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之际,"累了吧,"明瑾的声音,"靠我的肩上睡一会儿吧。"
"不好,"我转过头看到明瑾因为尴尬微微发窘的脸颊。
"能不能借你的贵腿一用,我想躺下来睡一会儿。"明瑾看看一旁的软枕,我赶紧补充道,"这种软枕让我睡不实。"
明瑾点头应允。g
我躺下来枕著明瑾的腿舒服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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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大人说了,我们运送朝廷拨给灾区百姓的财物,责任重大,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小心谨慎,所以,我们只在白天赶路,不走夜间路,避免强盗趁黑偷袭打劫。所以,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的时候,我们的大队人马已经进入途中的一座小城。
恭迎司空大人下了马车,进了客栈中的上等房,几名当地官员争相上前,围前围後。
没我们的事,我提议道,"明瑾,我们到外面去吃当地小吃吧?"
明瑾马上点头。
在一家街滩小吃停了下来。我拿出干净的手帕把摊主准备的空碗和筷子仔细的擦了干净,递给摊主,"老伯,麻烦您那这个碗给盛上一碗鸡蛋酱面。"明瑾现在已经不再到处随身携带专用的碗筷了。看来我们真的在慢慢改去明瑾的洁癖呢。
吃过饭,我们向城边散步走去。
太阳几乎落山,只留下一小片余霞映红西边的一小片天空。
来到一处矮山坡下。
"我们上去吧!"我再次提议。
"好!"明瑾点头答应。然後伸出一只手。
我把手搭上,任凭明瑾拉著我上了山坡。来到山坡顶,明瑾欲松开拉著我的手,被我反手紧紧握住。
落日的余晖下,幽静的山坡上,两道坐在草地上的人影,中间隔著十指相扣的两只手。
悠悠、淡淡、静静的甜蜜漂浮在四周的空气中,那两道人影安静的共同等待著最後一缕余晖的逝去。
无语,却胜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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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上等客房中。
司空大人的两个得力贴身保镖与司空大人同在他的上等房内,为司空大人守夜。另有几位保镖轮番守在司空大人房外。
有钱又有势的大人物就是与我们这种小人物不一样。派头就是足。
老子也不次不是?老子也有人呢。老子不是也有明瑾在老子身边吗?所以说,老子也算是个人物,只不过前面有一个‘小'字而已。区别不是很大,不是很大,真的不是很大。
明瑾当然与我同一间上房。
虽然在马车上也没少睡,但是该睡觉时就要睡觉不是?
所以,老子洗漱过後,就上了那张看起来不错、能让人做美梦的上等房间里的香床。
"明瑾,快过来睡觉!"见明瑾磨磨蹭蹭的没有上床的意思,反而倒像是真要也学那司空大人贴身保镖为我守夜似的,我催促道,"难道还要我下床拉你上来不成?"
"我身体现在还虚著呢,要是因为下床再著了凉。。。。。"我吓唬著明瑾。
明瑾一听,是关系到我的健康问题,二话不说,片刻不容,迅速的蹭到床边,脱下外衣,钻入被子里。
我有些故意的笑他道,"有什麽不好意思地,又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以前我们不也是一起睡过吗?"当然次‘睡'非彼‘睡'。
明瑾马上吹灭床头的蜡烛,让人看不见他那我猜想现在已经发红的脸。
"明瑾哪,我是身上发臭,还是有什麽能传染他人的疾病,让你这麽不肯靠近我,挪离我越来越远?"再往外挪,就要挪到地上去了。
知道跟明瑾说,不如直接行动来的快。我伸手拽过明瑾的枕头,拉了过来,与我的枕头相挨,跟著枕头他的头自然也就跟了过来,那他整个人自然也就靠了过来。
这才像话,才让人瞧著舒服,不然明瑾就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让人看著都难受。
我转了个身,侧身,伸手固定住明瑾的头,在他的左脸上亲了一口,"晚安,我的明瑾,我的珍宝,我的依靠,做个好梦,梦中有我。"就像我每晚临睡前,对待翼做的,"晚安,我的戴翼,我的宝贝,我的开心果,做个有我的美梦。"
待翼,我的无价宝贝,带给我快乐的源泉。明瑾,我的稀世珍宝。给予我力量的支柱。
这一晚,这一上等房内,这一高档床上,某人携著幸福和甜蜜去会周公下棋,某人带著幸福和羞赧去找无眠大师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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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又一座小城。
在街滩小吃用过晚饭後,就顺道逛了逛那里的集市。
突然看见一样我找寻已久的东西,我冲上前,当即买下它。
明瑾奇怪的问我,"你怎麽也喜欢这个?"
