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修道者,你已经离天道很远了....../最後一句象是在耳边喃呢,轻轻的抚过南卡耳边,却激起了滔天怒火。
南卡口中念诵著咒语,双掌向烟雾袭去。那烟雾仿佛造就计算好般,在双掌未到前便消失无影。扑了个空,南卡诅咒一声,发泄的往一旁的廊木拍去,霎时廊木化为粉末。
"那个野种,还有......森耶!只要他们都消失了,莫莉就会喜欢我了吧......只要......"南卡咬紧了下唇,指甲深深的刺入肉里:"这次绝对不能再给他们重生的机会,要从灵魂将他们粉碎!"
仍在议事大厅商讨军务的武安莫名打了个喷嚏,随即鸡皮疙瘩爬了满身。
"大人,事情已经商讨的差不多了,不妨回去休息?"加尔也就是刚上任的代理郡守如此建议。武安也觉得有点头轻脚重的确实该休息一下,解散会议後便往内府走去。
真是奇怪了,发生那麽大的事情,原本早该跳出来的阻力---喀什刺史竟消失无踪,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武安边走脑子里便浑浑噩噩的分析,许多离奇的念头都冒了出来。刚经过一间书房,竟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面红心跳的呻吟。弄得武安和一堆侍卫不好意思的面面相觑。
妈呀,谁那麽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在郡府内......
"大力点,妈的!你没吃饭是不是!啊......"
呻吟突然之间提高了八度,随即支离破碎起来。可想而知里面的战况激烈。
武安挑挑眉,觉得里面的声音实在耳熟。好像是......栖霞刺史?
"啊......祁山......"
娇媚的呻吟在武安心中轰起巨雷
栖息VS祁山?!!!
得找个地方好好消化消化......
没来得及消化,另外一件接踵而来
"转轮使!敌军攻城了!!"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的报告,就在不久前,两路大军出现在喀什郡城门不足十里的地方,擂起战鼓,架起攻城的云梯,气势汹汹看样要发起战事了。
轰隆一声,武安的大脑宣布彻底罢工。
"祁山,快出来!!敌军来袭了!!"关键时刻,武安也不管这个时候打扰别人人道不人道了。他狠命的敲打著房门,大有把它拆了的趋势。
房内顿时传出一声惨叫,一阵静默之後,房门才磨蹭蹭的裂开一条缝,两道杀人死光从门缝激射出来。没等里头的怨气发泄出来,心焦的武安很自然的拽起祁山就跑,嘴里还不停的絮絮叨叨的埋怨:"都什麽时候了,只顾著风流!你答应给我的东西呢!看在老乡的分上你帮帮忙好不好......"
祁山被越拉越远,心中的哀叹只有天知道。
轰鸣的战鼓敲响,人心都被这雷鸣般的战鼓震得心惊。喊杀声越来越近,敌军的先头部队冲到了护城河附近开始搭建浮桥。
"放箭!!"生死关头城上的士兵又怎肯示弱,霎时间密不透风的箭网带著愤怒的火焰扑向城下的敌军。
武安咬紧下唇
战争真的来了......
"金曹掾史,我叫你做的东西呢?人也训练好了吗?"
见武安问道,金曹掾史赶忙上前一步回答:"禀转轮使一切都按转轮使吩咐完成,东西和训练好的人都在城下候命。"
"好,辛苦你了。命令他们全都到城的最高处!"武安赞许的点头,转身对正在生闷气的祁山说道:"祁山,是你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祁山松了松全身的筋骨,他决定了,刚才被打搅的怨气要全部发泄到城下那些倒霉鬼身上!谁叫他们好死不死偏偏选择这个时候偷袭!
38.
"兄弟们,上!把那群鸟人都给我轰下来"
祁山登高一呼,下面一群手下宛如饿狼般嚎叫起来。武安微微一笑,提醒一句:"祁山还没到时候。"
"噢,你还想做什麽?"祁山一挑眉
"你们先从北门暗道出去绕道前方的卡里森林埋伏。等我的信号行事。"武安拿出一张地图,安排埋伏地点:"等起以军进入森林後引他们入谷,先将游散的军队消灭。再分两批不分昼夜的骚扰它。记住不要硬拼,见好就收。"
"这个我懂。"祁山笑得贼贼的:"那麽得到的战利品......"
