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过界(穿越时空)————露里杨花
露里杨花  发于:2008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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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断得一干二净倒能使大家相安无事,我自己也省得心烦。我玩不起了。还是在人间界花天酒地不负责任比较好啊......
老法巫又叹了一下,然后说:"四日而已吗?老者原以为......那今日你先歇着,养足精神,明日应去婴池了。至于后两日,你若想散散心可出宫去,如若不想,就去修炼吧。下次 醒来可再进行开光即位之礼。"

 

静逸地气氛在我跟老法巫的相处中散开,我沉浸在其中觉得平静不少。送他离去之后,我又回想起白沙和青狄的表情,心中一痛,却硬生生强压下去。
不一会儿,我自嘲的笑了:"操,还真有人把你当个宝似的。"
随即,却又黯然地望着窗外发起呆来。

 

在这个清晨,我亲手在我跟白沙与青狄之间,划出一段严禁自己和他们跨越的距离......

 


十二、金童

回到自己房中,差了蓝烨将灵猴给我抱去。白沙坐在床边与跟着他进屋的青狄无声相对。
见白沙的情绪已稳定平复,青狄踱步来到窗边,负手而立。
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一子......是被我等相逼至此么?"我陡然转变的性情,让白沙难以适应。他呆坐一会,忍不住发问。
青狄听着白沙幽幽传入耳中的声音,静默着。就在白沙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他开口了。
"一子乃圣觋。"短短五个字,是青狄得出的结论。
这是个明摆着的事实,甚至是句废话。但,此刻说出它来,却有了不一般的意味。
以往,是他们被年纪与自己相仿的迟然所表现出的率直不羁给误导了,以至于甚至忘了他的身份,跟他过于亲近。如此,也才引出这许多事端。想来如今他是不堪情扰,铁下心要做个不亲不仁的圣觋了。
可远观而不可近亵的圣觋啊......
察觉白沙呼吸一窒,青狄也觉得自己被这个结论压得心沉沉的。
又是无声。

白沙的心中煞是苦闷。他这番千回百转自彷徨,到头来却是逾越了、自扰了。他竟连让对方予取予求的资格也丧失了,不,也许从来都没有过吧。想着,他不由得对自己的心悲悯起来。
想着今后迟然要以那样的态度对待自己,情何以堪哪......

许久,他突然抬起头,望着青狄的背影,迟疑了一下,还是定声问道:"青法巫对白沙,可仍......仍怀亲近之意?"
背影一震,青狄闻言苦笑起来。难道要退而求其次了吗?我青狄在你眼中不过尔尔啊......
骤然转身,与白沙四目相接,本想从中看出点什么,却发现那眼中并无轻蔑之意,有的只是单纯的探究。
看到青狄的反应,白沙知道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他毫不避讳地任青狄审视自己,当那青眸中泛起疑色的时候,他又问:"若白沙此刻仍是婉言相拒......不,断然相拒,法巫心中可仍会觉得失落、恼怒?"
青狄愣住了。这是何意?
你问我可会有失落、恼怒之意,那自是、那自是......青狄心中冲动的想法顿停,"必然"二字接不上去,轩然大浪迎面而来,直打得他神思恍惚,一阵晕眩。难道......?
青眸中闪过的震惊与随之而过的恍悟被白沙尽收眼底。他了然一笑:"果然啊......"
青狄被他的声音唤回神来,怔怔地问:"果然如何?"
看着眼前自欺欺人,死不认账的家伙,白沙像是要把自己的神伤转嫁到他身上似的,直视着青狄的眼睛说:"法巫心中已有定论,又何必明知故问。法巫的心,已不在白沙身上。而且,怕是掉到一个拾不回来的地方去了......"
说完,他苦涩地一笑,留给青狄一个背影。
两个失意的情敌共处一室,未免有些怪异,还是出去舞一通剑,舒散心中郁结的苦闷吧。

