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忧(穿越时空)————寻飞forever
寻飞forever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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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谢谢你,我好喜欢!"拉下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重重亲了一下,然後珍爱的看著手里的花儿。
"好了,若儿,该走了。"牵著他的手,顺著这仅有的一条路走去。
心情不禁慢慢轻松起来,没有绕回去了,路上的风景在变化,没有刚才的重复。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终於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拉著若儿在林子里穿来穿去,终於找到了水源。
"好舒服,好清亮啊,哥哥,你也来喝。"若儿小心的捧了一捧到我的嘴边,我凑上嘴去,水已经流失的差不多了,只有伸出舌尖舔了舔,若儿的手闪电般的收了回去,我奇怪的看了过去,若儿的小脸早已通红。
"病了,脸怎麽这麽红?"把若儿拉过来,顺便把手覆上他的额头。
"没有,都是、都是哥哥不好,不喝水干嘛舔我的手。"
"小东西还说,你送过来的时候哪里还有水!"笑著松开若儿的手,我走到小溪边,喝了水顺便洗个脸清醒清醒。
在水边休息了会,牵著若儿继续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来的时候似乎并没有走这麽长的时间,但走的时候也只有这一条路,也不至於走错啊。
终於看到了人家,不远处的层层树木後,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房子。
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我四处看看,房子的前面的小石桌上是厚厚的灰尘,看来这里是许久没有人来过了。

小心的推开门,里面没有让毛骨悚然的东西,摆设很简单,靠墙一个木床,靠窗的一张木桌,几把椅子,看来纯粹就是休息的地方。
"哥,我们什麽时候才能回镇上。"若儿不安的看著我。
"饿了?"若儿点头。
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再不走出去,就要在这里挨饿了,可是我没有在野外生存的经验,也不敢随便找这里的东西吃。
在屋外转了一圈,屋後似乎有几棵果树,只是那上面的果子我没见过,也不敢随便摘下来吃。等了一会,见有鸟儿飞过来,琢了几口果子,然後悠闲在地上走来走去,跳上跳下,看了半天,确定鸟儿活的很好,就摘了一些,若儿跑过来帮忙拿著。
屋子的左边居然有水,我实在佩服这屋子的主人,聪明的将上面的水源,通过长长的竹道,运输到屋子旁边,然後又挖了一条水漕通向下面哪个入水处,这样也不担心流水会在屋子周围积水。
我心中万分庆幸,又有能吃的又有水喝,老天并没有把我们逼上绝路。
"哥,看来,这里有字!"听到若儿的喊声,我立刻走了过去。原来是若儿抽开了屉子,里面有些这屋子主人的留书一类的东西。
敲著若儿的小脑袋:"谁要叫你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小家夥,真不听话,要是有什麽机关,那怎麽办?"後面的话主要还是吓他,动别人的东西,这个举动总是不好的。
"哥,若儿知道错了,本来我也只是打开看看,不想动的,可是这里的字和哥哥好像哦,若儿才想著叫哥哥过来。"若儿一说完,我像是想到了什麽,拿出里面的东西直接看落款。果然是一个有力的楷体"离"字,这里,这里居然是我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住的地方!!我心里又紧张又欢喜,从这里应该能找到部分记忆和一些线索吧。
"谁?" 只觉得一阵风突然从面前吹过,手中的一叠纸张眨眼就不见了。慌忙的转头在屋子里四处看看,没人。拉著若儿就跑了出去,屋外,是他,梦中那个笑的欢快的男孩,只是现在,他脱去了那份稚气,多了几分英气与成熟。
"你怎麽到这里来的!?"他低著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冷硬的声音平静中带著一丝颤抖。他不愿看我,他心中爱著的那个人,已经消失。我能感受他的痛苦,物是人非,几分伤感,几分悲凉,几分不甘,几分憎恨。
我甚至也不敢看他,我的到来打乱了他们的生活他们的感情,我本来就是一个人,现在却牵连了这麽多人的命运,我愧疚,但是我更茫然。前世的我不算悲情的人,我没有为了生活苦苦挣扎的痛苦,也没有为了感情死去活来的折磨,我的生活很普通平凡,我的心灵也很平静,我不知道老天让我重生的理由,对我来说,只是换了个环境,其他,没有什麽不一样。
"这些东西不准动!"他隐忍了许久爆发出这一句,也打断了我无聊的游思,再想这些又有什麽用,一切都已经发生。
我抱歉的看向他,告诉他迷路的事,然後不知怎麽的就走了这里,并希望他能带我们下山。虽然没有看到纸张里面的内容有些可惜,但本来就是我们不对在先,而现在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应该是值得保护的,既然是在这个屋子里的,或多或少都应该跟他有关。
他快速的看了我几眼,然後别过脸,点头。

刚走出几步,突然有什麽东西朝我们飞来,他一把推开我和若儿,抽出剑挽了几个剑花,只听得叮叮叮响,一排尖细的铁针落到了地上。惊魂未定,几声怪异而尖锐的笑声越来越近,反射般就把若儿抱到胸前,把他护在我的怀中。
"离师弟才刚刚回来就要走,也未必太不近人情,叶师弟早该跟我们说啊。"话音刚落,就见三个穿著华衣的男字从空中降落。
