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算我一个!----青岚
  发于:2008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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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似曾相识的故事被城孤烟娓娓道来......才怪,眼下的情形是他和单风剑拔弩张,连刚刚还活跃於大侠对决场面的苏铭洛也不得不被那股强烈的怨气逼得退出了擂台赛,跑来围著我团团转:我没有利用你啊,相信我,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这样的情况下会有人心情好到给你讲故事才怪。不过从城孤烟和单风针锋相对的言辞中倒是可以推断出事情的前源。原来单风的名字叫做城漠烟,是老宫主的长子,也是正房夫人的儿子,可风流宫主移情别恋爱上侍女出身的城孤烟的娘,临终前还一纸遗书炒了大儿子,气死了元配,也气跑了城漠烟。城漠烟投靠舅舅苏浮篱正碰上苏铭洛出门买了整整一年的包子,顺便就雀占鸠巢了。堪称唐僧九段的城孤烟一步步的解开了单风的身世之谜,说到得意之处简直狂吼一声"狗头铡"就是包青天,添上一句"以爷爷的名义"就是金田一,推理断案的聪明才智被他演绎得完美无缺;而单风气势毫不相让,说到动情之处那语气简直如泣如诉,尤其是说到母亲的深闺怨和自己的卧薪尝胆,整个一农民工的血泪史,而且相当具备煽情文学气息,只要抽出百分之十拿去出版,那麽张爱玲席慕容之类的文学大家从此就可以被埋没,没有出道的意义了。虽然故事的人物情节略有改动,可起码单风还对我说了一部分的实话,也不错,我饮了一口茶水,把手里的月饼分开给身边的楚歌和苏铭洛,我们对吃成三人:"恩?怎麽停下来了?继续啊~~忘了说到哪里了吗?好象是到了城漠烟发奋图强,立誓铲除宝棱宫给娘报仇吧?" "不对,"楚歌努力咽下了嘴里的塞满的月饼说:"这段早就过了,该到城孤烟趁著中秋警备松懈闯入沧平门......"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楚歌旋既又把月饼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用力的拧了一脚:"我为什麽要和你一起听故事,哼,跟你在一起果然容易变白痴。" 哎呀~~我的心疼啊,比起让那月饼喂蚂蚁,我比较喜欢拿它来喂我自己。四道寒光齐齐的向我这里射过来,对我制造的噪音发出了不爽之气,我立刻识相的禁声,毕竟这个时候的主角是那两只。苏铭洛轻舒手臂,把我拦在怀里,害我又惊叫一声:"城孤烟,你想做的事我帮你办到了,你答应我的也不要忘记。" "当然,"城孤烟颔首挑起剑眉,"我只要楚歌一个,对老人和宠物没兴趣。" 宠物?苏铭洛脸上的面具瞬间转移到了城孤烟的脸上,当然,不是戴上去的,是被砸过去的。面对城孤烟的怒火,我很善良的指了指後面的凶器提供者苏铭洛说:"他。" 果然是侠之大者,城孤烟并没理会头上鼓起的筋包,狂风中衣袂翻飞,凌厉的剑光直指向单风。单风轻笑,眉间微微渗出细汗,举剑相迎:"十几年的恩怨在今朝来个了断?" "呵呵,你以为凭你现在的力量能赢得了我吗?那个楼心月果然有用,将你迷了个七昏八素,我看你倒不如乖乖将楚歌给我,我也好留你一条全尸。" "抱歉,我对尸体没兴趣。" "那我就没办法了,"城孤烟蓦然拔剑,卷带起冷风一阵,不愧为人称"冷剑公子"的高手,只是站著舞了一下手里的兵器,一股不可抵挡的气势已经压人三分。 "看起来,城孤烟是赢定了,"苏铭洛低头在我耳边说,"城漠烟现在已经力不从心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还不是拜你所赐。" 城孤烟的剑才让我见识到了什麽是武林至高境界,剑峰划破空气,昏暗的夜色里留下一道凛白,带著寒冷坚硬的气息。单风虽然面色已然稍改,轻微的汗水渗在脸上,却依然姿式娴静幽雅,极度舒展的划出自己的剑峰。 "城漠烟果然聪明,"苏铭洛说,"这个时候若一味追求刚猛路子,定是对不过城孤烟,他选了沧平门最为阴柔的一路剑法,是打算来个以柔克刚。" 似乎感应到两人即将来临的对决一样,被骤起之风吹得堆积在一起的云,从清淡的薄纱般的轻柔转瞬变成了浓重的云块,风声竟然夹带了几声闷雷,细雨婆娑落下。