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不能说。"旁边一个人阻止道，我正想给他点教训，他身上突然冒出黑色的浓雾，瞬间将旁边笼罩，当黑雾要碰到我的时候，自动向两边闪了开去，绕过了我继续前进。糟糕，小狐狸，把已经晕过去的银狐抱在怀里，让他不受黑雾的伤害。
黑雾消失后，只剩下三具白骨和一具断气的尸体，恼火的看着四个死人，要是再敢来，我一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做人。
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银狐，将我的混沌之力送到了它体内，让力量修复小狐狸那些支离破碎的经脉，撤走力量的时候，留下了一点点力量，让它继续温润它的经脉。
回到我自己的房间，把银狐安置在我的床上。知道它已经没事就搬了把椅子坐到院子里看书晒太阳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正闭着眼养神的时候却被一声"爸爸"吵醒。
厌恶的睁开眼，看到的情况让我立马拉开和那个快要扑进我怀里的东西的距离。

 

第十五章 爸爸
厌恶的睁开眼，看到的情况让我立马拉开和那个快要扑进我怀里的东西的距离。我退了一段距离，那团东西还是靠过来，脚尖在椅子上轻点一下，跃上了一颗树上，那团白色的玩意儿只能在树下眼巴巴地看着我。
站在树上细细地打量那团东西，银色的短发，软软地垂在肩上；银色的眼眸，露出被抛弃小动物的眼神；粉色的小脸，水水嫩嫩的，让人想掐上两把；晶莹剔透的肤色，赤裸在风中；短短的四肢，被冷得发红。要是被女孩子看见了一定嚷着好可爱扑上去了。不过在我眼里，绝对是个麻烦。
树下五六岁模样的小孩，踮起脚，伸长手，眼泪吧嗒吧嗒地滚下来，喊着"爸爸，爸爸。"
眉毛一挑，这个爸爸，看旁边根本没人，八成是叫我，只是我怎么不知道，我哪儿来这么大个儿子，我可是从来不和女人上床的。不过看他银发银眼，而且是从里屋跑出来的样子，我就知道应该是小狐狸吧，况且他身上的气和小狐狸的一样，其他都可以假，但是气是不会变的。
"银狐？"虽然知道，我还是确定一下。
小脑袋狂点，伸长两手，想要我抱他。"爸爸。"眼泪掉的更凶了。
站在树上，冷冷地道："我不是你爸爸。"想不通，好好地干吗突然把我当成爸爸，我却不知道，正是我送进他身体里的力量的关系，在他濒死的时候，这股力量滋润着他干枯的筋脉，仿佛回到了仍在母体中的状态，使他自然产生了依恋。
"爸爸。"
"不要叫我爸爸。"我怒道，我凌紫冥27岁，从来没有有过想要孩子的想法，我讨厌麻烦，所以讨厌孩子，小孩子又哭又闹的，想想就麻烦到极点，所以我讨厌女人，因为女人会生孩子。
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眼睛哭得通红。
正想着该把他丢到哪儿去，才不会找回来的时候，小美人绿荧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小狐狸赤着身子站在地上，连忙走过，心疼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裹上，把他抱在怀里，小狐狸却极力挣扎，对着我喊爸爸。
看他终于被小美人抱住，我才飘然下树，坐回椅子上。
听得小狐狸叫我爸爸，惊讶地问："你儿子？"
"怎么可能。"我瞪着小狐狸道。
"就算不是，你怎么可以让个小孩子这样站在外面，他还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估计小美人看我和小狐狸没有半点相像的，也相信小狐狸不是我儿子。
"又不是我让他站这。"小美人怎么老爱教训人呢，看年纪也不到，怎么这么唠叨。
"你真是太过分了，啊！"绿荧话说道一半一声痛呼，却是小狐狸一口咬在他抱着他的手上，然后从他身上挣脱下来，朝我这边跑过来，小狐狸的牙齿可是很锋利的，小美人手上顿时鲜血直流。
靠在椅子上，我真是懒得闪开了，随小狐狸抱着我的腿，爬上我膝盖，"爸爸"甜甜地对我笑，脸上都还挂着眼泪呢。趴在我怀里，两只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抓住我的衣服，仿佛这样我不会跑掉了。
"名字。"我记得好像上次他们叫他洛上来着的。
"洛上千栀。"
"洛洛。"真是复杂，我直接简化道，一边戳着他粉粉嫩嫩的脸，一边问绿荧，"找我什么事？"
看着洛洛满足地窝我怀里，绿荧一脸妒忌："丞相大人给您的帖子。"
白老头？接过帖子，看了下，是请我过去吃晚饭。
"送帖子的人还在吗？"
"在。"绿荧回答道。
"跟他说，要是没有好酒好菜，等着我拆了他的丞相府。"
"你真的要去？"绿荧奇道。
"有人请吃饭干吗不去。"
"丞相和主子是......"
