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歌惊碧落(穿越时空)————琊邪王[上]
琊邪王[上]  发于:2008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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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压抑的气氛,清浅拉拉我的衣角,打个响指,台上的摇滚乐突然灭了,《风之歌》熟悉的前奏悠然响起。冲着清浅递了个感激的眼神,我跃上舞台,在女孩们的尖叫声中抢过麦克风。
      "听听吧,碧落。"清浅眼睛中闪过奇异的神采,"那家伙为你唱的歌,里面有他的回答。"
      碧落注视着舞台上那个最耀眼的人。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是在夜色里唱歌,突然闯进自己的视线,突然闯进自己的生活,等到发现的时候,他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的日子已经顺理成章。
      "如果见不到你,
      我依旧可以虚假的笑,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无谓的琐事生存,
      然后远远的看停在天际的你,
      偶尔透出不为人知的向往。
      无论何时生活都是如此平淡,
      让我无爱无恨的漂泊,
      直到找到你。
      我来到你的世界,
      你也开始习惯我的一切,
      故事发生的如此理所当然,
      仿佛闭上双眼就会消失。
      月有情,请不要再次离开给我空留个俯视的背影,
      歌起舞飞,穿越天际。
      我,为了你会毫不犹豫地来到任何地方,
      因为不能触模你的日子痛苦不堪。
      所以,可以呼唤我的名字吗?
      希望能和你分享今后的梦。
      不论是那个世界,我只在你身边而已。"
      一曲终了,在众人巨大的欢呼声中,我逃到后台,避开蜂拥而上的人群,找到静静站在屏幕阴影里的碧落,不顾一切的大声宣告:"还用选吗?我所能呆的地方,从来只有碧落身边而已!"
      天已暗下,方才我被刺目的阳光掩了大半的脸渐渐清晰,碧落松开不知何时握紧的拳头:还是不要告诉舞钺如果刚才如果他说要留在这个世界,自己就打算打晕他带走的事情了。是了,舞钺的位置只能在自己身边,从初次的惊鸿一瞥开始就已经注定彼此的纠缠,谁也逃不开了。
      看着碧落冬夜般的眸子染上暖意,嘴角勾起令我沉迷的月般的笑容,呀哈!气氛很好,如果我现在约碧落到小树林里散步,然后牵手,然后......
      "既然决定了,还有两个钟头,咱们去看看露天电影!那边有《SAIYUKI》的剧场放。"
      "露天什么?"碧落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那个电影吸引,一丝儿都没留给我。
      ......清浅,搅人姻缘会被乱马踢死的!
      清浅不以为意的回了我一眼:你傻啊,我本来就是死神,再说,怎么可以把小落交到一匹色狼手里!
      ......一定要杀了你!唔!
      当我用眼神凌迟着那十万伏特的电灯泡时,突然感到唇上印上一个冰冷柔软的吻,碧落拉住我一兴奋就会变的僵硬的手腕,眼睛里是顽童恶作剧成功时的笑容:"走了,去和你的世界告别吧。"
      "喂,舞钺,你小子搞什么?每次遇到关于碧落的情况都紧张到失态,小心追了半天,被吃掉的是自己。"清浅嘀嘀咕咕跟在后面,脸上是绝对不怀好意的笑容。
      电影的片尾响起时,我的眼皮突然沉下来,勉强支撑着转过头,看见身边的碧落已经睡得毫不设防。清浅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随时会陷入黑暗的神经:"这次旅行愉快吗?其实你们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因为我的生日到了,琊邪王把你们借我十二个小时当礼物。现在送你们回去了。舞钺,要好好照顾碧落!"
      ......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好好教训这些同人女耽美狼混蛋代理死神!
