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央殇痕曲(穿越时空)————hasuki
hasuki  发于:2008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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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南洛可是没法教你武功了。"
"怎么?兰陵军有动静?"
纪琛笑着摇摇头,
"不是,是我们要先发制人。"
我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他解释道,
"我昨夜不是跟你说了吗?楚逸君已是着手相助,在他亲自赶来前,我们必是要先行赢了这仗。"
"你准备怎么做?"
总觉得纪琛的神情里有几分破斧沉舟的味道,我有些不安。
纪琛狡捷一笑,说道,
"前几次对战,谵台紫节节逼近,皆是胜仗,现下定然是松懈之机。而这正是我们能收获的时候了。"
见我仍是不解,纪琛悉心的说下去,
"出身高贵之人终究是受不住长期出征,现下恐怕正想趁胜追击,及早完战。而若是我此刻提出双放和解,他必定会同意。"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喝了口茶,又说道,
"我一早就让使者送信去,邀他到中界之地商讨和解之事,以以往的战事看来,楚逸君向来看重谵台紫安全,即使谵台紫自持武功高强,在这方面也仍是听从,所以,他带出的兵马定然是不会少。待他一出营,南洛自会带着精锐部队探入后方烧其粮草,主率不在,届时军中恐是一片混乱,待谵台紫回军中,别说粮草,恐怕连马匹兵刃也早已毁个干净。"
听起来好象很容易,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一会儿,我才想到了关键的地方,
"那你不就是把自己当诱耳了?"
纪琛微微一笑,点点头。
"这太危险了吧,以你的武功,没有南洛在身边,还跑到最前线,不是找死吗?"
纪琛该是不满我质疑的口气,轻拍我的头,戏说道,
"小家伙,你就这么小看我?再说,我又不是一个人去。"
"可那谵台紫也不是一个人去啊。"
我焦急的喊道。
"好了,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他轻柔的抚摩着我的头发,安抚的说着。
没多久,使者进来回报,谵台紫果然同意了傍晚之约。

出了营帐,众将士有条不紊的列队做整备。
除去南洛带走的精锐部队外,还有一批人被拨去在敌军大营前方四周埋伏。
看似顺利的计划,却有着最为不稳的地方。
那,就是纪琛。
若是纪琛不能拖延到南洛他们得手怎么办?
若是谵台紫在半路上察觉到异样了怎么办?
若是他们从一开始就识破了纪琛的计划反倒是攻向纪琛他们怎么办?
太多不安的地方充斥着我的大脑,
心,已经乱了。

十三
在我恍惚之际,太阳已经慢慢落下,终于,是到了傍晚。
纪琛骑上黑色骏马,幽幽的望着马边的我。
似是看出了我的担忧和不安,他伸手抚摩着我的脸颊,
什么都没有说,我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在叫我不要担心。
他的手落在我发上,轻柔的顺着发丝滑下,似是安抚一般。
最后,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温柔而笑,
转过头,一鞭而下,纵马远去。
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他逐渐消失的身影,我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害怕和担忧,就象是硬生生的被掏空一般。
想追上去,想陪在他身边,身子却如千金重,挪不开一步。
木然,无力,不觉间已是入夜。
纪琛还没有回来。
独自坐在纪琛的帐子里,我依靠着他的床塌,上面还有着他残留的味道,淡淡的菊花香,是我熟悉眷恋的味道,早已冷却的温度,已是冰冷。
想起临走前,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彼此间已是明白一切。
从什么时候起,我与纪琛竟是如此的心灵相通。
从什么时候起,我为他担心为他神伤。
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离不开他。
再也等不下去了,我冲出帐子,随意的找了匹马,就骑了上去。
阿青正巧撞见,赶忙上前拦着我。
"阿烈,你要去哪里?"
"去找纪琛。"
我欲前行,他却不闪躲,直直的站在我前面挡着我。
"不行,阿烈,你不能去。将军马上就会回来的,你这样冲过去,说不定就破坏了他的计划了。"
心中如火烧一样的焦急,我哪还听的进他的话。
"要回来早回来了,他说只要一两个时辰就能回来,现在早就超过了。说不定他们早就打起来了。"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又是不由一纠。
以那人的武功,如何在沙场上全身而退。
我心中又是一阵后怕。
"阿烈,将军说过你不能冲动啊,你这样会坏了事的。"
我手一推,把他扯到一边,一抽马鞭,飞身出去。
身后传来的,是阿青慌乱的喊声,
"阿烈,你不要去啊。"