"我想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决定。"我笑呵呵地道，"府上有没有小孩子的衣服？"
绿荧被我说的无语之后，才道："主子府上没有小孩子。"
那就是说没有咯，没有就直接说，还这么多废话，看来等景天出征去了以后，我还是搬到我自己的国师府里去好了，反正皇帝说已经给我造好了，省得景天不在，免得小美人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动手把他给杀了，那就不太好了。
把洛上放到地上，死拉住我的衣服不肯放，"再拉着我，就把你扔掉。"看他又要哭出来，"不许哭，自己走。"说完就管自己走了，小孩子就是麻烦。
"爸爸。"连忙迈开他的小腿跟着我，不过差不多整个人都贴在我腿上了。
有块热乎乎的东西粘你腿上，很难过的，还有因为他一只手拉着我裤腿，一只手还要时不时拉下掉下来的绿荧的衣服，根本就是我在拖着他走。
我说你赤着脚在碎石子的小路上走就不痛的啊，就这样一绊一跌的勉强跟着我的速度。
实在看不下去，我停下来看着他。洛上很无辜的看着我，还一脸傻笑，还笑还笑，别笑了，难看死了，明明就很痛干吗还要笑的那么开心。
叹口气，把洛上软软的小身子抱在手上，洛洛就直接搂上我的脖子，咯咯地笑了起来。
还是先去给他买衣服什么的吧，然后再想怎么把他甩掉，软软的，看上去就很脆弱的样子，我讨厌，我比较喜欢洛洛变成小狐狸的样子。反正景天晚上也不回来吃饭的，没必要特别通知他我今天不在家里吃饭了吧。直接抱着洛洛上了街。
"喜欢哪件？"我指着一堆小孩子的衣服问，都是花花绿绿的，看上去挺可爱的。
"我喜欢爸爸。"我翻白眼，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作答非所问啊。
"我问你喜欢哪件衣服。"
洛洛随便指了一件，灰不溜秋，狐狸的眼光和人是不一样的，我得出这个结论。从衣服堆里挑出件黑色银边的衣服给洛洛穿上。真是，没事作那么复杂干吗，穿都穿不进去。
好不容易穿好了，和银发的洛洛很配，整个就是一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啧啧，如果他在长大十岁，绝对是我喜欢的一类。
指着剩下的衣服道："全部收起来，送到白丞相府上，钱问他要。"我挑得那些衣服件件都贵得要死，哼哼，心疼死老头子。在店主殷切地下次再来中走出了店门。
在给交通造成了几起交通事故后，我终于来到了白老头子的府上。

 

第十六章 约定
递上帖子，被请进后花园，一路走来，发现比景天家漂亮多了，白老头正坐在一个小亭子里等我呢。
桌子上面放着一些精致的小点心，白老头笑呵呵地看着我，看到我手里的洛洛，两眼放光。
"哪儿来的小孩子，真是可爱，叫爷爷。"白老头一脸讨好的对着洛洛道。
"爸爸。"洛洛看都不看白老头，拉住我不放手。
"咦？你儿子啊？"白老头惊奇地道。
"不是。"我直接否认，"捡来的。"
"爸爸。"洛洛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瞪他一眼，洛洛拼命睁大眼睛不敢让眼泪掉下来。
"哇，你好凶啊，怎么这样对小孩子。"伸手就想来抱洛洛，我顺势就把洛洛推过去，白老头眉开眼笑地准备接过洛洛。
洛洛死死拉住我，不肯让白老头抱，眼眶终于承受不了液体的重量，眼泪簌簌地掉下来。
"你很不听话哦。"我威胁道。
"爸爸，爸爸。"不情不愿地放开我的衣服，让白老头抱他。
"真可爱，别哭了，别哭了，吃点心好不好。"白老头哄着他，对于白老头给他的点心洛洛看都不看，只是一个劲地嚷着爸爸。
"不许哭，很吵。"我边吃点心边说，洛洛在白老头腿上小小声的抽泣。
"喂喂，你不喜欢这个孩子的话就让他留在这吧。"白老头实在看不下去洛洛委屈的样子，但是又舍不得放手，只好对着我说。
"好啊。"我马上答应。听到我这样说，洛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不过，你看你抱着他哭地这么厉害，他好像不太喜欢你诶。"
"还是你抱着吧，怪了，小孩子不喜欢我这么慈祥的老爷爷，怎么喜欢你这么凶神恶煞的人。"白老头子把洛洛还给我，这回洛洛回到我身边倒是不哭了，也不拉着我衣服，只是安安静静坐在我膝盖上。
"老头子啊，你说皇帝怎么连钱也不给我啊，我倒是不要紧，可怜我们家洛洛连衣服都买不起，好可怜哦。"我还假哭两声。
"没关系，我买给他好了，这个可爱的孩子就是要好好打扮的。"白老头想都不想就回答。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刚才在店里挑了衣服，让他们送到这里来的，我就知道丞相大人一定是个好人，会帮我付帐的。"我立马笑道。
"我怎么感觉我好像上当了啊。"白老头可疑地看着我。
"啊，对了，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是关于这次出征的事。"
"那你不是应该去找天天嘛。"
"四皇子，呵呵，不太愿意理我嘛。你和他比较熟，你帮我转达下我们这边的意思。"
"我有什么好处啊？"
"你想要什么？"
"你欠我一个要求。"
"你可以现在提一个要求。"
"我现在暂时没什么要求，等我想到了，再和你讲啊，到时候你一定得答应我哦。"
"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不过，你可不能要求，我帮四皇子做皇帝。"
"谁稀罕啊？"我不屑地道，做皇帝有什么好玩的。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一定要说服四皇子答应我们的要求，否则你的那个要求就作废。"
"说来听听是什么事？"
"保大皇子这次平安回来。"
我一撇嘴，道："平安我不能保证，上战场嘛，断手断脚的我可不敢保证的"原来他也猜到大皇子这次当先锋是凶多吉少的，所以才来求景天保护。那么猜到我其实是让大皇子去送死的人又有几个呢，明知道我想害那个白痴大皇子，还来求我帮他，这个好像不通哦。
"只要大哥活着回来，我保证将来的皇位是四弟的。"从假山后面走出来一个锦衣男子，盯着我道。
我还以为你有多沉得住气呢，我一进来就感觉到旁边有人了，这个是谁呢？难道是......
