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西施(穿越时空)————辰砂
辰砂  发于:2008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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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炫国。
百庆城。
张弈穿著单薄的衣服走在深秋的大街上,天好象又要下雨了,他抱著身子回到破庙,望著外面的雨水发呆,他已经来百庆城一个多月了,到处都找遍了还是没有陈禹的影子,到底上哪去呢?穷人住的地方找了,有钱人住的地方也天天守著看,可每次都让他希望落空,钱也被抢了,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出去找陈禹运气好也能找到吃的。这破庙还有时能看到点供品,可天气越来越冷了,破庙没有门,他只有一件衣服,他这次是真的害怕了,他觉得饿,觉得冷,觉得惶恐。因为这里没有陈禹的家啊,上次即使不吃不喝待在陈禹家门口他也觉得温暖,心里充满希望,可这里他没有一点陈禹的资讯,到处都是冰冷冷的,他想陈禹对他笑,想吃陈禹给他做的豆腐,想陈禹家温暖的被子,想陈禹温柔的靠在他怀里......
他好後悔,好恨自己没用,为什麽当时没顾到陈禹,害他受那麽多苦,被人冤枉连宏城都呆不下去。那时自己在干什麽?面对爹娘的死整日消沉,被那个女人把家卖了都不知道,到被赶出来了才惊醒,一切都晚了,那些身外之物他可以不在乎,爹娘都不在了,那个家也不能算是家了,那城主的位子,他从小就没那志气,只要安安稳稳就好,这些他都可以不要,也不想去争取。陈禹,只有陈禹,他想一起过一辈子的人,上哪都要把他找回来,他只有陈禹了,只要陈禹,他想以後的每一天能和陈禹去卖豆腐,想像每一对夫妻那样幸福的过一辈子。
"你就是张弈?"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发呆的张弈面前,眼里满是不屑。
张弈茫然的看著黑衣人,不知道他要干吗,也不想理会,又不是陈禹。
"哼,一个月不见就变成这样了,哈哈哈......居然乘我们不注意就跑到这里来了,害我兄弟受罚,你就等著吃苦头吧,王爷居然花那麽多心思来抓你,哼,就你这样子也想和王爷争,王爷太看高你了吧?给我绑上"这人看起来应该是几人里面的头,一声令下後面就冒出了几个同样穿黑衣的人把张弈从地上拖了起来。
张弈这下慌了,死命挣扎起来:"你们放开我,我不离开这里"
"由不得你,给我先教训一下他,也算替兄弟们出口气了,反正王爷也没说不能打你的。"身後的几人抡起拳头就往张弈身上招呼,张弈单薄的衣服一会就被碎掉了,身上青青肿肿的,脸也变行了,嘴角不停的流血,可张弈哼也没哼一声,他心里难受,从小到大爹娘都把他捧在手心呵护著,朋友也是巴结著他,几时受过这等苦,可陈禹从小就是靠自己,还要养活自己家人,还因为他被冤枉,谢清元告诉他陈禹在牢里受的苦时他简直恨死自己了,陈禹那麽瘦怎麽受的了?
站在一旁的黑衣人见张弈没什麽反映也觉得无趣,走过去一脚踹在他脸上,张弈倒在地上鲜血直流,可心思完全不在这里。
"带走"黑衣人大声命令。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放了我,我要找陈禹,放开我"张弈这才著急的爬起来大吼,要是被带走了,就再也找不到陈禹了。
"哼,我就是送你去见他的,我就是搞不明白,你明明是要去皇城找他的,怎麽又跑到这里来了,害我们兄弟好找啊,我还以为你放弃了,怎麽样,钱被抢了肚子很饿吧,哈哈......"
