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怎么还是在这里!
四下一打量,怎么还是山?就不知道此山是否是彼山?
我坐起身来,咒骂连连。
"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晒得跟黑碳似的。"
想死又死不了,活着,真他妈的受罪!
脑中又想起妈妈的话。
我们家月隐是个真正的男子汉那。
如果说,到现在为止,有谁能让我心甘情愿地为他去死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两个字:我妈。
一时间,豪情万丈。
我大喊三声:"啊~~~~~啊~~~~~~啊~~~~~~"
胸中浊气顿无。
我不是别人,我就是我,独一无二的我,纵使现在的这副身体不是我的,我也要把它变成我的。
完完全全成为我的。
何况现在我还拥有这身体大部分的控制权。
现在该怎么办?
那阵歇斯底里的状况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冷静多了,开始思考问题。
我这人就有一点好,什么事想不通就不想,顺其自然吧。
不然怎样?难道还让我使尽各种手段将自己折磨致死吗?我可不想虐待自己。
至于那天它杀的人......算了,不想了,不想了......但是还真的不能不想。
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必是毒辣无比的人,现在又杀了人,看来以后我的日子可难混了。
最重要的是,这副身体怎么杀都杀不掉,看来是有它自己的一套自我痊愈功能。
麻烦。
但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究竟是怎么死的那?
还是说他根本没死,只是沉睡了,他的灵魂仍然在这个身体里,在我也用着的这个身体里?
汗!
千万别是这种答案。
还有,就是那个神谕者,他是我现在所知道的对这个身体很了解的人,真后悔为什么没把他掳来,可见那时侯我是真的吓坏了,那么是不是该把他抓回来好好审问那?
恩,算了。
想起那个犹如人间地狱的地方,我激灵灵的打个冷颤。
再也不想,永远也不想回到那个鬼地方了。
感觉到冷了,就知道衣服的重要性了。
哎,我那一晚都在干什么?无端惹上一身是非,衣服还没偷来,我在逃跑时就应该顺手牵羊拽来一件的。
弄来弄去,又弄回问题的原处了。
还是得继续偷衣服地工作。
哎!~~~~~~~
我晃晃悠悠、遮遮掩掩地又一次下山了。
一路上,我不停的念叨,不停地提醒自己,千万别惹事,千万别惹事。
下了山才知道,这里竟是个繁华城镇的边缘那。
在哪里能弄到衣服那?我能想到的地方就是:妓院。
嘿嘿,即有钱又有衣服还有美人的地方。
我在房顶飞檐走壁。
因为已是黑夜,所以也不怕被别人发现。
几个起落就来到一个嘈杂喧闹的地方。
这里张灯结彩,灯火朦胧,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不时的有一些妖娆女子对过往的行人拉拉扯扯、动手动脚的。
吆喝声不绝于耳,让我想到了我家楼前卖猪肉的大棚。
百花楼几个大字在红灯笼的照耀下,分外显眼。
百花楼,多简单明了啊。
就是这里了。
我看准位置轻轻一落。
我真的是轻轻地一落,只是力道没找好,一下就直接进屋了。
看来这个身体还有待适应。
我落到一个女子的香阁里。
那女子正在宽衣解带准备沐浴,忽然看到一个人从天而降,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脸惊恐地瞪着我。
我快步上前,低声说:"谢谢。"谢谢你没大喊大叫的把人招来!
一个手刀砍过去,她软软地倒在我的怀里。
我把她扶到床上,轻轻放好。
狠狠地说:"奶奶的,老子想你都想疯了!!!"
而后做恶狼扑羊式......
狠狠地跳进浴盆里。
激起无数水花。
啦啦啦,我是快乐的小行家~~~~~~
我兴奋地搓着身子,恩,老子自打山洞那个泥汤里爬出来后,就没洗过身子。
一身臭味加一身血味,老子自己都要给熏昏过去了。
只有当你苦苦哀求什么却偏偏没有什么的时候你才会知道它的重要。
我快乐的洗澡!
