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芳菲(穿越时空)————apply-li
apply-li  发于:1970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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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严~~,你总是这样……,不爱说话……,人家都等你好久了……,等的连妈妈都担心了呢……。”落雪微微嘟起嘴,眉头轻轻的拧起来,眼里却满是勾引的睨着玉桦,手里还撒娇的又拽了拽他的衣袖。她虽然不算宝月阁的头牌,但也算是个顶梁柱。很少有人见了她这个样子不心动的。
玉桦勾了勾唇角,轻笑的看向落雪,眼睛里却好似流转着光芒,看的落雪脸哄的一下热了。
“可是我没有钱啊。”声音不大,却清楚的传到落雪和老鸨的耳朵里。
落雪稳了稳心神。“素严你看,你送我的东西我有好好保存的哦!你不是说这个是你家传之物么,这么贵重的东西,我都没敢取下来过!”
你看看,这条项链很精致吧!市价很贵的,我可以用来抵你出的一百五十两!
落雪转变了战略,从衣领里揪出一条项链,用眼神急切的向冷漠的男人传达信息。这条项链也是那个人送给他的,虽然花纹简单,但是做工非常精细,而且材料非常珍贵稀少,据说买来的时候花了三百多两呢。要不是自己身上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她绝不会拿这条项链当诱饵……
很好!男人关注到她托在手心里的项链了!!
玉桦闻言低头看向落雪的手心,瞳孔倐的眯了起来。
简洁的白金练字,带着细细藤萝图案的项坠,边缘一脚还有个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焊接痕迹……
这不是他的项链是谁的?!几个月前兑换了五十个铜子儿的项链,原来早已是他人的东西了……。
玉桦闭上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虽然本就不打算再赎回来的东西,如今再见,内心原来是如此的震惊,还有那一丝隐隐的哀愁……
…………
“我只筹到五十两……。”玉桦看向老鸨。
落雪见玉桦居然同意和她一起演戏,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当听到玉桦说钱不够时,放下来的心一下又悬了起来,紧张的看向一直在旁边静静地没有说话的老鸨。
那老鸨一时之间却没有说话,只是那双凤眼神情莫名的在眼前的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哼哼……,真当姑奶奶是没见过世面的傻丫头吗……。要是再看不出来这两个人根本就互相不认识,她白三凤算是白在这风月场子摸爬打滚三十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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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这个男人对落雪并不上心,现在却突然改变了心意?
落雪的想法她太清楚了,还不是打着想赎了身好把孩子生下来的算盘!这傻丫头,这几年白活了吗?!她也不想想,真要把孩子生下来,她和孩子得承受多少的白眼和闲言碎语!她肚子里的,是个野种!就算被浸猪笼都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现在居然大街上随便拉了一个男人就要让人家帮她赎身!就算她还比较幸运,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有点意愿帮她赎身。不说银子够不够,这男人莫非不会在意他肚子里的种?哪个男人能不在意自己脑袋顶上的那抹绿?!
可……,唉,偏偏这丫头吃了秤砣,铁了心!
白三凤也不是无情冷血的人,与落雪多年的相处,终归是有感情的。之所以非要让她落了那胎,自然也是知道她那恩客不会回来了,还不是为了她好!