张弈这会哪在乎什麽肚子饿不饿,一听到陈禹的消息就整个人有精神了,呵呵,原来他在皇城,难怪这里找不到的,谢清元明明说他去了百庆城啊,钱被抢了,他花了半月时间徒步走到这里来的,原来搞错了,不过总算能见到他了。
"你们快抓我走吧,最好快点到"张弈流著血的脸兴奋的望著黑衣人,眼里整个都活了起来。
"你以为送你去和他相好啊?高兴成这样,去了就知道了,有你好受的"黑衣人看傻瓜一样的横了张弈一眼几人就快速向皇城赶去。
张弈只是傻傻的坐在车里笑,虽然身上被绑了,伤口上的血还在流,可一想到是去见陈禹的就什麽都不在乎了,就算是去死,能见到他也满足了。
深夜,万籁俱静,一黑影悄无声息的深入夜王府。
只见黑影熟练快速的向夜王府南院而去,那里是夜王府王妃的居住之处。
黑影在漆黑的南院四周徘徊了一会又快速的略了出去,改向了另一方。
阴深的地牢里,张弈卷著身子靠在牢门上昏睡著,憔悴的脸上却挂著甜蜜的微笑,应该是在做梦吧。
黑影抱臂站在牢门口高高在上的欣赏著张弈的"睡颜",拉下脸上蒙面的黑布巾,不屑的吐了一口口水。
"喂,你给我快醒来,住这里还笑的那麽欢"黑衣人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在门上,张弈马上就惊醒了,惊喜的抬起头,看清了来人,瞬间又失望的垂下了眼。
"你这家伙,看到我用的著摆这张臭脸吗?"黑衣人生气的又了一脚牢门。
"......我以为是陈禹了,你来这里干吗?"张弈没精打采的问,还打扰了他的好梦。
"你说我来干吗呢?陈大哥哪那麽多閒工夫跑来看你啊,要不是为你,他也不会呆在这破王府了,还有大姐......"黑衣人说著说著就感伤起来,张弈眼睛也恢复了点神采:"你真的是来救我的?"
"我还骗你啊,我是来救你们两个的,哈哈,不过你还是得呆在这里哦,外面的守卫已经被我弄昏了,这些你拿著"黑衣人交给张弈一个包袱,张弈疑惑的接过,望向黑衣人,可眼前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
一阵脚步声走进来,张弈慌忙的将包袱藏到了角落的草堆里,然後靠在门边假寐。
两个狱卒走过去就将门打开,地上的张弈平静的看著他们,没有一点慌乱。
"跟我们走吧,王爷交代了,从今天起直到王爷成亲那天,你每天都要受刑,到了那天就不用了,也就是说,你只能活到那天了"狱卒同情的看了张弈一眼,哎,谁叫他和王爷抢老婆的,那不是找死吗?
"......"张弈沉默了一会,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和别人成亲?
"你们王爷什麽时候成亲,还有几天"张弈小声问到。
"冬历初二,也就十来天了"狱卒叹气,死前还要天天受刑,冤孽。
张弈沉默了,任由狱卒拉著走,十天?这麽快啊......
天炫二十四年秋末冬初,整个皇城都热闹起来,到处一片喜气洋洋,当朝皇帝的亲弟弟夜王爷成亲,全国免税三年,其阵势有如当年皇帝立後。
天玄晔满脸笑容的看著赌气的陈禹,嘴巴噘著老高,一看到从外进来的天玄晔更是双眼冒火。
"明天就要成亲了,你现在生气也没用啊,那衣服也挺好的,没要你穿女装真是可惜了"天玄烨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说到。
"要是女装我明天就不去了"陈禹生气的踹了床板一脚,咬牙瞪著似笑非笑的天玄晔。
"呵呵,不过,你明天晚上要穿给我看哦"天玄晔邪气的笑到,头靠在陈禹的肩膀上磨蹭。
"做梦吧,你穿我看还差不多......其实,一直没跟你说了......你长的挺美的,是我见过最美的人了......你看,这金色的眼睛,黄色的头发,皮肤也很白,穿新娘装比我好看多了"陈禹很认真的说道,手从天玄晔的头发到脸慢慢滑动。
"......我是男人,而且是站在顶峰的男人,怎麽可能穿女装"天玄晔阴阴的看著陈禹,用力的将爬到脸上的手扯了下来。
"......哼,那我就是女人了?王八蛋,给我滚出去"陈禹眼睛喷火的骂到,脚死命的踢打床边的天玄晔。
天玄晔眉头都不皱一下,把陈禹乱踢的双脚也给制住了,放软声调说到:"我没那个意思,最起码我从没想过要你生孩子啊,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可是会很累的哦"
天玄晔笑笑的在陈禹生气的脸上亲了一下就快步出去了。
