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凤来仪(穿越时空+女变男)————凤仪[上]
凤仪[上]  发于:2008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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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是朝廷的人,他的举动确实也无可厚非,或许她应该佩服才是。只可怜二表哥辛苦排练了几日的接待排场了。
蔡少芬想着,抬眸偷偷瞟了瞟那屏风上的人影,颔首道,"少芬先前确实出言冒犯了王爷,甘愿领罪,但少芬曾按王爷吩咐,传出口讯,引兵救架......王爷如此英明,少芬相信王爷定会功过分明!"
梁枫仪抿嘴轻笑,真是个可爱的家伙,居然向他邀功。
"嗯,你说得很对,本王当然会功过分明......"
"月云关主将蔡齐之女少芬,助本王伐贼有功,赏你翡翠耳环两对,黄金十万两;月云关主将蔡齐,教女无方,责杖五十......蔡姑娘,你看,本王如此处理,是否称得上赏罚分明?"轻轻捧起温水,看它从指间流过,梁枫仪浅笑着轻声道。
"你......"
"养不教父之过,这当然怪不得你,不是吗?"梁枫仪故意刁难道。
蔡少芬没想到梁枫仪会有此一着,原本是想找借口脱身,不料反到连累了父亲。这正好跟她本意逆道而行。蔡少芬明白,这个什么狗屁王爷根本是故意找她麻烦,然而她对他所下的决断却又偏偏无话可说。

"呵呵,本王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蔡将军,请起,蔡姑娘也请起来罢。"梁枫仪轻笑着从水中起身,随手拿过挂在屏风上的暗红色丝衣披在身上,系了衣带走出屏风。
"谢王爷!"蔡齐略带疑惑的起身,恭从地站在一旁。而蔡少芬,站起来,向先走了两步,紧盯着梁枫仪,眼眸中再次扬起被欺骗玩弄愤怒。
"玩笑?!"
"恩哼......"梁枫仪摊开双手,扬了扬眉,当然是玩笑,谁叫蔡少芬认真的模样勾起了他的玩心?他再是仗着身份显赫也不会蠢到在人家地头上随意乱来,"是我事前未曾讲明身份,不知者无罪,我怎么可能怪罪于你?倒是在下对于自己出于无奈一再欺瞒蔡姑娘之事,深感愧疚,还请蔡姑娘原谅。"
"王爷太客气了,属下先待少芬谢王爷不怪之恩。少芬是属下独女,平日里被宠坏了,任性妄为,失礼之处,还请王爷海涵,属下下去一定严加管教。"蔡齐抢在蔡少芬前拱手笑道,生怕横生事端。
"严加管教就不用了......"梁枫仪轻笑着靠在宽大的靠椅上,"贤良淑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这世上实在太多,也就不希奇了,你这女儿机灵活泼、性情率真,虽有些卤莽,却不失可爱,要是被你管教了去,不是有些可惜么?"
"王爷......"你什么意思?千万别说看上我闺女了啊!
梁枫仪暗笑,自是把蔡齐心中的顾虑读了个清楚。蔡齐啊蔡齐,原本以为他是最沉得住气的人,可事关自家女儿,心中的情绪却也写在脸上了。
"你先下去吧......"
梁枫仪将茶抬到嘴边,抿上一口,轻轻朝蔡齐挥了挥衣袖。抬眼望向谢恩,正要退下去的蔡家父女,微微一笑,"小姐请留步......"

碍于梁枫仪的身份,蔡齐虽说心中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还是乖乖退出了房间,也聪明的关顺便关上了房门。如今房内孤男寡女,男的刚洗完澡,女的又是个美女,接下来,蔡齐只能匆匆走进后屋佛堂,祈求梁枫仪不要玩过就算,好歹给她女儿一个名分。

