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这样吧。(穿越时空)————范醒
范醒  发于:2008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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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齐侑呆在当场半晌,问道。
纪远之昏昏沉沉,下意识觉得眼前情景美好的象是一场梦。傻呵呵地笑了两声,伸手,拉过齐侑的头,唇就贴了过去。
纪远之的唇滚烫,呼出的气息也是滚烫。一挨到齐侑的皮肤,就满足地叹了口气,伸出舌头来轻轻地舔,慢慢移过去,找到齐侑的唇,纪远之就开始了本能地掠夺。眼前的人自己太熟悉,太喜欢,所以无法控制,所以坚决占有。这些想法在纪远之的信念里根深蒂固,没有了理智的桎梏,这情感根本不必思考,就已经付诸行动。
齐侑在纪远之贴上来的时候就清醒了,却没有推开,任纪远之一路亲过来,与自己的唇舌交缠。这种热情,这种纯真的热情,只有纪远之有过。别人的爱抚亲吻与做爱都是如此冷漠,几乎要冻伤人的心。
有些伤感的,有些怜惜的,轻轻拥住纪远之。这个少年不知道把自己认成了谁。这么信赖,这么全然的付出的感情,再长大些就不会再有了吧?齐侑一边承受着纪远之的吻,一边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纪远之陶醉的表情。
真是年轻,跟自己遇到纪远之的时候一样年轻。可自己从没有过这样的感情,真有些悲哀。拥住他,推倒他,回应他的吻,从承受到主动索取。齐侑听到纪远之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下也硬得很。真想满足他,可他的呼气烫得人不得不清醒,这是个病人。
齐侑无奈地叹气,起身,拿出自己伸进纪远之衣服里的手。却被纪远之一把抓住,往他自己的身下按去。齐侑抬眼看他,年轻的脸表情因欲求不满而痛苦,眼睛却还闭着,手拽住自己的手不放,身体在努力地挺起来,向自己靠近。
真是个孩子......齐侑一使劲,拉开手,重新倒了杯水,拿起药,往纪远之嘴里一塞,拿水一灌,药是灌下去了,水也流了纪远之一脖子。纪远之很不舒服地扭来扭去,嘴里喃喃:"柚子,柚子。"
看着眼前情景,齐侑有些心烦,听到"柚子"两字从这个不认识的少年嘴里喊出来,就感觉心底某处最不愿被人碰触的地方受到了侵犯,哪怕是巧合,自己也讨厌这样的巧合。皱了皱眉,把被子给纪远之盖好,收拾了玻璃残渣,齐侑满腹心事地去睡了。
出了一夜的汗,时睡时醒,纪远之的身体毕竟年轻,一早烧就退了。醒来觉得身子很软,手脚无力,睁了眼,四处打量,熟悉的一切让纪远之呆住,恍然如梦。慢慢回想,一点一点想起来。齐侑,齐侑,还有那个吻。
坐困愁城。
"小子,醒了就起来吧,别赖床了。"齐侑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纪远之还没从梦中醒来,就跌进一个更深的梦里。慢慢回过头,果然是自己念兹在兹的人,贪婪地看着,迷茫地看着,却看到齐侑一脸的漠然还有淡淡的不耐。
齐侑见纪远之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定定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恶狠狠的眼神,看着自己。齐侑被盯得有些烦躁,忍着想皱眉的冲动,面无表情问道:"你是谁?怎么昨晚醉倒在我家门口?"
是啊,我是谁?我为什么会醉倒在他......的家门口?纪远之也这样扪心自问。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樟树,与昨夜没有不同。怎么睡了一觉,都醒了,还没有忘记?难道重生,只是让自己换个身体,换个身份,在他的房前等他回家么?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纪远之摇摇头,再摇摇头。不要再回到从前,不要再当纪远之。不要复杂,不要爱情,不要......不要齐侑,不要。缓缓神,转过头来,礼貌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元淳。"

第 15 章

齐侑见纪远之的眼睛移开,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收起了刚才恶狠狠的眼神,一付普通人尴尬的模样,齐侑不禁对这人好奇起来,笑问:"元淳?《与往事干杯》的作者?你认识我?"