陈禹惊讶的看著天玄晔走出去,以为今天他会在这里过夜了......陈禹转回视线低下头,暗黄的灯光照在陈禹思索的脸上闪闪烁烁。
冬历初二,夜王府一片红红火火,锣鼓喧天,陈禹被一群人围著弄这弄那的,陈禹硼著脸看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没穿女装,可这身衣服怎麽看还是别扭的很。
"王,王妃,马上就到时辰了,王妃吃点东西吧,不然等下就没时间了"一个丫鬟不自在的对陈禹说,脸有点红,没想到一个男人这麽漂亮啊,难怪王爷喜欢他。
"......你们出去,东西放那我自己吃"
"是"
待所有人都退出去了,陈禹立马将头上的繁琐饰物给扯了下来,心急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不时瞄一下窗户,可那里一直到吉时都是静悄悄的,什麽动静也没有。
硬著头皮跟在一群丫鬟後面,心里像打鼓,双眼慌乱的四处乱瞄,可园子周围人山人海的,跟本看不到他想看的东西。
天玄晔一身华丽的喜服,满脸得意的牵过陈禹的手,陈禹看到天玄晔的装扮心里有点发冷。
"怎麽没戴我送你的玉簪?"天玄晔皱眉问,牵著陈禹的手一紧。
"......那个是凤簪,怎麽能戴?"陈禹白著脸说,四周的视线陡然变冷,陈禹更加烦躁起来,果然是真的......
"为什麽不戴?你怕吗?哈哈,我告诉你,今天可不仅是我们两成亲而已,知道为什麽皇帝突然没有来吗?因为他来不了,知道为什麽这些人都不会奇怪我们的装扮吗?因为都是我的亲信,哈哈......我今天就把所有想要的全部都得到,想毁掉的也会全部--毁-掉。"天玄晔牵著陈禹的手狂妄的大笑著走到大殿的正上坐,陈禹冷著脸被迫跟上。
"王爷吉时已到,请两位准备仪式大典"一老者恭敬的请示,天玄晔对陈禹一笑,陈禹脸色苍白的愣在那。
"陈禹,仪式要开始了哦"
陈禹迷茫的站在天玄晔身边,双眼无神的望著大殿,两位胡须花白的老者一人手中托著一顶华丽的头冠,一龙一风,眼睛均是珍贵宝石所做,老者越走越近,偌大的宫殿里安静的让陈禹害怕,仿佛就只有他一个人的粗重的呼吸声,旁边天玄晔脸上的笑容一直高高挂著,老者走到了他的面前,陈禹抬眼望像殿外,还是什麽也没有......
一声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大殿的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地上翻滚的物体上,陈禹却松了一口气,摇摇晃晃的走下大殿,天玄晔面无表情的看向掉落在地上风冠,眉角一扬。
"你想走吗?陈禹,到现在了你还是不听话,哼,你扫了我两次兴致了,不过......也是预料之中的,哈哈哈......"天玄晔一手撑头,嘲笑的望著底下呆呆的陈禹。
"很失望吧?没看到要等的人是不是?呵呵,你以为你装疯把我当成张弈,我就真的和张弈一样笨了,我不是说过吗,大喜的日子要送你份大礼的,以後你就可以死心了"天玄晔见陈禹脸色越来越黑笑的越得意,再转身时眼睛一冷:"给我把大礼奉上来吧"
陈禹绝望的望向殿外,只见两侍卫架著满身是血的跃然走了进来,陈禹失神了一会,连忙跑了过去要扶住跃然,两侍卫手一放,跃然就无力的倒在冰冷的地板上,陈禹急急的蹲下去把他扶了起来,可跃然已经完全昏死过去了,根本没力气撑起。
"你以为靠他就可以救张弈了,哈哈......我昨天晚上就将他给抓了起来,本来好心放他走了的,现在又自己跑回来送死,可不能怪我太无情了,我今天就一次做个了结吧,下面可是好戏哦"天玄晔无情的话让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陈禹却冷静下来了,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等著天玄晔所说的好戏。
又一个血人被抬了上来,瘫软的丢在地上,天玄晔眼里的笑越来越深,陈禹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平静的仿佛......什麽都没有看见。
天玄晔见陈禹没什麽反应,挑了下眉,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冷冽的双眼扫了一下地上血肉模糊的两人:"要不要现场表演给你看呢?"