我尽情的享受着温暖的清水柔柔地轻拂着我的每一寸皮肤。
这可是女孩子沐浴用的那,里面还放有玫瑰花瓣,香气沁人脾腑。
我搓搓搓,靠,二两泥都下来了。
清水变浊汤。
我正洗着,忽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这是种极其淫荡的声音,让我顿时起了一身疙瘩。
"亲亲小宝贝,我来了。"
一个硕大无比的肉球滚了进来,正好扑到刚刚从浴盆里站起来的我身上,我受此一力,又狠狠地跌到盆里。
妈呀,我的屁股!
你丫的知不知道你有多少的吨位,老子差点让你撞去半条命啊!
我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咿?那猪头眯缝着小眼睛,看着我,眼中淫光大盛。
我也看着他,一副痴呆模样。
没办法,长那么大,我还没见过能两条腿直立行走的猪那!一时间震惊于生物的神奇罢了。
就在我神思恍惚的这么一点时间里,我已经让那个猪头沾尽了便宜。
那双疑似得了水肿病的手在我的身上四处游走不说,竟然还给老子伸到了水下面。
靠,我一拳打去,怒骂:"你妈的猪啊,男女分不清啊!"
"呵呵呵,我不介意的,不介意的....."
猪头一双绿豆眼盯着我,口水直流,而且还一直流,一直流。
我看得只觉阵阵反胃。
怎么这世界变态这么多?
禄山之爪又伸了过来,还来?老子整死你!
我"呼"地一下从浴盆中站起来,对着呆若木鸡的人嫣然一笑道:"你靠过来~~~再过来一些~~~哎呀,快点嘛~~~"
我妖艳地笑着,伸开双手攀上他的脸颊,恩,应该是他的脸吧,实在是太胖了,实在是太圆了,实在是肉太多了,也分不清哪是哪了。
哎!我要是长成这样我宁愿死!
我小小地感慨了一下,刚要有所行动,猪头却突然向后一倒,昏了!
我呆了,我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么??
本来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狠狠地扯住他的两颊向两边一拽,他的嘴巴就不由自主地张开了,然后我再狠狠地狠狠地吐一口唾沫过去,他一时情急必然就会咽了下去,哈哈哈哈~~~~
可惜这计划中途夭折了。
但是也不能让他白占了老子的便宜,你要是个美女,占了也就占了,老子还欢迎你下次再占那,但偏偏你是个男的那就罪不可恕了,何况你还是个猪男!
我上去补了两脚,软绵绵地,靠,都是这些肉!我发狠地又踢了两脚才罢休。
而后脱了他的衣服,自己穿上,哎,再次感慨,古代的衣服可是罗嗦,费了不少时间总算穿上了。而且这衣服对于我来说太大了,宽宽松松跟没穿一样,好在老子聪明,找来床头的流苏将腰身束紧了,才不至于春光又泻。
有时间再弄一件合身的吧。
我把猪头的钱财也搜刮一尽。
想了想,又找东西将他的手足都绑了起来。
我怕这家伙醒来后见人财两失,迁怒于那位姑娘,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将他捆起来比较好。
大功告成之后,我拿起梳妆台上的镜子,一看,哇塞!哇靠!!这还是个男人么?!
只见镜中人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直垂腰际,漆黑如夜的眼眸里面星光闪烁,动人心魄。白皙如玉的双颊染上淡淡的红晕,真的是白里透着红,与众不同啊。秀鼻坚挺,粉唇微抿~~~~
我不敢再看下去来,要是这样一张绝艳的脸张在女人身上,那么我必然会心动的,但是长在男人身上~~~~~~只有一种妖异的感觉。
我视线下移,落到我的锁骨处,记得那里有一个奇怪的纹身。
一个像是狐狸的简笔画的图案。
殷红似血,在这白皙的身体上越发显得明艳而妖异。
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了。
总觉得那不是什么简单的图案,好象是一样标记,一种专有的标记。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衣领一看。
没了。
我再低头,再瞪大眼睛看,真的没了?!!!