"景麟见过国师殿下。"
这个就是传闻以久的三皇子，他真的和那个二皇子是双胞胎，不会吧？莫非是异卵双生的，一个像爸，一个像妈，景天家里的兄弟怎么都这么奇怪的，完全不像是一家人的样子。
"三殿下。"
"刚才我说的话国师以为何？"景麟再次问道。
"这个不是我能做住的。"我打着马虎眼。
"凭国师和四弟的关系，难道四弟会不听吗？"景麟冷冷地道。
"哦？我和天天是什么关系了？关系再好，哪能亲过三殿下和四殿下的兄弟血缘啊。"我讽刺道。小毛孩子，现在是你求我，居然用这种口气讲话。
"你......"景麟话没说完，就被白老头子打断。
"凌先生，三殿下也是关心他大哥安危，还请见谅。"
"没事，没事，三殿下兄弟情深，我哪里会怪呢？"兄弟情深，说出去鬼才相信，大皇子和他可是皇位的竞争人之一，他还巴不得他早死，现在居然为了那个白痴来求我，还许下皇位，他还真以为皇位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啊。皇位，如果景天真想要这皇位的话，早就是他的了，他们是真不知道景天现在的势力还是装糊涂啊，开这种空头支票给我，我会信才有鬼呢。
传闻三皇子智慧过人，今天一见不过如此。
"老头子，你不是来请我吃饭的吗？不会想要这几块点心打发我吧。"我不在在大皇子这个话题上纠缠。
"走吧，吃饭吃饭。"白老头道。
席间再也没有人提起刚才的事，大家客客气气地一起吃饭，三皇子也有点像传闻中的样子了，无论是我扯到哪儿他都能知道点。聊得道也愉快，好久没有和人好好聊聊了，谁让天天不太愿意说话呢，他和我说的话已经够多了，和别人还是老样子只是几个字而已。
坐在我膝盖上的洛洛有点安静的不太对劲，最后我要走的时候，居然还低着头和我说："我想住在这里。"
我有点诧异地看着他，不过他既然愿意住这，那就住这好了，天天就要走了，我正好可以好好多陪天天几天，于是就看了下白老头，看他的意思。白老头连忙点头。
把洛洛交给他，他正想抱住，洛洛却自己站在了地上，正好洛洛也没什么东西，而且连刚才的衣服也是送到这里来的，放下洛洛我就直接回了府。
回到府里天天房里的灯已经亮着了。推门进屋，"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景天一反常态的拉着我做在了他腿上，紧紧抱着我。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我搂着他的长发问。
摇头。
"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你想问我什么就问吧，别自己一个人乱想。"他会没事才叫怪了呢，景天平时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你今天去了白丞相府。"他把头枕在我肩上问。
"是啊，怎么了？你不相信我吗？"
"没有。"他慌忙把头抬起来看着我道，"我没有不相信你。"
"那你在担心什么啊？今天白丞相和二皇子让我转告你说要你保你大哥活着回来。你要不要随便你，我不在乎。"
景天盯着我看了会儿，道："我没有害死我大哥的意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我的兄弟。"
"我知道的，你很善良。"我拍拍他的背，安慰他。
"我手上有无数人的血，不配善良这个词，就算我现在这样抱着你，我都会觉得自己污了你。"
"傻瓜，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打开来看看都装了些什么，怎么会这么想，你一点都不脏。"我吻吻他的发道，要论脏你怎么会有我的手脏，我的手才沾满了无数人的血，你只是为了活着而杀戮，我却是为了杀戮而杀戮，我的第一个老师说我天生是黑暗的人。
"不，你没有看到过我杀人的样子，浑身沾满鲜血，你如果看见了你一定会离开我的。"
"那要不要我杀个人给你看看，让你看看我染血的样子，"我笑道，这个怎么老喜欢忘牛角尖钻呢。
"不要，如果你要杀人也由我来动手。"
"睡吧，我答应过的，只要你不背叛，我就不离开你，别担心好嘛。"用说的是说不通的，以后让他看我杀人的样子，我保证他不会再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