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硬的骨头啊。
我盯着"她",不说话,心里盘算着用什么方法能让"她"说那?
旁边一直不说话的人开口了,还以为他痛死了那,他说:"他是神谕者。"
神什么?我突然想到以前看到的动漫中,那些长发飞扬、空灵飘逸、圣洁无暇的美人。
那汉子哆罗哆嗦地说:"蛊王~~~~~求你网开一面,放过~~~~~~放过我吧~~~~~~是他们唆使我杀你的~~~~~~跟我没关系啊~~~~~~~"
"他们?还有谁?"
"~~~~~~还有秋~~~~~~~"话没说完,他的头就掉到了地上,滚到一边去了。
我看着蒙面人,他的手上满是鲜血。
我顿时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他竟然用一双手硬生生地扭下了那人的脑袋。
在我的喉咙深处有一种翻江倒海呼之欲出的感觉。
而蒙面人就像个神经病似的,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
刺耳的声音在黑暗更有一种骇人的诡异感。
我怒不可歇,一把将他的面纱拽了下来,我要看看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究竟长着怎样恐怖的一张脸?
第三章
吓?????
紫、紫色的眼睛???
真的是紫色的眼睛!!!
那双紫色的眼眸如同一对晶莹剔透的紫色钻石一样,在黑暗中发出绚烂的光芒,流光异彩,摄人心魄。
就在我一时怔住时,这个什么神谕者突然发出一种奇怪的尖啸,声音尖厉凄惨,破人鼓膜。
我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发暗号。
我连忙奔出去,一看,黑压压一群人,将我在的这个屋子团团围住。
我连忙又以更快的速度退回来了。
这么多人来的时候竟没发出一点声音,可见他们每个人的功夫都不错。
这回我是凶多吉少了。
第一次是死于现代坠楼事件,还是不小心坠地,非我自愿的。
第二次是在冰洞里,差点就死了,那个罪受的,是人就决不想再尝一次那种滋味。
难道第三次就要死于群殴之下?
屋外的人喊道:"里面什么人?"
还不待我回答,神谕者就喊道:"他是裴悦吟。"
屋外一阵喧哗。
"怎么会,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他复活了!?......他竟然真的复活了!?......
"难道传说是真的?"
"欲火重生?他真的欲火重生了???......"
......
有一个朗朗的声音响起,压过了众人杂乱的私语。
"诸位,这话既然是出自神谕者之口,那么就应该假不了。"
众人又起喧哗。
"但是,"那人的语气自有一派正气"我们绝不能放过他,就算死,我们也要和他一拼 到底。"
语气一顿,又说道"我们能杀他第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想想你们受尽凌辱惨遭杀害的亲人,想想你们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
长篇大论之后,最后总算来了一个结束语"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苟延残喘的活着了,我们不能再对他惟命是从了,我们要为自己死去的亲人而战,我们要为自己将来的生活而战,我们要将他彻底杀掉!杀掉!!"
那人说得慷慨激昂,那些群众听得热血沸腾。
"杀!杀!杀!......"
声音震天动地。
我听得心里一颤。
只觉得寒意森森。
老兄,你不当演说家还真可惜了。
这种情景,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以前看的一部电影。
对希特勒的声讨大会上就是这般情景。
现在我该怎么办?
不容我细想,外面就传来一声断喝:"放箭。"
一时间,箭如急蝗,破屋而入。
只听"砰砰"声不绝于耳,屋子被射出无数个小洞,开始摇摇欲坠,呈现出崩塌的预兆。
我在屋子里上跳下窜,左躲右闪。
那些射进来的箭头上都呈现出绿莹莹的光泽,一看就知道是喂过毒的。
我在这边忙得狼狈不堪,神什么的却在那边不停的"呵呵呵~~~~~呵呵呵~~~~~~"地奸笑着。
靠,不出声还真忘了你的存在了那。
我躲过几只箭后,一把抓起还在发着神经的神谕者,挡在自己的前面,对外面的人大叫。
"别开枪,别开枪~~~~~"靠,一紧张,词都说错了。"别放箭,别放箭,我手里有人质!"
箭雨纷纷,更急更甚。
"别放箭,别放箭,我手里真的有人质。"
急蝗依旧。
"你妈的,你们还想不想让神谕者活了。"我气得大吼。
雨箭可算是停止了。
不过这同时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个神什么的对他们很重要。
这帮猪脑袋!
