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算我一个!----青岚
  发于:2008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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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调令,青岚偶就打了包裹,拎著经理的本子,出差到工地啃砖了。555~~偶可是弱女子啊(某人说:确定不是弱智女子?)偶那纤细的肩膀啊(某人继续说:如果二尺一腰围的身体上长得出来"纤细"的肩膀的话......)由於事出紧急,都没来得及和各位亲亲大人打声招呼,现在补上。这里随说距离家不远,可是实在是不方便上网。现在是写文难,贴文更难啊!~~~这种状态恐怕要持续一个月左右,各位大人多多担待吧。青岚偶会尽量抽时间爬上来贴文滴~~ 每天加班到晚八点,回去还要写文,今天一口气写到凌晨两点半,悃的眼皮都睁不开了,身体一个劲的往地上滑,偶想当年高考都没这麽用功啊~~>_<~~ 《转世》已经开始往结尾处冲了,俗话说,编筐编篓重在收口,可偏偏是在这紧要关头,要去工地,真是...... 别拦著我,我要去厨房,我要磨刀杀人啊~~ 还有,想偶老婆,偶不想小别胜新婚,偶想长相斯守耳鬓斯摩啊~~~)

28

 我的好心惹来楚歌一阵白眼,我不就是提议说挖个坑埋了那死尸吗?还是他比较喜欢用火葬的? 我叹了口气,对着执著的晃动着单风尸体的楚歌说:"摇也没用了。看,人都死了......" 为了给楚歌做示范,我抬脚重落,踏在了单风的身上。那尸体竟然惨叫一声苏醒过来,楚歌兴奋的抱住单风痛哭流涕,在这一片生死离别后的感动画面中,我问他:"你是单风?" "......恩,"单风一脸茫然给予确认。 "你确定这不是借尸还魂?" 他沉吟半晌,总算挤出一句话:"......我还没死呢。" 看,实践证明,转世不是随便可以发生的。它存在的概率高于人们的常识,可发生的概率却又低于人们的想象。 我正为了自己的伟大言论而无限感慨中,单风突然伸手轻抚了一下我的颈窝,又骤然落下。 我才发现自己是凌乱的衣裳,颈窝处的痕迹斑斑可见,从某种角度可以形容为风情无限,从另一种角度讲则可以形容为狼狈不堪。 单风的眼神几乎冷静到了冰点,看不出任何的变化,只有碰触到我的一瞬间闪过一丝异样。楚歌扯动了一下他的袖子,他立刻避开了目光。我突然开始怜悯,怜悯那张永远要隐藏在厚重的面具下的脸。 "三门主已经带了人马在夕照崖处等候,"单风说,"我们要去和他会合,心月,和我们一起来吧。" 我想装酷,来个断然回绝,起码也要欲迎还拒,可回头看看黑黝黝的树林子听听呼啸而过的寒风,立刻放弃所有杂念欣然前往。 "帮忙提剑,"楚歌搀着单风,将单风手里的剑递给我,看单风那步伐居然蹒跚不稳。 "他受伤了?"我问。 "和城孤烟撞上了,打了一架,受了伤,好不容易逃开,结果又......" "结果又?......" 楚歌用眼睛狠狠的剜了我一刀,如果眼神杀人也算数的话,那么江湖中的高手就要多一名姓楚的大侠了。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乖乖闭嘴去了。 单风和楚歌走前,我殿后,沿着山路前行。 轻柔的山风轻拂面颊,是微雨后的湿润,只用嗅的也可以感受到那股轻灵透彻,满月足以照亮周围,这深夜的景色也是入画般的美妙。 "喂~~"我喊,"各位慢点走好不好~~~累啊~~" 楚歌瞪了我一眼:"我们是在被追杀,不是在游山。" 他的眼睛看着我,一个不留神,脚底下被绊了个趔趄,单风反手揽住他的纤腰,将他前倾的身体带回:"小心脚下。" 他柔弱无骨的身子偎在单风的怀里,含羞带怯的应答了一声,未了,一个莫名的眼神飘到我的身上。 看着那含混不清的眼神,我思考,腰酸背痛腿抽筋,没听说缺钙的症状有眼睛近视啊。 眼前的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在崎岖的山路上依偎前行,我提了剑跟在后面,突然想如果干脆横刀夺爱,砍了楚歌泄愤,把单风抢过来,没准是个好主意。 