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逐影(穿越时空)————幻世虚构
幻世虚构  发于:2008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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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这里?"景榕一愣,"他只让我回来赔你的东西,没说他要离开。"
"赔东西?"
"书房啊。"
"那天......那天是你把我的书房?!"
"啊,不光是我......"他说着,把一个包袱递给梅子凝,"这些银子是我按照小惘的吩咐给你的,要是不够,你就去找素素......就是韩夫人,她能找到我。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你......"
"哦,对了。"景榕突然凑近梅子凝,在他耳边说道,"美人,你现在越来越诱人了,自己多加小心啊。"
梅子凝正要发作,却感到眼前一黑,前方被挡了个结实。
"他的事不用你关心,还不快走?等着我动手吗!"鸿鹤的语气中充满压迫感。
"好好,我不在这里碍事。后会有期!"
说着,人一跃,消失在院中。
余下的两人各怀着心事,都不说话。
好一会儿,鸿鹤先开口说:"梅兄,天色不早了,今日便到此吧......我先告辞。"
说罢,头也不回就快步离去了。
亭中仅留下梅子凝一人。
他不急着离开,转身打开酒壶的盖子,闻了闻。
刚才喝的时候还没有这种强烈的意识,慢慢回想,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就知道这个味道。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又总是在差一点点的时候消逝无影。
梅子凝把酒壶盖盖上,招来下人将东西撤掉,自己只带了酒壶回到屋中。
酒看来对自己没有什么害处,反倒是喝了之后,精神大振。
自从屋里的那张图被改动之后......不,更确切地说,是从弘鹤把血染到图上的时候起,自己仿佛跟以前有些不同了。
一些乱七八糟的景象涌进脑中,这几天光是应付这些时不时冒出来的灵感就让自己十分头疼了。
惘,你早些回来吧。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梅子凝在入睡前,这样祈求着。
※※※z※※y※※z※※z※※※**
鸿鹤的内心独白:
心,在狂跳,无法抑制地。
即使一再暗示自己,那个人不是想见的身影,双眼却不受控制地寻着他的影子。
为什么感觉他越来越像了呢?
他明明跟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一点牵连都没有......
本来以为他是妖,借口赏月逼他喝下仙酒,不想他竟然能够吸收酒的仙气。现在的他与清凝更加相像,让人深陷其中......
清凝......
梅子凝......
当自称景榕的妖怪仿佛看透自己用意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慌张,却因为他调戏梅子凝而爆怒,心情不爽到极点,身体也已经挡在梅子凝身前......
然后,自己当时强忍着心头的悸动,几乎是逃出那人的视线。
直觉告诉自己,若再留下去,恐怕就要做出令他无法原谅的事情了。
......但是吴惘呢?
同样也让自己迷恋。
毕竟那才是清凝的正身啊......
混乱......从未如此混乱过......
是因为吴惘的无视,把他当成替身了吗?
仔细想想,气质上,梅子凝确实比吴惘要更接近清凝。
究竟哪一个才是自己期盼的人呢?
几百年的寻找,几百年的等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焦急、朦沌过......
该怎么办呢?
要如何面对吴惘?
要如何面对......梅子凝?
清凝啊......你是在考验我吗?
考验我对你的感情......
你是要我付出双倍的感情吗?
所以才会让两个与你如此相似的人同时出现在我面前......
你的音容笑貌已不复存在,但你依然支配着我。
我注定在活着的时候就要受这份相思之苦......
我是否真的能够找回已经失去的你,我自己都不确定了......

争执
久违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
院中的梅花早就谢了,枝干在前两天经过雨水冲刷,竟是焕然一新,愈显挺拔。
梅苑中种了些花草,在梅花凋谢的日子里,同样可以感受到勃勃生机。
此时,一个忙碌的身影穿梭在梅苑的点点绿丛中。
"乔叔,您有没在院子里看到过一支萧?"
"哎呦,吴先生,我这老眼昏花的,啥都看不见啊。"
"哎......谢谢乔叔。"吴惘叹道,"这是第几个人啊......"
吴惘一大早就在满院子找人。
因为外出而耽误的课程原本预订在今日申初(下午3点)的时候重新开始,但是起床后,他发现自己从不离身的萧竟然不见了。
他先是把狐狸身上翻了个遍,狐狸毛都快被拔光了也没找到。随后又在屋子里找,也没见着。出了房门,他几乎问了梅苑所有的人,也是没人回答看到过。
"到底跑哪里去了?难不成招贼了?"他自言自语道,"该不会是给姓景的偷去?我应该能感觉到啊......还有谁没问......子凝,没问子凝呢。"
想着想着,他已经走到前院。
梅子凝向来起得早,他习惯在听雪楼开门以前去巡查一圈。看看时候,梅子凝现在应该是在前院。
"子凝,子凝?"