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心只想着赶快到那儿。
不停的抽着马鞭,不多久我已是满头大汗。
到了约定之地,竟是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难道纪琛已经回去了?那为何刚才没有碰上?
还是说我与他擦身而过了?
我驾着马四周打探着,过了好一会儿仍是见不到半个人影。
心中越发不安,直觉告诉我有事发生。
忽然,一支长箭向我射来。
我反射性的一躲,向后放退去。
来人大概有十多人,他们并不放弃,仍是紧追而来。
一支支利箭向我袭来,我本能的闪躲着。
忽然,其中一支射臂,我手一缩,但仍是擦伤。
正在这时,另一支箭射在了马身,马儿惊蹄着,高抬前足,
我一时坐不稳,自马上摔下,滚倒在草地上。
马蹄声越来越近,似是来自不同的方向。
我欲站起身,忽然想到那更容易被发现,只得趴在草丛中。
额头上渗出滴滴汗水,我紧甭着心弦。
纪琛,他是否已经安然回营。
忽然想到这一点,心中又不由担忧起来。
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已是身处陷境,怎还念着他的安全。
出生自现在,十六年来。
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一个人,
从来没有这么害怕失去一个人,
从来没有这么想念一个人。
纪琛,我不懂什么是爱,
但是,
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马蹄声已是迅速的逼近,我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害怕。
苦涩而笑,想着的,竟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
还有,
告诉他,我是喜欢他的。
他听了会作何反映,轻柔的抚摩我的脸孔,还是轻拍我的头,或者只是温和一笑。
"刚才的人影呢?再找找。"
耳边传来陌生的口音,应该是燕北的人。
身边的草堆已是被长矛刺的破损不堪,
什么时候,会轮到我呢。
忽然,感觉到一人靠近了我,我还未反映过来,身体上方却是长矛刺下。
没有痛楚,只感觉到有人压在了我的身上。
是谁?
衣服似是被什么液体沾染了,已有些湿润。
那人伸手抚向我的脸孔,
那种触感。。。
犹如呼吸停止了一半,我一时喘不过气,
是纪琛。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朦胧的瞧见他温和一笑,抚摩着我的脸孔,他一如既往,宠溺望着我,柔声道,
"傻瓜,你没事就好。"
衣服上沾湿的,是纪琛的血,
脸上湿润的,是我的泪。
你,是来找我的吧?纪琛。
你说的没错,我的冲动率性总有一天会害惨了人。
只是那人,不是我,却是你。
纪琛,我真的,早该听你的。
十四
当我醒来的时候,四肢无力,恐怕是被人灌了什么药。
睁开双眼,纪琛坐在我身边,温和的笑着,望着我。
没有责备,没有气恼,有的只是淡淡的温情。
我眼眶发红,竟是有了想哭的冲动。
"对不起。。。"
强忍住眼泪,我哽咽的说着。
纪琛轻柔的抚摩着我的脸孔,温润而笑,宠溺的说道,
"想哭的时候就哭啊,这不是你说的吗?"
他的话绽开了我心中最后一根心弦,微咸的泪水自眼眶中涌出。
纪琛把我搂在怀中,不住的抚着我的背,似是安抚。
没有言语的交流,心,却彼此靠近。
就这样紧紧相拥着,许久,彼此才分开。
脸上的泪水早已干涩,我揉了揉眼睛,
愧疚也好,难过也好,宣泄够了我也没理由再矫情下去。
纪琛见我已恢复,亲昵的刮了下我的鼻子,说道,
"现在你可知道冲动的后果了吧?量你以后也不敢忘。"
低头望见纪琛胸前包扎着的伤口,外衣上仍有些许血迹。
恐怕是一辈子,都不敢再忘。
这样的教训一次就够了。
"你怎么会来找我?"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纪琛微微一笑,
"我回了营,阿青就跑来说你刚冲出去,我就赶忙转身去找你。"
原来,真是擦身而过了。
现在想来,心里仍有些后怕。
不由抓紧纪琛的衣服,纪琛该是察觉到了,温和而笑,轻柔的牵过我的手,牢牢的握在手里。
不过是平日早就习惯的亲昵动作,现下,却是让我不由心头一热。
记得之前纪琛说他并没有把我当孩子,那么,他之所以如此亲昵的对待我又是什么缘故呢?
他,会是喜欢我的吗?
他,会是象我喜欢他那样喜欢我吗?
抬起头,对上他宠溺的目光,我刚想问,帐篷外却走进一个人。
那人手执着一盏明灯,原本昏暗的帐子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我望向那人,只见他身穿着盔甲,身材纤细,容貌更是艳丽不可方物。
"谵台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纪琛轻扬唇角,神情自若道。
原来这人就是兰陵王谵台紫。
之前纪琛说他容貌美艳的连女子都比不过,可说是一代绝色。
那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倒是一点都不假。
那人轻哼一声,挑了挑秀眉,神色高傲,冷冷道,
"纪将军,你好大的本事啊,我军的粮草可是被你副将烧的一干而尽。"
看来南洛他们是大获全胜,纪琛的计谋果然天衣无缝。
只是最后,却是毁在我的手上。
心头一纠,胸口涌起阵阵的疼痛,纪琛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掌间的温度自皮肤传到我这儿,当我顿觉安心不少。
"哪里哪里,若我真的有能耐,现在也不会被谵台将军你关在这儿。"
谵台紫冷言道,
"哼,你们中了软筋散,别想逃出去。"
纪琛镇定道,
"难得享受这敌军风光,我哪舍得这么快就走。"
他越是满不在乎,那谵台紫越是生气。
憋了一肚子的气,哼了一声,匆忙离开。
"纪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就这么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我按耐不住性子好奇的问道,
纪琛微微一笑,
"没事儿,就这么呆着也挺好的,前些日子不都没好好休息吗。"
说来的确有些疲倦。
转念又一想,纪琛这么沉着真的没问题吗?这可是在敌军,要杀要剐还不任着人来。
更何况那谵台紫一看就知道是激不得的性子。
偏偏从之前到刚才,纪琛又骗又激了他好几次。
终究还是免不了担忧,
纪琛看出了我的神色,轻柔的把我搂进怀中。
这一次比之前都要来的用力,似是想把我牢牢的锁在胸前,纪琛双手紧拥着我,竟是让我无法动弹。
我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还未细想,他已是缓开了力道,一手抚着我的脸颊,吻上了我的唇。
并非在意料之外,心中涌起的是阵阵暖意,薄唇轻啄间,只觉安心和温暖。
纪琛的唇缓缓的移开,双手牢牢的把我抱紧,
紧贴在我的耳边,他幽幽道,
"阿烈,让我心心念念的想着、恋着的人,是你。"