我连忙又深呼吸,深呼吸。
看来真的猜中了那,那真是一个专有的标记。
是象征这个身体原来主人的身份的标记。
妈妈的,我没事这么聪明干嘛!
我现在还在感慨我的聪明,却没想到下一刻我就傻得直冒泡!
我又惹火上身了。
第六章
我从姑娘的香阁里出来后,顺便把她的胭脂水粉什么的也带走了。
基于这张妖颜惑众的脸,所以我把它好好的"改造"了一下,一双柳叶弯眉楞是让我画成了两根柴火棒,还有水润润的粉唇也让我染成了血红大嘴,这白玉一样的脸是我最厌恶的,所以我下手时也是毫不留情,狠狠恶整了一番,点了一脸黄豆大小的麻子,直到我觉得达到了人见人厌的地步才肯罢休。
我又从她的房间里拿了一个茶壶,边喝边逛,悠闲自在,好不快活。
这妓院的整体布局,上下分三楼,每一个拐角处都有几个膀大腰圆的打手站着。楼中淫声浪语不绝,处处可见打情骂俏、搂搂抱抱的人。二楼和三楼似乎是雅间,人相对较少,但是一楼就不同了,到处都是绞成一团的人,人的兽性在此地一览无余。
我迈着八字步,悠哉悠哉地喝着美茶,体会这古人纸醉金迷的堕落。
我在现代的时候就有很多次想去这种地方,但是老妈在这方面对我管的很严。
她总是这样告诉我,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要爱惜自己,这不仅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你未来的爱人负责,更是对你们将来的爱情负责。
我不想让老妈生气,所以就没去,只好从小跟班那里借来了一堆"恩恩啊啊"的碟,体验身为男人的乐趣。
不过今日不同了,我要一饱眼福,这可是真枪实弹地演出,不看白不看。
我正看得过瘾,一会分析这个人是否达到了高潮一会察看那个人进行到了哪种步骤的时候,一声尖叫在一楼响起,引起一阵骚动。
我扭头,继续喝茶。
骚动变成动乱。
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一个地方突然跑了出来,衣衫凌乱。
"救命啊~~~~~~~~~~救命啊~~~~~~~~~~"
惨叫声凄厉无比,直上云霄。
我一转身,继续抱着茶壶猛灌。
我说过我不想再惹事的。
但是,突然,
我的眼睛就跟被什么东西牵引似的,直直地,随着一个白花花的影子转动。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裸体的男人。
哈哈哈哈~~~~~~~~~
自从我有了两度裸体狂奔的经验后,我对不带毛、不穿衣服就跑的人或动物都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给予了极大的关注。
我想知道,除了我能做出那么无耻的行为之外,还有多少人能那么无耻。
事实证明了,这世上比我无耻的人多了去了。
例如楼下这位老兄。
我忽然就觉得精神抖擞了,于是兴致盎然地看着楼下的人。
那不穿衣服的人几步就窜到先前跑出来的瘦小人儿身边,将他按倒在地,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边打边骂:"你娘的,让你跑,让你跑~~~~~~~"
我眉头一皱。
旁边走来一个一步三扭、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娘。
"哎呦,这为公子爷,不知这小倌是哪里得罪了您?~~~~~~~~~"
看来是这里的老鸨。
那一身赘肉的汉子骂道:"他妈的,他吐了老子一身!"
倒在地上的小倌喊道:"是你先往我嘴里吐痰,我觉得恶心才吐出来的。"
我忽然就联想到我整治猪头的那个招数了,不仅汗颜,为什么有人跟我一样有这种恶趣味?我怎么会和这种人有同样的恶趣味?
