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忧(穿越时空)————寻飞forever
寻飞forever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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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走了到了牢房门口。
"喂......死了没有?"突然听见人声,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怕他们走了,我赶紧伸出枯骨手。
"还活著,赶紧拖出去,宗主还等著救命!"
还没明白他们的意思,牢房就被打开,两人一左一右把我架了起来。
我想跟著他们走,可是走路的速率跟不上他们,只能被他们拖著。
远远就看见了光明的通道口,我的心竟剧烈的跳了起来。
越来越近,那光亮越来越近......
在出去的那一刹那,耀眼的白光包围了我......
我闻到了空气的味道......
巨大的光亮让我睁不开眼。
只听得周围嘈嘈杂杂的声音,分辨不出方向,感觉到处都是人。
有个冰凉的东西贴近了我的颈勃,微微发疼,我不禁後仰。
"等等────"正前方,有人高声叫到。
"你们退下山去,我就放了苏离,要是我数五声之後还没有行动......"我後面的声音立即跟上。
"我怎麽知道是真是假!"前面的声音置疑。
"这个时候我还骗你作什麽,到底退不退─────"颈上又痛上三分。
"好,好,我们退......"前面的声音妥协了。
眼睛还是睁不开,到现在,我只知道我是人质,具体发生了什麽,完全搞不清楚。
突然有什麽东西打到横在我脖子的剑上,只听"叮───"的响,然後就被人抱住,整个人飞了起来。
还没适应外面的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没搞清状况,就这样晕了过去。

仿佛马上就要被黑暗吞噬了。
我使劲的挣扎,奋力的挥动著手和脚。
不远处出现了一点光亮,我颓废下去的精神立刻又振奋了起来。
我踢,我打,我尽力的摆脱黑暗的吞噬,朝著那个发亮的地方去。
睁开眼,意识还跟不上身体的行动,整个人躺著发愣。
这是哪里......
很昏暗,许久不见光明的我,正好可以无障碍的睁开眼睛。
视线里闯进一张笑脸,应该在哪里见过......
"来,喝药。"低沈的声音,也仿佛在哪里听过。
他一个指令我一个动作,顺利的喝完了这碗药。
我直直的看著他。
也许是太久远的事了吧,脑子里有些空白。
就好像生锈了,运作不了。
"我......"刚说出这一个字,才觉得喉咙发疼,声音嘶哑的连我自己都接受不了。
他摇摇头,示意了一个安静的动作,就出去了。
我睁著眼,盯著床顶。
有人救了我......
我得救了......
我出来了......可以去......可以去......
咦......我原来想著出来了要干什麽的?
想著想著眼前就模糊了,几年来形成了固定的生理时间,有事没事就昏睡。
反正也没其他的事干,睡觉吧......
身子底下软软的,好舒服。
转了个身,我把整个身体都缩进了被子里,硬硬的枕头也不要了。
这样全身都在软绵绵当中了。
好舒服......
还想再睡......
用脸噌噌被子,我舒服的哼了一声。
不要吵我,谁的手,拿开!
拿开拿开,我还要睡!
还不拿开!
我愤怒的睁开眼,是让我熟悉的那个人。
"吃饭了,等会还要吃药,该起来了。"
"恩......"温柔的声音让我不由自主的听话。
掀开被子,下床。
没走两步,脚下就不稳。
眼睛一阵一阵的发黑,脑子里嗡嗡嗡嗡的响。
血液都往脑袋里冲,发热发胀。
一双手稳稳的把我扶住,指引我坐下来。
饭菜都很好,让我食欲大开,可是吃下的却只有一点点。
看著剩下的菜,我觉得可惜。
"我等下还要吃这些。"用我那沙哑的不行的声音表达我的想法。
"等下再要就人去做热的。"他轻声的开口。
"不行,我就要这些。"也许是我可怕的喉咙把他吓住了吧,他抵不过我点了点头。
但是吃过药後,呆呆的靠在床上的我,又睡著了。
醒来的时候,桌上什麽也没有了。
我很伤心,好不容易有好吃的,一下子就没了。
过了一些日子,我的身上终於有肉了。
身体好多了,我就想出去走走,虽然屋子里也不闷,但是外面的声音更加吸引我。
从来也没有觉得过,世界会是这麽明亮。
天那麽蓝,树那麽绿,小鸟的歌声那麽清脆,空气那麽的叫人舒服。
远处有群孩子在跳跳闹闹,嬉笑声让我不由得往那边走去。
十来岁的一群孩子,在玩著什麽游戏,个个开心的不得了。
突然一个孩子朝我的方向看过来,脸上是大大的笑容,欢快的叫我无法形容。
"若儿......"我呆呆的吐出了这个名字。
慢慢度步回屋,遇见了正要进屋的君潜。
是的,我想起来了,他是君潜。
我们真的很有缘分,他居然救了我两次,都是在我生命垂危的时候。
要说谁是我生命中的大贵人,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君潜......"
"你好了?"
