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东风(穿越时空)————镜台尘[下]
镜台尘[下]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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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难道你反悔..."看我阻止他,他他她~~居然给我一脸惨白的摇头苦笑,而他身后跪着的那帮人更是一个个满面惊恐,竟迫不及待地~~~~开始一个个插眼睛割舌头坎手臂??我都快疯了,急得血冲脑门直接一声大吼,"都他妈给我住手,谁敢在动一动我立马枪毙了谁?"眼看众人呆若木鸡的停下来看着我,有几个砍手的因为下手快已经见血,居然还是~~一脸庆幸?!我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反手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
"大人..."
"楚师大人,"我转过身子对着楚冰块跪好,一板一眼一脸认命兼认真,"不管他们什么地方得罪了您,我都希望您格外开恩,苏昱替这些人求情,求你饶了这些人。"
一阵小凉风吹过,大家集体的石化静默,我看看冰冷依旧的楚冰块和那个恶心得不得了的猪头三,一咬牙,双手伏地弯下腰来,"就请楚师大人看在...看在我背后这伤的面子上,就,就饶了这些人吧!"说完,我勉强忍住再甩自己一巴掌的欲望,在心里恶狠狠的道,xx的苏昱,我真他妈的鄙视你。
楚冰块看着我,良久没有说话,我咬牙跪在那里,也静静的回望他,半晌后,楚冰块仍然一言不发,却忽然一个转身,挥一挥衣袖不带一片云彩的就此飘飘绝尘而去。
我立刻骨头架子一松,整个人开始就往地上趴。
"大人..."小沈和小狐狸仿佛才回过神,立刻一左一右的枪上来扶我,我一阵阵老眼昏花,却还是看到一旁的文军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而后恭敬的低下头,轻道,"今日之‘恩',在下将铭感五内,大人请保重,下官等告退。"
他倒是轻松,说时迟那时快,指挥着一干人连带猪头转眼就走了个干干净净,独留我一个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在那里直流冷汗,腿软阵阵发晕。
整个一场反转闹剧,Xx的,这都叫什么事?
下意识的抬头,我混乱的去看事件的源头,最初的中心人物,闹剧的始作俑者(镜子:这话是不正确的,不过大家原谅宝宝已经彻底被折腾傻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避开我的视线,反而瞪大了眼睛一幅能塞下鸵鸟蛋般的张大嘴猛盯着我瞧,而后还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难道是我疯了,要不然,是我傻了?"
"你没疯,"我挑了挑唇角,没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也没傻!"
"我没疯?"俊美的乱没天理的狐狸公子目光迷乱,半晌,似终于反应过来,忽地猛跳起来一指头指向我的鼻子,"我没疯,那就是你疯了,你这人他妈的是不是有毛病?"
我叹气,多么经典的台词,想当年燕七就这么问郭大陆来着。
郭大陆是怎么回答的呢?
小心翼翼的拨开他的手指~~~我的唇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是苦笑,
"你说得对,我这人,他妈的就是有毛病。"
明知道左边是小沈右边是小狐狸,我偏偏就是不受控制一个趔趄,对着满天星星愣朝前头倒去。
被飘过来的白云骤然接住的时候,我终于后知后觉得回想起,原来那天在十八里香小狐狸缩回手后,接住我的,就是这朵大美人白云。
--------苏宝宝又跑去睡觉做梦的偷懒线 ,大美人白云啊,软软香香~~流口水--------
我华丽丽的英雄举动依然以很丢脸的菜鸟方式收场=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傅铜球的府里,后背的伤被处理好了,我又回到了不得不趴下的命运,板床的硬木头顶在我胸口,铬的我分外难受。
"醒了。"有人温柔的用手抚过我的额头,我反射性的僵了一僵,才慢慢松弛开来。咧了咧嘴随口不经意般的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惜之没有立刻理会我的话,仍然只是很安静的看着我,表情显得有点朦胧,在摇摇曳曳的烛火晕照下,他脸上的神色看上去很平静,清雪一样的眼睛,透彻纯净,却又透露出几许复杂,几许忧郁,很奇异的融会成一幅叫人不自觉会屏息的~~美景。
"惜之..."我有点不安,反射性的动了动,立马疼得龇牙咧嘴,这个小意外却把刚刚那种安静沉郁的有点蛊惑人心的暧昧彻底打破了,惜之皱了皱眉,立刻毫不客气的用他那双大手掐着我脖子摁了一下,沉声道,"别动,你想找死么?"
