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My God!难怪人家会生气记仇。细皮嫩肉的,长得也清秀好看,玉面书生般的外貌,外加那雪白的皮肤......哇!喷血啊!嘿嘿......那画面还真是一种视眼享受......不过,那算不上得罪吧?!想来想去,其实自己才是最无辜的。
但他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说:要是能再碰到那种场面那才叫爽呢,最好呢,是给他点时间,给他占占便宜,就算事后得罪他也无妨。
康利宏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这个庄主没有表面的有钱,没外表的好看,房子少得可怜,所以没有空房给他住。但这不可能呢!康利宏排除这个可能性,一定是那个庄主故意整他的。
「真是卑鄙、小人!」康利宏呐呐暗骂。
刚空下来,康利宏便开始为自己将来的生活担心,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别说是下厨他不会,在这里,他可是一点谋生之道都不懂。
这该怎么办呢?混回老本事,没人信;做买卖,准失望;打散工,太大材小用点了吧?去做义盗,听说这行还满受人敬仰的,但总归还是个贼,不妥!替有钱人家做护院、当保镖,武功太菜了,一定是会被人三下五除一,两三下便撂出局,连初试都过不了......康利宏又想了几个有可为的行业,但到最后全被他否认掉了。
除此之外,剩下的除了当个蛀虫米饭外,别无他法;或者去讨饭,不过他宁愿饿死;自杀--算了,没那个勇气。
总结以上观点后,康利宏决定,无论如何他一定会留在这里,然后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回去,至少他在这里只是被关,还不会被饿死。
算了,反正暂时也无法想出回去的办法,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反正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就趁此长假,好好地玩个痛快。
卷五
另一方面,柳默然被人抬回房间后,足足昏迷了半天,黄昏时候才醒目过来。
「大少爷,小心着凉,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有?」管叔将一件外套披在缓缓站起来的柳默然肩上。
从他把自己卖入庄内后,他便跟随在老庄主柳少初的身边,早就视这两位主子少爷如自己的亲生儿子般地疼爱,看向脸上苍白的柳默然,满是心疼之色。
「好多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自从一年前遭人暗算,中了五毒掌,自此便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每隔半月还要受一次锥心之痛,像这种情况哪可能会好转。
「不知道二少爷那边怎么样?找到万年参果了没有?」管叔拧紧已略显泛白的双眉,神色黯然。
「前几天不是已接到他的家书了吗?说已到达天山了,相信很快会有消息。」柳默然脸色平静,似乎是在谈别人生死般的平静。坐了起来,忽地想起一件事。「早上那个名叫康利宏的年轻人呢?」
「因为没有大少爷的指示,所以我擅自命人将他重新关回柴房了。」
柳默然坐到桌边的红木小圆凳上,管叔倒了杯水,伺候柳默然喝下。
「嗯。」喝完水,柳默然道:「管叔你先下去用膳吧,今晚我就在房里用食即可。」
「好的,大少爷。」管叔一揖,却被柳默然扶住。
「管叔,我不说了吗,不必向我揖弓下跪,你一直跟在父亲身边,看着我们兄弟长大,还痴长父亲几岁,论辈份你是长辈,以后切忘不可。」
管叔慈笑。「少爷,管叔明白,只是有些礼数仍不可废的,不然可就难以压住低下的奴才了。主是主,奴便是奴,当年承蒙老爷恩泽,对我提拔有恩,现在又承蒙少爷不弃,对我照顾有加,老奴已是死而无怨,愿再世只为柳家奴。」
柳默然知道这位看起来好说话慈祥老人其实是挺固执的,也不想再劝他,反正心意已传达了,他要是还像以前一样不领情就算了,他也不勉强。
管叔临出门之际,柳默然再次开口。「管叔,将康利宏移置到西湘院,命人看守。」
「是。」管叔毕恭毕敬的回答。
西湘院是位于柳默然房间后面不远的地方,两座院宅可以说是距离最近也最远;近,只隔一扇墙,远,是因为如果要步行的话,则要绕过大半个山庄,才行到达,面对康利宏这个来利不明的人,柳默然认为那是最理想的地牢,这样顺便可以监视。
在柳默然的吩咐下,管叔也顾不上吃晚饭,就立即将康利宏安排到西湘院的湘房,临走时还留下两个护院。
此举康利宏当然明白,明为保护实为监视。--被软禁了!
