音,这语气,原来是待翼啊,"我醒了,真的已经醒了。只不过是这双眼睛自作主张,不肯挣开,虽然作为主人的我很想看看你的脸,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唇。。。"
眼皮突然被人扒开,一张放大的待翼特写照,"王冬拾,告诉你一件大事,绝对是大事,一件绝对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到底什麽事啊?"我懒懒的回应。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府中户籍资料室内。
昨日太守丧葬仪式结束後,到司隶校尉府上坐了半日。
得知了一点儿小道消息。据说,当日夜里,一黑衣人闯入太守卧房内,将太守逼死。据当时已吓得魂不附体的太守夫人回忆,此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床边,不知用了什麽方法,太守夫人不能动也不能发出声来。随後黑衣人让太守跪在地上,质问上任东守令姜家人何因致死,听後,黑衣人便说要为姜家报仇,命太守悬梁自缢。最後黑衣人说了一句,世间善恶都有结果,就走了。
翻开户籍簿,姜家全家一十三人名字都已於一年半前划掉。
对著这本户籍簿研究了半个时辰,才发现一点儿端倪。姜家名单中有一名字是先於其它名字被勾划掉,从一旁的笔录记载可以知道,时间是在五年前,被划去的名字是姜明瑾,男。
又查了一下姜家仆人的资料。有很多都已转到其他城市县乡。又看了一会儿。
走出资料室,回到自己的院子。
举目仰望,夜幕中皓月当空,繁星烁烁。
看著如水般的月华,不禁感叹,难怪古往今来名人骚客总喜欢月下花间对酌,吟风弄月,或是抚琴低吟,悲古伤今。
月光可以为有情的人增添浪漫,月光亦能使孤独的人更加感伤。
我转身,却见廊前台阶上坐著一人,朦胧的月光照在那人身上,似梦如幻,仿若太虚幻境一般。我缓步走去,待走近,脚下发出‘嘎吱'‘嘎吱' 的声音,那人‘卡嚓'‘卡嚓'个不停。
我来到那人身边坐下,伸手搂过他。
"待有一天我定要带你远离浊世,找一处人间仙境、世外桃源,一起过那清闲无忧的隐居生活!"
那人仍是‘卡嚓'‘卡嚓'的没完。
过了一会儿,那人把手伸到我面前,"吃瓜子不?"
城边一户农宅。
一个老妇人正坐在门槛补衣服,抬头忽见不远处路上摇摇晃晃的走来一人。
老妇人看了一眼,就低下头继续手中的织补活。
那人缓缓地走近了,老妇人虽然没有抬头,但是听著那人渐渐明显的脚步声,老妇人知道过不了一会儿,那人就会从自己的面前走过。
‘噗!'一声吸引了老妇人的注意力,老妇人再次抬起头,就见那人在离自己不远处倒了下去,毕竟老人家心肠好,老妇人放下手中的织补活,赶紧走到那人身旁蹲了下来。
那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此时脸色略显苍白,眼睛紧闭,躺在路上一动不动。
老妇人喊了喊,"年轻人,年轻人,你没事吧?哪儿不舒服吗?"
见那年轻人不作声。老妇人用手推了推,有拍了拍那人的脸颊,"年轻人,你到底怎麽样了?能不能说话?有什麽需要?"
老妇人向四周望了望,现在日头正当空,这条路上平时本就没有多少人行走,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家吃响午饭,所以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想要找人帮忙,可找谁呀?
这是年轻人虚弱的开了口,"水,水!"