十五
自被关在这燕北军中,日子倒是象回到了在漠城时那般悠闲。
每日不光是不用愁那三餐,还时不时的有人凑过来被我们调侃。
纪琛正是猜准了谵台紫不会伤我们,变着法子的逗着他玩,甚至还称他美人将军,直击他死穴。
那谵台紫自然说不过纪琛,本就脾气暴躁,被这么一激,更是气得直跺脚。
好几次他还真是气的抽刀指着我们,纪琛却是神情自若,不慌不忙,僵持了好一会儿,他终究还是放下了刀,气急败坏的冲出了帐子。
我也觉得奇怪,说实在的,以这人的个性,早该发作了,竟然能憋个十多天。
实在是想不明白,忍不住问纪琛,
纪琛略带深意的一笑,幽幽开口道,
"那谵台紫恐怕早就连拔了我们皮的心都有了,他之所以只能在那儿生闷气,不过是因为他背后那人给了他指示。"
背后那人?楚逸君?
我猜测着,对上纪琛的目光,他微微点头。
还真是巧,刚说完这个,帐帘又被掀开。
来人除了谵台紫还能有谁呢。
"纪琛,你册子交是不交?"
这人烦不烦呀,每天都要来问上个两三遍。
记得纪琛曾说过,他自入军以来,就习惯的把身边每一个将领的用兵行军的法子和习惯记录下来,更是加以评述。
对谵青宿叶清风他们来说,早就相交合作了多年,自然本就熟悉,但对朝中其他将士,这确是件掌握当今最前线的大将军们的优劣之所在的好东西。
庆国的官员尚且虎视耽耽,更何况这燕北大将军。
纪琛无奈摇头,说道,
"我这伤是你派人替我包扎的,身上有些什么你早该清楚,我根本就没有带在身上,又拿什么给你呢。"
谵台紫仍是不罢休,
"那你现在就给我默出来。"
开玩笑,你以为是背书啊,说默就默。
纪琛叹了口气,无奈道,
"若是我能这么清楚的记得,还要记录在册子上做什么?"
说罢,他微微一挑眉,调笑的看着谵台紫。
"你。"
谵台紫一时间说不出话,正气恼之际,忽然身边的副官赶来通报。
接过副官递上的信,他拿在手上从头至尾扫了一遍,眉头皱起,紧咬着嘴唇,满是不甘心,连那信都被他捏成了一团。
终于,他齿间狠狠的挤出了几个字。
"备马,放他们走。"
我正觉得莫名其妙之际,纪琛微微一笑,似是早就在他料想之中。
自他的目光我想起了什么,会心一笑,心中也是明了。
谵台紫动作倒是利索,没多久就来了人替我们解了毒。
身子回复了力气,行动起来倒更是轻便。
走出了帐篷,总算是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我自是又欣喜又自在。
回头看向纪琛,他宠溺的目光紧锁着我,温和的笑着,伸手上前揽着我的肩。
"你呀,终究是耐不住性子。"
这话说的没错,在帐子虽是不愁三餐,有纪琛在身边也觉得安心甜蜜,
但我的性子终究是耐不住这么无所事事的日子。
也不知这只是年少气盛,还是我的性格使然。

我们一人骑上一匹马,竟还是来时的那两匹,看来他们倒是连马都好好款待了。
临行前,纪琛不忘笑着向谵台紫说道,
"谢大将军这么多日子来的款待。"
那人哼的一声,再不朝我们看一眼。
好样的,纪琛,你倒是把这当作做客了。

有些想念南洛和阿青了,我下意识的抽紧了马鞭,加快了速度。
纪琛温柔的笑着,在旁牢牢的贴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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