低吼一声,城孤烟举剑出招,斗然抢攻,出手迅捷,气势强悍,竟然让单风有了些许震撼。两方拼杀鹿死谁手,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楚歌惨白著脸,咬紧了牙,胸脯起伏不定的注视著局势的变化。城孤烟似是黑影一闪,已然移步到单风面前。单风瞬间敛回心神,刚想迎击,只见天色骤然一亮,天边划过一道闪电,那闪电的尾巴分毫不差的落在城孤烟高高举起的剑尖之上,受害者惨叫著倒下,阵阵青烟飘散在那一团焦上。我摇了摇头,对著痛苦的抽搐中的城孤烟和惊得张牙瞪眼目光呆滞的几个人进行科普教育:"实践证明,下雨天要注意避雷,不要站在树下,不要手执金属物品......" 一脸阴怨的城孤烟居然挣扎著爬起来,我侧身闪过他向我挥来的剑光,果然蟑螂,生命力好强。远处依稀穿来阵阵嘈杂之声,角落里闪出几条黑影,借著月光,我认出是宝棱宫的几个堂主。 "还不快走,"苏铭洛大喊,提醒了众人。单风揽过楚歌纤细的腰肢纵身离去,我下意识的伸出手,单风衣角一片细滑的衣料轻轻抚过掌心,一如手心里面的风,指尖上的沙,瞬间的感触然後倏然不见,只留下片刻的印象让人连回味的余地都没有。将那掌心轻放在唇边,合上眼,纵有万般无奈也只能化成一声叹息。苏铭洛的衣袖将我的身体整个包了起来:"城孤烟,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我向你讨了心月,从此他就与你无关,放他自由。" 众人簇拥下的城孤烟高傲的抬起他漆黑的下巴:"滚吧。" 身体被苏铭洛抱起,任凭那巨大的力道将我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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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风捎带细雨,吹不开月稍愁眉,透过苏铭洛的肩头,我仰望天空,辜负了今天的好日子呢,竟然连个月亮都看不见。 "你就那麽爱看月亮?"苏铭洛问我,"每天都在看,就差这一天的空缺吗?" "我只是不想把头低下去而已,"我浅浅的笑。 "低下头又怎样,不过是多了两行泪。" 我的心轻微抽搐著:"不能低头啊,低下头,就找不到方向了。" 苏铭洛双色的眼眸里忽然流露出异样的神色,捧起我的脸,我几乎能感觉到他散落的鬓发飘散在我的脸上:"没了方向,我就带你走,无论你要去哪里。" "此话当真?"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我傻笑著,"那,你说的啊,不许反悔哦。好,现在我们就去趁火打劫。" "呃?" "你说要带我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的啊,现在我想去抢沧平门的金库,单风正在被人追杀,沧平门内大乱,是个打劫的好时机,我刚在想凭一己之力想达目的还挺困难的呢,正好你说你要和我一起。呵呵~~我们来合作?我的智慧加上你的武功一定所向无敌,而且是单风执政时发生的抢劫案,即使将来你夺回门主之位,只要把责任往他身上一推就好了嘛,正好可以中饱私囊,呵呵~~~看,多好的主意~~简直就是政治,抢来的钱我们三七开?" "呃?"他傻傻的看著我。 "什麽?"我揪了他的衣领 ,"喂,你不会是反悔了?那我大出血,四六分?还不行?好歹我是主谋啊,你不会是想让我拿小头吧?" "不是啊,"苏铭洛挥开我的手,"沧平门根本没有什麽金库。" "没有?"我努力的想,如果不是金库的话为什麽又是守卫又是禁地,弄得神神秘秘的?苏铭洛低思片刻,释然道:"我想我知道那是哪里了。" "恩?" 苏铭洛一脸的智慧状,说:"我猜那准是关了我爹的牢房。" "呃?"我想了想,思量无限的对著他大发感慨,"苏哥,没准你很有天分也说不定啊,有没有兴趣开家侦探社之类的?" "到底在哪啊?"苏铭洛急得脸色酱紫。 "我突然间想不起来了~~~ ^0^~~~"不知道吗?我除了金库的位置一概路痴。 "拜托,小祖宗,快点想啊~~"有人惨叫。琅赣洞一路寻来,竟然找到了这地方,我已经是筋疲力尽。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原本一级守备的地方不知道为什麽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我没想到会是这里,琅赣洞因为阴凉无湿,一直以来都是沧平门用来藏书的地方......