不过他并不太在意,反正这样也不错,吃得好,住得好,过不了十天半个月,将会有一个白白胖胖的猪出世了。
「这才像是房子嘛,总算懂得待客之道了。」坐在床沿边,拍拍棉被。「真是孺子可教也。」
在他喃喃间,侍女们又给他上了一桌好菜,还有陈年好酒。
「哇噻!还有酒啊,看来这个书生脸的庄主为人也不差嘛,肯相信我的话了。」闻闻酒气,淳香纯逸的酒香立即在空气在蔓延开来。康利宏却拧着双眉。「啧,是白酒,养眼的,给个一杯倒喔!」
「那我就不客气了。」拿开酒,面前着一桌子佳肴,康利宏早已开始磨拳擦掌,下人刚走,他便狼吞虎咽,饿了个几天,终于可以好好吃一顿了。
康利宏的话全部落入隔壁有心人士,仗着他不匪的内力以及好听力,竖着耳朵监听的柳默然的耳朵里。此举虽不见得光明,但在他不想伤害任何无辜的人以及保全庄内所有人性命安全的情况下,柳默然选择当一次小人。
思及此,脑里立即爬上白天他那张真的长得不错的脸,浓而不会太粗旷的宇眉,十分有立体感的五官,富有光泽麦色的皮肤健康却不会干燥,身段比例也不错。
真是有趣,一个牢犯竟然也敢要求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但正当柳默然神游间,他却听漏了最后一点。
酒足饭饱后的康利宏对着酒瓶发愣。
「不知道他醒了没有?」
也许只有他自己还有墙对面的人才会知道话里的他指的是谁吧!?
只是,康利宏浑然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除了护卫知道外,尽收别人的眼里、心里。
※※※z※※y※※z※※z※※※「无聊啊无聊,实在是太、太、太无聊了......」
康利宏在还没有成功变成猪的状态下便已经不耐烦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喊无聊,算一算,距离他住进这里才不过短短的五天时间。
「再这样下去,我保证我一定会被无聊死的,天啊......你简直就是妒忌英才嘛,弄个什么英年早逝啊,怎么死都好,但千万不要把我给无聊死行不行?」康利宏对着床顶无奈地发着牢骚。
没办法,在这里整天除了吃便是睡,真的是完全过着猪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完全没有半点建设,他真的快要被无聊给搞得郁闷死了。
趴在床上想着以前的日子,是那么的精彩绝伦,虽然辛苦,危险重重,但却是刺激无比,但反观现在,康利宏觉得自己越来越条米虫。
上天似乎真的听见他的求救信号,突地,隔壁房间传来一大堆瓷器摔落的哐啷声。
「什么事?什么事?」
康利宏立马来个鲤鱼跳跃式地跃起,冲出去,却在房门口被铁青着整张脸的护卫拦下。
「请公子止步。」
「啧,有够冷的。」康利宏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来到这里会后变得这么八卦,天生喜好打抱不平,持张正义让他当上警察,但这好管闲事嘛......汗,想想好像是来到这里被无聊逼出来的!
「公子请回房。」
康利宏横了他们一眼。「哼,我诅咒你们,那个乱摔东西、出事的人是你们庄主。」
不料他无知的诅咒却让原色脸色不善的护卫的脸色更加难看。
「该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兴奋!康利宏莫名其妙地觉得兴奋,好似早已期待某事的发生。
护卫面面相觑,沉默不语!一眼望去,似有两个想法:想要离开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怕他逃走庄主会怪罪;但不去看看刚才发出的声响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不能安心的站岗;态度犹豫不决!
