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时空的幸福(穿越时空)————听焰
听焰  发于:2008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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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把所有目光都投在手中的茶杯上,又道:“你们弹琴唱歌的时候,我在外面,都听到了。”
我想不出一句话来应他。难怪那天他召集那么大一批侍卫还到的比较及时,原来他就在当场。
他轻轻叹口气:“我这几天看你都在恍惚。若你真有难言之隐,也罢,全当清蕊从未提起此事。只是,我很希望你能告诉我实情。”
停了一停,他的面色缓成柔和:“你那日问我若你所有俱都改变,我能否认得出你。我一直没有答案。但我已经想清出另一件事:我习惯了你在身侧,大概以后都会把你绑在身边,这样即使你要变成另外一个人,也没有机会的。”
他的眼光移过来和我对视,低沉却清楚地道:“我又何尝不是,喜欢你太超过了。”
……
真复杂。我像摊烂泥一样堆在椅子里,不得不动用我好吃懒做以至生锈的脑筋,来对我悲惨的生活作个总结报告。
首先,我意识到了,那个,我是真掉到了爱情的陷阱里(-_-|||)。
可是,我目前的身份是个不入流的……,爱上一个王爷的下场一个惨字就可了得。但我没有悲剧男主角的天赋,心里的挣扎都忽略不计,就想直接扑进他怀里算了,人家骂我没节操的时候,我要回骂什么?
其次,我不想隐瞒自己的来历,他要嫌弃,大不了一拍两散。
再次,我现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没人管得了。可王爷就不同了,就算他为历史进步做不了什么贡献,但大小也是个被供到现在的高干子弟,不能说让我拐走就拐走。
最后,也是最主要的一点,谁教教我,两个男人怎么谈恋爱?尤其对手是古代帅哥。
长叹一声,收拾好仅有的仪态,长身立起道:“王爷,回府吧。叫上清蕊,,我说段书大家消遣一下。”
他立刻站起来,狠狠拉了我就走。也不顾一干忠心守在门外的侍卫,跳上马急惊风一样赶回王府。

摔下地洞以前的我,大名陈星辰,是个二十五岁的有志青年,曾获全省十佳青年奖,在Basic美容公司做研发部的部门经理。有慈爱民主的父,母各一名,另外唯一的财产就是公寓和公司配车。
正是年轻有为,抱负远大,一展宏图的黄金时期,却因莫名其妙的地洞(或井)一个,葬送掉以前的身体一具。苍天有眼,好人好报。本人不但因祸得福捞了个年轻近5岁的身体,还顺便拐到古代一生游的机会。至于古代现代的次元落差,我宽宏大量也就不予计较了。
拉拉杂杂,颠三倒四,夹七夹八的讲了四个多小时的评书,茶喝下去三壶,看官侃晕了两位。估计人的神经是需要时间来恢复弹性的,我十分好心的闭门送客,允许他们第二天再下审判书。
晚饭也不吃了,点了薰香就蒙头大睡,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也不管老子鸟事。一觉睡到天大亮,生平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那滥包袱我一个人背太久了,如今换换人来背吧。
我对着空气学周星星一通乱笑。
正发着神经便听见一声娇喝:“呦,你把大伙耍得团团转,可真得意了啊!”
转头看去,王爷和清蕊一前一后走进门来。
王爷冷着一张脸看不出表情,只是眼眶乌黑,想来大概一夜未睡。清蕊就要好多了,底气足得很。
王爷拉了张凳子放在屋子正中央,冷冷道:“过来坐下。”
我摸摸鼻子,乖乖坐好。
王爷和清蕊在对面居高临下的站着。我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没敢说话。沉寂……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
最终还是清蕊沉不住气,道:“你上次讲的都是实话吧。”
我不理她,谁耐烦编这种耸人听闻的谎话。她看我不说话也不恼,只道:“我信了你的,你以后好自为之吧。”说完竟没义气的丢下我跑了。
我也想跑,王爷那张脸已经扭曲到快变形了。心里惴惴,头弯的越来越低。可我左想右想,也找不到他发火的理由啊。
头上突然一个炸雷:“抬头看我!”
我慌忙抬头。他深黑的眼睛里隐隐有怒气和无奈,还有星星点点的温柔。闪到我眼直花。这么矛盾又和谐的眼神是如何炼成的?
他盯住我:“这么长时间了,如果清蕊不问,你是不是想一直瞒下去!”
原来他是觉得我不够诚恳,那就好哄了。
我低了头,轻声道:“不会,我只是没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若早些发现了,清蕊不必问,我也会说的。”
他伸手扶住我下颏,微微用力抬起我脸,仔细看我半晌道:“星辰,我不许你在这件事上开玩笑。”停了一下,“我以为我贵为王爷,绝不会有这种无力感的。”说着用力把我带入怀中,想要捏碎我一般的抱住,继续道:“我可以认为你对我动了情,想和我一生一世都在一起吗?”
我顿一下,不甘愿的点头。他更紧收住手臂,热得发烫的面颊贴住我的脖颈。
我张嘴想说什么,却只能呐呐的叫:“王爷……”他低低道:“叫我清泷。”
“清泷……”我叹息一样叫他名字,又是被握紧心脏一样的钝痛。原来幸福到了极致之后,是这样的扩散在甜里的疼痛。我想要感谢。最灼热的气候里,有人用他清凉无垢的亲密困住我,誓不放手。