吴惘唤着他的名字。一路上碰到几个跑堂的,问谁都说没见公子过来。
"奇怪......"
吴惘站在梅子凝常去的屋子里,这里同样没有他的身影。
"吴公子?"
有人在背后问。吴惘一惊,回过身来。
"很吃惊吗?我会在这里。"
"......你最近经常往这儿跑?"
吴惘确实没想到鸿鹤会在。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让吴惘每次与他见面的时候都感到烦恼与尴尬。
"有时候来坐坐。"
鸿鹤的回答含混不清,吴惘猛然想起刚回来的时候他替梅子凝拦住景榕的事。
"你......跟子凝有来往?"
"嗯?"
"算了......你今天看到子凝没有?"
"梅公子?他起早拜访友人去了。"
"出门了?什么时候回来?"
"我怎么会知道?"
"不在......那我等他回来再说。"
说着,他抬腿向外走去。
"你就这么在意他?"
鸿鹤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满脸受伤的表情。
"他是我朋友。"
"但是你们......也太要好了吧?"
"你羡慕?嫉妒?"
吴惘生气了,扬起下巴瞪着他。
"我是嫉妒......你竟然能跟别人那么好,而完全忽视我!"
鸿鹤突然把吴惘拽回屋里,顺势将他压在墙上。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吴惘挣扎着喊道。
"看到我痛心你很快乐是吗?"鸿鹤按住吴惘的双手,恨恨地说,"这一个多月......我每天都看见你们在一起......一起有说有笑......你却连正眼都不看我!为什么我一定要在一旁忍受撕裂般的痛楚?!"
"鸿鹤!我不是清凝!"
"但是,除了你,我还能去哪里找到他?!你说啊!!"
鸿鹤狂吼着,激动地将头埋进他的颈窝。
吴惘愣住了,他感到有什么打湿了他的衣衫。
这个人,用情如此之深......现在才悔不当初......
在吴惘闪神的时候,鸿鹤低声嘟囔着什么,他没有听清楚。
"......你。"
"什么?"
"......要你......"
吴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你希望我说得很清楚?我以为你会知道的......"
鸿鹤慢慢把头抬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闪动着火焰般的热情。
"知、知道什么......"
吴惘很想逃,但是他的身体动不了。鸿鹤暗暗对他下了法术。
"就在这里,梅子凝经常来的地方......我要你......"
吴惘彻底陷入了恐慌。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鸿鹤,认真得可怕。
谁、谁来阻止他啊!
鸿鹤的手正在进犯他的身体,衣带也已经掉到地上,敞开的衣衫隐约可见染上了一层红晕的细腻肌肤。
"你......住手......"
"我不会再错过了......我已经想了好久......"
鸿鹤的手顺着他的身体,向下滑去。
就在他绝望的一瞬间,似乎听到某种声音,紧接着,一个物体冲着鸿鹤扑去!
"啊!"
钳制的力道和封住自己行动的法术同时撤离,吴惘一下子跪在地上。
"狐、狐狸?"
他意外地发现死死咬住鸿鹤胳膊的正是那只狐狸。
"你这个畜生......松口!"
鸿鹤表情扭曲着喊。
狐狸从喉咙里发出胡噜的声音。它咬得很紧,可以看到血正从伤处不停地往外流,而鸿鹤额头的冷汗也一颗一颗冒出来。
"别再咬了!"吴惘吓了一跳,"狐狸,别咬了!"
狐狸没有动,依旧凶狠地咬着。
吴惘狼狈地站起身跑过去,抱住它的身体,叫:"够了!我没事!残......残宵!住手!"
狐狸的嘴稍微松了松。
鸿鹤趁此机会突然一个发力,把狐狸打了出去!
"残......"
话还没说完,无数梅花已经形成一个座垫将狐狸稳稳地接住。
鸿鹤刚要挪动身体,脖颈的一个冰凉触感让他心头不由得一震。
"下次......下次要是你再做出伤害残宵的行为,这把剑会直接刺穿你的喉咙!"
冰冷的寒气扑面而来,令鸿鹤打了个冷颤。
"我相信你会记住的,是吧?"