我抓着神谕者慢慢地向屋外走去,边走边喊:"看清楚我手上的人,他要是死了,那可是你们害死的。"
心里默念,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只是拿你吓唬吓唬他们罢了,要是他们真的不管不顾地乱射一通,我也只有为你哀悼了。
以前在看国产片时,总是嘲笑那些被围困的罪犯以及围在外面被罪犯牵制的上百号的民警们。
这么多的人就为了抓一个人,兴师动众不说,还总是以失败结案。
而无论国内的还是国外的罪犯,在走投无路时都爱玩这一手:抓人质----威胁警方。
今日看来,这一招的确是有它存在的道理,而且值得我们大力提倡。
因为它的确管用啊。
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料不到有一日自己会是国产警匪片里的主角,而且还是扮演反派的。
我把神谕者抓到前面来。
为了防止他逃跑,我右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脖子,左手狠狠地箍着他的腰。
我抓着他慢慢地走出了屋子。
屋外烛火辉煌,亮如白昼。
屋外的人群见到我们时,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咿?!"的感慨。
上百双眼睛瞪得如牛铃似的,甚是吓人。
看什么看?没看过人么!我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
哄!我脸上燃起熊熊大火,烧得双颊滚烫。
这是一种什么状况?
他一丝不挂!
我不着寸缕!
他在前面,背对着我!
我在后面,紧贴着他!
我们紧紧地靠在一起!(至少在外人眼里是这样的).
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天那,我为什么还活着?!
一时间乱七八糟地画面一一纷杂地闪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在丛林中裸奔!
三人的全裸大战!
我俩的"坦诚相待"!
还有,我刚刚好像是"抱"着他,一步一步地......
汗!我没脸活了。
不过我也小小地自我安慰了一下,幸好我不是站在前面的那个。
去,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率先打破了宁静,再让他们看下去老子就真的不想活了。
"你,对,说的就是你,把你的衣服给老子脱下来。"
在这里建议大家在人前一定要穿内裤,因为你不穿内裤就没有自尊,没有自尊就没有底气,没有底气就没有骨气,没有骨气就没有霸气,更何谈运气!
所以我是必须要穿上内裤才可以进行谈判的,没内裤有内衣也行只要能遮羞的就行。
我这一喊,终于唤醒了呆若木鸡的人群。
有人大喊道:"大家还等什么,还不快行动。"
又有人喊:"不行,神谕者还在他手上那。"
有人又喊:"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杀了蛊王再说!"
另一人喊道:"不行,那样神谕者也会死的,谁要是敢乱动,我就先杀了他。"
......
窝里斗啊!不成气候。
正在我幸灾乐祸的时候,一件宽大的衣袍呼拉拉地扔了过来。
我喜出望外的伸出右手去抓。
人一太过于得意就会犯一些错误,而我更是在这关键时刻犯了不可原谅的低级错误,以至于让我后悔不已。
我为什么要去抓那件衣服那!我为什么非抓不可那!
就在我抬手--抓衣服这么短暂的可以说是电光石火的时间里,神谕者的手就狠狠地抓向了我的身下,确切地说是下身。
一阵巨痛传来,我全身颤动,冷汗直流,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
妈呀妈呀妈呀~~~~~~~~~
疼死我~~我~~~我~~~~~我了。
周边有人大叫:"快,布阵,下咒。"
我没时间理会那些人,我全部的注意力全部的怒火全部的仇恨都为一个人燃烧起来了。
我一把抓住旁边纤细的足踝,使劲将"她"撂倒。
想逃,别说门,窗儿都没有!
而后飞身而上扑到"她"身上就是一拳,。
妈的,竟敢拆老子的"祠堂"?
你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了,把老子逼急了~~~~~~~
"你是男的??"
我叫,暗恨自己的迟钝。
靠,这是什么世道,一个大男人竟然使出如此娘们儿的招数。
靠,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竟让一个男的给摸了那里。
越想越气,又是一拳。这一拳下得更重,鲜红的血液喷了我一脸。
第四章
就在我和神什么的纠缠不清时,周围的人开始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而且手还凌空比划着什么。随着他们手指的动作,在半空中慢慢地浮现了越来越多的金光大字,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那些符号越多我的头就越痛,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在小腹里似有一团火慢慢升腾,燃烧。
这种感觉我并不陌生,在冰洞里的时候就领教过一次,那滋味不蒂于拿油锅炸你的心、肝、胃。
我痛得一下子从神谕者的身上跌了下来。
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游走?
真的有东西在我体内游走!
我痛的心都缩到一块了,身上青筋立现,但是仍然能清晰无比的感觉到那东西在身体里四窜。
随着它越来越快的游动,体内的那团火就燃烧的越烈。
周围人对我的痛苦视若无睹,继续念那唠唠叨叨的"经文"。
念咒声越来越大,空中漂浮着的古怪咒语像千万个银针一样飞进我的身体里,而后在我的体内肆意穿行,乱刺一通。
我抱着头满地打滚,惨叫连连,拼命地撞击着地面,歇力抵抗那种万箭穿心的痛苦。
疼痛让我丧失了理智,我仰天狂吼。
"啊~~~~~~~~~~~~~~~~~~~~~~~~~~~~~~~~~~~~~~"
我感觉到有一种莫明的冲动在体内觉醒,那是一种野兽的冲动,是一种嗜血的冲动,是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
随着我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围在周边的一些人的身体斜斜地飞了出去,鲜血狂喷,还有一些人坚持地站着,却也是摇摇欲坠。
空气中的血味刺激了我。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人群跃去,双手成抓,锋利似剑,所到之处,惨嚎不绝。
无数把刀剑劈到我的身上,而我竟似没有痛觉一样。
我看见我不停地撕裂、撕裂、撕裂......