这阵势让我有些对未知的害怕,我看向叶,从刚刚那人的话中终於知道了他的名字,发现不知何时,我的一只手居然攥紧了他的衣袖。
"三位师兄,离在山下失了记忆,也请三位师兄谅解。"叶收起剑,向他们解释。
"哈哈,不会离师弟连你也忘了吧,哈哈哈,相当初,你们的事可是闹得整座山都不安宁啊,哈哈哈。"中间的那人发出怪异的笑声,实在太刺耳,我恨不得立刻捂紧耳朵,不想再多听一秒。
叶黯然的低下头,接著就抬起头:"是的。"他干脆的说,声音中听出什麽情绪。
"真是奇了怪了,当初不是口口声声说分了就要死,说什麽此志不逾,现在看来不是好的很吗,呵呵,真不明白当初搞的那麽严重干什麽。"轻蔑带著嘲讽的语气,这明明就是来者不善,看著他们的嘴脸,我无比厌恶。什麽师兄师弟,还不是刻意套近乎,这说话的语气,哪里有一点同门的友善。
"够了,我们的事不用你们操心。"叶拉住我,绕开他们,朝外走去。
"啧啧啧,叶师弟还真没有耐心,这山宗主已经下了禁,这会儿是出不去了。叶师弟离师弟还是赶紧和我们去见宗主吧。"另一个人挡过来,满脸笑容的说,那笑容,皮笑肉不笑,看了竟有几分恐怖。
叶听到这话,突然就停住,"又没有什麽重大事件发生,宗主为什麽现在下禁?"
"呵呵,宗主认为该下禁,我们也只能听命。各位,跟我们走吧。"又一个声音插进来。
叶沈默了几秒,"好,离也几年的没有回来了,去看看宗主也是应该,三位师兄先去,我和离随後就到。"
"既然叶师弟这样说了,我们就不打搅了,等会再见。"那三人身形一顿,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就在林子里消失了。
下一刻,叶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我松开若儿,蹲下去,想扶他的手在快要触碰到他时又犹豫的收了收,正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他的情绪终於爆发了。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叶的两只手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剧烈的摇晃。他喊到嗓子沙哑,双手无力的来回动著,声音越来越小,手上的动作也几乎停住。风吹过林子,沙沙沙的声响,仿佛在应和他心中的悲鸣,但风一会就远去了,四周变的安静,而他的悲鸣却难以停止。
我无法揣测他的想法,在我的记忆里,他还是陌生的。
可是身体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这个身体记得他。
我一直不愿承认,因为我感觉到,他和这个身体的有著最紧密的联系,并且不仅仅是身体上的。
他的悲鸣,甚至传到我的心里,莫名的心痛,莫名的怜惜,都让我想靠近他。
可是我又拒绝,我一直在拒绝这段记忆。
从我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这段记忆就一直很近,近到我觉得只要我再多看一眼,多碰他一下,对他的记忆一定会排山倒海般涌过来。
我不知道自己拒绝的原因是不是害怕这种汹涌的感觉,它激烈澎湃,仿佛我只要放一下,它就会把我现在的一切冲的无影无踪。最後究竟我还是不是那个纯粹的我,我害怕知道答案。
原来我的心,仍旧是自私的。
"你想看就看吧。"他从胸口拿出那叠纸,扔到我怀里,"走吧,不要让他们等急了。"淡淡的语气,万念俱灰。
跟在他身後,他的背影单薄而萧条,头发凌乱。我捏紧手中的东西,抓住身旁若儿的手,就这麽跟著。
三两步的距离,仿佛永远难以逾越,像此刻的我和他,像今生的我和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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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大约半小时,就已经能看到建筑物了。
古朴的楼房在林间时隐时现,到有几分缥缈,越往里走,仿佛云烟越浓,最後竟是连叶的身影都快看不清楚。觉得他就好像这林中的仙人,仿佛随时都会乘这云烟而去,一去不返。本能的跑了两步往他走的方向抓,是他略带寒意的手掌。他顿了顿,终究没有甩开,继续前行。
心中竟有小小的满足感,只一点甜,却能在全身漾开,我的心境顿时开朗不少。
"到了。"还来不及我再体味,他冷淡的声音就扑灭了我心中小小的火花。
我看过去,依山的建筑气势磅礴,就像是王勃笔下描写的层台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人间仙境,震慑人心。
"走吧,宗主就在里面。"我收回视线,跟著他的脚步,低头看了看若儿,叫他放心,不要害怕。
"师弟,五年了,你终於回来了。"大殿里突然响起带著回音的声音,我顺著看过去,顿觉刺眼不已,不是难看,而是强烈的视觉冲击。
那人身著金色的华服,头发冠的很高,两旁落下的金色丝带,随著他大步朝我走来的动作在空中飞扬。他的穿著装饰太过耀眼,以致我来不及观察他的长相,他就来到我身前,眼睛有些花,我用力眨眨眼,然後转头疑问的看向叶。
"宗主。"叶恭敬的对他弯弯腰,虽没有刻意对我说,也让确定了他的身份,不过整个大殿就属他最夺人眼球,这麽飞扬跋扈的感觉,想想也知道是谁。
"宗主。"我也跟著行了礼,垂下眼帘,避开那刺眼的颜色。
"呵呵,师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不必难过,在这里你会想起很多的,毕竟是你从小生活和长大的地方。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来问我,当然其他师兄师弟也可以。来来,这是你二师兄,五师兄,八师弟,其他师兄都出去历练了,这几个都是你师弟,你出去的早,可能已经没什麽印象了。"他的热情介绍让我有些无法招架,这些人给我的感觉都很陌生,却无一例外的都让有种奇怪的感觉,跟原来在玉南湖见过的蓝衣人和见到叶的感觉是一样的,难道这天池剑宗的人相互都有感应?