啧啧,刚刚怎么会觉得这家伙温柔??
他用湿布轻轻的擦了擦我干裂的嘴唇,我忍住心底的小不自在和小感动,没话找话的道,"他们人呢?"
"都在外面,"他顿了顿,才道,"楚师说治新的药膏需要人手帮忙,你的梁将军才跟着出去的!"
"哦!"这话我听得有点糊涂,大概我的表情忠实地反映了我内心的糊涂,惜之默了一下,眼睛里慢慢有了一点笑意,又淡淡的接了一句,"小凤也去帮手了。"
我只能再哦了一声,然后默然。
他不说话,我一时也再找不到合适的哈哈打,烛火拖的长长的,映着两个模糊的人影在墙面上有些暧昧不清。
面前人不是女人,但是他的眉眼此刻在晕黄的烛火渲染下美丽得真~~不像人><,而他,不是女人,却居然还用那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视线凝视我,我,咳咳~~~没出息,只能用干咳几声的老套方式试图打破这种太有魔幻力的场景,= =。
嗯,真没出息。
我觉得有点窘迫。
这种有点尴尬又有点暧昧的沉默弥漫了良久,我才听到他低低叹息了一声,喃喃低语了一句"燕三...那些人,你实在不应该去得罪他们?"
我有点郁闷烦躁的撇了撇嘴,"不得罪也得罪了,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惜之好看的眉毛拧了拧,神色很有些冷淡讥讽,"现在知道后悔,怎么前头就不懂得三思而后行?"
那种不屑和讥嘲的表情神态都配合得挺到位,当然,如果他清雪一样的眼睛里没有显露出那一点点忧急自责,如果他掩藏起来的紧紧握拳的双手不要在轻微颤抖,当然,又或者如果我的眼睛不要那么不配合得尖利,那么,效果就可称得上完美了。
这人,明明是心软,脾气偏是别扭的可爱。
我叹了口气,摇头晃脑的道"惜之公子此言差矣,要知道,本公子以前做过多少真正混账的事都从不曾后悔"
他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面色有点难看。
我肚子里笑得内伤,面上却摆出一幅极其严肃的表情,一字一顿的续道,"不过,如果是惜之公子你现在觉得后悔,那倒还来得及!"
"你什么意思?"他表情僵了一僵,神色越发难看。
"和我结拜啊!"一时没忍住,我轻声笑了出来,"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你...说什么?"
惜之浑身一震,我忍不住越加摇头晃脑洋洋得意,"怎么?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上辈子结拜的几个兄弟,后来都是个个悔不当初,恨不得从来也没有认识过我的,..."言罢我自己也不禁咧嘴摇头陷入冥想,这倒是实话,想当年,劣迹斑斑的本少爷的的确确让无数美人无数兄弟在看清我的"真面目"后,整日介痛心疾首的"后悔"当初的交友不慎!><...
惜之怪异的看我一眼,似乎不敢相信我真的在笑,俊美漂亮的雪一样清白的容颜上一瞬讶然后嘴角却猝然抿紧,这种焦躁又气急得样子实在是逗人的紧,我忍不住笑得直抽气,原来古代的美人别扭起来真的是可爱到极点的,穿越过的众前辈诚不欺吾 >-<。
"你..."大概我的样子真的惹恼了他,他看着我,淡然稳定的华丽丽的面具终于渐渐抽搐着剥开了一条裂缝,拳握紧的骨节嘎嘎做响,瞪着我良久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笑个屁..."
"啊!"连粗口都出来了,我看着他,越发显得脸上的微笑很斯文很无辜很和蔼,"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你这个样子很可爱!"