"自然是你们的。"武安肯定的说,他不会忘了祁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强盗。这种山林的游击战最好还是交给老手来做方可万无一失。
祁山满意的笑,周围的部下也开始摩拳擦掌,双目放光。仿佛那头名唤起一的肥羊就在眼前。
"走!"
"祁山!"旁边突然踉踉跄跄的跑出个人来挡在马前。劈哩啪啦的就开骂:"你***想去找死吗,外面那麽多攻城的士兵。"
"栖霞......"祁山无奈,眼里满是温柔。
"是我拜托他们从北门的暗道出去的。放心,他不会和攻城军队正面交锋。"武安为祁山解释,上前把满脸疑惑的栖霞来开。祁山趁著机会带著一帮手下绝尘而去。
"你到底想怎麽样?"栖霞拍开武安的手满脸不悦,从密道走外面就是卡里森林,一进山林就是那野猴子的地盘了。他应该没有危险。得到这一认知後栖霞心头一松但随即就酸了起来。哼,祁山,叫得可真亲密,这两个人什麽时候勾搭上了。
"守卫著座喀什郡城"
武安不理会栖霞不断变化的脸色,转身登上城楼,栖霞见状也紧随尾後,双目警惕的看著武安的背影。
城楼上的十二名士兵早就准备就绪,整齐的排列成一排,每两人身边都摆放著一门黑色的圆筒状物。
"这是什麽?"栖霞惊讶得看著眼前六座莫名其妙的东西,不停的翻阅脑海里的书本。但依旧没有答案。
"大炮。"
武安淡淡的回答,并不想解释太多。扫了一眼,他凭著记忆画出大炮的设计图在加上祁山的改造,仓促之下赶制出六门大炮,炮火威力也没来的及试验,眼前的十二名士兵也是只经过理论而未实践过的半桶水。理论上应该可以成功发射,但实际上呢?真的做得到吗?虽然祁山已经拍胸口以他戎马七年的经验保证绝对没问题,但火药这种危险极大的东西一个弄不好......
武安不安的胡思乱想,但在这危急时刻只能赶鸭上架了。
"各就各位!"
最前的的一组士兵在命令下将炮弹装入炮膛,点燃了火药引
"放"
轰隆,惊天巨吼将双方雷鸣的战鼓统统压了下去,烟雾散去,一瞬间双方都停止了动作,士兵忘记了进攻,鼓手忘记了擂鼓,旗手忘记了摇旗。一致的呆呆的望著左边山坡上骤现的一米深的浅坑。火炮带来的效果比想象的还让人震撼。
让人头晕目眩的耳鸣过去後,武安抖擞精神,命令第二组炮手调整炮口的位置,准备再送一枚炮弹下去。
"放!"
这次击中了距起以军主力三百米处的平地,较近的起以兵顿时彷若杀猪般嚎叫起来,这一叫,起以军开始骚动起来,不少士兵惶恐的往後逃。
好!
武安要的正是这种效果,他兴奋的大声鼓励炮手们再接再厉。
"把他们赶进树林去!"
一声令下,炮声接二连三的响起,炮口吐出火舌,扬起一阵阵烟尘。炮弹在起以军中炸开。
哗!惊恐的起以士兵不顾将领的阻拦纷纷急速朝树林方向散去,起以将领连斩几名溃逃的士兵,依旧无法制止这股後退的潮流,未知的恐惧彻底压倒了士兵对将领的遵从。
"那是什麽武器?"
