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玉青剑 夜风,真的很冷咯...... 我不知道为什么,寒毛全都竖了起来!我情愿卫展宁象我前世那个无缘的老爸一样揪着我的耳朵破口大骂我象我那个不要脸的妈妈,或者象妈妈发现爸爸养的情妇生了儿子之后抽我耳光那种疯狂兼歇斯底里,而不是这样云淡风清行若无事温文尔雅高深莫测地看着我。 他说:"穿上鞋。" 我很听话的点点头,然后在脚榻子上拿了一双鞋往脚上套。脚底冰冰凉,手也冰冰凉。 不知道为什么很害怕。 我套鞋子的时候,忽然脖子上一凉,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或者是蹭到了床巾帷帐的流苏穗子,可是马上我脑子里咯嘣一声,发现那凉意不是什么错觉,也绝不是被丝穗什么扫到。 一把剑,寒气凛然青光隐隐的长剑,正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愣住了,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抬头。 剑柄握在卫展宁手中,他就这么从从容容的坐在床边,手里松松的持着剑,剑锋咬在我的脖子上。 他不动,我也不动。 突然脑子里跳出来的一句话: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是动,还是不动。要打的话,我现在身体极度酸软无力,又手无寸药......人家我没有药就象被拔了牙的老虎,光靠爪子是没什么好踢腾的。嗯,他......要怎么样? "小风......"他口气淡然象是每天早上唤我,或者是我给他煎药施针推拿读书时候那样的唤法,我却不敢象平时那样的的,笑容满面的答应他。 剑刃动了动,我的心都不会跳了,就在嗓子眼儿堵着,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才知道我这么胆小! 长这么大,除了那一次倒霉的掉下楼,我还没有跟死亡这么,这么接近过! 以前大大小小的险事,也从无此次这般惊险!突然想起猛鬼屋午夜凶铃僵尸道长活死人黎明......黑线。 一句话,我快吓死了!完全不知道他下一个动作是给我来个一剑穿胸晶晶亮透心凉,还是开膛剖肚...... 剑尖的寒气所至,那里的肌肤就起了阵阵的战栗! 面对一个手里握着利器的面无表情目不生波超级帅气心灵肉体都曾经严重受创的帅哥,谁也说不好他会做什么! 尽管我是他儿子。 ......不过这亲也是半道儿认的好不好!虽然我对他掏心挖肺一厢情愿兢兢业业鞍前马后......但是人家极有可能根本没把我当个屁! 那一点寒芒在我颈子上,咽喉处,慢慢游走不定,我是一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甚至眼睛发痛发干不敢和大帅哥对视,生怕他认为我眼中有桀骜不逊的抵触情绪从而受到刺激,那把锋利的小刀子就顺理成章的递进我的身体里。可我也更没那胆子低头看着那把刀子在我脖子上游走不定...... 呜,我很鸵鸟的,很悲壮的,把眼闭了起来。 (事后很久,我都没想到,当时我完全可以大声呼救,毕竟隔壁的那几个家伙,不会对我见死不救。当时我是吓傻了没想到,还是胆小不敢喊恐怕大帅哥受不住刺激给我放血切肉,还是...... 我根本没有想到想喊呢?) 那我脖子都硬得象一块石头了,那寒意终于,离开了脖子----向下滑到了胸口。 我的心从嗓子眼,好象也往下滑了滑。毕竟胸口不是那么,那么要害,只要他不扎我心脏,我都有办法赶紧止血上药补气保命......汗,真是OO个XX,我这天生爱走神儿的毛病多早晚也改不了! 那寒意在锁骨处晃到了胸椎处......因为我比较瘦,所以,好象连骨头里面都能感觉到那冷冰冰的锋刃。 大帅哥没想好刺哪里吗? 剑尖又向下走,到了小腹......啊,安全多了,如果他要刺这里,我会小心避开胆胰脾......然后不挣扎不乱动,尽量不伤到肠子...... 嗯?嗯?嗯? 剑尖又向下滑,我两腿一软,很没形象的坐倒在地,那剑尖如影随形,紧贴着我的肌肤不曾须臾稍离。 