被独自留下的青狄显得有些孤立无助。他的内心苦苦挣扎,不想承认那个被白沙揭露出来的事实。他的额头渗出一滴滴汗,脑子里被"你也爱上他了"几个字轰得嗡嗡直响。这是他自己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冲击。
终于,他挫败地掩面苦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忧伤气息未散的屋内竟显得异常讽刺。
倏地一阵白光闪过,青狄也不知去何去散心去鸟~~
(男人果然如小强般坚韧不拔,不会动不动就寻死去也。)

又是一个清晨,我睁开眼,精神好了不少,那红果果然奇效非凡。一夜好眠,心情也缓和了。
起身发现白沙已前来侍奉,不由一愣,随即掩饰过去。
我不知他与青狄之间一番对谈,也不知他舞剑直至鸡鸣之时。料不到他已将心中苦闷与青狄分担,更是发泄一宿之后才稍能如此与我相对。
看来小白也恢复常态了!也是,青狄自是不舍让他沉溺于伤痛之中的。我何苦多虑。如此想着,心中的愧疚减了半分。倒是留给自己的压力猛增,显得突兀了些。
靠,进也是自讨苦吃,退也是自讨苦吃。我TM自虐狂一个。
收拾妥当,我甩下一句"婴池去了"便径自离去。
白沙看着我一脸不快地悻然离开,表情立刻垮了下来。努力克制的伤心因为误以为我的怒火是因他而起更是加深几许。

走在曲折的通道间,我心里异常不爽。不由自怨自怜地哀号怒吼:"这是理智与欲望地抗争啊~~!我TM不欲求不满、欲火焚身而死就能成仙了啊~~!"
幸好无人敢滞留禁地通道,否则定以为我被疯魔缠身。我也就不用保持冷漠形象了。

来到婴池,却见青狄竟早我一步候在那里!
怀疑地瞅着他,今天没让他来啊~~眉头紧紧蹙起。
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停下,见他一脸阴晴不定,我暗自嘀咕,怎么一大早这个也来那个也来啊?昨天给的打击还不够吗?
我自个儿倒是跟杀了人似的内心恍恍不安,我TM是不是太自视甚高了?还是我TM太自虐了?
于是又气又恼,语气不伪而冷:"青狄法巫有何贵干?!"
他也不答话,愣愣地盯着我。
我愈发不耐烦了,干嘛啊?这样盯着我想勾引我啊?
却见他猛地冲过来--
哇咧~!表吓我,不会是要霸王硬上弓吧?!(花少狂PIA!少自恋了,你这个屁儿子!)
他又猛地在距离我十公分的地方站定,抬起手来似乎想摸上我的脸,却又突然目光一黯,遂陡然转身消失不见!
--我愣,再愣,还愣!
终于我虎啸狂吼:"TMD一个个有神精病啊~~?操!!靠靠靠!!"
然后气冲冲地走进婴池。

开门,进洞,眼前如梦如幻的景色让我心旷神怡如痴如醉--是假的。引起情绪尤为不佳的我一番无理抱怨是真。
"TMD,不过一个人造子宫而已,弄成这样有必要吗?操,如果人的子宫变成这样子,生出来的不是酸臭诗人就是花痴!"
听见我这般腹诽者如产生不良联想,后果请自负。如向我索取精神损失费,请准备领取XX精神病院门票一张。
坐在银树下,我并不急着摧生。反正时间长着,太早结束回去发呆还不如在这里发呆。
本着我不痛快人人同痛的心理,我开始产生一些恶毒的想法。
"不知道如果我跃入池中,施力使池水沸腾,会不会把这些巨卵给煮熟了?......啊,不过婴池这么大,我的精神力不知道办得到办不到。......煮熟的巨卵......熟透的婴儿......恶!前阵子看过一个报道说有地方盛行吃婴儿餐,200块钱买个胎儿来烹炸煎煮......咦~~!呕吐!不知那些有如此恶癖的人怎么吃得下去,看着就恶心,还这么残忍......哪像我这么善良有道德,只是想想而已......我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嘿嘿......"自己把自己给恶心到了,傻笑一通,心情飘乎起来。
于是从怀中掏出一把红果,惬意地品尝。嗯,好吃!又解渴又解饿,吃多了还不怕撑着。美哉~~美哉~~!