呃?纪远之被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都忘了这个茬了,于是也笑笑,点了点头道:"嗯,不好意思,昨天醉酒,打扰了。"
齐侑眼神一深,以为是个毫不相干的人,醉酒闯错门而已。现在这情况完全出乎意料,那......那个"柚子"的说法是巧合的可能性有多大呢?这么猜疑着,一边笑道:"我是齐侑,早就想和你见一面,却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倒是有缘。可惜我今天还有些工作要做,我们约个时间好好聊聊吧?嗯,现在先不说这些了,先来吃饭吧。"说着,带着纪远之来到餐厅。
纪远之边吃着早餐,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齐侑的问话。以纪远之对齐侑的了解,看着齐侑过于礼貌过于热情的态度,自是知道齐侑对自己有些猜度,只是昨晚的事记不太清楚,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表现出了破绽,只好先以谨言慎行来应付。
"没想到元淳你这么年轻。文笔倒是老练得很。对远之的评论也非常中肯啊。"齐侑递了片面包过去,笑眯眯地道。
纪远之接过面包,咬了一口,做羞涩状,道:"没,没有。其实纪远之是我一直以来的偶像,从小就在私底下向他学习。"
"真谦虚。你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然遣词造句还有远之的痕迹,文章本身却要好得多了。而且你还这么年轻,要是远之还在,他得把你当偶像了。呵呵。"
这样一直客套着,纪远之真有些累。下了决心,不想与齐侑再有纠葛,离得越远越好,现在看来也不太可行。可面对着齐侑这样笑容可掬的样子,怎么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什么时候把持不住再次泥足深陷。受够了,受够了不能自控的生活,受够了身心系于一处的痛苦。自从二十四岁上遇到了他,就再没有做过一回真正的自己。纪远之一面谈笑自若,一面暗生警惕,提醒自己,齐侑于自己如深渊,如罂栗,只可远观。
"元淳家住哪儿?在哪个学校念书?"
"我就住在本市,不过,没在念书了,在家闲着呢。"纪远之被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自己这身体才二十岁不到,就天天闲在家里,还真容易受人非议。想泯于大众,还真有点难。看来以后得想想怎么办才好。
齐侑虽然对纪远之的这种情况略感吃惊,但人家的私事也不好多问,礼貌地面不改色点点头,笑道:"什么时候有兴趣,可以来我们学校听听课,我们学校的中文系据说还是不错的。哦,对了。"齐侑起身拿了张名片递过来,道:"我忘了说,我是A大的老师,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吧。"
纪远之接过名片,紧紧捏着,笑容几乎要挂不住。这名片还是自己设计的,齐侑学的是高分子材料,经常做实验,自己就画了个被炸得头发乱飞,脸色黝黑的卡通图做为名片的LOGO。这个卡通人像与齐侑神似,表情似笑非笑,虽然狼狈,也顾忌风度的样子,纪远之以前每每看到都觉得是自己的神来之笔,齐侑也不以为忤,喜欢得很,遂印成了名片。
如今再次看到,却已是隔世。看来齐侑真的是对自己无情,这样毫不在乎地住着充满回忆的房子,用着自己设计的名片。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想来有了大哥的支持,他的科研成果有望了吧?
"这名片真别致。"纪远之低了头,喃喃地说道。
"嗯,当初远之帮我设计的。"齐侑说起纪远之来无所谓得很,既不刻意忌讳,也不努力提起,这种态度让纪远之说不出的伤感。
"那,齐......老师,你能给我说说纪远之么?"纪远之还是没忍住心思,想听听在齐侑的嘴里,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叫我名字就行了,你又不是我学生,叫老师我还真不敢当。"齐侑笑笑,温柔得很,晃得纪远之一阵眼花。只听齐侑慢慢地说道:"我与远之做朋友太久,情谊太深,他过世之后,我当然只记得他的好,真要说出来评价的话,怕会不公允。"
真会说话。纪远之暗自抿了抿嘴,心想,齐侑总是这样,一点可能的错误都不肯犯,说话做事总要做到滴水不漏才罢休。放开心思之后,再看自己与他二人,也万分不明白了,当初怎么可能在一起的?自己当初的性格是情之所至大开大阖,齐侑却是看似温和却永远没有温度。真的是自己强迫他的吗?他没有半分情愿?
