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叫什么穿越!(下一) 格蕾思琳
  发于:2008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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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春光明媚,齐悦楼迎来了一位贵客。
来者却是轻车简从,一身白衣,绕过了大门,轻叩后门而入。
在后门等候的是锦本人,他向来者倾身行礼,轻轻地道了声:"王爷。"
"锦,私下就不必多礼了。"安穆飞淡淡地笑,少了几分肃穆,多了些许轻松的神色。
"王爷,这边走。"锦也收起了客套,像招呼朋友一般为他引路。
两人走到锦的后花园,在一座小凉亭下一起用茶,一边欣赏满园的姹紫嫣红。
园中春意盎然,百花盛开,名贵花卉争芳斗彩,就在一片国色天香中,几株淡色的小花默默地开在不起眼的角落,虽然如此,安穆飞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没想到北蓟的马兰花,在这里也能盛开。"
"是啊,离开北蓟的时候,我带走了一些花种,种在我落脚的地方,慰藉离乡背井的寂寞。这是一种坚强的花儿,走到哪里都能开放。"
望着这些隐没在名贵花丛中淡色的小花,安穆飞心里无限感慨:"此次我军大获全胜,你和翼是最大的功臣,可惜世人却看不见你们的功劳。"
锦听了,只是微微一笑:"王爷何必可惜,只要天下一统,世道太平,世人知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又有什么关系?"
"等战事一结束,我一定为你们正名!"
"谢王爷。"锦淡然道,"只怕到时候,还是隐姓埋名的好,名声一开,烦恼自会找上门来。"
"是啊。"安穆飞长叹一声,"盛名之下,不堪重负。"
"王爷也为名声烦恼?"锦问着,心中却也猜到几分。
安穆飞点头道:"昨日接到陛下圣旨,封我为‘永尊亲王',封娜达为‘永贵亲王'。"
"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啊,被封亲王,权位只在王与太子之下。"
"这也让太子难堪哪,他对我心生芥蒂,我们堂兄弟已经不如往日和睦了,如不加以改善,必将遭人利用。我已派亲信回京谢恩,代我向太子表示忠心,希望太子能深明大义,切勿听人挑唆。"
"其实王爷与太子碰撞,只是迟早的事情,如果太子对王爷心中有疑,王爷表多少次忠心也是徒然。"说到这里,锦思虑了一下,才道,"太子之位,王爷有没有想过取而代之?"
安穆飞顿了一会儿,眼中有些挣扎:"他毕竟是我兄弟,我怎么忍心夺他太子之位?"
"王爷此言差矣。王位并非个人私有之物,岂能互相推让?太子软弱无能,若登上王位必受人摆布;王爷经世之才,北蓟让您管制才有希望。王爷,有些事情是要当仁不让的!"
"这件事,等我拿下东楚再谈吧。"安穆飞叹道,"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另一件事,我思虑了很久,决定还是不要瞒你。"
"王爷请讲。"从主子进门的时候,锦就发现他脸色不对,向来自信果断的他,今日却是满脸沉郁,看来主子不只为太子的事烦恼。
安穆飞轻叹了口气,才道:"锦,翼要娶西陶的公主为妻。"
锦心中一凛,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望着前方。
安穆飞看了看他,很是内疚,想要安慰他几句,却不知找什么话说。
两人在花园中静默了很久,锦慢慢地回过神来,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的微笑:"我早知有此一日。一名将军陪侍在西陶王身边多年,却没有在西陶成家立室,如何取得西陶王的信任?这样也好,西陶王愿意把最疼爱的妹妹嫁给他,证明还信任着他,至少我知道,他在西陶还是安全的,这样就足够了。"
"锦......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让翼回来的!"
"只要他能平安,在不在我身边已经不重要了。王爷不必为此事忧心,现在召他回来,不仅前功尽弃,还会让西陶王起疑,还是让他留在那里吧。"锦虽然语气潇洒,却是黯然神伤。
安穆飞肃然起敬,起身在锦面前拱手行了大礼,此时无论什么话语,都表达不了心中的感激和敬意!
"王爷不必如此。"锦连忙站了起来,扶起安穆飞,"当初我和翼立下誓言,甘愿为王爷的大业牺牲一切。只要王爷登上帝位,天下太平,也算了却我们的心愿!"
"锦,本王不会辜负你们!"
锦看着主子回复了往日的刚毅,这才安下心来,看来他已经抖擞起精神,不再为烦恼所困。
两人又商谈了一阵如何稳定城中的局势,不多久,便有人来通报军中来了急报,安穆飞只好匆匆告辞。
送走了主子,锦独自回到园中,默默地看着角落里的几朵小花,隐忍了多时的悲伤,慢慢地流露了出来。
"十年,十年生死两茫茫......"
惹祸了,谋杀亲夫......