可是...... 啊啊啊---- 从那剑尖现在点的位置,我终于是明白大帅哥想做什么了! 那个,那个,根据现在的情况判断,他,他MS,,,是想阉了我! 夜里的风一阵阵的轻轻吹,破碎的布条拂在身上,因为极度紧张而极度敏感的肌肤是一阵接一阵的冒鸡皮疙瘩!我低低头,发现...... 嗯,我的袍子,那件本来挡住了大部分身体,马马虎虎算得上体面的袍子,已经变了碎布,半披半挂在身上。我这么一坐倒,它根本是什么也挡不住。几根布丝儿晃晃飘飘......我真是欲哭无泪。 "那个......我可以解释的......"我结结巴巴,总不能坐以待阉啊:"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道错了,我下回一定改......那个,他们也不会对我提起刑事诉讼,还有,嗯,我以后一定不会弄塌床......" 汗,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嗑嗑巴巴的,舌头自己会动一样。 那剑尖...... 呜,在两腿之间晃呀晃...... 拜托,不要啊,老爸! 呜,人家只是......只是,小小的乱来了一次,现在也已经承认错误了,你不能......不能就这么......呜,不能这么对我呀!虽然,虽然我也没什么传宗接代延续香烟的希望,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做太监!一是痛,二是以后便便不方便啊,听说太监总是失禁,总是发炎,总是浑身异味儿,总是老年异化,总是心理变态...... 呜,呜,救命呀! 我在心里无声的大叫......救命呀!
41 玉青剑二 "认得这把剑吗?"他轻声说。 我战战兢兢,不过这剑我确实是不认识,还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从脖子往下,我是一动也不敢动,就怕大帅哥一剑削下来...... 天灵灵地灵灵,我可不想真的当一把东方不败!虽然在魔教的时候,我自称叫东方不败,可不要转了一圈我真的要当东方不败...... "这把玉青剑,当年原是属我所有,玉公子一号,也是由此而来......"他声音平和,但那剑尖却在我的要害部分划着圈圈,划得我后背全是冷汗! 嗯? 这剑?本来就是大帅哥的? 如果放在平时,这种事情我一定会想个一天半天不想明白不算完的,可是现在...... 嗯,那剑刃平贴上我腿的内侧,我机伶伶打个哆嗦。 可是,我今晚上做了什么事,和他突然提起这把剑,又有什么关系啊? "你师傅没有和你说过,我的出身来历,还有,我和他究竟是如何相识的......是不是?" 是啊,是没说过,要不然一开始我干嘛老天天想缠着你问这问那的啊。 不过,不过:"嗯,如果我们要白首话当年,是不是......先让我站起来啊?"我声音有些颤颤的说。 他声音软了一些,似乎是有些笑意:"好,你起来吧。" 说是这么说,可也得你把剑挪开我才能起来啊............》《 我这么想的时候,那剑向后退了一退,我赶紧着撑起身来,刚刚直起腰,那剑锋又贴上了小腹。 呜,不是吧......别人家里体罚小孩,顶多就鸡毛掸子戒尺皮带吧,我家怎么会动不动就上刀子利剑啊,呜......穿越时空后,这一点倒是推陈出新,君有见在现代家长拿菜刀体罚孩子么?没见过吧...... 我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下半身那个凶器上,大帅哥接下来又说了什么我根本没有听进去,直到小腹上微微刺痛,我才回过神来。嗯......不是吧,真要见血吗? 卫展宁的脸在暗影中我什么也看不清,不要啦,我又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不能这么对我的...... "爸......爸爸,那个,我知道我刚才很胡闹,要不,你打我一顿得了......"我努力地,谄媚地说,争取从轻从宽处理。 打一顿,就算打断骨头,也比,也比割掉,割掉那个强啊......呜 手被他轻轻拉住,向他跟前走近...... 要挨打了么? 我死死闭着眼,我很怕痛的......