"王爷有何吩咐?"蔡少芬颔首站在屋子中央,清甜玉润的声音冷冷响起。眼前这个人太奇怪了,反复不定,也看不出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于是蔡少芬决定冷处理。
"唔......"梁枫仪起身走慢慢踱到蔡少芬身旁,声音低沉而轻柔,气如幽兰。"我欣赏你的胆色,喜欢你的直率,喜欢你的单纯,喜欢你的聪慧,也很喜欢你的脸,所以,我要你......"
见蔡少芬随他的接近,窘迫地一步步往后退,那模样如临大敌,若是在现代,她一定会大叫,"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叫非礼了!"
梁枫仪轻笑着将蔡少芬逼到床边的矮几上,轻易避开踢来秀脚,一手接住打来的花拳,另一手顺手从瓷盘中拣了片桂花糕塞进那颔首紧闭的朱唇,然后爆笑着说完最后几个字,"做我义妹。"这样就可以经常跟她玩了。
"妹......"蔡少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抬头望向那淫贼,刚要开口,却被塞了一嘴的桂花糕。
"好,见面礼你已经收下了,也就是说你答应了。那么,亲爱的妹妹,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宏珏大哥吧。"
"嗡带古,捏月八提组木呀?"蔡少芬瞪着梁枫仪问,托那满口桂花糕的福,只要是地球人都不会懂她在说些什么。
梁枫仪满意的看着面前的作品,轻笑着得点点头。
"你知道宏珏是什么人吗?"
"散则!"
"不,你错了,普通的山贼费得着我千里迢迢来处理?你以为你爹是吃白饭的啊?"梁枫仪笑道,"你既是习武之人,森国玄虎的威名你应该所耳闻吧?"
"宏大哥他......"蔡少芬终于将满口的桂花糕艰难的咽了下去。
"没错,玄虎宏珏,森国的大将。不过如今他带兵潜伏在淼国,便得换个称呼了,奸细!你懂了吧,作为淼国的王爷,我不杀他,已经是莫大的宽容。当然,按我的计划,放他,迟早的事,不过......"
"不过怎么样?"蔡少芬见梁枫仪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杀意,心中不由得一紧。
"我是会放他,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以国家利益为先,我放了他之后,他还能不能活着回森国......我也不能保证了。不过......"如果说林木森是一个使剑的好手,那宏珏便是一把利剑。既然无法收服这二人,从长远考虑,自然该毁了他们。但,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办法,那便是为宏珏这把利剑套上剑鞘,牵制他的行动。至于这把鞘嘛,当然非蔡少芬莫数!
"不过怎样?"蔡少芬蹙眉轻声问道,心中正被千般滋味搅和得难受。宏珏是森国的大将,她是淼国将领的女儿,若是放了他回国,说不定有朝一日,父亲也可能与宏珏对战沙场。但无论是自己的父亲,还是仅仅相处几日的宏珏,她不要任何人死。
"叫我一声哥哥,我便告诉你。"梁枫仪懒懒地靠在床边,脸上扬起邪气的笑容,模样像个无赖。
"你......"妈的,这人欠揍!
"叫不叫随你高兴,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善变的,说不定到了明天,即便你叫上一万遍哥哥,我也帮不了你喽。"梁枫仪说着大了个哈欠便一头倒在床上,"哎,好困哪,是时候睡觉了。"
卑鄙!蔡少芬恨恨地死盯着这个脸上写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面兽心的魔头,咬咬牙,生生吐出两字,"哥哥!"
"哎,乖!"梁枫仪笑眯眯地摸摸蔡少芬的头,"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哎?!就这样?下文呢?
见梁枫仪一派悠闲地安然躺在床上,似乎打算见周公去了,蔡少芬的愤怒化为一片阴云覆盖在脸上。
"你耍我!"
"我耍你了么?"梁枫仪庸懒地翻了个身,笑望着蔡少芬阴云密布的脸。"森国玄虎宏珏的命我是要定了的,不过嘛,如果他做了我妹夫,那就另当别论了。"
"什么意思?"蔡少芬一愣,脸上的愤怒骤然间变为一头雾水。
"自己喜欢的男人怎么去争取......莫非你还要我教你么?"梁枫仪轻笑。
蔡少芬脸颊微微一红,斜瞪了梁枫仪一眼。"你知道什么......"
"我嘛......只知道原本追我追到月莹谷的人,半路被别人骗了去......现在人虽然是在我面前,可心在哪嘛,我就不得而知了。"梁枫仪轻描淡写道,而蔡少芬闻言,却犹如被石化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只是脸色由红变青又由青变红,煞是有趣。
"好了,我也不逗你了......你记住,既然你叫我承郡王一声哥哥,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自是不会为难宏珏,前提是他不主动犯难于我。那么,宏珏在此为质期间......你们便抓紧时间,好好排解误会,培养感情吧。倘若他当真在乎你,你便不用担心他会与你的亲人、国家为敌,使你为难。"梁枫仪抬眼,深邃的黑眸带着淡淡的笑意盯着蔡少芬水灵的双瞳,缓缓的道,"你不用怀疑,我是在利用你牵制宏珏。我不仅希望宏珏在淼国期间,你能经常跟在他身边,甚至他离开淼国后,我依然希望你跟在他左右。按不按照我说的去做,你有选择的权利。我说过,我很喜欢你,那是真话,所以,无论你如何选择,有没有利用价值,这一点,不会改变。"
没等她发问便自掀底牌,梁枫仪的坦率,让蔡少芬有些意外,然而他眼眸中的诚恳,似乎是真的。虽然蔡少芬觉得,这份坦率很可能是个陷阱,毕竟这个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完全看不透。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对于这个男人来说,这样不是更简单?
"杀人,很麻烦的,我懒得做。"
懒?不想杀人就直说嘛,不过杀一个人,便会招来更多人的怨恨,这确实挺麻烦。蔡少芬想了想,虽然这人喜欢作弄人,不过却没见他真去做什么伤人的事。
"好,我做!"他是个王爷,那么,她爹也得听他的话,如此一来她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呆在宏珏身边了。想到这,蔡少芬脸上浮起淡淡的笑,似乎很幸福。
梁枫仪把蔡少芬表情的变化尽收眼地,嘴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去吧......不过有一事我要事先提醒你。"玄虎宏珏比起焰驰、林木森来说,虽然好掌握得多,那只虎到底不是纸做的。
"什么事?"
"今日我与你的谈话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宏珏。倘若他知道,我有意让你牵制他的行动,就算你是真心实意待他,以他的个性也必定恨你入骨,到时,你,以及一切与你有关的人可都要遭大罪了。"爱越深恨浓,他当然不希望蔡少芬遇到这样的事。
"宏大哥不会......"
"你最好相信我,你也知道,被自己信任的人骗,那恨意是可以杀死一头牛的。"爱这种东西,犹如迷魂汤,陷进去的人,多半容易昏头,到时哪还有判断力?
"恩......"
"好了,你去罢......"见蔡少芬的背影消失在门边,梁枫仪轻叹一声。他这一着棋,下得如何呢?只有天知道了。梁枫仪没有多想,躺在床上思考不符合他的生活原则,于是,一分种以后,人,已经沉沉睡去了。