手起刀落,寒光溅血,楚歌一声惨叫。 "心月,你在做什么?"单风倒抽凉气,问我。 我挥了挥手里的剑,指着地上的一摊血:"饿了,杀条蛇吃。"断了头的蛇依然扭动着它冰凉的身子,我倒提起它身体:"烤蛇肉怎么样?" 单风擦了满头的汗:"那是巨毒的紫石箭,根本不能吃。" 我傻住,立刻放下了那无辜丧命的生灵的尸体。 单风环视了四下,看看怀里累得娇喘的楚歌:"都累了吧,这里树林茂密,适合藏身,城孤烟暂时还追不过来,先休息一下吧。" 寻了一棵参天的古树,倚着树干坐在地上,单风说为了不"引狼入室"不可以生火,所以四下里还是一片的月光似水。放松下了神经的楚歌很快就在单风的一侧浅浅睡去,他轻轻的鼻息混在空灵的山风中。我坐在单风的另一侧,揉揉酸痛的脚,该死,结果一个晚上都在不停的跑。单风突然格开我的手,将我的脚捉在手里,放到腿上,掐揉起来。 "累了?"他问我。 "恩,"我小媳妇一样的嘟起嘴,单风的力道拿掐得很适中,脚上的酸痛感很快就舒缓了许多,"喂,你的技术不错嘛,可以开第二职业了。"正职是沧平门的门主,兼职足疗馆的按摩师傅也不错啊。 单风没有对我的意见发表什么看法,半晌才又问了一句:"苏铭洛呢?" "走了,"我不吝赐教,"他说他看破红尘,从此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去了。" "我以为......你会选择他。" 单风的话就象散在空中的飘絮,丝丝飘落,每一缕都轻轻的刮搔着我内心的情绪,我把嘴角微微扬起,悠悠然开口:"如果我跟了他,你是不是会觉得好过一些?" 他的眼神骤然一暗,手中的力道失了一记:"跟着他,你会幸福一些。" "你就舍得?"我从他怀里抽出脚,换了另一只,"拜托,别只揉一只,这只也要啊,懂不懂什么叫做均~~衡~~。" 他很顺从的除了我的鞋,一双大手整个包住了我脚:"为什么不舍?" 我笑,轻轻扬起一声喟叹:"因为你爱我。" 单风闻言突然怔住,英挺的容颜略微扭曲,颤抖着喉结,终究又无奈的恢复了冷静的表情,低头仔细的掐揉着我的脚:"我遇见楚歌是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当时沧平门陷入门主之争,一片混乱。虽然苏家和楚家有联姻,但是当时楚歌的父亲却想悔婚。因为楚歌我才得到了楚家的协助,坐上门主的位子,而且,我想要超越宝棱宫的势力,少不了楚家的帮助。所以,很早以前我就决定要全心全意的爱楚歌......" 我的胸口压闷的撕痛着,吹过身体的寒风似乎连带着将心也吹透,冷飕飕的直透过脊背。 "......直到我遇见你。原本只因为你是楚歌被城孤烟囚禁时身边的人,所以我接近了你,可偏偏......我根本忍不住受你情绪的牵动,我根本没想到你笑能让我沉沦,你眼底的忧郁能揉烂我的心,一切我都没想到,这乱了我的计划......" 我淡然笑道:"没想到?你以为爱情可以计划?所有的感情可以操纵在自己的手心?你太理智了,楚歌又太冷静了。" 我叹息,骤然透过单风的肩膀,正看见楚歌微睁的双眸,这家伙,根本就没睡。楚歌见我对上了他的视线,转了个身,头干脆背对了我们。 我明了,笑得释然,即使理智如单风,冷静如楚歌终究也逃不开毫无道理的感情。眼下的单风会比城孤烟有什么优势?论地位,他只是个"闯空门"的假门主;论武功,现在的单风甚至步履不稳;论天时,现下单风正被人追得满山跑。想要得权?只要一剑刺死单风,投身一直对他纠缠的城孤烟的怀抱,一切就唾手可得。可他却偏偏随了单风露宿在这深夜的山里。 我收回单风怀里的脚,朝他一扬下巴,给他一个示意:"你来。" 引他至不远的另一处,没待单风惊愕的表情褪尽,我拉下他的头,一记火热的吻封住了他欲开口询问的唇。仔细的探询着他的唇,很快就得到了回应,明明是我拉下他的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紧紧的,似要将我嵌入他身体的热烈拥抱。 "单风......我从没听你说过爱我,说一句让我听好吗?就当作是我的企求,我只要听你说一句,"我俯在他的耳边,幽然倾诉。 半晌无语。 我的心兀自坠落着,只好将一条腿缠上他的腰,双手在他看似单薄却结实强健的胸膛游移,熟练而轻易的挑起他的情焰。