陈禹终於有些动容,缓慢的走过去蹲在血人旁边,颤抖的抚上那张看不清长相的脸,轻轻把他扶起靠在怀里:"我从没恨过人,天玄晔你太过份了"
"是吗?我无所谓的,迟早你都要爱我的"
"你根本不懂怎麽爱人还叫别人爱你"
"哼,这天下都是我的了,还有什麽办不到的"天玄晔恶狠狠的瞪眼,旁边的人都害怕的缩回了身子往後挪。
"这世间就算只剩你一人我也不会爱-上-你"陈禹面对天玄晔斩钉截铁。
天玄晔愣了一下,印象中陈禹从来没有这般冷漠的表情。
"我可以给你一切,不是当男宠,而是当我的皇后"天玄晔幽深的双眼望著陈禹:"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哈哈......天玄晔,要是你让我当皇帝,也许我会考虑选你当皇后,哈哈哈......"
陈禹嘲讽的望著眼前沉默的男人 ,一个权利就是一切的男人他怎麽可能爱?
"你不是很爱我吗?不行吗?呵呵......"
"......"天玄晔整张脸都冷了下来,大殿里温度突然下降了好几度,人人都诚惶诚恐的缩在一边,同情又怨恨的的横著殿中的陈禹。
"你是在挑战我的极限吗?没有人能和我说这样的话,你--也不行,来人"天玄晔大声冷喝到,殿外两个士兵快速的跑了进来,一人手里拿著几样刑具。
"给我卸掉他身上那人的腿,先是左脚,然後是右脚,再然後......呵呵"天玄晔见陈禹惊恐的望著他得意的大笑起来,很享受陈禹难得的表情。
"你敢"陈禹推开两个士兵咬牙说到,眼里说不出的坚定。
"哈哈......陈禹,你现在还说这话,哈哈......我有什麽不敢,恩?你说啊?"天玄晔玩味的看著他,身子微微向前倾,眼里多了份看戏的意味。
"天玄晔,你还没当皇帝了,不要把话说的太满了,这世间你控制不了的事多的是"陈禹说的极为认真,天玄晔觉得更加好笑了,豪不顾忌的大笑起来,周围的人也嘲讽的朝陈禹翻白眼,陈禹却是豪不动容,感觉怀里的人轻轻动了一下,陈禹惊喜的拉住他的手。
"包袱......里面......在我......身上......呵......我偷偷带出来了"张弈沾满血水的嘴角扯开一个开怀的笑,望著陈禹的眼颇是得意,好似在等陈禹的嘉奖。
陈禹勉强挤出一个笑,心里却酸的厉害,笨蛋什麽时候都笑的出来。
"你们还站著干什麽?还不动手"天玄晔无情的命令让死寂的大殿更加沉闷了,两侍卫慌忙上前要抓陈禹怀里的人,陈禹冷冷一笑,大力的将两人伸出的手给挥开了:"给我走开"
"天玄晔......呵呵,要是没有你,我这辈子不知道有多幸福,是你的存在让我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和你本没交集,一个天一个地,如今你害我如此,却没想到......事已至此,能救我的也是痛恨的帝王家"
"真是讽刺,宋嗣成拼尽一生保卫天炫国,末了却因为一生中唯一一次战败而落下永久的駡名,遗臭万年!他恐怕死前也没想到会给家族带来多大的灾难,只觉得自己有辱历代宋家祖先。......呵,什麽宋家的荣耀,什麽精忠报国,全是狗屁--"
"你想说什麽?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让你人头落地,而且......全天下人都不会有怨言,百姓会说我是个好皇帝"天玄晔冰冷的气息继续蔓延,陈禹的话似乎让他不想通融了,忍耐到极限了......他是皇帝,谁让他不高兴就可以杀谁......谁都可以......都可以......
"我不想说什麽,我只是在泄愤而已,以後要骂也没机会了,所以我过个瘾,要是有机会......我倒是想在你身上叉几刀--天玄晔!我问你,开国皇帝的旨意到现在还有效吗?"陈禹目不斜视的望著天玄晔,散发的非凡气势让天玄晔也开始鼓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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