老妇人赶紧回屋舀了一碗水拿到年轻人嘴前。
年轻人喝了几口水,又微微平息了片刻,待脸上慢慢回复了些许血色,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老妇人乍一见这年轻人虽然貌不惊人,但是却有著一种让人不可忽视的气势,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沈静,仿佛饱尝人间 疾苦,历经尘世沧桑。
年轻人起身作了起来,对老妇人笑了笑。
这年轻人的笑容看著让人好生亲切,老妇人心里开始喜欢起这年轻人起来。
"谢谢老人家在小生最危难的时候施舍一碗水,解了小生的急,小生感激不尽。"说完,站了起来,给老人身鞠一躬。
老妇人看这年轻人这麽有礼貌,心中越发喜爱起来。
"年轻人,这会儿太阳太大,如果不嫌弃,就到大娘家中歇会儿,等日头偏些,你再继续赶路,大娘瞧著,你身体似乎也不大好,正好在大娘家里也可以休息一下。"老妇人热情的邀请道。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才道,"会不会打扰大娘?"
"不会,不会,大娘家里就大娘一个人,不妨事。"老妇人非常高兴能有个人来自己家中,也高兴终於有个人可以跟自己说说话。可怜,儿女都不在身边,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每每看著人家儿女又孙子孙女的,心里就羡慕的紧儿,再瞧瞧自己,孤身一人,唉!
年轻人微微给老人行了一礼,"那就叨扰大娘了!"说完,年轻人把地上的行李包捡了起来,跟在老妇人身後进了屋。
屋内虽然布置简陋,但却整洁干净。
老妇人把年轻人让到凳子上坐下,有舀了一碗水放到年轻人面前的桌子上。
老妇人拿过一个凳子也坐了下来,"年轻人这是要进城吗?"
"是啊,大娘,我是打算到城里投靠一个亲戚,然後就是希望在城里能找到一份工作维持生计。"
"大娘看你言谈待人礼貌谦谨,一定读过几年书吧!"
年轻人不好意思地,"在家是读过几年书,可是一直一事无成,不想再拖累父母,依靠父母,所以这才打算出来到皇城找份儿事做。"
"你就这麽一只从家走过来的?"老妇人看著年轻人布满灰尘淤泥的外衫和已经磨破的布鞋,不敢相信地问道。
"这个,"年轻人挠挠头,"本来是搭马车过来的,可是,三日前途经一座大山,在那山脚下突然跳出一帮匪徒,把我和另几个搭车的同行人身上所有的银两都抢了去!所以,就只能靠著这两条腿走来皇城。"年轻人无奈的摇摇头。
"唉!"老妇人叹了一口气,"这世道是越来越乱了。出个门也不安全。那帮抢匪没有为难你们吧?"
"那帮匪徒若是抢了银两就走人,那也倒算是手下留情了。但是搭车的同行人中有一人说了一句气愤的话,惹恼了匪徒头目,他一怒之下,带著手下众人对我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可怜我们毫无还手之力,就只能任凭其欺打。"年轻人再次无奈的摇摇头。
老妇人"啊"了一声,"那你有没有怎麽样?有没有受很重的伤?"
年轻人给老人放心的一笑,继续道,"我本受的伤不是很重,但由於受了惊吓,接著又淋了一场雨,不幸昏倒在一座小城的大街上。"
老妇人紧张的等待下文。
年轻人高兴的笑了,"待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家客栈里。原来自己是被人救了,那人不仅把我安排在一间客栈的房间里,还给我找了大夫看病,就这样在床上躺了两天,又在恩人的精心照顾下,我恢复得差不多,想著自己不应该再给恩人添麻烦,便告辞恩人上路了。"
老妇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年轻人喝了一口水,又道,"临走时,恩人本欲送我银两供我路上食住,已经受了恩人两天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实在不好意思再收恩人银两,想著,那皇城也不远了。所以,这才一路走来。"
"年轻人你可碰上贵人了!"老妇人为年轻人高兴。
"是啊,是啊,恩人的大恩我是有生之年绝不会忘,只希望以後有机会能报答恩人。所以,我一定要牢牢记住恩人的名字,把它深深刻在心底。说起来,恩人的名字还真是个好名字呢!"
老妇人笑道,"是吗?什麽名字呀?"
"恩人姓姜,叫明瑾。姜明瑾,大娘,你说这是个不错的名字吧?"年轻人还在自顾自的美想著。忽然发现老妇人没有应声,便向老妇人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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