呜,拜托不要打太重......我粉哀怨粉哀怨地站在床沿,粉委曲粉委曲的低头脑袋......我只偷吃这一次,没想到就被抓包...... 呜呜......好苦命的我。 拉着我手腕轻轻用力,我就立足不稳趴在床边。来不及害怕,先惊异一下,我怎么不知道大帅哥的功夫如此了得!我一直以为他纵情书画温文乐雅,虽然也知道他会武,可是......知道和见到,和自己亲身感受到......毕竟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啊! 啊啊,还是不会武的好啊,如果不会武,打几下PP也就算了,照现在看,会不会...... "呃......"我吓得咬住嘴唇,大帅哥的剑尖,现在在我的背上游走了...... 呜,不要吧:"那个,我......我知道错了,那个,打我一顿好了,我绝不会有怨言的......" 其实,其实,我也不觉得我有犯太大的错,刚才要不是大帅哥叫我回去解开他们,我可能现在早就在这张床上安安份份的睡着了呢,后来发生的那一切,其实,其实大家都有责任,要罚也不能单罚我一个的说...... 突然空气中隐然风响,清脆的"啪"的一声,是我的臀部被击打发出的声音,我啊一声叫了出来。 被......被打了? 震惊之后才是火辣辣的痛,从臀尖向全身不客气的蔓延,我身子僵了一下,死死抓着床褥不挣扎! 是我自己同意挨打的,没理由反悔。 不等我缓过一口气,第二下又落了下来。 我紧紧咬着牙,可是,怎么会这么痛,不是没挨过打,可是...... 我后知后觉发现,大帅哥打人的手法,真的是......值得研究!如果被打的不是我,我一定会摇头摆尾扑上去好好观察他是怎么打的。 "呜......"低低的,破碎的声音,还是从喉咙里逸了出去。 我很羞愧地咬着嘴唇,真的好痛耶。而且,这么大的人,没穿衣服被打屁股,传出去还不丢死人!就算远了不说,隔壁那几个家伙听见,我就丢脸到家! 下面的痛依旧是火烧火燎似的,我只是咬着床褥,把所有的声音和紧绷都忍住。 幸好,没打多少下。而且,幸好现在屋里暗得很,大帅哥估计是看不见我身上那些辉煌的印子,不然估计他不会打这么几下就便宜放过我。 等我抓着床头卫展宁的长袍想把身体掩起来,却有一只手按在背上,用力虽然不大,可问题就在于我不敢挣扎。 不是吧,难道还要打? 大帅哥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不象是气急败坏的刚体罚过孩子的家长,呜,为什么我要这么乖......为什么我不反抗,我小时候可是有名的问题儿童地说...... "当初师傅将玉青剑传给了我,却将教主之位传给任啸武。我早知道他要觊觎此剑,因此处处防备。他出了几次狠手,都没有得逞。那也并不是我智计武功都高出于他......还因为,我娶了你的母亲,她是师傅的独生爱女,虽然先天体弱,却惊世聪慧,加上她在教内也有地位,任啸武才有制肘。" 我静了下来,听他讲述我一直想知道的事。原来,原来,卫展宁也是魔教中人! 真真教我想不到。 怪不得师傅不肯说他的身份来历。 卫展宁的声音一直是很好听的,清亮中带着和软,令人闻而忘忧。尤其是现在,我都忘了身体某个部位刚刚被教训过还在作痛,一心一意听他说话。 "后来,我和你母亲厌倦了他这无休无止的纠缠,你母亲设计弄了一把也是极好的古剑,请顶级匠人做了,声称是玉青剑而交了给他,然后我们离开了圣教。你母亲体弱,有一次心疾猝发,药石无力,还好......遇到了竹远先生。" 嗯?我脱口而出:"老不死?" 卫展宁在我背上的手微微用力,脊柱上不知道哪一节被他重重挫了一下,我闷哼了声。他声音中有些无奈:"小风,不可以这样称呼前辈。" 拜托,叫他老不死有什么?我当面也这么叫,他也不就当成没听见...... "竹远先生救了你母亲,而且,我也结识了你师傅。他剑术卓绝,气韵高华,是白道中声名极佳的一代后起之秀。" 嗯,就这么简单么?你们交流切磋互通有无,然后是不是就惺惺相惜两情相许......不过这回我只在心里乱嘀咕,嘴巴闭得死紧,不会再说出什么话来给自己招罪。 我觉得大帅哥有所保留,单是朋友之谊,我师傅不会一想起他就流露那样的眼神,而且,更加不会辛苦抚养教育我...... 