5
夏天很快的过完了。清蕊嫁掉了,清泷派了一个叫小福子的小厮伺候我,另外快被我忘掉的陈良正却变成了我的保镖。
小福子人很机灵,手脚也勤快,完全把我当懒虫一样供起来。
陈良正据说是个很厉害的高手,我没武功,不想和他切磋技艺。
偏偏这两个人都是封建制度的忠实拥护者,平时谨守礼数,说一答一,全没有清蕊那小丫头的泼辣劲儿。我每日只觉气闷,再这样下去,我岂不是要在王府里无聊到死!更何况让一个男人白白养我这算怎么回事。变成猪还在其次,我那不断冒出来的虚伪的男性自尊实在是不太好伺候啊。
哎,以前我可是,可是……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添堵。
既然这平淡生活不适合我,那我就应个景,生生事端好了。
“小福子,过来。”我招手叫他。
他弯着腰过来了,到眼前就要跪。我眼明手快一把扯住道:“这虚势子就免了吧,见我都不许跪。还有,把你那腰板挺直了,天天这么弯着小心变成虾米。”我现在是得着机会就使劲儿耍嘴皮子,可就是没了顺杆爬的清蕊。
小福子没跪下去,仍就着哈腰的姿态道:“少爷有什么吩咐?”明显不爱甩我。
我挥挥手:“你去帮我把城里有名的酒楼,妓院,赌馆什么的茬茬,列个单给我。”
小福子明显一愣,最后还是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道:“是,少爷。”转身要走,又被我给叫住:“还有,别告诉你家王爷。”
小福子应了,又鞠了个躬退了下去。
晚饭过后,那单子就已经交到我手里了。习惯了简化汉字,这古文看起来真不是一般的碍眼。耐着性子仔细看完,我微一点头,在火上点了。打量一眼身旁站着的小福子。古代十三四岁已经算是成年人了,看小福子的脸总有十八、九了,我不算诱拐未成年人。何况这小子长的还有点俊帅的样子,那今晚哥哥帮你开开荤。
我淡淡一笑:“小福子,王爷对你有过什么吩咐没有啊?”
“王爷名我一切遵从少爷的指示。”小福子倒是训练有素,对我莫名其妙的问题给了一个我最想要的答案。
“嘿嘿,那就是说本少爷让你干什么你就的干什么吧。”我努力压下那抹已爬上嘴角的奸笑,竭力平稳的诱导他。
“是。”这小傻子一点也没发现自己上勾了。
“嗯,那好,去把你最体面的衣服换上,找账房支两千两银子,今晚上跟我一起去天水阁吧。”
“少爷,天水阁可是……青楼啊。”小福子的表情怎么向世界末日了呢?就算反射弧长点,没能及早反应过来已经把自己卖了质的路人掬一把同情之泪,但用不着羞愧成这样子。
我笑眯眯的装傻:“我知道啊,你那单子写得很清楚,连花魁叫红芙我也知道了。快去换衣服,王爷今天去宰相府赴宴,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小福子苦了一张脸,别扭半天终于走了。又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方才不情不愿的出现。我看他五彩缤纷的脸一通闷笑,接过银票便出了门。
 