      番外的番外 碧落的秘密
      当我醒来时,是在自己的床上,初升的太阳温和的张扬着。是梦?那个叫做清浅的孩子,那个奇异的世界,有着烟花般灿烂的环境,生机勃勃却嘈杂的厉害,那个舞钺的世界,被舞钺放弃然后舍弃了舞钺的的世界。虽然安慰自己是个梦,可是唇上关于舞钺的温暖气息真实无疑。舞钺那家伙,就算是在梦里,如果他敢留在那个世界,我一定把他从苍穹山顶上扔下去。
      心里想着,手加快了穿衣服的动作,突然很想见到那个家伙。
      "碧落落落落落!嘭!"r
      呵,不用我去了,熟悉的身影已经重重撞进视线。
      "碧落,你在啊,"他稳住身形,额上有汗,向来淡薄恣肆的星眸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惊慌。那眼睛牢牢盯着我,好像我随时会消失,差点消失的其实是你吧,就在刚刚的梦里。
      "你昨天有没有梦到......睡得好吗?梦,啊不,梦而已,什么平行世界离不离开什么的千万不要在意。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天!我在说些什么......总之,我在你身边,一直一直会这样!"舞钺在房间里窜来窜去,语无伦次,然后像来的时候一样一头冲出门去。
      听着门外噼里啪啦的乱响,我终于忍不住大笑出来,梦?不是梦,刚才没机会告诉舞钺,其实那块叫做OK绷的橙色的可爱小东西,现在还骄傲地贴在他的鼻梁上。
      算了,就当是梦吧,因为不论在哪里,你只能在我身边,一直一直会这样。

      抉择的爱
      圣殊抱着剑立在树下,面无表情地看着琥牙在战后的禁地里忙忙碌碌。他花了好久才找到被那个白发的黄泉公子救下的千御萧,花了好久找到禁地,花了很长时间加入战局,花了好久听明白千御萧向一堆打的难分难舍的人们解释着从星楼得到的证据--虽然症状相似,各派被毒害的人并非中了烟草精毒,而是罕见的异国毒物"缱绻"。
      有些事情看来复杂的很,可是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就意外的容易解决。这样的人--千御萧、黄泉。
      江湖群雄们散得很快,没人可以怀疑黄泉碧落、玉宇星楼、金吾府连手的结果,他们也不会傻乎乎赖在这里丢人。被人利用的罪名,可大可小,无故受灾的第五庄主狠得滴血的眼睛让最蛮横的人都没了脾气,这就是另一面的江湖,打打杀杀,好聚好散。
      圣殊远远看着黄泉碧落和金吾府的两个首领面色凝重的帮第五冥寻治疗,他们在讨论着这场混乱,烟草、青冥居、军队、紫天妙,那个幕后的黑手把一切掌握手心,大费周章,目的却无人知晓。
      至于刚才给第五冥寻治疗的碧落公子,早在远远看见黄泉公子到来的时候就丢下一句"交给你们了。"转身跑去右山找自家的舞钺主子,根本看不见背后黄泉公子担心的伸出手又落了空,当然,面对当时混乱局面而且身上支撑着千御萧全部重量的黄泉公子,一会半会是没办法去追人了。
      圣殊动了动僵直的脖子,碧落公子快把舞钺带回来吧,护院们全部去照看伤员了,这混乱的战场可不是一个人可以清理完毕的。
      阳光把影子拉得越来越长,琥牙筋疲力尽的支撑起沉重的手指向圣殊:"这么混乱的战场可不是一个人可以清理完毕的!帮忙啊......"
      ......虽然知道,但是绝对不想帮那小子的忙。树下的圣殊平静地转头,任由琥牙在那里跳脚大叫。
      非常奇怪......虽然这种场面是初次遇上,但父子相见的戏码在我有限的认知里似乎不应该这么平静啊。
      "父亲。"碧落终于冷冷开口,"我没见过你。"
      那人无声的轻笑,上挑的嘴角,是和碧落一模一样的笑容。碧落用的是陈述的语气,因为那人绝对是他的父亲,这样的笑容还有这样的权利:"虽然没见过,但听说父亲你过得不错,泊弈国被治理得相当繁华。"
      治理国家?国主吗?看到敌人可以动用军队的时候,我就有幕后者是朝廷中人这样的猜测。幕后者是异国的国主还是碧落的父亲,这个角色虽然太过震撼,但也只有王者才会拥有眼前人的苍白高贵。这样看来,我岂非缠了个王子当恋人?
      "确实,除去在青冥居的那次,我是第一次这样出现在你面前。"那人的笑容扩大了,糅合了安详和温柔,若非眼底的空旷不曾因这笑减少丝毫,他简直就是个骄傲地赞扬自己孩子的完美父亲,"你不也在江湖上得到你应得的名声了么。"
      ......虽然是对没见过面的父子,对于双方的事情了解得还真是很清楚。
      "是的,江湖生活我过得非常自在,当初把刚出世的我送上雪山,现在你又突然出现,设计这么多事情,究竟为了什么?"父子相见,碧落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冷静,看我扭曲痛苦的表情就知道了,刚才碧落伸手无意识地探寻着什么支持似的伸过来,我看着那饱满的指肚和月牙瓣样的指尖,想也没想就在把手塞进他掌心,现在才发现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他几乎要把我的手骨给握断了......