小恶魔这个混蛋,说话像放屁一样!说什么一觉醒来他就回来了,靠,我都在这里睡了三四天了,一个人影也没见!害我单思了大半年,他就是这么对我的!MD有种你就别来看我,敢进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我一个人对着四面墙,哦,再加上梁子上整天飞来飞去不出声以为是鬼出声就会被他吓一跳的臭影,在这个破房间里待了三天三夜!好几次我都想冲出去透一口气,影子那幽幽的声音就会在背后响起,一字一顿缓缓地说:"娜达公主派人一直在外面守着,一见到你就把你绑回去。"吓得我连忙缩回伸出去开门的手,乖乖地又在屋里闷了三四个时辰,等我憋到了极限又想往外冲时,那把该死的声音又会适时地响起:"我刚刚看见了,人还没走。"
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我终于忍不住爆发啦!指着天对着上面那只臭影一顿臭骂:""TNND!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三天里说不到十句话!小恶魔叫你陪陪我,你这叫陪吗?人家三陪小姐的素质比你好多了!对着你跟对着死人差不多!"
臭影悠闲地在狭窄的房梁上散步,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在下面发飙,最近我可以正面看到他了,问题是他用面具把脸给遮住了,现在他正用那张能反光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对我还是不理不睬,本来想狂骂他一顿,顶我几句嘴也好解闷,谁知那家伙简直针插不入水泼不进,牛筋做的脸皮冰雹砌的心,骂到我口水干了都没反应,只好坐下来气喘吁吁。
"怎么?没力气了?"
"唉,没力气了。"我坐在下面扇扇风,休息休息,"我们这些靠嘴皮子谋生的人,就像你们练武功的一样,几天不练功嘴巴就会生锈,你总不能让我指着墙壁来骂吧,这屋里只剩下你这个活体了,活该你倒霉。"
影子觉得有理,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说:"看来我不是一个好的练习对象,有更适合的人过来了。"
"谁呀?我也快没力气了。"
"主子回来了。"
一听到这句话,我马上活了起来,眼睛发光四处张望:"在哪里在哪里?"
"还要再走五十步。"
"靠,臭小子终于都回来了,让小爷我好等,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捋起袖子摩拳擦掌,"影子,我要是跟小恶魔打起来,你会站在哪一边?"
"我管他叫‘主子',管你叫‘公子',你说呢?"
"厄......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可不像你们这帮野蛮人,动不动就打架!"我连忙收起袖子坐了下来,想了想,忿忿不平地怒瞪了上面一眼:"臭影,我这半年算是白养你了!"
影子还是不做声响,可我却分明地感觉到了面具底下的笑。
没有人帮忙,自己想办法,不能硬攻,只能智取,总之要让那小子尝到厉害才能下了我这口气!
就在这时,门"吱"地一声打开了,让我咬牙切齿的小恶魔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宝贝,我回来了。"
"王爷回来了呀。"没错,不用掉眼镜,我绝对、绝对是笑颜如花轻声细语地迎了上去。
小恶魔马上提高了警惕,上下打量着我:"我还以为有飞来的茶杯伺候呢。"
"岂敢岂敢,"我挽着他的手让他坐了下来,随即倒了一杯热茶给他,"王爷日理万机,我们做小民的等等也是应该的。"
小恶魔接过了茶杯,没有放到嘴边,而是抬头向上看了看。
上面的人马上汇报:"没有下毒药,没有吐口水。"
靠,敢情我屡次下毒不遂,就是这只臭影搞的鬼!
"恩,乖。"小恶魔捏捏我的下巴,这才安心下咽。
就在他仰头喝茶的一刹那,我看中时机,使出吃奶的力气,攥起拳头就往他胸口撞:"臭小子!害你小爷在这里等了三天三夜!说,哪里逍遥去了!"
"梆"地一声闷响,小恶魔龇了一下牙,疼得弯下了腰,冷汗立即从额头渗了出来,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整只茶杯。
我被这剧烈的反应吓了一大跳,又想起他曾经有诈死的经历,以为他又耍我,青着脸"嘿嘿"地干笑两声:"别、别诈死,同样的手段不要用两次......"
他深吸了口气,抬眼看了我一下,苦笑着摇头:"看来你学聪明了......"
听到这句,影子"唰"地从粱上飞了下来,铁青着脸走到小恶魔面前,撕开了他的衣服,才看见胸口处紧紧地缠着绷带,猩红的血液不断从里面渗了出来,渐渐地占领洁白的领域。
这时我才知道了事态严重,呆在那里,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影子的身世
影二话不说,马上把小恶魔抱上了床,吩咐我去打了热水,我急忙下去,回来的时候,看见小恶魔裸露着胸膛,斜倚在床栏,血已经不外溢,显然是止住了,影接过我手中的热水,利落地把他身上的血迹擦净,在床前帮他疗伤上药重新包扎,替他把脉之后,确定无须内功治疗,又给他喂了些丹药,扶他躺下,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上去又像保镖又像大夫。
"有点内伤,主子底子后,不碍事的,自行调理便可恢复,我若私自运功,两股不同的真气,反怕伤了筋脉。"
小恶魔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苍白,侧眼望向了我:"你刚刚去拿热水,有人问起吗?"
"伙房问了一句,我只说是给你洗脚的。"我的声音极小极小,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那就好。记住,我受伤的事,不准泄露出去!"