这时又听那汉子叫骂道:"你还是不爱老子,你要是爱老子,别说是老子的痰就是老子的屎你也会乖乖地吃下去。~~~~~~~~~"
边说边打,使得都是蛮力,把那小倌打得不停惨叫。
我口里含的茶全喷了出来。
没法再喝下去了。
周围的人似乎对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也只是在最初的时候被吓了一跳,现在该干什么干什么:调情的调情、看戏的看戏、办‘正事'的办‘正事'。
那个老鸨是非不分,指着小倌大骂了些什么,然后才一扭一扭地走了。
难道就没个人来管吗?.......
正想着那,终于有个人站了出来,白衣蓝衫,风度翩翩。
我心下暗喜。
但这喜悦维持了还不到一分钟,我的脸就黑了下来。
只见那人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对那正在施展暴行的男人行了一礼,说:"大侠,请你小声点,不要打扰到他人的雅兴,因为你一人的缘故而使其他人扫兴,这是极其不道德的,~~~~~"
哇!靠!
这他妈的是个什么世界!!!!!
那汉子回首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人,没说什么,好像很怕他的样子。
而后转过身将郁闷全发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孩子身上。
他一把抓起地上人,摆好姿势就要一逞兽欲。
我一激动,手中的茶壶终是没控制住,狠狠地砸了过去。
"是谁?是谁扔东西打人的?"我那一下子力道不小,导致他头破血流。
不过我还是觉得打得有点轻了。
我趴在二楼的雕栏上,笑地得意:"老子是从来都不打人的,只打禽兽。"
那汉子气得跳起来:"有种你给我下来!"
下来就下来。怕你?
我整整衣冠,然后一步三晃地走了下去,在经过二楼的花瓶时,我伸手折下了一只花茎,叼在嘴里,充当牙签。
各位千万不要小看这根小小的牙签,这是作为一个标准的地痞、标准的无赖的必备道具,这就好像刀客手中必须有刀剑客手中必须有剑一样,做为恶霸你的嘴里也必须要有一根牙签,它能使你的形象更加地得体,更加得符合身份。
我来到那汉子面前。
那汉子沉着脸说:"你可知道你打地人是谁?"
我仰天打了一个大哈欠,说道:"我打地是人么,我记得我已经说过一遍,我只打畜生的。"
那汉子脸一下青了,他瞪着我,眼中凶光大盛。
他说:"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如他所愿地问道:"你哪根葱啊?"
"你~~~~我是淫霸!"周围传来了抽气声。
他说完得意地看着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我茫然地看着他,淫霸?没听过!
那男人一脸震惊地看着我,说:"这你都没听过?那你就更不会知道裴悦吟这个名字了!"
裴月银?
(其实月隐一直以来都以为别人说的裴悦吟是指裴月银这三个字那,直到有一天有人跟他解释了裴悦吟这个名字的由来,他才明白并且再一次地痛恨老妈。所以以下的文章暂时用裴月银这三个字了,以正确地突出月隐的心理变化。)
裴月银!那不就是我吗?
我险些一个跟头栽过去。
我看着他,问:"你是淫霸?"
他说:"不错。"
下巴高高地抬起。
我又问:"你是裴月银?"
他又点头说;"不错!"态度甚是倨傲。
我又问:"淫霸就是裴月银,裴月银就是淫霸?"
他再次点头说;"正是。"
那我是谁??
哈哈哈哈~~~~~~~~
我抱着肚子大笑。
那汉子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你笑什么?"
"我笑天下所有可笑之人。"我看着他,笑:"你可知道裴月银为什么叫淫霸?"
那汉子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是因为裴月银是个禽兽不如的~~~~~~"他忽然住了口,狠狠地瞪着我。
这回不用我说,在座的人也都知道他是个冒牌货了,于是叫骂声四起,喊杀声四起。
那汉子恼羞成怒,挥着一双肉拳就向我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