有鬼道哦......我的鼻子好象闻到了私情的味道...... 嗯,不是。 其实是大帅哥的床铺的问道。人美气味也清雅,说不出来的好闻。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现在算是雨过天晴了吧。毕竟打也打过了......现在还在心平气和地说话......虽然不知道任随风的老爸是怎么把我老爸...... 我忽然猛睁眼,想起一个问题来! 不知道任随风和他老爸象不象,如果不象还好,如果象的话,大帅哥不就知道了他是谁的孩子啦?那,会不会加倍讨厌我刚才和他......他不喜欢的人儿子在一起胡混...... 我脑子里乱转,手忙脚乱扯着大帅哥叠放在一边的衣裳,想把身子裹起来,赶紧打发随风早走早平安。 "小风,夜这么深,你还想去哪里?"大帅哥淡淡地问。 "哦,我......我看看他们安顿好没有......"我哪敢实话实说啊,敷衍了一句就想起身,可是大帅哥按在我脊骨上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我低声下气地说:"爸爸,松开手好不好,我去去就来。" 他却从容如常地说:"你放心不下他们中哪一个?" 我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好不尖锐! 我,我在意他们中哪一个呢?我,我还真没想过。
42 玉青剑三 我发怔的时候,大帅哥终于放下了手里那把据说有不少往事的玉青剑,很温柔和缓,把我包在怀中。 我贪婪地吸一口气,嗯,大帅哥不发火的时候,真是柔如深水,清似朗月......恐怕,我的不反抗,就是因为这一点吧,因为知道他不会真的伤害我。被用剑指着的时候当然紧张,可是心底深处就是笃定他不会伤害我。 头埋在卫展宁的胸口,我还在想刚才那个问题。 我,喜欢他们中,哪一个? 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来,我是喜欢着谁。 我很迷惘。 大帅哥也陷入沉思,桌上的烛光很低弱,月光从窗子照进来,斜洒在我和他的身上。他的侧面非常好看,挺拔而优美的曲线,被月色镶了一层银边。 美得象个神祗,而不是个凡人。 我有些出神,觉得这一切象是个迷梦。 美丽而忧伤的月光,追思往事的人......外面很静,只有风动叶声,寒意悄悄地扑进来...... 等我回过神来,我的手,正轻轻抚过卫展宁那极美丽的薄唇。 啊啊啊......我,我,我做了什么啊我...... 我的手象被火烫到一样收回来,心里恨不能把自己砍成八段。明知道大帅哥对这种事情最感冒,居然还做这么暧昧的举动......我是怎么了我...... 大帅哥会不会讨厌我? 呜,我现在要是对他唱"都是月亮惹的祸,那天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这么蹩脚的理由! "小风?"他轻轻握着我的手臂,把我那只藏在背后妄想伪装成自己什么也没做过的手拉了过来。 呜,我泪眼汪汪看着他......好吧,我承认我色欲薰心,总是暗地里对你流口水......呜,刚才和别人胡混,已经打过一顿,这会儿居然明知故犯顶风作案居然把禄山之爪伸向了他本人......呜,不知道是不是等下改用藤条之类来好好教训我一顿。 "你心里看不起我么?"他轻声问。 他的手心柔软温和,我有些疑惑地反问:"为什么这样说?"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他?他这么美这么帅气这么温柔的人,而且,他还是我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啊。 "我......曾经"他的话说了个开头,我就知道了下面内容。 呜,怎么可能嘛! 那是任啸武变态又不是你的错!为什么我要因为你的不幸而看不起你! 他的目光在月光下清亮如水,我紧紧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 我只是讨厌自己,这样无力,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我早知道你在哪里,一定会早些救了你,早些杀了任啸武......