有打斗的痕迹,"苏铭洛和我进了洞口,俯身用手指沾起一滴落在地上的血迹,"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苏铭洛脸色骤然一变,迅速奔进去,我赶紧捣著碎步子跟上去。幽暗的洞内,目光所及之处是一袭衣角,那是一个老者,脸色惨白,嘴角的血迹赫然可见,苏铭洛轻轻托起他的身体,眼泪湿润了眼眶。 "爹~~"苏铭洛哽咽著,"孩儿来晚了......" 只见那老者幽然转醒,一记手刀落在苏铭洛头上:"白痴,看清楚了再哭~~" 苏铭洛捂著失守的天灵盖,仔细想了想,突然将怀里的人凌空扔了出去:"你~你是谁?" 话音还没落干净,另一个角落又爬起一个人影,仰著天呵呵的怪笑:"城连江,你又输了~~只吃了一千三百六十四个辣椒就昏过去了,真没出息,好歹我比你还多两个呢~~"这突如其来的人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指著城连江的嘴角喊:"你嘴上的是什麽?居然敢偷吐,你耍赖......" 苏铭洛划起火石,点燃了一根火把,将火光凑近那人的脸,仔细瞧了半天,又低头想了好久,终於扔掉手里的火拦腰抱住那老人:"爹呀~~~~" 苏铭洛的脑门再次失守,"你个混蛋小子,十几年了,才想起来回家?而且连我的脸都敢忘?你看我长得象宝棱宫那个傻瓜吗?" 此时此景,再笨的人也看出来眼前这两位老人家是谁了。苏浮篱和城连江把我们迎进一个带有摆设的石洞,一盏铭茶递到手里,几缕灯光照亮石洞。苏铭洛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城连江听到自己留遗嘱一节吃惊的叫了一声:"我什麽时候留了遗书?定是小孤他娘做的,那烂东西竟然有人惦记著?都说它是祸害了。" 苏浮篱笑了笑说:"争啊,抢啊,竟是每一代人都逃不过。" "是啊,我们四个结拜兄弟当年为了小郑也是抢得厉害呢。" "结果呢?"苏浮篱自问自答,"呵呵~~结果是我们让这天下姓了郑,然後老二死了,老四疯了,我在路边拣了怪眼睛的小洛孤老一生,城连江建了宝棱宫成了风流宫主,还拐了我妹子去。当年我们抢成一团的小郑如今可是皇後换了两个,三宫六院美女三千。" "哇~~苏哥,"我小声的问苏铭洛,"你是拣来的呢~~有什麽感想吗?是不是很惊讶,还有种悲痛欲绝,想要寻找亲生父母的冲动?" "我三岁就知道了,"苏铭洛凑进我的耳朵压低声音说,"我也曾经想过要找,可当年我那老爹是因为冷,在路边拣了一堆被褥衣物烧来取暖,顺便拣了裹在被子里的我,没烧我是因为我不可燃。寻亲的凭证都没了,我还找什麽啊。" 我吐了下舌头,只好无语。 "倦了,累了,也就想透了,也就想逃了,"城连江把紫砂的茶盏放到唇边,并没有喝,只嗅了一下飘散著的香烟,"所以我瞥下了宝棱宫,没想到晃来晃去晃了几年竟然晃到了这老家夥的家里,就陪他一起坐牢了。" "不爽你出去啊,谁也没拦著你,还赖在这里和我抢饭吃,"苏浮篱一盏茶水泼向城连江,城连江抬臂反手用茶盏的盖截住水柱,那水柱竟然被弹回,苏浮篱举盏扬手一个弧线收回了空中那道茶,饮了一口,"恩,不错,这样温度就正好了。" 城连江对苏浮篱说:"也没人拦得了你啊,还不是图的这份清净。" "现在这份清净看来也图不成了......" 城连江突然提议:"老大,不如我们找个山头躲起来吧?" "恩,好主意,"苏浮篱赞许的点点头。 "外面都打起来了,你们竟然不管?"我惊讶於两个人的想法。 "呵呵~~你以为前辈是用来做什麽的?"苏浮篱继续揉著我的头,拜托,那一头长发想盘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关键时刻跳出来指点迷津?大道理谁都知道,可真正能做到的人又有几个?还是自己去想清楚才是。" 苏铭洛一把将我从他爹怀里揪了出来:"喂,你摸够了没?" 城连江一掌击碎上方一块岩石,露出头上一块深蓝丝绒般的天,"走了。" 老人家们的衣袂随著清风飘然远去,耳畔传来惊天动地一声惨叫,苏浮篱气急败坏的喊:"喂,我说,你这找的是什麽路啊?外面竟然是烂泥塘?有正门不走干吗还要开偏门啊。" "老大,你不觉得这样的退场方式比较酷吗?让晚辈们将来回想起我们的丰姿时可以崇拜一下。" 一记闷响,又是惊天动地一声惨叫。 "我爹当年号称快拳,他的拳法没人躲得开,"苏铭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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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铭洛用一种无奈的表情看著头上的天:"我们也走吧。" "是啊,"我说,"看样子城孤烟也进来了,现在那家夥定是在火头上,和他遇见可没好。" 我转身往外走,却被苏铭洛一把拉住胳膊:"你不想和城孤烟遇上?那我们不走那条路。" 那走哪条?我不解。他看了我的表情後用手指了指两位老爷子离去的方向,我立刻狂摇脑袋,都说外面是烂泥塘了,还要用实践去证明两位前辈的箴言吗? 苏铭洛释然笑道:"我可没有那麽笨。"他揽过我的腰,猛提一口气跃出洞口,就在离开洞口的一瞬间,他借著洞口一角突出的岩石,跳过泥塘。 "苏哥?"我问他,"你怎麽知道外面的泥塘就大到你刚好跳得过去?" 苏铭洛的脸倏的变红:"我的小时候总是四处乱晃,所以......这座青葱山几乎被我逛遍了。" 一阵寒风吹过,摇动了四周班驳的树影,我打了个哆嗦,真是的,才只初秋而已,就这麽冷。 "冷吗?"苏铭洛低头问我,"夜深了,先休息一下吧。"带著我又是一跃,上了一棵参天的大树。 我左看看,右扭扭,擦汗,好高。 "别动了,"苏铭洛说,"树干再粗也是树干,深夜的山里树上比树下安全。" 雨停了,云散了,月华似水的满月将四周照得透亮,很容易就能将视线放得很远。随著轻微的动作,树叶上的水滴哗啦啦的落到地面,苏铭洛将我放在腿上抱在怀里,隔开了树干上洇湿的潮气,他双臂紧紧的抱著我,炽热的温度从後背直抵心窝, "先睡一下,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他浅笑了一声。 我刚想说话,一阵凉气却呛入胸口,蓦地一阵翻腾,脑海晕眩著,想压低咳声,一偏头,透过捂著嘴的手,暗红的血迹染上了苏铭洛不及躲闪的衣袖。 "心月......"苏铭洛的声音颤抖著,眼角泛出异样的神情,嘴蠕动许久,终究是没把下文说出。 "哎呀呀,紧张什麽啊?"我笑他的激动,"脏了件衣服而已,帮你洗好了,呐,来,先帮你擦擦吧......" 我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开始我的清洁作业,却将那片污迹越抹越大。苏铭洛无奈的伸手阻止了我行凶般的动作,顺便抽走那片纸:"这是什麽?" "这个......是单风的罪证啊,"只可惜被雨泡到,上面的字迹一团模糊。 苏铭洛将它展开,对著昏黄的月光:"应该是一首词。" 酷啊,我的热情被挑起,一个隐藏在诗词里的罪证? "我猜应该是晏几道的《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锺,当年拚却醉颜红......" 不用听也知道下句: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手指不自觉的抚过腰间的桃木腰牌,我凄然一笑,又是那让我沦落的句子。 "你在想什麽?"苏铭洛问我。 "我在想啊......很奇怪,同样的一首词,得到的却是不同的结果,"比如一真一假两个名字;一个字迹依旧清晰,一个字迹已然模糊;一个被系在腰间,而另一个则被压在衣箱的最底处,唯一相同的,是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字迹上殷紫的痕迹。 "心月......"苏铭洛轻声唤回失神的我。 "恩?"我回头,他却一把扯过我,一只大手抵住我的後脑,蓦然间,吻落在了我的唇上。我吃惊的呼叫被轻易的堵在喉间,手压住我挣扎摇晃的头,强悍的舌霸道的侵入口腔,仔细的吸取著我口腔内每一处的津液。我挣扎著推开他,却被他一手拦腰钳制在他宽厚的胸膛里。胸腔逐渐失却氧气,头脑渐渐昏涨,喉间不禁发出呻吟,苏铭洛的动作却更加粗暴起来,原本钳著我的手顺著腰部的曲线抚上我的肩,我还来不及思考,衣襟已经被扯下了肩头。终於满足了的苏铭洛放开我的唇,拖著银丝咬住我的肩窝。 "苏铭洛,放开我,"我怒喝,正在情欲头上的苏铭洛却压根没听进去,火热的手掌掠夺般的探进衣襟,肆无忌惮的游移在我的身体上,所到之处留下一片淤痕。 苏铭洛强悍的动作让我有些慌乱,也让我有些许的後悔,他一向的温柔,让我忘记了他的感受。