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二十六岁的哀帝突然病死,太皇太后让王莽出来支持朝政.王莽极力弹劾董贤,不许他进宫.董贤自杀,也是为哀帝殉情. 韩子高,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提出了男皇后的概念,虽然最终誓言未能兑现,但是韩子高貌美倾国的事实是不容辩驳的。而陈茜死后,韩子高被冤狱赐死,年仅三十岁.都是英年早逝.这就是历史,也是和皇家人谈恋爱的下场.
爱得不顾一切,爱得惊天动地.这也是我梦寐以求的爱情.可是这一切都被央一手催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追逐他的脚步,仰望着他,以他为自己的天,为他了让自己做到最好,这样的我,就是这样可笑.
所以,在爱情中,付出和得到,永远都不要去计较它们.因为你爱他.
免去早朝的我还是要去上班,左右无事就看着他们热火朝天的踢球,给他们指导.技术方面还欠缺磨练,他们也压根都不理解什么叫团队精神.看得我兴致全无.银子不在,我也不知道应该找谁去玩.
想到新加进来的两个门,我还没去参观参观呢,一个好像是离皇后娘娘那不远.想到皇后家里那上了档次的侍卫,恩,就去那看看.找了个看起来新来的小兵一起去,这样的小兵最乖巧了.
皇后娘娘的花园,种的都是上次见过的开得无比艳丽的大朵大朵的金黄色花,人一躲在里面就看不到脸的那种.这花也没有任何的香味.我问后面的小兵,"这花叫什么?"
他看了看,想了想,最后下定决心蹦出两个字, "黄花."我白了他一眼,没色盲的都知道他是黄花.我还黄花闺女呢.
诶,皇后家的大厅,那个有七个门的大厅里面坐着两个人,不正是丞相大人和二皇子吗?我正想上去打招呼,可是一想皇后娘娘他们家杀手的警告我就缩回了脚.反正左右无事,我就等丞相大人出来吧.
我蹲在花下想给丞相大人一个惊喜,我还没见过气质高雅的丞相大人被吓坏的样子呢.
可是不对阿,他们两的姿势也焖亲密了一点吧,好歹也是一个皇子一个丞相,虽然说一手带大的,可二皇子也不用抱着丞相大人的胳膊吧? 为什么我从两人互相对视的目光里看出了更复杂的东西?
丞相大人神情宠溺地摸二皇子的头发,那古里古怪的二皇子也笑得那么开心,就好像看到了好久没看到的亲人,恨不得腻进他怀里一样.亲人?还是情人?难道说他和二皇子有一腿, 两人这就是所谓的一手带大?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有些释然又有些失落,我居然会以为丞相大人会有那么一点点被我吸引.他只不过是在先生口里经常听到我这么一个搞笑的人罢了,只不过听了十多年对这么一个人感到好奇罢了.
难怪他们两都特意和我走近,是因为难得遇上一个和他们同类的人?还是想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做?恩,后面这个比较有可能,因为这样落后的世界就是欠缺完善的教育系统.
这个直接问的话确实以丞相大人来说是难以启齿一点,看在他照顾我的份上,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为他画一本男男春宫图.并详细注解各类注意事项,说不定他们两性福了,感动得把我份为上帝,以后混吃等死的安全就有保证了.恩,说干就干.
我偷偷的缩着身子从皇后家花园里溜回来,小兵同志面色如常,一直保持着沉默也随我后面走出来.果然不愧是我一眼就挑出来的人,心里承受能力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
恰好经过一片湖,风景不错,我好奇的朝水里探了探头,现在的铜镜的效果除了一个鬼影之外什么也照不出来.
水中自己的倒影,果然和我们家哥哥都差不多,长像是如此的平凡,比之前世的自己就差上了很多,比之皇子们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就是笑起来,有些活力的样子才能勉强见人.可是现在笑不出,拉长着马脸,我自己看着自己都恨不得自我了断.
"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我回头认真的问后面的小兵.
他也一本正经的回答, "有鼻子有眼."