终于,自在逍遥了一番之后,我站起身来。先造势地让身上的发镯发出一阵震颤,引起银叶沙沙作响,与清响声共鸣,然后欣赏着洞内的流光溢彩,缓缓地将手掌贴上树身。
扭头看着从湖面跃出来的婴子,一股成就感涌上心头。
婴子轻缓地落于眼前,仍散发着淡淡的微光,我心想着里头不知是男是女,又将手贴了上去。
如同前次的景象,笼罩在婴子外壳上的白光慢慢被七彩的光吞噬,银色的外壳由上而下逐渐消解成一颗颗微粒,飘散消失。
但是--不一样,怎么可能会一样?里面坐着的婴儿竟散发出金色的微光!我一再确认,肯定那不是一般黄色,的的确确是金灿灿的光芒!南疆有金色的人吗?答案肯定是"没有!"
哇咧,不会生出个怪胎来吧?我独自施展佑婴之法果然会出意外吗?猛地一惊,我夸张地收手退后一步,以防备的姿态看着眼前的婴儿。
当然,我不会想着去看看他的耳朵是不是尖的,身后有没有翅膀,屁股上有没有尾巴之类。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看出什么来。只是隐约觉得不能靠近。
眼前的婴儿如常般地收紧四肢蜷在那儿。
不过一个异色婴儿而已,就跟青狄有异色眼眸一样嘛!
我如此安慰自己,然后提气走上前去轻轻地抱起他。

瞬间风云骤变!
婴儿突然双目齐睁,微笑着伸出肥肥胖胖的小手揽住惊呆的我,凑在我耳边叫了一声--"爸爸!"
我"啊"地一声惊叫,连忙撒手,急速后退!待后背撞到树上才惊觉那婴儿还挂在我脖子上。我吓得赶紧抬手去拉,他却轻轻掉了下来。再一看,正闭着眼睛睡得香甜呢。
我抓着他扔也不是抱也不是。回想刚才瞬间发生的事,仿佛是我臆想发梦一般。而眼前婴儿天真无邪的睡脸,好似在讽刺我一脸的惊恐。
我第一次觉得,婴儿是恐怖的!
十三、蓝烨

独自躲在寒池内,我泡在温泉水中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当我一脸惊骇地抱着金童跑回圣宫,向老法巫他们描述了在婴池里的经历之后,他们满是怀疑地抱着婴儿研究了半天,最后仍没得出什么结论。对于我所说的,婴儿叫了我一声"爸爸"他们更是从怀疑到窃笑,根本就不相信。我一怒之下硬是把沉睡中的婴儿弄醒,却只听他淘淘大哭,为我惹来众人责难地瞪视。
我又气又恼,把不再说话的婴儿扔给前来的女宫侍,他却"哇"地哭得更大声,吓得我惊跳起来。一番来回之后,发现他只在我怀中才会安静,其余任谁抱了都又哭又闹的。
满头黑线,我在众人不怀好意的窃笑中当了半天的保姆,总算在婴儿睡着后才偷偷逃离苦海,躲到寒池来。
那个金童绝对有古怪!
我对于自己得出的结论深信不已,同时也更加苦闷。为什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我TM怎么就成冤大头了啊?!
郁闷着,我沉入水中,像鸵鸟一般想将自己藏起来,不想回去面对一切。

可事实不是我想逃就能躲得了的。这之后的两天,我楞是被这金童缠得一个头两个大。小屁猴倒是多了个伴,两个小家伙相处得万般融洽,活像两兄弟似的。
令我在意的是,小金童没再开口说过话,但当他两只大眼睛与我相对的时候,我却隐隐觉得那里面闪着诡异的光,让我浑身一阵恶寒。
所以,当我返回现实世界的时间来临的时候,我真是松了一口气。
人间界啊,我回来了~~我爱你~!