我看到我不停地杀戮、杀戮、杀戮......
刚刚还是烛火辉煌的村庄转眼就变成了人间炼狱!
我大叫:"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杀人,我不要杀人......
过了许久,体内炙热的火焰才慢慢熄灭,我恢复了神智.
遍地都是血,燃烧的火把落到地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到处都是残肢断体,还有白的黄的分不清到底是什么的内脏。
空气中漂浮着浓郁的血腥味。
我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沾满血腥的手,这双刚刚斩杀了近百人的手。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我的脑袋乱成了一吞团,反反复复都是这一句。
周围的人都吓傻了。
他们早已经忘记了抵抗,忘记了挣扎,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个全身是血宛如地狱使者的人。
眼中只有绝望!
逃,逃,逃.....
我拼命地逃,分不清方向,只知道一味地逃,只知道一味的发足狂奔。
但是无论我怎么逃,也甩不掉脑中那残酷血腥的画面。
它就像一只冰冷的毒蛇将我死死的缠绕,勒紧,不留一点空气。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
......
我不知道我究竟跑了有多久,也不知道究竟到了哪里,总之,直到我实在受不了,直到我的体能僭越了人体的极限时,我才一头栽倒在地。
黑夜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心跳声。
砰砰砰!
剧烈而急促。
我把手贴到心脏的位置,感觉到它不规则的律动。
从肌肤上传来一点温暖。
我忽然就歇斯底里地叫起来;"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我不是他,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因为我控制不了它。
我不能控制它,但它却可以控制我。
直到这一刻我才清醒地认识到,它不属于我,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而我,只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它杀人,不断地杀人,即使不愿意也得用我清醒的神经去体验那种撕裂肉体的感觉。
我抬起手,遮住眼睛。
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黑暗中,只有我一个人隐忍的哭声,绝望到底的哭声。
眼泪在黑夜里肆意流淌。
我不是没和别人打架斗殴过,也曾因为芝麻大点的小事把别人揍得断掉几根肋骨。但那都是在我年少轻狂的时候。我也曾叼着烟吊了郎当地对别人放狠话说,老子今天就废了你。但是,那些话做戏的成分比较大,我从来都不想杀人。
在我的内心里,生命仍然是值得珍惜的,要是让我像杀鸡一样的杀人,草菅人命,这种事我是怎样也做不来的。
但现在,我一出手,就死了近百人。
我究竟是谁?我究竟为什么而来到这里?
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我决不在这里,我一定要回去。
我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模糊中,我似乎又回到了我的世界,又回到了我的时代。
以前经历的事情就像影片一样在我的眼前一部一部地播放。
我看见小小的我哭哭咧咧地跑回家去告状,老妈扭着我的耳朵大喝:"打不过别人就哭,像什么男人。"自此之后开始让我文武双修,并且每天都督促我要‘报仇雪恨'。
我看到我因为打牌三餐未进结果饿昏了被人送到医院时,老妈以为我得了绝症那,扑到我身上,呜嚎大哭,自那以后我再也不没心没肺地虐待自己了。
我还看到我其中的一个狐朋狗友阿国为了给自己生病的老母治病,结果去给别人看场子,让人揍得半死。害得我把我好不容易靠贩卖黄片赚的那点钱全给他贴上去了,而且还像伺候大爷似的伺候着他,以至于他一个一米八几差点残废都没哭的爷们倒在我身上哭得淅沥哗啦,像个孩子。自此以后,我走哪他跟哪,总是裴哥,裴哥不停嘴地叫着。
我还看到我们篮球队被别人打得落花流水时,队友们一个个灰败着脸,只有我像个傻冒似的振臂一挥:"有什么啊,大不了,明年再来!"旁边给我送过不下三十张情书的MM忽然就哭了,说:"我就喜欢这样的裴!"
我还看见老妈对因为落榜而哭泣地我说:"没什么,我们家月隐是男子汉那,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的!"自己却躲到小屋里哭得双眼红肿。于是我发奋图强,并且在心中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绝不再让妈妈为我掉眼泪!
.....
妈妈?
我感到幸福的温暖。
我看到妈妈站在远处,微笑地看着我,说:"我们家的月隐是个真正的男子汉那!"
妈妈?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
第五章
当我幽幽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
只知道日头斜斜地挂在西边,染上一片霞光。
我动动胳膊,动动腿,抬手一看。
白皙的皮肤,无暇的肌肤,完好无损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