我无力的拍拍他的肩膀,"好答案,我喜欢." 什么叫心里承受能力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比?他根本就是一迟钝.
他听到我说喜欢,马上咧开嘴不好意思的笑.
"你成亲了吗?"我好奇的问他,这样的人娶媳妇,应该就是一妻管严.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笑得特别得意, "我媳妇做饭可好吃了."他对他媳妇的爱,很简单很实在.
有个人给自己做饭是什么感觉?有个人做好饭,等着自己回家是什么感觉?我一直都不知道,他从不下厨,进厨房唯一的原因就是他突然想抱我,而我也从来我都不舍得让他等我.
银子曾经说过我特别好养,见什么吃什么,一点都不挑.其实我也有很不喜欢吃的东西,我也有讨厌的不想去面对的人和事,只是和央在一起后,就什么都没所谓了,只要有他,吃什么做什么都好.
只要有他.
我在脸上堆上笑,一边走一边高声的放开喉咙唱, "欢乐女神,圣洁美丽, 灿烂光芒照大地。 我们怀着火样的热情来到你的圣殿里, 你的威力能把人类重新团结在一起,在你温柔翅膀之下,一切人类成 兄弟。\"
小兵同志慢下了脚步,等我走到上班地点的时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闪人了.我沉思,难道我的歌声还能凭空蒸发人吗?比之生化武器杀伤力还强阿.
第 22 章
突然很想自己动手做饭,在张府的时候根本轮不到我出手,有了银子之后更是懒得动,而现在手虽然受伤了,可是就是很想做一顿饭,我想娘他们看见一定会吓一跳,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我也会做饭,我不只会做饭,还会洗衣拖地,标准的新时代好男人.可惜是个没男人爱的好男人.
请了假逛了一圈菜市场买了各式各样的青菜,就开始自己动手洗菜,牧然站在一边不解的看着.
在那段漫长的生活里,很艰苦的时候,因为吃不上肉,我习惯和妈妈面对面坐着,一起吃最简单的素炒青菜.后来因为年龄稍下一些,可以出去打工赚钱,就把妈妈送进了疗养院,以为总算是给她好一点的生活,却没有想到疗养院的院长看我们困难,就决定免费把妈妈治好.
她最终还是没能和我在一起过上好一点的生活.院长他也是一番好意,所以我谁都不怪.这就是命运.
丞相大人回来时,我正蹲在地上洗菜,他看到满盆子的青菜就问, "忘央,你今天去求神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事求神的人才会只吃青菜,我没事求他,我也吃了十多年的青菜.
有些遗憾终其一生也无法改变.就像有些事实终其一生也无力扭转.
我站起来手指轻快地画过他的脸,对他神秘的微笑,旋即转身去厨房.他大概也习惯了我时常的精神失常.只是微笑着.牧然已经准备好炒菜了,因为手伤,我最终只能坚持着洗菜后,切完菜.
吃过饭,二牛就同老爹上门来了,原因是我房间的画像一个都不见了.还好娘没来,不然她看到我受伤一定又要担心了.把老爹恭敬的请到书房,他一看到丞相大人就要跪拜, 丞相大人赶紧把他扶起来.我装作倒茶,给丞相大人挤眉弄眼,他了然的笑笑,然后对我点头.
于是两个男人关于先成家还是先立业就此展开了热切的讨轮,有丞相大人这个先立业还没成家的典型成功例子摆在老爹面前,并就我本人未成家却又荣升这个铁一般的事实,最后老爹终于在丞相大人苦口婆心的劝解下,接受了婚期遥遥无期这个事实.
他转过头来看我,满脸笑容.我无限感激.决定今天晚上就是熬夜也要把春宫图赶出来,以慰丞相大人的性福.并在扉页提上对他和二皇子最诚挚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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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不到两日,听说杀手先生已经招了,而且招的内容居然是,我这出救人戏码是自导自演的.为了升官发财.
所以我再一次带伤站在早朝上,不同的是现在我低着头,什么话也不想说.因为,我谁也不敢再去相信.多详细的计划阿,就在我不小心看见丞相大人和二皇子你浓我浓之后,不到两天.我们起码还是朋友吧?