纠缠中,单风宽了我的衣带,白嫩却又带伤的身躯落在月光下,落在我曾经依偎缠绵过的怀里。带了伤的身躯似乎隐含了更多色情的味道,单风的呼吸逐渐加重,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急促粗暴起来。 "单风......"我满含情欲沙哑着声音,流转着秋波,柔媚的低吟,"好热......" "恩......"单风鼻息急促,温热气息围绕上我的周身。 "所以......"我骤然推开他的身体,令他的胸膛蓦然空冷了下来,"你先忙着,我去凉快一下先。" "恩?"单风大脑里的CPU显然跟不上配置,不够转了。 我撤离他的身体,拾起一片落叶,在他眼前晃着:"你也热了吧,来,我给你扇扇风......" "心月?......"单风轻唤着我的名字。 我没听见,扔下树叶信步回到睡了楚歌的地方。 "楼心月!~~~"单风低沉的吼叫不绝于耳。 "铭哥呢?"已经坐起身的楚歌见我回来问道。 我叹了一口气:"他正抱着树干泄火呢。" "呃?"楚歌茫然,看,又造就了一个不够配置的CPU。

29

 一脸幽怨色彩的单风随后也回来了,一棵树,三个人各自占据一边,没人说话,因为心思各异。 天上昏黄的月越发的溢着熟透的黄色,反衬着四周那一方天幽深沉厚的蓝。影影绰绰的树影横斜在地上,显得诡异无比。冷风扫过,吹进肺里,一团腥甜粘稠的液体反射性的呕了出来。我悄悄把沾在唇边的红色抹去,心里有些庆幸,也不错,都是一样的结果,省了一道程序也算是少了一份痛苦。 我怀里抱了单风的剑,浅睡,无梦,倒是想起了曾经以为是忘记了的某些事情。 比如说我那追逐了多年的梦。 每个细节都被点点滴滴的回忆起,心里却很明白,这之后也许就是永远的遗忘。 夜空的蓝逐渐深邃幽暗着,直到变成了完全的漆黑。斑驳的树影越拉越长,那是因为头上一轮明月的沉沦。耳畔一片午夜树林的喧嚣,直到隐约传来嘈杂的人声,才发现这喧嚣其实是静谧。 "走,"单风叫醒了楚歌和发着呆的我,"看来我们要上路了。" 我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问:"单风,你可有想要的什么东西?" "恩?"单风不解,"你在说什么?" 我沉吟片刻:"没,没什么。" 我的手被单风拉住,身体顺着那股力道跃起,稳稳的站了起来,踏上未完的征程。 逃亡的时间其实很短,只一个多时辰的光景就赶到了夕照崖。单风说只要过了夕照崖上的渡云锁,就是三门主等待的地方,城孤烟恐怕很难在大队人马面前沾到便宜,换句话说就是安全了。 "这就是所谓的渡云锁吗?"我看着面前晃晃悠悠一段铁索问单风,扯着缰绳的三门主就站在夕照崖的对岸,焦急的注视着这岸的情况。 楚歌的脸一片煞白,紧紧的抓着单风的胳膊,单风修长优雅的手指安慰般的抚上了他的手,十个指头紧密的贴在了一起。 "害怕吗?我带你们过去,"不曾犹豫,单风一把抱起楚歌,踏过锁链。只落下我一声怅然留在锁链的这端。 单风将楚歌交到三门主的手里时已经明显露出疲惫之态,也难怪,本就是受伤之身,又走了这么久的山路,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就没有力气了,何况是抱起一个人越过这渡云锁。他转过头走到崖边,就在他想要顺渡云锁返回的同时,我蓦然挥起手中的剑,随着金属碰撞的特殊音色,粗壮的锁链用身上的寒光划出一道弧线,末梢轻盈的落在了单风所在的对岸,飘飘荡荡的,却再也无法回头到这边。 "恩,不错,"我用手指试了试剑仞,一道血迹立刻在肌肤与剑之间晕染开,"是把好剑,果然削铁如泥。" "心月......你......"映在他身后的月太低,让我看不清单风的表情,只听得他的语气有些微的颤抖。 "单风,"我叹息着,"......我爱你。" 轻飘飘的三个字,随意的落在风里,却足以敲碎我自己的心。 "......可我什么也没有,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一件了,"我从腰上取下那块木制的腰佩,"你给了我一个最美的梦,也给了我最深的痛。" 手臂轻扬,手心的木片翻滚着美丽的身影落到崖底,那个墙外纤尘不染的飘逸身影,那抹如同花羹般甜腻粲然的笑容,还有抱着我笑我是猴子的宠溺语气,都随着被刻意遗落的腰佩抛到了幽深的一片黑中。