我哭了。 眼泪象是开了水龙头,不停地向外流。 心疼他吃过的苦,心疼他现在的不快乐...... 他轻轻的叹息,一只手臂环着我,另一只手臂把我的下巴抬了起来。 我吸气又吸气,忽然直起腰,搂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就算等下会被他杀,那也是等下的事。现在,我只要做我最想做的事。 全心全意的吻他。 他的唇单薄而柔软,清新如夏日里第一株新荷。我不能自拔,本来是一个带着安慰的,仰慕的,温和的吻,却克制不住自己,越吻越深,他可能是震惊过度,并没有一把推开我,甚至没有咬紧牙关,我深入的舌尖,触到了他的柔滑。 全心的,本能的,我触到了便不能让自己退后,一直追寻着那抹柔滑清雅,觉得自己象要被无底的深渊拖下去,灭顶前最后抬头却看到一线月光,绝望中,对那月光的追逐,只是无力的一只手,什么也抓不到。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样做,无论卫展宁会将我怎么样,有一点,已经改变。 我和他,再也回不到从前。 再也回不到从前。 这个吻令我心神俱醉,象是溺水濒死的人,所吸到的最后一口空气。 灭顶的心醉,又绝望的心碎。 冒犯了......不能够碰触的人,我在他和我的身上,都烙了禁忌之印。会被他杀死,也且顾眼下。 忽然他抱在我腰间的手臂紧了一紧,舌尖反挑,与我尽情纠缠。 我身子一震,完全不知所措,刚才的勇气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身子软软依着他,手臂勾着他的颈子也使不上力,全是他在腰间的手臂托住了我,我才没有滑跌坠地。 这......这是? 他的唇舌如丝滑腻,清新动人的气息一时满盈了我所有的感官。我眼睛紧紧闭着,所有的事,都待以后再想吧...... 有了这一个吻,就算等下就要赴死,我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他的环抱越收越紧,一手紧紧托在我的脑后,唇舌极尽吸吮探索,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好象不是自己的一样。等他终于抽身退开,我已经软成了一瘫水,只能靠在他胸前大口吸气。 "小风......"他的指尖在我的唇边描绘轻划:"小风......" 我根本没法子思考,两眼迷离,他的面容又背着月光,我什么也看不清。他的发原是束起,有几绺垂在胸前,轻轻拂在我的脸上。 有些痒酥酥的,却不只是脸颊。 来不及唤回远去的理智,卫展宁轻轻一转手,我被平放在了床铺上。 他悬撑在我的上方,身周左右,全是他的气息。 我心中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不安也没有,静静的平躺着,身体软得没一根骨头能硬起来。 他的手慢慢抚摸我的头发,脸颊,无比温柔。 我全心的感受着,心里深深的喟叹。 他的吻重新落了下来,两手轻柔的触到胸前那小小的突起,慢慢的,轻轻的刷过尖端,引得我轻颤。本来身体一阵乱闹已经敏感之极,更何况现在面对的人是他。 他轻轻笑了一声,手向下滑,握住了,刚才被他用剑指着的部位。我身子惊跳,却因为腰间的酸软无力,只轻轻弹起,又被他松松按住。 天......他的手...... 我的脚趾因为剧烈的刺激和快感一一蜷了起来,大口吸着气,象是一尾被拎出水的鱼。 对于他,我全然无力抗拒。 我是心甘情愿,被他拥抱。 当他的手挑逗我身下脆弱的欲望的时候,我突然明了,我为什么在面对他时,这样顺从,这样快乐。 因为我爱的,不是隔壁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 所以,我在对其他人时候的不甘心,在此时一点点都找不出来,我甚至,主动的分开了腿。 是的,我主动分开了腿,绕在他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