皇后和二皇子,一左一右站的皇帝身边,一人一句把我那卑鄙的戏码解说个精彩万分,我感慨他们两不去唱双簧太浪费了.等他们终于说完,于是文武百官开始了有关我的生平事迹,平时的所做所为,以及家庭情况等再进行详细的分析及解说.就连我每餐吃几碗饭浪费了王朝多少粮食,而这些粮食在那些受苦受难的农民伯伯那将能养活多少人,进行了精准的数字分析.就差我每天上几回茅房,为这个世界平白增添多少沼气了.
在所有人的讥嘲谩骂中,我仍然低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人就是在遇到挫折的时候才能够看清楚一些东西.
我喜欢别人为我定罪,因为这能让他们满意,就像那天的央一样,我什么话都不说,听他一个人在那辩解,然后他会假装自责的听我对他说没关系.
人都有他抹杀不去的天性,比如贪,比如权.
这一场批斗会一直进行到吃中饭时间,饿得不行的皇帝手一挥说了声押进天牢后,杀出去吃饭了.
丞相大人拦住了想要把我拖走的侍卫,着急的问,"忘央,为什么不辩解?"我朝他灿烂一笑后率先朝天牢走去.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紧紧的抓住,不管边上的人那奇怪的目光, "忘央..."我甩开他的手,后走出大门.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等我救你,我不会让你被冤枉的."极温暖也极坚定.
被人冤枉算什么呢?我都已经去过地狱一次了,再去一次也不过轻车熟路.
不过上一次很遗憾,我好像没见到上帝也没见到马克思呢.
狱卒大叔看到我居然被送来了,义愤填膺的给我弄了个VIP房.并说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这世道这么好的年轻人都被冤枉,我们就没必要帮国库节约.
VIP房果然不错,除了木头门外有3面半是墙,保证了我极大隐私权.住我隔壁的据说是老住户了,早和狱卒大叔们关系铁到不行.据说他就是因为太有好奇心而撞见了不应该看见的事,被送了进来.
我一开口说讲故事,他也快活的来捧场.
听到我被抓,娘当天下午赶来看我,而我正对着隔壁的老头乐不可支的讲武松打武,正说到三碗不过岗,武松硬是不干.他拍着大腿大声的说, "年轻人做得对,怕什么."
娘走过来白了他一眼, "八宝做事就是瞎来,都这样了您还这么说,您老这不存心教坏孩子嘛."
老头被娘这一顿责怪张了张嘴硬是辩解不出话来.我连忙解释, "我这是和他老人家说故事呢."
"还说故事,你看你都这样了."她一看到我披头散发的穿著囚服就红了眼眶.
我隔着木条条轻拍她的肩膀, "娘,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嘛."
她满脸的担心,一边从篮子里给我拿吃的用的,一边说,"我就是知道阿,你长这么大调皮了点,可从来没做过坏事阿,上头这些人我们又不好去说,我叫你爹去帮你找关系,他说他除了丞相大人,谁都不认识..."
"娘,"我打断她的话, "叫爹不要麻烦丞相大人,我自有办法,最多不过一死."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娘一听我说死吓得手上的东西没拿稳差点掉地上, "什么死不死的,你可不能胡来,娘还盼着你给我抱孙子呢."
我一听抱孙子这话,忍了很久的眼泪就开始要冒出来,我撇开头,装做整理东西, "娘,我会让你失望的,我总是让你失望,娘,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阿,娘可从来都没怪过你,"娘叹了口气, "谁叫你是我儿子呢,娘怎么舍得去怪你."
我瞒了她很多事,很多很多,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一个出生就带有记忆的儿子,还是一个只爱男人的儿子."娘有些话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有些事等我解决了之后我再和你说吧,"我把她手中的东西都接过来后,拉着她的手, "娘,你也不用为我跑来跑去,不还有七哥嘛,他那么多江湖朋友,大不了我和他拍屁股一走了之."