"没事,我不在乎公允。"纪远之说完有些恨自己无谓的执着。
"呵呵,今天没时间了,我一会儿还有课,下次我们约个时间,我细细说给你听。"
话说到这份上,纪远之只好起身告辞。齐侑道:"刚好,我也要去学校,送你一程吧。这个地方不太好打车的。"纪远之无奈,笑着点头道谢。
车上,纪远之一直有意无意地盯着齐侑看。这么久没见,经历过死亡离别的齐侑一点都没变。一点都没变,既没有因为忧伤留下的疲倦的痕迹,也没有因为松一口气而留下的展颜的纹路,一切一如从前。原来自己在他心里一点份量都没有!到现在才真正明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齐侑与大哥才是一种人,毫不在乎,永不疲倦。纪远之觉得心里有根刺,使劲扎着自己,好难受。
"齐侑,纪远之死了之后,你伤心么?"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齐侑知道元淳一直在看着自己,研究自己。虽然装作若无其事,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又听到他问出这样失礼的话来,更觉得这元淳怕是与纪远之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关系。于是,弯弯嘴角,道:"元淳呢?你伤心么?"
纪远之愣住。伤心么?怎么可能伤心?自己从未真正觉得自己死了。纪远之闭了闭眼睛。唉,说是要去做元淳,可真的抛下纪远之的身份真的太难,纪远之已经象一枚钉子,深深地钉在了自己的骨髓里。比如象现在问出的这些问题,真的很无谓,知道了又如何呢?说到底,只是意难平罢了。意难平呀......纪远之深深地叹口气。
"不会伤心,他早就想死,只是一直没有死掉的机会罢了。"e
"是的,元淳,你很了解远之。所以,我也不伤心,了解他的人应该庆幸他的解脱。"齐侑温柔的声音在耳边残酷响起,纪远之真想笑,这就是自己一直执着的答案?这就是自己用所有青春所有爱,换来的答案?纪远之转过头去不再看齐侑,看向窗外,泪流不出来。

第 16 章

纪远之在车进了市区之后,随便找了个理由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开。齐侑有些不解地看着纪远之的背影,纪远之在问过是否伤心的问题之后的沉默,齐侑不是傻的,自是知道惹了他哪里不开心,可一则此人与自己不熟,二则,自己也没有哄人的习惯,也就随了他去。看着他的背影远去,突然发现,这个叫元淳的小子,连走路的姿式都与纪远之如出一辙。真是诡异。齐侑暗自记下了这个元淳,踩了油门往学校开去。
纪远之打车回家,洗了澡,躺在床上昏天黑地的足足熬了一天。时睡时醒,做些稀奇古怪让人或伤感或快乐的梦。更多的是胡思乱想。不肯睁眼,纪远之第一次觉得这睁眼的繁华远不闭眼的沉静来得幸福。终于是躺得头痛腰酸,无法再逃避下去了,才慢慢睁开眼,面对现实。
在浴室里一照镜子,纪远之自己吓了一跳。脸色青白,眼泡浮肿,一头乱发,充满怨气的眼神。操,为个过去式的情情爱爱把自己搞成这德性,纪远之,你也太熊了吧?还是不是个男人呀?在心里把自己鄙视一遍,打起精神把自己收拾整齐,出门。
既然齐侑对自己来说,犹如罂粟,那自己就尊从大众教导:远离毒品,珍爱生命。城市那么大,不主动寻找,想遇到一个特定的人,称为奇迹也不为过。
纪远之吃了点东西填了填一天未进食的胃,慢慢地在小区边上的公园里散步,让自己白得吓人的皮肤晒晒太阳。顺便想一想未来。本来是不想未来的,活到哪时候死了算,怎么都算赚到了。从前是没有天空,也不相信有天堂。浑浑噩噩迅速地颓败下去,是自己可以预见的生命轨迹。可如今,见到了齐侑,他一样活得滋润,不因自己而有半分改变。那自己又是为什么这么无谓地因着他而凋谢呢?这种争胜心,纪远之很清楚,说到底,还是意难平。