我实话实说,谁知却让惜之大美人本来雪白的脸瞬间变的通红。
不是羞得通红,而是~~气得通红。
"苏小昱,你混账..."惜之双拳紧握,胸口由于愤怒而轻微起伏,清雪一样的眼睛此刻充斥着两团艳丽逼人的火,看着我咬牙切齿的同时却有...深沉的无奈.. "你到底知不知道燕三他们是什么人?为了一个伶人得罪这些人,你有没有脑子..."
我的笑容瞬时僵在了嘴角。
"惜之..."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痛,我愣住了。
他转过头,微微闭了一闭眼睛,笑得惨淡:"你根本不懂,你根本不知道..."
"惜之..."不习惯看他那样得人流露出这样~~无奈而沉重的表情,我强笑了一下,道,"我苏昱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你放心,既然说了是兄弟..."
"我拒绝..."他猝然深吸一口气,迅速而冷淡的开口打断了我未尽的话,再看向我时,脸上已经敛去了神色间一瞬的失态,只剩一片淡漠孤冷"你刚刚说的,如果我要后悔还来得及..."
"啊?!..."
"我想明白了"惜之说着,转过头背对我一声冷笑,"和你这样的人不要说做兄弟,就是做朋友,明天一早醒来或许就得陪着上刑场满门抄斩,所以,我拒绝..."
斩钉截铁的话让原本只是开玩笑的我一时有点蒙,呐呐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话,空气里弥漫着让人不舒服的沉闷。
"你..."我懵了半天,回过神的第一时间居然不是觉得受伤和愤怒,而是,心痛,"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苏小太常,"惜之冷哼,"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做事情不瞻前不顾后的,"随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冷,墙上的烛火似乎也显得忐忑不定起来,居然摇摇曳曳的把那本来就显得僵硬的背影映衬得越发孤冷决绝,"惜之只希望以后苏大人要懂得什么叫三思而后行..."
平白做好人还被数落一通,我心里还来不及郁闷,就看到原本僵立着背对我的人居然捏着拳头一步步向外走,我连忙开口,"喂...,你去哪?..."
谁知他听了我的话,脚下居然走得更快了,一边头也不回的冷冷道,"今日天色太晚,苏大人的伤看起来也不碍事...惜之就此告辞..."
"等等,喂...喂...爷爷的,我叫你站住..."眼看着他居然真的背对我一大步跨出去就要往外走,我气急,几乎完全忘了我背上的伤差一点跳起来,结果是又扯到伤口,眼前一阵密集的黑线金星,我狠狠倒摔回床上碰出一声巨响...
惜之的脚步终于顿了一顿,也只是顿了一顿。
好家伙,竟然还是不回头
"王八蛋..."我疼的龇牙咧嘴,当下眼睛红了脑门热了嗓子也粗了,对着他僵硬的背影就是一通吼,"你怕他们说什么?伶人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就是喜欢和你称兄道弟做朋友,你怕他们什么..."
"苏太常..."他迅速打断了我,双拳握得死紧居然吼的比我还大声,我愣了一愣,就看到他依旧背对着我的身影一瞬激烈的起伏,良久,才深吸了口气,用着比最初的淡漠更冷然的声音道,"什么朋友?彭栎的第一公子惜之是什么样的人,岂会把区区太常这样的小官看在眼里,更加不要提做什么兄弟!这么可笑而自作多情的话,苏公子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胡说了..."
"你......"我看着他的瘦削的背影,气得要死,偏偏又~~~心痛得发酸"你这么说又是何苦,你明明不是..."
"随你怎么说..."他淡漠的再次打断我,耸了耸肩又继续举步向前,临跨出门的一刻,他却忽然又停了下来,慢慢的吐出一个字"你..."
我愣愣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
他悠悠叹了口气,还是没有转回头,背影在远离烛火的那一边显得黯淡,却又十分的柔和"你以后,好自为之"
我怔怔得看着他的背影,怔怔得听他无奈般柔和下来的,柔和的让人疼痛的声音..."...你要知道.... 冲动,只会让你连累了真正一心为你好的...朋友......"