阿尔切遥望起以大军的溃散,不加感情的询问乔巴身後的瘦小的身影。
"那是......"王林的脸色苍白,无助的抓紧乔巴的下摆。"......大炮。"
"他也是火药制作的武器吗?"阿尔切想起武安制作的那些绚丽的焰火。
"是的......"虽然不清楚阿尔切从那里得知火药的事情,王林还是谨慎的回答。对於这位王他一直是恐惧大於尊敬的,特别实在目睹阿尔切面不改色的活埋十万名降俘後。
"给你两天时间制作出相同威力的武器来。"阿尔切冷哼一声,手一扬命全军撤退。
"等等,王上!!我不会......"
"给你三百名能工巧匠,两天内一定要做出来。"
"可是......"
"你不也是从那边来的吗?"阿尔切冷冷的一句堵住王林所有的话,王林只能暗暗叫苦什麽大炮嘛,自己连火药的化学方程都忘得一干二净。对於一个离开课本七年之久的纯粹的文科生而言,回想起高中学过的化学简直是不可能任务,更别提他对高中化学七窍只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王上两天之内实在太赶了,不如......"乔巴忍不住上前为自己的老婆说话。阿尔切只是送了一个足以让人结冰的视线给他,就纵马前行。
"退去了......"武安长长的松了口气,第一波的进攻终於挡了下来,如果对方想到对策接下来恐怕没有那麽轻松。
一旁的栖霞仍处於震撼之中。实在不敢相信十几万的大军就这麽被几门闻所未闻的武器震了下去!不知何时,栖霞看向武安的目光中多了钦佩。
敌军退去的消息像张了翅膀般传遍了城中每一个角落,人们原本忧心忡忡的脸顿时喜上眉梢,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转轮使的退敌妙计以及那个威力强大的武器。
"哪里是大家缪赞了......"武安客气的婉谢众官的赞扬。
"接下来你有什麽打算?敌军势必会卷土重来。别得意太早!"栖霞虽然心下佩服但嘴上还是不肯服输。武安已经见识过栖霞刀子嘴豆腐心的功力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他掏出怀中的图纸唤来金曹掾史。金曹掾史展图一看不由赞不绝口:"如此巧夺天工的东西只有转轮使玲珑心才想的出,下官佩服!"
武安苦笑的挠挠脑袋:"剽窃而以。要想以弱胜强这种守城利器是不可少的。"
金曹掾史点头称是。
"不过......这意味著会有更多的人将会在战争中牺牲。"武安明亮的眼睛黯淡下来: "这些武器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空的却因为我......也许我错了......"这世界本来还未发现火药,是自己将火器时代提前了几百年。
"没什麽错对的。"栖霞甕声甕气的打断武安的话,他实在看不惯武安刚才的那幅死人脸:"老天让你来到这里就是天意,只要问心无愧便是顺从了天意,何必想那麽多对错?"
武安抬头看著栖霞微笑,心里觉得好受些了:"没想到你会安慰我。"
"我没有!"栖霞象被踩著尾巴的猫一下就跳了起来,脸上呈现的红晕暴露了他的口是心非
"我一直很想知道栖霞为什麽对我的成见那麽深?"
"因为有人......"栖霞说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住了嘴,还差一点,武安不仅惋惜。
栖霞瞪了武安一眼接著说:"我还没有完全信你,但是我会去调查那个人。如果你真的是忠於王上那麽就做给我看吧!"
"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在乎他的安危。"武安坚定的眼神中透出一抹柔情:"就象你在乎祁山一般。"
栖霞一愣他万万没想到王上与转轮使是这种关系。"原来......这样啊......"栖霞吞吞吐吐的说,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不一会羞涩的红爬满双颊,武安也不禁被感染脸上烫得难受。他又回想起那时在门外听到得娇媚的呻吟。
真是羞死人了。
门外的轻嗑适时打破了里面的窘况,武安咳嗽一声让门外的人进来。长史带著一张忧心忡忡的脸出现在两人面前,恭敬的将手中的信件递到武安手中。武安满腹疑惑的打开,脸色却是越开越沈重。
"发生了什麽事?"眼尖的栖霞看见信件的落款盖的是阿尔切的御印,忍不住开声问到。武安不发一语将信件放在栖霞手中。背过身望向窗外刚上枝头的明月。
"结盟!!!!"那头的栖霞已经尖叫出声。
39.