「安啦,安啦,你们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吧,算起来这几天你们对我还不错,我以我人格担保,我不会逃跑让你们为难的。」康利宏状作思虑地点点。
「这......」护卫们的心明显有些动摇了,只是还不敢决定。
「没事,你们去吧,要是你们不放心,我就回屋里等你们,我答应你们,我决不会走出院门一步。」康利宏斩钉截铁道。
「真的?」其中一个护卫拧着眉,狐疑地望着。
「真的。我可以发誓,......嗯,若是我违背誓言,我就......第一个被雷襞死。」被雷襞死的人多了,早就没有第一。「唱水被水呛死。」上帝,请原谅我,我撒谎了。康利宏用另一只手在背后比着XX。「拔根头发吊死,用块豆腐撞死,睡觉安眠死,被风吹散风化死,还有......」
「好了,公子我们相信你,你不用再发毒誓了。」
「嗯,好的。」这样也叫毒誓?这下换康利宏呆愕了。原来古人都是这么笨的,这样也能骗人过关,还真容易。
「那我们去去就来,公子你......」
康利宏自动自发的进房,关门,截声道:「我回房,这下你们不用担心了吧。」
对于康利宏的「善解人意」,护卫们很是感动。
「记得早去早回。」康利宏还不忘热情地挥挥手道别,后者向他微笑至谢。
等护卫们走远后,康利宏再次从门缝里探出头。
「真是白痴。」康利宏略带同情地摇摇头。有这样的奴才,估计主子也高明不到那里去。
卷六
康利宏寻觅着声音的方向,结果新奇的发现,这声音正从他屋内房墙的位置传出,跟他仅是一墙之隔。于是他便在房子东摸摸,西敲敲地,电视里不是都这么演的嘛,古人的卧室机关多。可是很遗憾的,他什么也没找到。最后在无计可施地情况下,康利宏只能把目标转移到院里的墙壁。
对着院门,护卫离去的方向,康利宏故作无奈惋惜地叹气,但样子看起来却是非常欠扁地拽。
「对不起也要做一次了,护卫大哥,我只说不走出去,可我没说不爬墙过去,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再爬回来的,毕竟这里好吃好住,你们对我也不错,我怎么舍得离开呢。」话说得倒是倒听,但嘴边却挂着一抹不屑地冷笑。
插着腰,望着差不多有他一个半人高的墙,康利宏是邪着脸笑得十分阴奸,歪滋滋的。
「这么点高度就想难倒我康利宏,未免太小看我了,要知道我可是一名前途无可限量的警察,这个,小CASE。」
只见康利宏跑进屋里,出来时手里已多了张圆椅,找了一处比较粗糙的墙面,把圆椅放在墙下垫脚,人踩在上面,没几个便已高高坐在墙顶,手借助墙顶,一跃而下,潇洒漂亮地落地。
长脚就有长脚的好处,看吧,只需几个步伐就能利索地来到「事发地点」。--柳默然的房间,可惜后者根本还不知道。
刚到房门前,这时,便有十多个护卫闯了进来,其中两个他认得,正是刚才被他故意谴开的护卫。
「糟糕!」康利宏乘还没有被发现到,连忙躲起来。
「庄主、庄主......」护卫们不敢进去,只在外面大声喊叫。
「出去,通通给我滚出去,不许进来。」里面传来遏阻的声音。
「庄主?」这次叫的是比别人来得慢半拍的管叔。f
「出去,通通出去,不许进来,违令者斩。」愤忿的怒斥。
意外的是,那看起来紧张得要命,表情像「心如刀割」的管叔只是重重地唉声叹气,然后非常「体贴」的对他的话照做,谴退所有下人,最后「意味深长」地望了房门一眼,「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事实不知是否如此,但至少躲在暗处的康利宏是这么想的。
里面无端的暴怒,众人无奈地离开,这大大地激发了康利宏的好奇心。
有好戏看!r
勇者无惧地打开房门,康利宏毫无畏惧地长屈进入,前脚刚踏入后脚还来不急跟上便看见庄主柳默然像发疯似的东倒西歪,房内所有可以称得上东西的物件全部倒地,被破坏得残缺不全,就连屏风都被推倒在地,亲昵地被迫留上几个脚印。
「哇,世界大战啊?」e
康利宏惊讶地发现那个有几缕头发掉到前面,看起来像疯子的人,竟是他前几天刚见过面,还夸张他有白玉书生面的庄主。
「不会吧,这未免相差太多吧?」康利宏大吃一惊,咽咽口水,微拧着眉,一脸惋惜。