我神秘一笑,"不是我喜欢,但这可是关系到我将来的幸福。不能不给予极大的重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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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路上,白日里赶路,傍晚和明瑾逛逛小城镇,看看风景,感觉好像是又一次出游。好不惬意,好不舒服。当然除了每日里早晚恭迎司空大人上下马车。
不过,这个司空大人到也是个非常让人,不,应该说是让我非常省事的人,其他在他周围伺候著的人,我可不敢保证。但是对於我来说,我只需要在司空大人早晚上下马车时露了面即可。其它时候,司空大人不是窝在豪华马车里,就是卧在豪华客房里。很少著面,吃饭也是避人自用。也从来没有主动邀我过去。
当然,像司空大人这种大人物,怎麽会把我这种小人物挂在心上呢?但这不代表,我这种小人物就不用把司空大人这种大人物挂在心上?那可是非常非常错误及危险的表现。所以,身为小人物的我必须有身为小人物的自觉性。所以,我不时的上前问候,司空大人他可有什麽需要?司空大人他吃的可还习惯?司空大人他睡的可还舒服?司空大人他。。。。。用‘他',不用‘您',当然是小人物没能荣幸的得到大人物的接见,所以只能对‘他'发问。
当然得到的都是司空大人身边那些不失大人物身旁虽然没有官职,但实际上却又比我这种小人物高一等级的保镖或是仆人的间接而又不失傲慢、轻蔑的回答,司空大人已经休息了。司空大人现在很累,司空大人。。。。。。
尽管接收到的都是冷眼冷语,但是,我仍是不屈不挠的、锲而不舍的不时询问打探,表现小人物对大人物源源不断崇高的尊敬和真切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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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日马车里,不是枕在明瑾腿上懒睡,就是兴致一来,向明瑾挑战,杀它几盘。
而我会借机提出些无理的要求。例如,谁赢了,就要亲输者一下,作为给输者的安慰。当然赢者也会得到奖励,那就是输者给予赢者一吻,作为奖励。如果和局的话,那两人就相互给对方一吻,表示棋逢对手,欣赏之意。
明瑾说我耍赖,不要跟我下棋。
我说,好啊。那我今天就不吃饭了。我小人的利用明瑾对我的真心关注和照顾,就不信你这条小鱼不上钩。
最後战果,王冬拾胜。
明瑾被逼跟我下棋,但一盘棋会被明瑾拖出好长好长时间去。无所谓了,反正不论过程怎样,最後都是同一个结果,王冬拾得到姜明瑾迅速、难为情的轻轻一吻,姜明瑾得到王冬拾缓慢、得意洋洋的深深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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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终于发上一章了,老王激动死了。
虽然打开网页的速度依旧让人气得可以吐血。
第四十五章
这几日,马车队渐渐靠近灾区地段。四处里的景象开始渐渐显露悲哀之意。
来到一座靠近灾区的小县城。
全队人马驻扎在这里的官家驿院。
县令早已等候多时,可司空大人就是司空大人,大人物的作风何时都不忘,何处都不丢。司空大人下了马车,谁也不理,直接被引入驿院里最好的房间内休息。
通过司空大人的贴身伺候人员,我们都已得知,司空大人由於多日来的辛苦奔波,身体不适,需要休息恢复。请众人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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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指给随行小人物王冬拾的普通房间。
明瑾皱著眉不知在想些什麽。
我走到桌边,坐到明瑾的对面,刚要开口问他在想什麽。
"我想出去走走。"明瑾站了起来。
"我陪你。"我也站了起来。
来到县城街道上,随处可见支起的临时帐篷,因水灾逃难过来的人们带著能带的衣物,老老小小好几口蹲坐在一张小小的帐篷下。面黄肌瘦?骨瘦如柴?衣衫褴褛?愁容满面?眼中的无助和绝望?。。。。。。
他们静静的坐在街道两旁,或是呆呆得看著过往的行人,或是呆呆得看著头顶那一片乌云密布的天空,然而却都是静静的,静静的,可那静静的无助不是他们所愿的,他们多想大声呼喊,多想起来抗议,我们的救援在哪儿?我们的希望在哪儿?我们的未来在哪儿?
可是,饥饿使他不再有力气,使他们丧失所有希望,使他们陷入无助的绝望中。
而现在,他们只能静静的等待,只有静静的等待,等待那早已失去信誉的承诺,也许,也许,冥冥中,祈望那承诺成真,能及时地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