我的解脱,却为圣宫众人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老法巫被吵得夜夜失眠,成天昏昏沉沉;青狄被吵得铁青着脸,青筋暴跳,吓得谁都不敢跟他说话;白沙也没了好脾气,差点就想动手把金童掐死......其他人更是不用说,已将这小金童视为豺狼虎豹,敬而远之。总之,圣宫真是被他弄得乌烟瘴气了。
可是,大家却又对这种现状束手无策,谁叫这小金童很有可能是我儿子呢?(黑线,他们这时候怎么又相信了?!)再加上他还是难得一见的金色!在没弄清他来历以前,谁敢轻举妄动?
于是,一群法巫只好天天轮流看守小金童--设一个结界将他罩在里头,任他哭个够。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要保持结界持续有效,可是很耗费精神力的!
圣觋啊,您快点回来吧~~!--这是圣宫百来号人心中迫切的希望。
但是,令大家意想不到的是,救星提早出现了。当然,这个救星不是我。笑~~

我走后的第五天,老法巫的贴身侍卫蓝烨心血来潮,想着也许将小金童抱回我身边也许他就不会哭闹了呢?于是他自作主张地跑到婴儿房,向值班的法巫讨了小金童,强忍着魔音穿脑,将他抱到我房中,放在我身上。
奇迹出现了,小金童真的不哭了。趴在我身上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五天了,这是众人第一个安静渡过的白天!蓝烨在众人的感谢声中欣慰地笑着。对于即将降临到自己身上的灾难完全没有先觉。

但是,众人的欢呼声在第六天早上又换成了悲鸣。
睡醒了的小金童有了力气,更是哭得惊天动地!他似乎发现了躺在床上的我只是一个空壳,失望的感觉加上仿佛这一欺骗行为惹恼了一般,他竟爆发出强烈的金光,甚至撑破了青狄法巫设置的结界,逼得他当场吐血昏厥。
果然是圣觋之子!!
原来的怀疑这下子成了肯定的结论。对于无法无天的小金童,更是无人敢触碰了。

被这情形吓到的蓝烨,内心涌起强烈的不安和内疚。
"都是我害的,是我害得小金童哭得愈发厉害,还害青法巫受了伤......"泪水从他眼中滑落,他心一横,提气纵身跃到我床边,趁着众人分神的刹那抱起小金童,"我要把他带到圣宫外去,如果出事了,责任就由我一个人承担!"
他这一举动可真是豁出去了啊!圣宫外他一个男宫侍如何能应付这哭闹的小婴儿?
可就在那一瞬间,哭声停止了,金光收敛了,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小金童伸出胖乎乎的手,抚上蓝烨的脸,然后将沾着蓝烨泪水的手指含入口中,咂咂有声。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他做出一个令众人咋舌的动作--抱住蓝烨的头,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上那泪湿的大眼睛。
呆愣着,张口结舌,众人被这一幕震住了。回过神的蓝烨哄地一下涨红了脸,困窘不堪。不知所措地扔下小金童,却发现那张小脸猛然皱起,大有再哭一场的架势,赶紧又抱回自己怀中。
蓝烨向众人投去求救的目光,但一群人丝毫不讲义气地转身就逃。总算找着让金童安静地法子了,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老法巫转身前微笑着对他落井下石:"蓝侍卫,圣觋之子就暂且托负于你了。"
可怜的蓝烨欲哭无泪。

从那天起,他就成了金童的奴隶......汗......
十四、帘神

当我再次醒来,白沙便向我汇报了这一切。原本还担忧不已的我立刻精神焕发。招来蓝烨,看着他一脸委屈地抱着沉睡中小金童,我心中忍不住狂笑,笑得一脸抽搐,差点破功!
(我儿啊,强啊!不愧是我儿,比你老爸我还更胜一筹!老爸我决定认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嘴上却不动声色了冷声交代:"蓝侍卫,我身负重任,实是无法分身照顾婴儿,那金童就正式托负给你了!"
不敢拒绝的蓝烨一张脸跟个苦瓜似的,我又一阵憋笑。不敢再看,连忙差遣他去请老法巫过来,商议正事。

"圣觋!"老法巫脸上依稀仍见憔悴之色,看来金童确实害人不浅,擦汗!
"今日即可行圣礼了吧?"谜底揭晓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正是,圣觋可先行调息,巳时即可开光行礼。"
想了一下,我开口道:"我先去寒池,隅中即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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