"梁枫仪,你完了!我今天不废了你我不姓文!"远远的,文静尖锐地咆哮声从走廊那头传来。
文静叫她什么来着?梁枫仪?
妈的,自己又在做梦了。而且这梦是越做越荒唐。
经过上一回的教训,梁枫仪已经很清醒地认识到,穿越时空已经成为现实,而作为罗凤仪的一切,只会出现在梦中。
不过这文静也真是的,在梦里嗓门都那么大,想来必定是以前留下的心理阴影。
"你是傻子哪!居然剪了我内衣拿到班上擦黑板,我脸都被你给丢尽了,我非剁了你不可!"
寝室门一脚被踢开,文静杀气腾腾地急速靠近。
梁枫仪脊背发凉。剪了她内衣当黑板擦?有没搞错?怎么不说她拆了内裤上的橡皮筋做成弹弓去打东方不败家玻璃?简直荒谬!她有这么蠢吗?不过文静也是,这么丢脸的事她这么大声一嚷,不是整栋楼的人全听见了吗?
"梁枫仪,滚下来!"
不,人家不会滚。有本事你上来。
"你要装睡?好,我上来,看你还怎么装!"
随着铁梯承重,床开始轻轻摇晃。梁枫仪可以感觉得到,文静,在靠近。
"你让我丢脸是吧?可以,不过,我死也要拉个人垫背。"文静笑着伸出魔抓,开始拉扯躺在床上的梁枫仪。"模特老头病了,明天的人体绘画课,正好差个裸模,你就光荣献身吧,一次三百,很划算,放心,我会大力帮你推荐!"
这女的,真狠!
"喂......喂?"触及梁枫仪的手,文静的突然僵了一下,一双冰冰凉凉的手覆上了粮枫仪的额头。
"你发烧了?"
"醒醒......喂,梁枫仪?"文静在叫着,声音越来越远。
"亚庆......亚庆......凤仪发烧了,你快过来看看......"文静似乎在对面寝室看电视的李亚庆。
发烧?
"喂......梁枫仪......"
恍然间睁开眼,寝室的天花板、日光灯、文静焦急的面庞一闪而过,只剩下印着淡淡烛光的丝帐。
起身下床,走到桌边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梁枫仪深深望向窗外柔和的月光。
他承认,自己对于那个曾经生活了19年的世界有着无法割舍的思念,他也明白,思念这种东西,常常会在梦中得到满足。自从来到这里,他时常梦见过去,或是梦见与妈妈逛街,或是梦见与爸爸钓鱼......梦曾以各种形式展现着他对那个世界的不舍,甚至他曾梦见妈妈找了个招魂师,把他的魂魄招了回去。但这次的梦境,太过真实了,还有上次在林中熟睡时的梦......文静冰凉的手,那触感似乎还在他额上残留着。
一种念头突然席卷了梁枫仪的大脑。梁枫仪,真正的梁枫仪,或许此时真的在罗凤仪的肉体中。若果真如此,梦中的很多问题便可以解释......
文静会称她为梁枫仪,而在后来叫亚庆时却改口叫她凤仪,那说明文静知道罗凤仪肉体之中并不是她本人。在这个时代女人都穿肚兜,那梁枫仪把文静的内衣剪了去擦黑板也就不奇怪了。
老天......
梁枫仪苦笑着摇摇头,躺回床上,抱头大睡。
裸模......这倒无所谓,他看得很开......就怕......哎,反正看样子他是回不到原来的身体的,所以,一切均与他无关,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第九章