天水阁很漂亮。坐在大厅里,一眼望去全是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鸨母站在一边殷勤招待。小福子的脸忽青忽白的煞是好看。
再仔细看看周围的女子。虽然很开放,但怎么也不及现代辣妹的火爆。只是都挺热情,一眼就能看出从事哪个行业。
我对着小福子痞痞一笑道:“李福,有没有中意的啊,尽管挑好了,少爷替你付账。”接着转头对老鸨说:“给我这位小兄弟找两个识趣听话的姑娘好好伺候。”
老鸨一通应道:“好好,两位爷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怎敢怠慢呢!”一边一叠声的喊:“小灵,小巧,送这位贵客上楼。”
两个很娇小可爱的女孩儿应了,过来去揽小福子的胳膊。他却“噌”的一声蹦起来,只对我道“小福子在这儿等少爷就行了。”
我看他神色间无丝毫窥视好奇,脸颊虽已红透但是眼神坚定,显然真的不受诱惑。不由对他有了一些新的评价。
“也罢,”我对那老鸨道,“是我忘了这小兄弟的清心功夫也算一绝。那就请嬷嬷找个清静地方,奉两杯好茶,弄几样细致点心,好好安置了吧。”站起来又道:“至于小生嘛,还是喜欢解语花。到要让嬷嬷费心找个有见识的姑娘。”说着递过去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那鸨母细细查了银票真伪,满面笑道:“爷出手阔绰,还有什么好为难的呢。我们这阁里有位心水姑娘,文采人品都是极好的。”说着便向楼上带路。
我跟她到得一个雕花小门前。老鸨伸手在门上敲了两下,便推开门请我进去。反身在外面关好了门,脚步声便走远了。我方才回身打量所处的地方。这是个小小的花厅,正中摆了张八仙桌,铺着艳红的桌布,靠墙的地方有张小几,上置一张古筝。正对着古筝的是淡金色的珠帘,里面是内室。满屋的金红之色,鲜艳俗丽。我微微皱眉:烟花之地,怕是再有见识的女人也会沾染上恶俗吧。
存心跟我作对一样,珠帘微响,竟从里面走出个素衣美人来。清淡淡的神色,不落一尘的眼睛,大方雍容的气质,倒真是静心如水的闺秀一般。就连四处的晃眼色彩,也好像一瞬间安静下来,去了俗气。
她对我福了一福,大方道:“奴家心水,见过公子。公子且请坐吧。”
我也不客气,不但坐了,还挑了一只杯子,就着壶里好酒自斟自饮起来。
心水却也安静,一声不发只等我开口。
我看她一眼,淡淡道:“心水姑娘的确是不太一样。”
她微微一笑:“何处不一样?”
我看着手中玲珑剔透的杯子道:“一杯好酒,装在这样的杯子里,更能显出它的品质,这是常理。没想到更有高等级者,竟是盛在泥碗里,也丝毫不觉低劣。”
她笑得更安静:“公子遇的倒是新鲜巧妙。”
我再倒一杯酒,眼睛直视她:“这样的绝品,确是需要杯子自己来求的。却不知道心水姑娘,肯不肯屈就。”
她风轻云淡的笑:“我虽不是这里的头牌,但我的价钱可不低哦。”
我笑得更清淡:“银子总会有的,心水姑娘喜欢多少,在下出多少便是了。只是还想拜托姑娘一件事。”
她一挑眉:“着实有趣了,说来我听听。”
“在下想请姑娘留意,有什么性格率真,尚有热情,身子较为健壮的女子。不瞒姑娘说,在下也是要盖个花楼,却总归和这里不一样。”
心水兴味更浓的样子:“忙我会帮,只是这不一样,可否详细说说?”
我刚要开口,外面忽然起了一阵喧闹。我脸色微变,道:“今日怕是不行了。”
心水也不勉强,却突然换了个话题:“公子也是有些不同的,看来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却让人觉得公子更要成熟十倍。”
我赞叹道:“心水姑娘果然敏锐,区区不才已经二十有五了。”
心水的表情显然是大吃一惊,正要继续问,已经有人一脚踹开了房门。
唉,我对门口的人招招手,“清泷,你也来一起聊天吧。”
他怒瞪我一眼,大约是想着捉奸,却出奇不意地看到满纯洁的一幕还有点消化不良。
心水却“嗤”的闷笑一声,故意往我身上靠靠。
……
晕,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一股大力拉开。王爷大概是真怒了,不顾轻重,一路驮着我出了天水阁。硬是拽我上了同一匹马,甩鞭绝尘而去。
同情再次被王爷抛弃的侍卫们,有个任性的主子,工作可真辛苦,以后我掌了权,给你们涨薪水。

没新意,还是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审讯,只是少了王爷身后的清蕊。
我端坐在硬木椅子上,看王爷奋力压着狂怒的表情。我拉过王爷的一只手握住。他假意一挣,没能挣开,也就随我了。脸上却放松下来。
他静静站了一会儿,终于道:“星辰,我对你不仅仅是喜欢。天下的我敬重的人没有几个,你很荣幸也是其中之一。”他呼出一口气,“星辰,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我,你知道我是……提着剑去的,我本想杀了那女人。”
他的语气是挣扎着的脆弱,抬着头不看我。
我轻轻摩挲他的食指,淡淡道:“清泷,你觉得我真的是个喜欢流连花丛的浪荡子?”
他闷声道:“不是你去干嘛?”
我正了脸色:“清泷,我不想在王府里碌碌终老一生。从小到大一直接受平等自由教育的我决不可能满意现在的生活。我要你帮助我,至少让我在心理上觉得和你是同一高度。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会去天水阁,可是你要相信我的专一。”
他低下头看我,片刻后道:“星辰,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想一想好不好。我舍不得对你放手。若我放了你,我会觉得更没有能力让你把我放在心上。”
唉,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我对着他安抚一笑:“清泷,我等你决定。但有件事,你一定要知道。”我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我们那里有一种说法,心的大小和握紧的拳头一样。”我用空着的手捏紧拳头,“我的心只有这么一点大,攥住了对你的感情后再挤不进其它了。而且你想出来怕也困难,除非这颗心碎了,人死了。”他的头俯下来靠在我肩上,初秋的衣衫已略有些厚重了,但我仍感到肩上的湿热,作为许下一生诺言的呼应。

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虽然这时候毛主席还是只有天知我知的大人物,但真理推前几百上千年还是真理。
我决定在可执行的范围内改善一下自己的娱乐设施。总体的想法是,我要做回摩登的现代人,造一个个人体育馆。哈哈,反正王爷的银子大大的有,我挥霍到他肉痛说不定还能早点取得独立战争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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