"师弟奔波数日,想必很累,你的院子已经打理出来,等会就让叶师弟把你带过去,晚上我们师兄师弟们再好好聚聚。"他兴奋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跟我介绍了其他的事。
叶把我带到住处,说晚上会和我一起去偏厅。
"我什麽时候能离开?"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拦出他。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你看看我给你的那些东西,或许能想起什麽。"扔下这句话,他晃开我走了出去。
让若儿去床上休息,我搬了把椅子到床边,掏出怀里的东西,看了起来。
练武讲究静、忍,你好好琢磨。
竹本无心,何求人折,运剑力求行云流水,也需控制,你多想想。
不错。
很好。
......
我走了。
看完最後一张纸,我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折好,放回怀中。
"哥......"若儿拉了拉我的袖子,那忽闪忽闪漂亮的黑眼睛怯怯的看著我。
"怎麽了?"我站起来,坐到了床了边缘。
"哥,大殿上那些人的眼神好可怕,他们看著哥哥的时候,若儿好害怕......"边说边把单薄的身子靠近我的怀中,小脸埋进我的臂弯。
若儿说的感觉,与我心中的感受是一样的。
大殿上,无比客气的言语,却是冷淡的眼神。
那一道道的目光,让人惊心。
垂著眸子,不去刻意看,不愿泄漏心中的惊慌与不安。
大殿太空旷了,每一声响起,都伴著和著的回声,如影随形,仿佛一根根线在一点点缠绕著,让人窒息,让人觉得无法抗拒无处可逃。
这个地方,纵然似人间仙境,却是毫无生气。
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血红的阳光似乎也在一点点逃离这里。
山上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最後一丝的光亮也随之消失。

"走吧。"叶已经走进屋子,我小心的把刚刚睡著的若儿平放到床上。然後走到叶身边,拉著他出屋。
"这个给你......"我掏出那叠纸递给他,叶默不作声的接了过去。
心中忽然涌出一波又一波的愧疚,"对不起",园子外的火光照的他的脸一明一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对不起......"我又喃喃了一次,不在乎他的回应,只是心中想这麽做这麽说。虽然我知道所有的言语已经没了意义。
"走吧,宗主已经去了。"淡淡的声音,黑暗中随著火光闪动的身影,这一刻,真的离他很远。
他转身向外走去,愣愣的我一惊,跑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轻声说:"要是可能的话,请保住若儿,送他去六王府。"
他回头,在一闪一闪的火光中,我们对视了一瞬。
"走吧。"这回我开口,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回答。
"离师弟,终於来了,过来过来,大家等了你许久,这一杯不得不罚!"一盏盛满酒的杯子递到我的跟前,眼前是宗主异常兴奋的脸。
我接过酒杯,对他们抱歉的笑了笑,一饮而尽。
"叶师弟也别站著,来来,入座入座。"热情的宗主,满面红光,眼里的热切,叫人发悚。
宴无好宴。
我心中明白,所以小心翼翼,不多说一句话,怕多说多错,挑起是非。
也不敢多喝酒,怕醉後醒来一切变了模样。
我就想保持清醒,不管将要发生什麽。
席中,叶不胜酒力,提早出去了,我顿觉失了依靠,心里越发七上八下。
"想当年师傅还在的时候,就最喜欢离师弟,离师弟的易容功夫在我们剑宗可谓一绝,我们师兄弟几个相处多年,竟是没有人知道离师弟你的真面目,今天终於得见真容,为兄心中感慨啊。"这位宗主说唱具佳,叫我心中惶惶。
"师兄太过夸赞,如今师弟只普通人一个,身无长物,前尘往事尽过。"我垂眼低叹,掩饰他带给我的不安。
散宴後,宗主只留下我一人,说是单独叙旧。
他引我到一处古香古色的房间,我大略看了一眼,应该是书房。
"一别五年,师弟可曾还记得师傅的遗言?"他边倒茶边问我。
"离记忆不复,对剑宗几乎一无所知,没有一点印象。"我小心应对。
"跟在离身边的那个孩子著实水灵,是师弟下山後寻的麽?"说这话时,他语气轻佻,让我心中十分不爽。
"那孩子是我的弟弟,这几年来我们相依为命。"不想去反驳他的潜台词,我表明若儿和我的关系。
"师弟当真对这山上毫无印象?"他再次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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