她叹了口气,"我倒是宁愿你和他远走高飞,自由自在的活得多快活,官场这地方本来就不是你能待的,"娘大概想起她自己的身世,低下头.娘是这个时代遍地都有的,一个落迫的不得不嫁做三房的普通官家小姐.
我隔着木门揽过她的身体,轻拍,"娘,三天,如果三天后我还不能出去,我就和七哥远走,"她放心的点点头.并要我发誓保证了之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我目送着她离开,隔壁老头轻声问,"小兄弟,故事还讲不?"
我撇了撇嘴,大声的回他,"讲,怎么不讲,话说武松上了山..."
三天,如果三天他不想救我,就说明了前面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觉,是我自己自以为是.
三天,我给他三天时间.
突然想到一个古老的问题,假如上帝给我三天时间,我将用来做什么呢?现在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吃了睡.
第 23 章
睡的迷糊迷糊被人推醒,趁着窗外的月光一看,我楞是只看到了露在布外面的两只眼睛,愤怒的瞪着我.
正考虑要不要大叫"非礼阿"之类的,他就不耐烦的把头上的布拉下来,哦,原来是牧然阿.
他丢了一大包东西放到我床上,一屁股坐下来就开始脱我的衣服,我抓紧衣领,小小声的问, "你干嘛?"他看起来很小,可是武功很牛的说.要是他想怎么怎么我的话,我怕我连拼死的反抗都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上药."他极度不悦的声音闷闷的.我哦了一声就让他去了.特地跑天牢来帮我上药,好有心.
他温热的手指一离开背,马上就感觉伤口的灼热感消退不少,被一种薄荷的清凉取代.我开口问,"什么药,凉凉的."和我这两天的药很不一样呢.估计那大夫也是只给我草草的随便弄了些普通药.还好没要我出医药费,不然我砸他招牌.你说,同样是药,怎么就差了这么多.
"都是你,公子把他收藏的药都拿来给你用了.真是的,还不知感恩."他愤怒的加重了手上包扎的力道,我疼得直抽冷气,我也知道他拿的药都是好药阿,可是我又没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这样做.我也没有不知感恩阿,我连春宫图都帮他画了,估计这时候他都派上用场了.我在这边长夜漫漫,他在那边春宵一刻值千金阿,
不过想到他和二皇子之间,我还是很不能接受,再怎么样也还是要祝福他,谁让他是我朋友呢.
他看我没说话,就开口解释."这药对伤口有特效,而且可以让你睡个安稳觉."意思就是我又要昏睡了.
"皇朝宫里的?"这么好的药我直觉就是这里来的.
"谁告诉你的?"他一听马上追问.看来又被我猜中了.
我撇嘴,"一个莫名其妙的杀手告诉我的阿,原来我用的都是人家皇帝用的阿.阿,你轻点."真是的,你有气也别对一个伤员发阿,很不人道呢.
"这事你没说出去吧?"他有些紧张的问.
"我没事说这个干什么?"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直翻白眼,当我是多嘴的大妈阿.
最后终于搞定,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对我说. "那就好,你别再让公子担心了,他够忙的了."他担心?真的吗?
我活动活动手臂,包得不错,顺口接话, "他忙什么?"
"他忙什么要你管阿,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公子明晚来看你."我不过随口问问,那么冲做什么?不管就不管.我也知道他在忙什么.我对着他离开的身影翻白眼,破小孩,总是那么嚣张.
打开他带来的大包裹,一床有墨香的厚实的棉被,一些书,看起来是新书,几包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小点心,我打开来咬了一口,还温热的呢.看着满床的东西直纳闷,我这是来坐牢还是来享福的阿?
把被子盖到身上,好温暖阿.丞相大人对朋友真是好得没话说.
我现在就像动物园里的猴一样给人参观,然后眼巴巴的等人往我身边仍香蕉皮.于是,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们两都不说话,我转开视线,左看看,右看看,无限遗憾的说了第一句话:"你没带香蕉阿."
他对我这平和的样子不满,"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