白三凤边暗自叹气,边瞥了眼落雪紧紧抓着玉桦衣袖的手。……真是……,说她傻还真就傻上劲儿了……。
白三凤暗恨落雪没出息,探究的眸光扫了一眼她后又转回到玉桦的脸上。
这个冷漠的男人看起来像个落魄的公子哥!如果他真的是想为落雪赎身,她白三凤倒也不是真就特别在意那几个银子。如果他真能把落雪带在身边,落雪到也算是有个着落。不过,如果他没安好心,落雪白白被他欺负了,那就……
白三凤精心勾画过的凤眼一转,笑呵呵的扯开嘴角,说道:“素严啊,我们落雪丫头对你可是想念的紧,你却现在才来,要不是落雪丫头一心念着你,我白三凤首先可不会饶你!呵呵……。”白三凤佯装嗔怒的样子对着玉桦的方向点了点葱白的手指。
“可如今好容易盼到你来,却又说没有银子!你叫我怎么放心落雪将来和你生活在一起会过得好!我可是一直把她当女儿看的,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在外边吃苦受累……”
“你也知道……,有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面那样的,对不对,素严?”白三凤直直盯着玉桦的眼睛,缓缓吐出这句话。
“玉桦。”
“呃?”玉桦突然的出声却让白三凤和落雪同时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
“我的名字。……你知道我不是素严。”玉桦淡淡的点破三人之间的那层纸,让落雪的心紧张的缩了一下,而白三凤则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勾起嘴角了然的点头笑了笑。
“所以,”淡淡的声音打断了白三凤还想继续的铺垫,直接将对话进入到正题。“所以,我只有五十两,全给你,留下她肚里的孩子。之后放她自由,或是你给她安排一个更好的生活,随你们。”
“呃?”白三凤也没料到这个男人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随即轻轻一拍手掌,咯咯笑了两声:“够爽快!”
“可是……,公子这样做反而是害了她。”白三凤也没理会玉桦是什么表情,自顾自说了起来:“落雪这丫头,从小就没了爹娘,十岁的时候就被她唯一的婶婶卖给了我们宝月阁。如今肚子里又有了孩子,如果就这样生下来,那孩子就是野种,她和孩子都要被浸猪笼的……。”
玉桦看着白三凤以老鸨的身份说这些话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好笑。正要说话,却突然感觉到一直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松开了,自然也就扭头看向落雪。
落雪刚才妩媚勾人的表情已经褪去了,换上的是一脸的平静,似乎在想什么似的微微垂着头,并不说话。玉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的是从她手中微微露出一小截的那条项链……
静静的看了一会,终于还是无法漠视自己心里那一刹那的紧缩,玉桦瞥过眼睛,轻吐口气:“那白姐的意思?”
“收了落雪吧!”白三凤看了眼落雪,轻叹口气:“她也知道那个人不会回来了……,才会心急的抓着你的。不管是做偏房、下人,还是什么,最起码让她有个依靠……。”
“妈妈,不用为难玉……玉公子。我……”一直没有说话的落雪低声开口,玉桦倒觉得没有那些矫揉造作的表情更适合落雪。
“你不要说话!”白三凤口气有些严厉,这丫头!不知道她这句话会把一切都毁了吗?!
玉桦看了眼有些难堪的重新低下头的落雪。白三凤的这个提议并没有让他吃惊,从她开始做铺垫,他就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从包袱里掏银子。无非就是未来身边多出两个同居人,吃饭多摆两双碗筷,他倒也能接受。
白三凤见玉桦居然同意了,不禁也为落雪的好命高兴,又说道:“玉公子不用给银子了,你能点头已经是落雪的造化了。如今她能离开这个地方,也是她前世积的福分。我在郊外有处陋屋,公子愿意的话可以和落雪一起去那里,恩……不愿意的话,让落雪自己住那里……也可以,只要公子定时去看望就行……。”
玉桦点点头,看向旁边已经惊喜的说不出话来的落雪:“走吧。”
落雪忙向玉桦福了福身子,又向白三凤行了礼,算是告别。
一直微笑着的白三凤拉住落雪,把早已命人拿来的从良契交给落雪,顿了顿,说道:“落雪……,出了这个门儿,咱们今生就不会再见了……。好好保重……。”
落雪没有说话,只是勾着嘴角,摆了她最美的笑容,凝视着白三凤,行了礼,然后……,转身离去……。
白三凤看着两个背影慢慢走远,很久……,才低下头,抬起手,轻轻擦去留在手背上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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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我知道对不住你。你……,你要是不愿意,我们……我们可以就此别过的……。”落雪悄悄抹掉脸上的眼泪,虽然心里害怕,还是很诚恳的拉住玉桦的衣袖。
玉桦停下脚步,看着苍白着脸,却强作镇定样子的落雪,轻叹口气,笑了笑,说道:“别瞎想了……,走吧。”
冷淡的绿眸终于带了些温度,让落雪一直都又抱歉又紧张的悬挂起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伸手抹掉情不自禁又溢出来的眼泪,终于放宽心微笑着也向前走去。
…………
微扭头,余光扫了下跟在自己身后半步,不时轻声指点路的落雪,男人再次叹口气,无奈的笑了。
哈,……林,是不是你在天堂太无趣,给我开个玩笑啊……!呵呵……,女人……,最不需要女人的自己,居然也有和女人有交集的一天,呵呵……。玉桦轻轻的摇摇头。
不过……,玉桦仰头看了看天,……不管怎么说,今天……,好象是这个冬天里……,最暖和的一天了……
此时的露府,露放飞已经忙的恨不能再长出两只手来。他一边清点年底各个铺子送来的存货单子,一边听着卢管家给他念准备给韩府送的过年礼品以及过年之后提亲用的礼品单子,另一边还有小李在等着向他请示祭品的事!