「是你?」柳默然摇晃着,一手抱着手,一手捂着胸口,倚在桌边,借力支持他全身的站力,脚步不稳,表情看起来非常的痛苦。
「庄主你怎么了?」康利宏担忧地跨前一步。e
「走。」额头布满冷汗,柳默然忍着疼痛半摇摆着身体,想要强行推康利宏出去,可惜现在的他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体力消耗过度,已无力气去谴斥他。
康利宏出于反射性的本能,伸手去扶助柳默然倾斜得厉害的身体。
柳默然不领情地推开他,倒在一旁的墙壁,指着门的方向。「走,再不走我怕会控制不住自己,会杀了你。」
看到他这样,康利宏莫名火顿起,又气又怒,玩心也没了,跟他较起劲。不顾他的意愿,硬是要扶他。
「你越是让我走,我越不走;你越不让我扶,我偏要扶;怎么样,不爽你咬我。」
「你......找死!?」柳默然的眼中利光闪过。
「错了,大错特错,我是在替你寻活,不是帮你找死。」跟他咬文字学,也不先抱个书蹲几年再来。白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外面大吼:「喂,外面的人都死绝了没有,要是没死,给我滚几个进来。」
然而回应康利宏的则是一片寂静。
「不会吧,还真的死绝的,该不会是被人秒杀了吧?」康利宏拧着眉,频频望向门外,咕咕哝哝地喃喃自语。
「他们不会进来的。」稍微清醒点柳默然回答了他的疑问。
「为什么?」康利宏瞪大眼瞳不敢置信。难道他们就任由他们的主子在里面活活痛死也不管吗?
柳默然冷哼一声。「因为他们不敢。没人笨得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他并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他之所以出言恐吓他们,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他受伤的事一定不能泄露出去,不能让那些一直对山庄、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的人知道,越少人知道对山庄越安全;第二,则是不想伤害他们,在毒发作期间,忍受着锥心之痛的剧痛下,他不确定他会做出何种疯狂的举动,带给别人怎么样伤害。
「杀无赦?」康利宏紧皱的双眉都快变成平行线了。
「你听到了?」柳默然意外地看着他。「那你还不走,不怕我杀了你?」
「就凭你?」康利宏很不客气地上下扫视他一番,然后用「很」看不起的眼神瞪着他。「还早个五百年,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莫说是杀人,就连杀鸡都快不行了;再说了,你想杀我,我就站着放任你杀吗?真是白痴。」
「你......」
看他话都说不出来,变得更加难看的脸色,康利宏居然暗爽到极点,从而蔓延到面前表情,神经质过重地一脸裂嘴笑到快抽筋的样子,简直就是BT极了。
在柳默然的眼中,他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笑容其实是假得可怜,但眼肉看时却是真的仿若天衣无缝。
「既然知道自己有病就该好好的听话休息,当个乖宝宝,真是欠扁,哪有人像你这样,生病了还这么凶,还想杀人咧。」康利宏一副长辈教训小孩的话,后者冷箭般地眼神直射他向,穿出数万个骷髅洞。
见他不语,康利宏得了便宜卖乖地继续道:「这样才乖嘛,该疼,来,哥哥疼你。」
康利宏语毕,还真的来了一招绝的,隔着空气,嘴对嘴地对准目标,啄地啵了好大一声。
「嗯啵~~~~~」
柳黯然胃都快要被气咋了,只差直接昏倒,咬着牙忍着疼痛,强撑着一口气,因而无法出言反驳,只能忿然地瞪着眼前这个男人,若是条件允许的话,他一定要把他痛扁成猪头,再把他的嘴撕裂成碎片,然后再一块一块地缝合起来,看来以后还敢不敢对他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