用三十六岁的纪远之的灵魂计划起才十九岁的元淳的未来,一切都有目的性,一切都是捷径,同样的,一切都是俗不可耐。纪远之看着自己脑中的可选计划,无奈地摇摇头。无计可施,一个老灵魂,怎么操纵,都是一个没有青春的人生。
青春允许犯错,甚至有的错误在老了以后回想起来,都是一种不可重复的浪漫。可自己已经不会犯错了呢。操,从现在一直老,一直要老到六十岁再返老还童?这世界还真是残酷。向自己屈服,怎么说,都是让人郁闷的事。不过,老练的人生,连忏悔的时间都不会留给自己。纪远之一方面有些无谓,一方面积极地开始为未来做准备。这个准备,当然就离不开钱与关系。
朱则安在离开纪远之一个月零二十三天的时候,接到了纪远之的电话。电话的内容颇有些让朱则安沮丧,纪远之是来要稿费的。但朱则安早就定了决心,只要纪远之敢出现,就决不放手,眼下不管他以什么理由出现,朱则安的表情都是--狼。
"我们约个地方吧。"纪远之的声音清朗。
"什么约地方?我一天到晚累得要死,下了班就是要回家休息,你直接来就是了,你又不是不认识地儿,装什么不熟?"朱则安一句话打死。
"呵呵。"纪远之笑了两声。心里自是知道这一去难免一番性事,不过也不讨厌就是了。想想,其实挺喜欢朱则安这小子的,与他相处,非常舒适。只是现在的自己没什么心情与人经营这一类的感情,才搬离去。现在他这么上架子,自己当然也不会推脱,笑道:"好,晚上六点,你家。"说完就挂了。
朱则安看着被挂了的电话,大笑。
这一天,则安出版社的人感觉如沐春风,一个多月来的低气压终于过境。
下午六点,纪远之按响久别的朱则安家的门铃。按下的第一响还没响完,门就被打开。朱则安漂亮的脸勾着纪则安很少见到的坏笑,迎了过来。纪远之还未说话,就被朱则安一把拉了进去,贴上了唇。
不知道是不是与朱则安太过习惯,纪远之在他面前总是容易放开自己,很容易被朱则安勾到失去控制,把自己埋没已久的粗野本性勾引出来。两个人都象是蓄谋已久的野兽,根本来不急怎么前戏,就已经到了高潮。纪远之狠狠地把朱则安按倒在地,朱则安只穿了件睡袍里面什么都没穿,这么一倒地,顿时四处全露。
朱则安本就长得漂亮,更何况这时刻意的妩媚,看在纪远之眼里,更是撩人至极。几下脱了衣服,扑上去道:"操,真是个骚货。"唇舌交缠间,忍住自己的坚硬,手指下去随便捅了两下,就听到身下人,哼哼叽叽呻吟起来。
MD,这是引人强暴呀。纪远之也红了眼,这一个多月来也是空虚良久,哪儿还忍得住,嘴里骂骂咧咧地接过朱则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保险套,套上。一挺身进去,眼前一阵冒星星,听得身下人吸气不忘呻吟,心中更是一把火烧,也不管许多,粗鲁地来回抽插,只管自己爽快。
朱则安好欢喜,几乎要掉泪。痛是痛的,但这痛也提醒了眼前一切不是做梦。无数次骂自己傻瓜,竟然会在这一把年纪爱一个人爱这么惨的。而且是爱一只白眼狼。可能有什么办法呢?承受着纪远之的粗鲁,承受着相思得偿的快乐。一下一下,又是痛又是冲动,比海啸还要猛烈的眩晕袭向朱则安。
纪远之太久没有性事,这一下刺激太深,颤了几颤,猛力冲撞几下,很快就缴了械。
唔,好舒服。果然禁欲有害健康。纪远之软软地倒在一边的地毯上,转头看着脸色绯红的朱则安,看看朱则安哀怨的眼神,再往下看看朱则安还在挺立的分身,纪远之抱歉一笑,伸手过去撸了几下,不让他软下去,低低道:"等我一会儿,我给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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