露放飞扔掉手里的册子,烦躁的看向正皱着眉眯着眼睛抱着礼单一行一行念着的卢管家,大力的呼了口气。
本来就可有可无,不太热衷的婚礼,现在听起来简直烦透了!露放飞伸手拍拍卢管家,抛出去一句“你看着办吧,不要再来烦我!”就大步走了出去。
露放飞边走边皱眉,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心里莫名的烦躁,什么都干不到心上。
简略的大致看了下祭祀用的礼单,同样扔下一句最后找卢管家的话,露放飞就回到了屋里,准备换身衣服,出门走走,这样——可能心情能平静下来吧。
进了屋子,随意的扫了眼外间,里面的布置居然短短一个上午就已经面目全非了……
悠悠的靠在外间的门框上,突然想起屋子以前的样子,干净、简洁,甚至可以说是空旷,现在已经全部堆满了迟儿那些满是小孩子心思的玩意儿。
那一瞬间,露放飞突然感觉到一丝莫名的、淡淡的、却挥之不去的惆怅顺着心底的某个角落缓缓攀爬而上……。
玉桦……,已经走了……。
□□□自□由□自□在□□□
此时,玉桦在他的新居,却也是忙的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熟睡的人,玉桦渐渐拧起了眉头。
在刚到屋子的时候,落雪突然晕倒了。看到她裙子上的血时,玉桦有了不好的预感。请来大夫,告诉他结果,就像他的猜测一样,可能是情绪波动太过厉害,孩子……小产了……。
取药、熬药、喂药,一直到落雪沉沉的睡着后,玉桦才有空收拾他们的家。没错,这里是他们的家了……
其实不能说是陋屋,只是地理位置比较偏僻,而且房子有些旧罢了。但是屋子很大,布置的也很简单,但是该有的东西却很全。可能有段时间没人住,落了些灰尘,打扫起来却也不太费劲。
只是落雪……,希望她醒来后不要太过消沉才好……。
…………
玉桦从床边慢慢坐起来,缓缓伸手揉了揉肩膀,看了眼还睡着的落雪,轻轻起身,出了门去洗漱。因为是趴在床边半睡半醒了一晚,脖子都感觉有些僵了。
下雪了……,玉桦站在院子里呼吸着冰凉的空气,看着纸片大小的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下来,将视线遮掩的模模糊糊,只一会脚下就已经被厚厚的雪盖上了……
回到屋里的时候,落雪已经醒过来了。昨天在昏睡之前她就知道了肚里的孩子没了,原本还担心她醒来后会伤心欲绝或是痛不欲生的大哭大闹,毕竟大夫交待过不能让她情绪波动过于起伏。
可见她此时却出人意料的平静,只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呆呆的靠床坐着。玉桦又隐隐觉得有些担心。
——果然,就在玉桦转身去厨房煎药的时候,落雪上吊自尽了……。
好在他赶回来的及时,没出什么大事。玉桦搬了椅子坐在床边,落雪已经连最初的那些表情也没有了,只是怔怔的靠在床上。此时的屋子里无比安静,甚至都能听到大雪落在屋顶上所发出的“噗噗”声。
叹口气,——他最近似乎总是在叹气……,玉桦伸手按在落雪的肩上,轻轻摇了摇。在这个时代,这样的动作似乎有些逾矩,但是他不知道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动作更具有抚慰性。
一直等到落雪收回漫无边际的视线,注视他的时候,他才开口:“听说过吗?今天不好过,明天不好过,后天一定会好过。可是,大多数人都死在了明天……。”看见落雪眼神稍微浮现了一些波动,玉桦勾了勾嘴角,声音又恢复了冷淡:“好好想想……。……要是想通了还一心求死的话……,……我不拦你……。”
说完便起身离开去市场买东西。落雪看着玉桦的背影消失,又看了眼放在一旁早已经没了热气的药碗,软软的瘫倒在床上,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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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放飞烦躁的躺在床上,紧皱着眉头瞥着正在慌乱的穿衣服的人,拼命的忍耐着马上就要从嘴边吐出来的“快滚”两个字,终于等的不耐烦,干脆转身将头扭向了里面。