言罢,他轻轻又叹一口气,转眼就融入到外面的夜色里,消失了。
我有些回不过神。
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些完全意料之外的东西,渗到心里。
那天晚上,我就一个人对着哔哔剥剥燃烧的烛火,发了很久的呆。

不速之客
因为这场莫名其妙的意外,我在铜球府里又养了三天的伤。而三天里,我的脾气莫名其妙的日日呈直线上升状,总是觉得心头窝着一包无名火,想发泄,偏偏又不知道该如何!
自从惜之那天头也不回的走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然后几天就即没有见到楚冰块也没有收到庭之的任何消息,小沈倒是一直默默地照顾我,就算有的时候明知道我是在闹情绪,她也只是安安静静的,陪着我,看着我。我心底一直知道她就是那种表面看起来很冷静锐利,心底却仍然温柔静谧的好女子。可是,我每次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焦躁,总是忍不住当着她的面皱眉发火,清醒过来却又要立刻懊恼检讨自己的莽撞无理,这种越来越外露的情绪化的不稳定让我对自己越来越鄙视!~~气馁,却无能为力。
而楚冰块那家伙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就在三天前,居然,不知道从哪里给我捡回一头~~猫,嗯,严格说来,那东西根本也不能叫做猫,有谁见过没尾巴之长着团绒毛在屁股后面的猫?而且,猫眼睛还是红色的?!妖怪一样!
更气人的是,那只小妖怪居然比我这个伤员脾气还大,楚冰块把它丢在那里三天,我们愣是俩看两相厌,各自瞪了各自三天的眼~~
这不~~嫌恶的看一眼地上再次弓起背龇牙咧嘴的红毛球,我也恶狠狠咧了咧牙,平时都是小沈耐心的照顾我的同时也好脾气的"伺候"他老兄,今天小沈军中有事,我自顾都不暇,可别指望我这个伤员还要倒过来伺候它~~~真不知道冰块这家伙脑子进什么水了,堂堂大男人,捡这么个东西回来干吗??给我当宠物消遣解闷也不该是这么逊的小妖怪吧!怎么也该是老虎狮子,最不济也弄头狼吧??(镜子:晕,你上辈子真是女人@-@~~)
越想越郁闷,"唉!" 忍不住叹了今天的第一百八十三口气,我第二百四十七次的看着侧首边的窗棱发呆,就是这样,很气闷的感觉,一个堂堂的男儿汉居然只能整天趴在床上不死不活的除了发呆就是叹气,是人,想来都会被憋出神经病。= =。
而那只死猫还在那里幸灾乐祸的挤眉弄眼嘲笑,看得我牙痒痒,真想把它弄成一锅清炖喷香的红猫汤~~~
"哼,说到底,都是那个家伙的错,"我愤愤地想,脑子里晃来荡去的又都是某个白衣的混账~~~早知道,就不要做这种费事又不讨好的好人!
"该死的,惜之你个超级混账的王八笨蛋,不识抬举的狐狸,"越想越闷气,我郁愤难舒的把床板子当某人的榆木脑袋痛砸,"等我好了,我要把你小子践踏在地上往死里揍,揍你个脑袋不灵光的笨蛋~~~~~~"
"呦,是什么人惹得我们风流俊雅的苏小官人发这么大的火?"簌簌软软的声音传来,吓得我当场一愣,这样~~酥麻到比十香软筋散还松人骨头的声音,我只听过一次~~一次就足矣!可是,怎么可能~~~我边纳闷边不可置信的转头~~~
"苏小官人,回魂哪!"眼前一只玉手轻摇,我努力在眨了眨眼睛,没错,没眼花,一个笑吟吟的美人儿正挡着我的少得可怜的光俏生生的立在那里,芙蓉如面柳如眉,娇柔弱弱艳桃李~~~怎么看怎么都是~~~那个传说中的女王受!--却是汉王刘彻的"老攻"><,柳~~~??~~黑线,= =,我居然不记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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