我被他的肃穆镇住了,连忙点了点头,他这才松了口气。
"主子,你这伤是怎么来的?普通人该伤不了你。"影见他缓了口气,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遇上呼延瀚了,那小子果真如传说中厉害,我跟他大战了百来个回合,他被我挑落马下,本想冲过去刺死他,不想那混蛋使阴招,抓起一把黄沙洒我的眼睛,冷不防被他刺了一剑,不过他也没捡到什么便宜,我也狠狠地回敬了他一刀。"
小恶魔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那生死根本不关他事,我却听得一惊一乍的,往胸膛里刺一刀?我的妈呀,我的心肝差点就回不来了!
小恶魔瞅了影子一眼,见他不作声响,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笑我学艺不精吧?"
"主子知道就好,何必要说出来?"
"呵,普天之下也就你敢讥笑我。给我滚出去,五十步外候着!"
"主子受伤了,我不能离你那么远。"影子不咸不淡地坚持着。
小恶魔望了望我这边,大声地说:"你这根木头难道没看见,我要跟他单独在一起!"
影子果然是根木头,依然不紧不慢:"主子以前宠幸别人的时候我也在场,知道我不会作声响的。再说你受伤了,行房事也不好。"
这句话马上激灵了我,靠,改天一定要审问影子,小恶魔跟多少人有多少腿!
"你走不走?告诉你,五十步之内你得保护本王,五十步之外你也得保护本王!现在马上给我消失!"
小恶魔说着这句枕头也飞了过去,影子迅速地躲开,人一闪也就不见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俩。
我拣起地上的枕头,谨小细微地走到床边,重新让他枕上。
"你还好吧,干吗发脾气呀?"
"我没有发脾气,我们从小就这么闹,习惯了。"小恶魔伸手,掬了一把我还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怜惜道,"好了,别哭了,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我早知你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好了,仇你也报了,我也就安心了。"
我吸了吸发红的鼻子,眼泪顿时像掉了线的珍珠:"还说没事,那剑连盔甲都刺穿了,再深一点就没命了!受了大的伤,你干吗要隐瞒?"
小恶魔摸摸我的头,轻叹一声,把我搂在他身边,我又回到他温暖宽阔的怀抱里,靠着他起伏有律的胸膛,像个孩子一样蜷缩着,感觉十分安心。一抬头,那双星子般闪亮的眼眸含笑凝望着我,像是两道星火把我的脸颊烧红。
他轻轻地捏住我的手,拨弄着我的纤纤十指,哄小孩一般地温柔:"我是三军的统帅呀,受伤的消息传出去,敌人就会趁机做大,搞得军心不稳,别人不说,那个急性子的安娜达见我被欺负了,一定不顾一切地跟他们拼命,战事就会乱作一团,这点小伤我还扛得住,不用大惊小怪的。"
"哦,看来那女人嘴上讨厌你,心里还是向着你的嘛。"
"那是,她是早我半个时辰的姐姐,对我这个弟弟很是疼爱,不论我们吵闹得多厉害,都不会出真功夫打伤对方的,遇到有一方受欺负了,打架也是同声同气。特别是我父王战死疆场之后,我们姐弟两人就撑起了整座王府,我们没有继承父王世袭的爵位,全靠双手双脚打拼下来,才有了今天的辉煌。"
"你们这么厉害,岂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那可不是,我们都怕一个人,怕得要死。"
"谁呀?"我很好奇还有什么传奇人物镇得住这两颗煞星。
"我的母妃呀,她太厉害了,总有办法收拾我和娜达,我们在她面前一点儿也不敢闹。"
"真的?太好了!"
"有什么好?"
"让我知道世上有你的克星,以后我受欺负就有救了!"
他扬了扬英气十足的双眉,揶揄道:"哦?你有本事让她站在你这边?我可是她的儿子呀!"
"哼,小瞧我了吧?收买人心我可不比你差,我这个罗府的当家可不是白当的!"
见我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他用下巴点了点我的小脑瓜,夸奖道:"是呀,我的大当家,你的英伟事迹我都听说到了,全靠你的冒险经营,我们北蓟的货源才没有中断,我这个大帅也要谢谢你呀!"
"那你要怎么谢我呀?"打蛇沿棍上。
"以身相许,怎么样?"他坏坏地笑。
"靠,就你现在这副鬼模样,我上你还差不多!不过本公子是受,当攻太麻烦了,等你好了再说吧!"我转了转眼珠,说,"我倒是有个愿望,你肯定能办到!"
"什么愿望?"他斜眼瞟着我,有不祥的预感。
"你是影的主人吧?"
"恩。"
"你见过影的样子吗?"我闪着一双星星眼,口水开始流。
"夜深了,睡觉吧。"
"靠!"我踢了他一脚,"你不让我看影子的脸,我跟你没完!我都憋了大半年了!"
"你干吗看他的脸?"他阴阳怪气地说。
"呵呵,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吃醋了。"我摸摸他的脸,媚笑道,"天底下就我家小恶魔最帅了,我想看他是好奇呀,看看他是不是我YY中的美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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