我点点头,只有感激的看著他。
他笑了,仍旧是那麽明朗的笑,让我想起了在谷中的日子,真的是一段非常难忘的记忆。
"你又救了我一次,我已经无以回报了。"说著,我也笑了起来,拉起他的手,朝屋子里走去。
他准备了两个小菜,一点酒。在不大的院子里,摆上一小桌。
我心中莫名的感动,只是这麽一桌酒菜,却让我有种回到人间的感觉。
可以坐著吃饭吃菜,喝点酒,说说话。
"好久不曾了这样了。"我感叹的坐下。
他给我倒了一杯酒,我闻闻,阔别已久的酒香啊。
"你怎麽出谷了?"轻轻抿上一口,我抬头问他。
"江湖上的动静太大了。"他对我举举杯,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这样的时光还真让怀念。"不再多谈关於他的话题,想想自己境遇,对比现在这样的情形,真叫我感慨万千,恍然如梦。
君潜只是轻轻的点头,又递过来一杯。
我拿起未喝的那杯,与他碰杯,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休息了几天了之後,我与君潜道别。
谁也没有问多余的话,就像两个心意相通的好友,拍拍肩,会意一笑,然後各奔东西。
这些年,若儿应该还好吧。
我决定去六王府找他,把他接出来。
这个村子很小,不过十分锺我就走了出来。
外面的那条大路看著熟悉,几年前,我就是从这里上山的。
顺著路,果然也看见了曾经住过的客栈,只是更加老旧些。进去准备了干粮和水,用的是君潜留给我的钱。不然我自己就这样出来,恐怕没有走到玉城就已经饿死了。
当然,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怀念现代的交通工具了。不禁对自己想法摇了摇头,我招来正要从我旁边过去的小二。
"请问小哥,今年是哪一年了?"我首先要搞清楚到底过了多少年了。
小二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不过还是问答我的问题:"希宁十七年。"
"多谢了。"小二又看了我一眼,才离开。
我记得离开若儿的那一年是希宁十年,这样算来,已经过了七年了。
居然已经七年了。
七年,那样过过来,现在想想,真觉得不可思议。
把包袱系好,起身,离开。
出客栈的时候,看到外面有载人的马车。我走过去问价钱,结果负担不起。本来想坐马车要快些,现在这个希望也破灭了,看来只能走路了。
我望著看不到尽头的前路,心中感叹,这样下去什麽时候才能够走到玉城啊。
隐隐觉得路面在震动,我回过头,果然见一群骑著马的人在道上飞奔。
赶紧往路边靠,站住,等著这群人先过去。也正好休息一下,让扬起的灰尘落下再走。
却见带头的那个人突然跳下马,朝我这边冲来。
我心中一慌,难道剑宗那一派的人还要抓我回去?!
正在惊慌不安的时候,在一片灰尘扬起中,一个身影冲进了我的怀中,巨大的冲力让我站不稳,接著紧紧的把我抱住。
我没搞清楚状况,确实没搞清楚。
只看见到处都是灰尘,灰尘的那边有一片人,这边,还有一个紧紧把我锢住。
应该不是来抓我的,我的脑里只剩下这麽个简单的想法。
站稳後的我才发觉,抱著我的这个人,浑身都在发抖。
耳边是急促的喘息,一阵一阵的热气喷向我的耳朵。
我想拉开看看是谁,无奈身体状况有限,只能任他抱住。
虽然,虽然我不能确定,但是心底却有个名字慢慢浮了上来。

他的脸埋在我的颈间,我看不到他的样子。
但我知道他真的长大了,仿佛昨天还只到我胸口的孩子,现在却差不多与我比肩了。
只是这孩子,为什麽还是这麽单薄......