      "没什么,带你回去而已。"
      那人平静的语调很耳熟,有一次傍晚,我完成任务路过一所小学的时候,那个提着公事包接孩子的父亲就是这样说着,低沉的声线里,有着让人无法割舍的包容和保护,那是一种一旦得到,就永远不想放手的情感。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曾经可以提醒我时间在流动的,就是碧落越来越紧的手,现在已经没用了,乌青的皮肤和麻木的知觉告诉我,在碧落掌中的那只右手已经暂时废了。这人对碧落影响力之大,就算当事的双方都不会完全了解。我非常害怕那人对碧落的影响,更害怕他波澜不惊的笑,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包括我的下一个动作,这种恐惧挑起骨子里的劣根,悄悄运功左手,惧意到了极点,已经酝酿为无法遏止的愤怒。
      "回去?突然出现,你以为你是谁?"从来没听过碧落如此尖锐的大叫,那用力反驳的样子,于我的眼里,不过是在说服自己罢了。
      "真是个无情的孩子。你不要回来吗?"
      泊弈的国主卸下了威严孤傲,微张的双手是迷途的孩子一直压抑在身体某个角落的渴望,他扬起前所未有的温柔笑容,仿佛春日里绽开恰到好处的第一缕晨光般让人眷恋不已。但那双眼睛仍旧静得让人发慌,似乎蕴涵无穷深意又似空洞无物的弧光沿着碧落的肩头刺进我眼中,清清楚楚地说着:"别动,别想,你现在不过是个看客,我们父子间没有你插手的余地。"
      精神暗示!若不是刚才手腕上的痛楚分散我的注意力,现在我绝对已经被泊弈王强大的精神压力搞到挥刀自裁了,况且是本来就心存迷惘的碧落。
      低头盯着碧落抓住我手腕的手,用力过度而一半苍白一半殷红的指甲割伤我的眼睛,竟然这样对待碧落,不论你是谁,我绝不会放过你!
      不知是我先挣脱碧落的手还是碧落先放开我的腕,在指间擦错而过时,我们一起动了。碧落扬起从没有出现在他孤冷的脸上的纯稚笑容奔向自己的父亲,而我,是握着坚硬的匕首,面无表情的刺上去。
      匕首的去势决绝坚定,我飞身越过碧落纷乱的脚步,当刃锋的劲力将要扑上泊弈王的喉时,我的脚踝被一双手扯住,熟悉的冰冷让我没有作任何挣扎,温顺地让碧落把我甩开,后背与石子重重磨擦,在地面上划出一弯靡丽的血痕。
      碧落看着自己的杰作骇住了,现在的他完全蜕变成重投父亲羽翼下的单纯孩子,展现出平日绝不会出现的种种神色,真像个精致乖巧的娃娃,可爱得紧,不过是个假的。
      我视线再次涣散,阳光然眼前大半景致白惨惨的闪,今天的战斗里,血液浪费的太多了,软着四肢,我仍旧用破绽百出的姿势站在那里,神志却飘开了。
      碧落怔怔看着双手上艳丽的血,父亲怜惜地挡住他的双眼,安慰的话语在耳边温暖如和风,眼睛在那和风里空下来,胸口却像是被重锤擂下般剧痛,好像有人在他头脑里大闹着......
      "喂,快点!"
      谁?
      "你再不来救我,我就真的要挂了!"
      挂?
      "挂了就是死了,死啊,这次死了恐怕就回不来了。"
      你要去哪?
      "我这样的人,应该是去地狱吧......不对,上次就莫名其妙去了转生界。"
      虽然听不懂那声音在说些什么,但是碧落心中却有个挥之不去的念头:绝对不可以让他离开。
      我对碧落虚弱地动着嘴唇,把思想通过血液传入他神志中。
      远远看着碧落惊惶揪心的神色,竟是从未有过的脆弱。对不起,碧落......是的,我在逼他选择,在我和他父亲这两个完全不能比较的人之间选择。不是没有别的法子让他清醒,但是为了切断他和泊弈王之间全部的羁绊,我仍旧选择了这种残酷的方式,呵呵呵......我果然是个自私任性的小鬼。
      如果说碧落是西伯利亚的冰,他的情感就是冰川底下温柔而固执的水流。我执意凿开坚固的冰层要得到那情感,这次的抉择是最后的赌博,用我的命为赌注,看是我先被寒冷耗尽生命还是那暖流先冲破层冰拯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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