"喂,说是要开堂公审吴县令?真的假的?"
"今天市集上贴了告示,说是国都来了个王爷,要亲审吴步贤那混蛋呢!"
"当真?"
"还说要咱们有冤的,一并报上哩。"
"上次吴步贤的大老婆看上我家后院的紫云树,便差人砍了去,那可是我家老主宗种下的啊,都有三四百岁了,结果竟被她砍去做了桌椅......我要去报上!"
"还是先别去......"
"怎么?好不容易有人给咱们作主......"
"谁知道呢?大约是吴步贤恶名招展传到了上头,为平民愤,那王爷便来审他来了。可吴步贤压榨老百姓的钱,也没少交给上头。你想哪,哪次上面来人不前到吴步贤俯中好吃好住地养着?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公审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下来还不一切照旧?"
"哎,那这案子还是报不得......"
"不过这次似乎不同往回,今天天还没亮吴步贤就被五花大绑地押在大堂上跪着,一直跪到现在。"
"哦?走看看去......"

清晨,月灵镇的市集便沸沸扬扬,老百姓们无一不在谈论着公审吴步贤一事。而月灵镇公堂之外更是里三层外三层,被围得水泻不通。大家都等着看,这个打都城来的王爷,究竟要如何审吴步贤。
只见长了一副刚正不阿嘴脸的吴步贤被绳子绑着,跪在堂上,抬眼望着他平日里坐着的高高在上的主审位置,哀叹了一声,脑袋垂了下来,一副等着被宰的模样。而吴步贤两边,被官兵押着的他两个儿子跟两个老婆仍不死心的苦苦哀号。

"还叫什么?等着被宰吧!"山贼一员的冯青狠狠地死盯那个害死她妹妹浪荡子。若不是大老大叫事前嘱咐过他,让他沉住气,他会帮他讨回公道,冯青早就上前砍了这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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