"若儿?"我轻轻的问了一声。z
只感觉颈间的脑袋直点头,却是怎麽也不肯抬起来。
我也伸出手抱住他,一只手还像他小时候那样轻轻地拍著他的背。
刚才马匹扬起的灰尘也慢慢落定了,周围又恢复了清晰的景色。
"大人......"只见当中一个人站出来,欲言又止。y
若儿在我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转过身来,对他前面的说:"你们先回去,我和哥哥马上就到。"
"但是大人......"那人似乎还不放心。
"这是命令。"若儿果断而厉声的喝道。
"是。"那人只得接受命令,但走前还是留下了两个人,只不过迅速的消失在我和若儿的面前了。
若儿回过头来,我只望著他笑。b
真没想到,我的小若儿居然还有这麽一面,刚刚那威严把我也吓了一跳呢。
"哥,你笑什麽,不准笑!"若儿娇嗔的看著我,满脸苦相,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我还是笑,细细的打量起多年不见的孩子。g
呵呵,还是一副娃娃相,黑耀石般的眸子闪著异常兴奋的光亮,浓密的睫毛眨呀眨,倒更把眼睛显得水灵。
"又哭了?"我抚上若儿的脸,大麽指轻轻擦过似乎还藏著水汽的眼睛。
若儿这回没有反驳,只是怔怔的看著我。
"见到哥哥傻了?"手慢慢的滑过他的晶莹的耳朵,扶上他的後脑。
"傻孩子,想哥哥了?"他眼中的水汽渐浓,我一个用力,把他的脑袋按向我的左肩。
"别哭,哥哥回来了。"另一手把他的腰贴紧我。
"怎麽不说话了,是不是嫌哥哥变丑了......"我轻轻的在他耳边问,沙哑的声音让我怀里的孩子颤了颤,随即一个劲的摇头。
箍著我的腰,若儿胸口的起伏我都感觉的清楚。
若儿不说话,可是他传达给我的心情我却完全明白。
我不停的在若儿的耳边喃喃,安慰著哄著这个心灵敏感易伤的孩子。
肩头湿了。z
我的心中也跟著一酸。
"好了,这里也人来人往的,我们回去吧。"双手放在若儿的肩上,慢慢拉开若儿。
小巧的鼻头发著红,脸颊也因为憋气的升起了淡淡的分红,犹带泪痕的样子,真是可爱的让人想亲亲。
我靠近若儿的右脸,吻上了那条明显的泪痕。y
刚离开,若儿的手就抚上了我亲过的地方,眼睛瞪的大大的,脸上的红又深了一层,仿佛要滴出血来。
看著若儿害羞的样子,我"呵呵"的笑出声来,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拉上若儿的手,顺著这条路,我们返回。b
刚回到客栈,就见那个面熟的小二迎了上来。
若儿对他点点头,只冷冷的说:"有赏。"
那小二听了,高兴的直哈腰,跟著另一个人下去了。
这情形,我大概知道了是怎麽回事。g
"哥,我们去房间里说话。"若儿笑著拉著我往楼上走。
"大人,可是秦统领......"又是那个人上来阻止。
"你就跟他说既然任务完成了,马上收兵,点兵之後回城。"说完,也不理那人难为的神色,吩咐小二送来一些茶点,就和我上楼去了。
刚坐下,若儿就跪坐到我的右边,双手轻轻的环上我的腰,脸颊贴上我的大腿。
静静的,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两人之间流动的,只有静默的呼吸声。
右手轻插进若儿柔软滑顺的发间,来回慢慢抚摸。
"怎麽还不束发?"刚才就发现了,若儿黑顺的头发只用一根蓝色的发带扎著,轻易就被我解了下来。
若儿淘气的噌噌我的腿,抬头对我一笑,然後小脸立马又贴上我的腿。
"这麽神秘?"我笑著拧了拧若儿朝向我这边的脸颊。
若儿固执的不肯说,我也不再多问了。
安静的气氛,放松的心情,若儿和我,都在感受相逢的这一刻。
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一个身著战服的高大人影出现在门口。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猝不及防。
若儿更是怒气冲冲的瞪著门口的这个人。

"哥,你等我一会。"若儿站起来,拉著这个高大的人影离开。
房间里少了一个人,顿时觉得空了许多。
我愣坐了一会,若儿还没有回。
偏著头考虑了一下,站起来,走向门口。
伸出头,就看见若儿和那个男人在转角处,立刻收回脚,又转回了房间。
倒了杯茶,握著杯沿转了圈,没有心思去喝。
又走到铜镜前,看了看镜子里的人,随即又走开。
窗边有盆栽,慢慢度步过去,托著下巴欣赏起来。
耳边隐隐可以听见那边的声音,拨弄了几下盆栽的叶子,眼睛受不住控制的总是有意无意瞟向窗外。
刚才......恩......若儿好像拉著那人的手......
两人似乎很熟悉......
虽然只看了一看,但是两人低著头,而且挨的很近,应该在讨论公事什麽的吧......
早就注意到了,若儿对他人说话的语气、动作,应该是有官职在身。
想不到,我的若儿,有点点胆小,有点点内向,有点点认生的若儿居然已经在号令他人了。
时间,竟然可以这样的改变一个人。
我为若儿有成就从心底感到高兴,却不是全然的高兴。
也许,是父母般的心情吧。
小雏鸟可以自己搏击长空了,孩子长大了,总会让父母有点失落感。
也许,也许哪天,小雏鸟会飞的更远,甚至飞走。
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就会面对这样的情况。
"哥!"
我回头,若儿已经笑脸盈盈的走了进来,看到桌上的茶水,拿起我的那杯就喝。
"刚才是急事?"接过他手中的被子,放到桌上。
"没什麽,把他打发走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若儿有些兴奋的抓著我的手臂,声调也抬高了,"对了,哥,这两天我们就回玉城。"说完,询问的看著我。
我点点头,"玉城里你有房子?"我有点担心的是若儿要是住在六王府,我就不好去了,如果真是这样,那麽到了那边就立即要找房子。
若儿笑著点头,随後却神秘的抿著嘴不说话。
"小鬼,心思还多了,神神秘秘的!"
"嘿嘿,到时候哥你就知道拉!"
"小鬼!"笑著弹了下若儿光洁的额头,若儿自己揉揉,低身把两个圆凳搬近,拉著我靠近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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