我的思恋,我的期待,也一并跌落着。单风垂手伫立,无语,不见他的表情,只见得他身上洁白的衣袂翻飞起舞,夜色给了他更好的面具。 "单风,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没有任何关系,"我微笑的说,"既然你选择了楚歌,就认真的爱他吧,别再骗来骗去的,累。" 楚歌和三门主以及大群的人马站在单风的身后,很配合的把表现的舞台提供给我,没有一个人跳出来笑我的浅薄。 单风突然失声惊呼:"小心......心月......" 惊然回首,正见城孤烟不知何时追了过来。见到已然度过夕照崖的单风和楚歌,城孤烟愤怒的将剑鞘里的宝剑锵然抽出,那冰冷的剑光直刺向我的身体。 我无以躲避。 就在那剑快要刺到我的瞬间,我深提一口气,双足用力跃过夕照崖,身体稳稳的落在单风的身侧,城孤烟的剑留在了夕照崖的另一端。 "心月?"单风一脸的惊讶, "拜托,老兄,"我无奈的叹气,"就这么一条一米多宽的沟,不过是起了个名字叫夕照崖,这种距离过不来才是笨蛋呢。" 楚歌闻言脸色巨变,抽搐着的脸倒有几分有趣。 "还有你啊,"我数落着三门主,"说在夕照崖等着就一动不动的在这等着吗?没看见你家主子被人追杀吗?都不说去迎接一下。" 那老实汉子脸色绯红,嗫嚅着:"我......我怕走岔路啊~~" 城孤烟的人马也逐渐聚集过来,楚河汉界,一条不宽的夕照崖两岸对峙着两个人,只不过谁输谁赢我已经不想知道。 "你去哪?"单风问。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挥了挥手臂,众目之下离开夕照崖。 顺着七转八拐的山路,漫无目的的往前走,我也不知道会走到哪里。胸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的抽动,脑海晕眩着,手下意识的撑住路边的树干,又是一口毫无预警的污血被呕出。掩嘴擦去残污,却发现两只脚沉重如铅,勉强踏出一步,整个人竟骤然瘫软。靠着树干坐下,我苦笑,以为只要往前走,就一定走会到目的地,没想到,只开了个头,就再也走不动了。 天,逐渐泛起鱼肚的微白。微薄的白雾笼罩在周围,一条身影穿过影影绰绰的树枝,竟然是城孤烟。 他的出现让我哑然失笑,我绝对没想到此时出现的人会是他。 "古树下一个美丽的灵魂正在逐渐的消亡,你不觉得这景色很美吗?"我努力将嘴角裂到最大,问他,"......你觉得恶心?那也不用板着一张脸,板砖似的,我好像不欠你的吧?" 城孤烟显然不喜欢我打招呼的方式,冷场了好大一阵子,他的眼睛只是愣愣的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我。 我只好继续发挥我答茬能力,软软的话语继续寻找话题:"不打了吗?" "他们人多,"他终于开口回答,"胜算太少。" "呵呵~~我原以为你会是不顾一切的热血青年呢。" 城孤烟沉吟片刻,问:"你不是不死之身吗?" "呵呵~~"我干笑,无语以对,楼心月当然不会死,离开的只不过是我的灵魂。 血又是蓦然被呕出,无力感逐渐染上全身,甚至发现已经抬不起手臂擦拭留在嘴角的血迹,我只好对自己的形象问题表示遗憾了。脑中的感觉慢慢被抽出,眼前明晰的景色也渐渐模糊,直到城孤烟挺拔的身躯只剩下一个轮廓。 经历过一次死亡的我说过会好好的珍惜重生的机会,结果终究还是死了。难过的不是身体,而是近乎被撕裂的灵魂。 眼里的影像逐渐模糊着,顺着眼角的余光,依稀看到一缕熟悉的银色划过视野,还有城孤烟奇怪的表情。 而远处飘过来的,是一句我乞求了多次却从未如愿的话语:"心月......我爱你。"......是单风。撕心裂肺的叫喊回荡着,在如同残阳般的血红朝色中。听到梦寐以求的声音,我的心里自然闪过一丝欣喜,很想睁开眼睛看看摘下面具的单风的表情是否一如想象中的鲜活,然而沉重的眼皮未能让我如愿,我淡然的笑,看来,我再也见不到了。 算了,俱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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