他在想什麽,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明了,只是在贪图他的温柔,贪图他可以依靠的肩膀,无法对这感情付出回报,却有总是放不下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最自私的人可能是我,受了伤的伤口被他小心翼翼的呵护著,却没想到我的暧昧终究会伤到他。 看了一眼漆黑幽然的地面,我闭上眼睛,咬紧牙,从苏铭洛手臂的空隙翻身落下。 掉落的身躯刹时失却方向,手臂一阵巨痛,已经浑身冒著冷汗颤抖的我,睁开眼睛,正对上苏铭洛懊悔的眼神。还好他及时恢复理智,拉住了我的胳膊,否则掉下去的我摔死是好事,摔成残废没人管才倒霉。想象著自己变成植物人,从此脱离哺乳动物的行列只能进行光合作用的情景,我不禁傻笑了起来。苏铭洛稍用力,我就被他拉起重又回坐到树干之上。 "疼啊,"我抱著刚刚他抓的手臂,那剧烈的疼并没有随著他的松手而减轻。 "好象脱臼了,"他将我的手臂晃了几下,又是一阵痛,随後就轻松很多。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吓到你了?......" 苏铭洛双色的眸子迷上一层愁云,"我放你走过好几次,又忍不住回来找你很多次。我爱你,忘了单风,跟我走吧。" 我继续傻笑著。 "我可以给你很多,包括你想要的幸福。" 我粲然的笑:"都在计较,都在盘算,谁爱谁会得到的多一点。单风得到楚歌可以得到取得天下权势的後台,城孤烟得到楚歌可以得到虚荣心的极大满足,楚歌选择了单风是因为看好他将来的发展。可究竟谁真的爱谁呢?难道谁给的多,就要爱谁?难道什麽也没有,什麽也不能给的人注定要落败退出吗?究竟是在爱,还是在做选择题?爱得都那麽理智,可爱情啊,却没有那麽理性。" "苏哥,我现在若跟了你,只仅仅是跟了你而已。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把身体给你,可我觉得这样是折辱了你。" "你说你要给我幸福,可是你知道吗?幸福不是谁给得了的,是要靠自己去创造。你可以给我无尽宠爱,却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苏哥,对不起。" 说了好多的话,觉得很累,也不知一直沈默的苏铭洛究竟听进了几分。 深夜的风不是很冷,却阵阵入骨,我和他相对而坐,他的手摩挲著我的脸,从那温暖的手可以感受到他的颤抖,透过稀薄的月光,甚至可以看见他眼底噙著的亮光。 "好吧,我走,"半晌,苏铭洛终於开口说。 我心里明白,这次他走,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苏铭洛站起身,"保重。" "好......"我甩甩头,整理一下凌乱的发。 他决然转身,踩著树枝,跃下树干,身躯隐入幽暗的树林。 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每次都以为是和他的诀别,这次恐怕是真的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从高高的树干上站起身,对他的背影高喊:"苏哥,不要走啊,你......你没发现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树上了吗?" 然而回答我的是树林空洞的回音。 "苏铭洛,你给我回来,你一定是故意的,小心眼~~~救命啊~~~"这麽高的树我下得去才怪呢。 怎麽办?没理由一直呆在树上吧?我睡觉喜欢滚床的。我闭上眼睛,决定跳下去,有意识的跌落总比无意识的跌落受伤小。何况......言情小说你看过吗?女主角从树上掉下去,十之八九会砸到男主角的怀里,我不指望有个帅哥等著让我砸,好歹有只熊让我垫背也好啊,这树这麽大,没准真就住了只熊。 心一横,纵身而下,耳畔略过劲风薄叶,就在落地的刹那,但听一声惊叫──当然不是我,接著是惊天的哭喊。 大成功,看来我的运气不错,这个时候还有路过的人。主角果然都命大。 我睁开眼睛,只见我的身下呈大字型趴了一个已经七窍流血翻著白眼的人,我从他身上下来,那人旁边的豔丽少年立刻冲上去摇著那人的身体:"铭哥,铭哥你醒醒啊~~你别死啊~~~" 我无奈的摇摇头:"楚歌啊,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顺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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