"东西伽陵原本就出自一脉,倘若能结盟那的确是最好不过的事,不过就怕......"长史示意在场的闲杂人等一律散去,进门时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栖霞忿忿的把信件往地上一丢
"刚和起以结盟进攻我们,怎麽一下子就转而向我们示好呢。分明居心不良!"
"上面指名转轮使作为谈判使者。还提到莫落河......"长史突然想到什麽,冲去门外:"来人,找几个探子到河堤探明情况回来报告!"
侍从没走多久就立刻奔了回来,这次的神色多了慌张:"不好了,大人河堤那边驻扎了一直没旗号得军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在场所有人顿时面无人色,莫落河自嘉陵格达山发源,沿途经过伽陵12个郡,最後与枚贡河在喀什郡交汇,是伽陵境内最长的内陆河。喀什郡城正位於莫落河下游,两河交汇之处,河水湍急为西大陆罕见。为了防止河水泛滥,河岸两旁筑建高高的防洪河堤,但由於河流流经地域多为戈壁荒漠,到下流时已经积攒大量的泥沙,将河床垫高,河堤也不得不越筑越高,使得喀什郡旁出现了悬河的景观。但是这里却是喀什郡最致命的弱点。只要河堤炸开,莫落河河水将会如同猛兽出闸迅速吞没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几十万百姓将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不,阿尔切没那个胆子。这一著可是逆天而行要犯众怒的,要知道这关系的不单是西伽陵的百姓还有东伽陵,从长远来说,他这是自寻死路。"栖霞脸色苍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那个不择手段人是会这麽做的。
"莫落河河堤崩溃它可以栽赃倒起以国身上,然後作为正义的化身讨伐起以,顺道接管喀什。"长史头疼的扶住额角。
"我有预感,这次我是非去不可"武安回过头
"不行,他们的目标就是你。"栖霞第一个反对,脸色严肃异常:"他们八成是看上了那些威力强大的武器。"
"那你有什麽好办法吗?"
一句话堵得在在座所有人哑口无言
"我武安与莫落河附近的百姓性命孰轻孰重大家还分得清吧。"武安目光一暗,言语之间越发恳切:"王上还在喀什城里。"终於一个炸弹丢给了栖霞和长史。
"什麽!!你不是说......"武安飞速堵住两人的嘴巴,示意加尔到门前把守,方才把事实一一道来。
"那麽王上至今未醒?"栖霞不免焦急起来。
"对,想睡著了般。明明外伤都已经开始愈合,可人......"说到这,武安整个人都恍惚起来。每当他看著雍布宛如孩童般安详的睡脸就觉得恐惧,脑海里不断飞旋的念头统统被他抛诸脑後。那个万一他是碰都不敢碰,想都不敢想。
"只差一种药物!他得毒就可以解了,就可以清醒。"武安咬紧下唇,回忆起几天前的那一幕:"本来两天前那次放百姓出城,是想让神医趁乱带王上脱离困境到外面寻找解毒药物的,可是......"
"被郡守那王八蛋毁了!!"栖霞狠狠的咬牙,顿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武安苦笑不语,心道,哪是给郡守毁了,而是让旻儿毁了,在马车遇阻後,他没有按原计划更换衣物从小道离去,而是随大队回了郡城。当时险些没把他气死。当然,这些内情是不可能和栖霞他们说的。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栖霞的脸憋得红红得很是无奈。
"走一步算一步,一定要找机会帮王上脱离危境。"这句话是对栖霞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不过若果乐观一点,我们或许可以和阿尔切携手对付起以,毕竟起以趁著阿尔切行踪不明是侵占了他的不少土地。阿尔切可不是吃素的主。"长史企图活跃气氛,让大家往好的一方面想。武安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吩咐栖霞:"起以那边也要煽动一下同盟间最怕这种信任障碍,如果能让他转而对付阿尔切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