吴惘的嘴角向上翘了翘,将冷若冰霜的脸带出一股邪气。他收起寒气形成的剑,离开鸿鹤。
"请你离开,你打扰到我们了。"
这句话说得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鸿鹤的心头就像被棒打了一样。他昏昏沉沉地站稳,捂着受伤的胳膊,看了一眼吴惘。深吸一口气之后,昂首阔步地走了。
而吴惘忙着查看残宵有没有受伤,根本没理他。
"没有伤到真是太好了。"他抚摸着残宵的毛,轻轻将它拥进怀里,"真要感谢你救了我......"
他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了残宵的身体......
上午出了那种事,吴惘压根没心情教学。因此,他推托说身体不适,将学生推给另一个人。
"公子,你心情不好?"
紫貂担忧地看着没什么精神的吴惘。
"身体有点累罢了,不要担心。"
"你才不会呢,你什么时候能累成这副样子?"
"这丫头,听着就好了,挑什么刺儿?"吴惘用手托着腮帮子,问,"今天没看到景榕啊?幽暝也不在......"
"公子......你什么时候开始惦记那老妖了?"
紫貂满脸受刺激的表情。
"因为我还没有问过他啊!偏偏有用的时候找不到人!"
"你的萧还没找到吗?"
紫貂歪着脑袋,把手指弯曲抵在唇上,一副沉思的模样。
她说:"那支萧不是你用真身上的一个枝条做出来的吗?你们是不可分的呀。"
"但是我一整天无法召唤它。"
吴惘叹气。
"你再试试啊!"
紫貂拉起他的手,说:"再努力看看,能不能......"
话说一半,就听见一阵胡噜声。
两人一看,残宵正龇着牙戒备地瞪着紫貂。紫貂的寒毛倒竖,赶忙把手撤了回来。
"什么啊......连碰一下都不行?真是独占欲超强的家伙......"
紫貂噘起小嘴,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吴公子,您在房里吗?"
有人在外面敲门。
"是哪一位?我在里面。"
"我家公子请您过去一趟,在他的厢房。"
"子凝回来了?"zybg
吴惘急忙起身,跟着仆役去找梅子凝。
"子凝?在屋里吗?我是吴惘。"
"惘?门没关严,快进来!"
吴惘推开房门,屋子里飘着药的味道。
又听见梅子凝在里面说:"把门关上吧。"
"怎么了?"
吴惘关上门,往里走。
"这、这是!"
只见地上散落着染血的布,床旁边的水盆中浮动着暗红色的液体。
"我回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梅子凝拭去头上的汗珠,指了指床上:"你看。"
"鸿鹤?!"
"我回来的时候,他就倒在我床头。胳膊的伤十分严重,好像耽搁了一段时间,血肉和衣料粘在一起,非常不好弄。我叫了大夫,他刚走,说要弘兄好好休息。但是他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真是傻......何苦呢。"
吴惘摇摇头,苦笑道。
两人都沉默了一阵。
"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吴惘顿了一下,回答:"一点误会,没太大的事。"
"他伤成这样,仍然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梅子凝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有另一个名字......清凝。"
"啊。是吗。"
"惘......"
梅子凝突然正色,说话的口吻也严肃很多。
"有一件事我必须问你,请你务必对我说实话。"
16

吴惘第一次见梅子凝用如此沉重的语气说话,他有些犹豫。
"......很重要的事?"
"不错。跟你和他都有关系。"
"我和......鸿鹤?"
"这个是你的东西吧?"
梅子凝从腰间拿下一个物件,吴惘定睛一瞧,不正是自己找了一天的萧吗!
"这......它怎么在你这里?"
"我也是今晨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当时它已经挂在我身上。"梅子凝抚摸着萧身,轻声道,"真是不可思议,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被放在我身上的。以前没有发觉,但是今天我接触它的时候,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安心感。就好像......"
他抬起眼,正视吴惘。
"......我身体的一部分。"
吴惘的脑子"轰"的一下停止了思考。
"最近我总是会做奇怪的梦。梦见我在一间小屋子里,而你一直在旁边。有时候我也会梦到他。"梅子凝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鸿鹤,"我本来对这个梦不以为然,但是那感觉太真实了......"
梅子凝的话一字一句地敲在吴惘的心上。
心不受控制地鼓动起来。
"子凝,你......"
突然,从床上传来响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清凝......不、不要......别离开......"睡梦中的鸿鹤状似痛苦地挥动双手,呓语着。
"又开始说梦话了,他这个样子下去不行啊。"梅子凝皱眉道。
"我来试试让他睡过去。"
吴惘站在床边,以食指和中指抵在鸿鹤的眉心,道:"雪梅·眠。"
一朵雪白的梅花在鸿鹤的额头上显现,一瞬即逝。
很快地,躺着的人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便听到他安详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梅子凝讶异地问,"你刚才做了什么?"
吴惘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同时示意他到外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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