迟儿站在外间同情的看着狼狈不堪匆匆的离开主屋的于小柏,偷偷瞄了眼里屋的爷,又回头瞅了眼一脸平静的站在另一边的勤儿,满脸疑问的吐了吐舌头。又悄悄探头看了眼似乎正处在怒火上面的爷,轻轻的拉了拉勤儿的袖子,和他蹑手蹑脚的也走出了主屋。
“唉……,勤儿,爷今天好像这两天都心里不畅快呢!怎么回事啊,从来没有这样过!”迟儿嘟着嘴抱着小院里的那颗大树,爷心里不舒服,他也觉得不畅快啊……。爷一向是个冷静自恃的一个人,除了陈夫子那次,从没见过爷将除了冷静之外的表情表现在脸上过……
勤儿摇摇头,没有说话,随意的坐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纷纷扬扬的大雪,慢慢将身子靠在了树干上。
“这雪……,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勤儿很轻的吐出一句话。
“是啊,……玉桦不知道怎么样了……。”迟儿叹了口气,也坐在了地上,伸出手接着落下来的雪花。却不知道,他突然冒出来的“玉桦”两个字,惊扰了屋里的爷。
“昨天早晨他居然走的那么早,都没有送他……。唉……,以后再见面会很难吧……。”迟儿碎碎念。
勤儿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树枝,低着头在雪地上慢慢的划着圆圈,听着迟儿一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
是啊……,才两天不见,就想念起来了……。多奇怪啊……,他和玉桦之间说过的话一个巴掌都可以数出来,现在却居然会这么的想念……
感觉心境依然平静不下来的露放飞干脆坐起身盘腿运功,却意外的听到了屋外那两个小东西的悄悄说话声。对于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两人,他一向很宽容,对于私底下议论爷的不恭行为,也从没追究过。
可是,听到玉桦两个字时,心底那丛毛毛躁躁的乱草忽然被点着一样,彭的一下瞬间燃烧起来。猛的抬手将摆在床边的装焚香的炉子一把推倒,低声吼道:“你们两个,去睡觉!”
伴随着他的命令,巨大的“嗵”的物体倒地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明显,屋外立时也安静了下来。
是了,烦躁的原因!
露放飞眯起眼睛盯着倒地的焚香炉,让他这两天都心烦气躁的原因!
该死!那个小子,居然连头都没回一下,就走了!露府就真这么让他一刻都不想呆?他这个做主子的,也让他这么一刻都不能忍受?!
可是,最要命的却是他自己!
在玉桦来之前,于小柏是一直深得自己宠爱的小仆之一。平日乖巧懂事、不恃宠而骄,在床上温柔顺服、也没有因为谁争风吃醋过。这不就是自己最喜欢的类型么!今晚他想起这么长时间没有找他,突然有些想念,才留下他在自己屋里的。
可从昨天到今天,所有的事就都不对头!白天什么都干不进去就不说了,现在居然连曾经一直深得他宠爱的人躺在身边,他都提不起一点兴趣!!他明明最喜欢看那个小仆在情欲高涨时拼命压抑着露出苦闷的表情的,可刚才看到他的表情时,他居然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现在想想,还是玉桦在床上的样子更让他容易兴奋!光是想起他微眯着眼睛,仰着脖颈,低声喘息的样子,就让他情欲高涨!——露放飞有些郁郁的低头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撑起来的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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